謝瑞東歎氣:“什麽光環啊,無非就是現在我和其他人沒了沖突,然後我大小算個領導,馬上又要回商市,把屁股下面的位置讓出來,花花轎子人人擡罷了。”
“你這麽說回來是不是還是原來的級别不動?”張岚有些好奇裏面的說法。
謝瑞東搖頭:“現在還不好說,我明年才回商市這邊,具體的還要到時候看是什麽情況。”
張岚看了看時間,和謝瑞東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去醫院吧。”
再次看到謝雲菲的時候,張岚給吓了一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謝雲菲那蒼白的臉色,和一旁的謝瑞東說道:“這怎麽回事啊?”
謝瑞東還沒開口,一旁的黃莎莎說道:“醫生說是有些營養不良和貧血,然後就成這樣了。”
張岚心中歎氣,不知道怎麽說好。其實說句實話,如果病人的意識清醒的話,大多數的時候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最好身邊一直有家人陪伴最好。
尤其是在ICU裏,那種躺在床上不能動,隻能看下頭病的燈光。左右還時不時的傳來搶救的聲音跟各種各樣的呻吟聲,時間一長能把人給逼瘋。
而對于黃莎莎後來把謝雲菲轉到無菌病房的行爲,張岚隻能說一句純是錢多燒的。謝雲菲的發病原因雖然不太明确,但很明顯的應該跟感染的問題不大。
就是想給孩子一個好的休息環境,弄個單純的病房就行了。如果真的需要無菌病房的話,當初在ICU裏就做了。從裏面轉出來的時候肯定也有人交代,醫生一開始都覺得沒事,這病情穩定了反而有事了嗎。
坐在床邊給孩子把了把脈,張岚起身和一旁的謝瑞東說道:“用拉簾把病床圍起來吧。”
把病床圍起來之後,張岚拿出銀針開始給謝雲菲針灸。除了本身的病情之外,謝雲菲的心思也重了些,對心髒和大腦都有一定的影響。
随着一道蓮花浮現,道道紅芒在謝雲菲頭頂垂落。最後起針的時候,随着最後一根針灸針被拔出,謝雲菲很明顯的開始不停的點頭打起了瞌睡。
看着黃莎莎扶着謝雲菲在病床上躺好,張岚給一旁的謝瑞東示意,一行人悄悄的拉開拉簾出了病房。
關上病房門,謝瑞東迫不及待的問道:“張岚,菲菲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張岚擺了擺手阻止了謝瑞東的繼續發問,開口道:“等會等黃莎莎出來我一塊說吧,不然等會還要解釋一次。”
沒多久,黃莎莎從病房裏出來,張岚問道:“孩子睡了嗎?”
“睡着了,睡得特别香,我讓陪護在那看着。”黃莎莎回答道。
張岚點了點頭道:“咱們去樓梯口那邊吧,這邊人來人往的不太合适。”
走到步梯口,謝瑞東連忙問道:“這裏沒人了,就在這說吧。”
“菲菲怎麽現在還有這麽重的心思?黃莎莎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張岚沒理他,直接問一旁的黃莎莎。
黃莎莎想了想說道:“之前醫生說菲菲的病可能跟平時的生活環境壓力太大有關,這自從她從ICU出來,我一句重話都沒說過。現在張岚你說她的心思特别重的話,從昨天轉到普通病房開始,菲菲都不怎麽說話,和她說三句也回不了你一句。”
“你沒問她是怎麽回事嗎?”謝瑞東急忙說道。
黃莎莎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讓我怎麽問啊,醫生說不要給孩子太大的壓力,我現在都不敢說一句重話。”
張岚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是壓力,可能是黃莎莎你的态度引起了你女兒菲菲的懷疑,有些時候吧。什麽病你要和她說清楚,不要覺得孩子小就什麽都不和她說。”
張岚這麽一說,謝瑞東也有些反應了過來,無語的說道:“不是,張岚我怎麽聽你話裏的意思,你懷疑是菲菲她覺得自己得了不好的病,然後又不敢開口問,在拿自己吓自己嗎?”
“有這個可能,除此之外别的方面我覺得不會讓她的身體恢複情況這麽慢。”張岚越說越肯定自己的懷疑。
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在ICU裏住了好幾天,出來後又被家人轉到了無菌病房,這麽個折騰很難不讓孩子懷疑自己得的什麽病。
這出來後黃莎莎又是什麽都順着她,連句輕微的抱怨和重話都不敢說了,這讓孩子估計又加深了自己的懷疑。
所以張岚剛才針灸的時候特意針對性的紮了幾個穴位,讓拔針之後的謝雲菲先好好的睡一覺,然後他這邊再和謝瑞東夫妻兩個好好的說一說,等孩子清醒後一家人坐一塊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然後就不會有什麽事了。
一個樂觀向上的人生态度,能夠讓人遠離很多疾病。
同樣的絕症病人,同樣的病情發展。如果一個原本健康的人,整天陰沉個臉,和這個吵架和那個拌嘴,時不時的還要嫉妒這個嫉妒那個的。
他不一定會有一個疾病纏身、被醫生判定命不久矣卻整天樂呵呵的的人活的久。
一笑解百愁。信念的力量一直都是存在的,現代醫學在實踐中,并不是一個個冷冰冰的數字和圖标。
那些創造奇迹的力量,是不會在一行行的檢查報告中體現出來的。
張岚重點的和謝瑞東談了談,現在黃莎莎看樣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讓她再對孩子說什麽重話和教育孩子,短時間内是不大可能了。
那這個角色就隻能轉到謝瑞東身上了,讓他和孩子好好的聊一聊,身體的病情經過張岚今天的治療之後,謝雲菲很快的就會好起來。
但心裏的病情卻是法術無法解決的,一個人怎麽想怎麽做是她的自由,外人隻能開導或者委婉的規勸。
一旦下定決心做某件事的時候,單純的勸說是不管用的。
能被人勸說的,大多數的時候開始就留了餘地。而那些真正做好決定的人,是不會給人勸說的餘地的。
謝雲菲還不至于這樣,根據張岚的簡單觀察,大概率是鑽了牛角尖,解釋開之後就沒事了。
提醒過謝瑞東之後,張岚就準備坐車回去了。
張岚說準備走,謝瑞東也沒怎麽挽留,剛才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隻是和張岚約好了過段時間去京都,就開車把張岚三人送到了高鐵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