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家飯店随便吃點就行了,吃火鍋你準備吃多長時間啊。”張岚擺了擺手說道。
“那行吧,我看看等會去哪。”田慶勇開口說道。
車子停下,田慶勇解開了安全帶之後說道:“下車吧,到地方了。”
一下車,看着旁邊地上飄飛的樹葉,張岚随口說了一句:“這天一起風,就又該冷了。”
“前幾天我中午還穿短袖呢,今天加了個厚外套還覺得冷呢。”田慶勇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說道。
一進大廳,随着身後的旋轉門一關上,田慶勇松了一口氣說道:“還是刮風刮得太冷,這一進來沒風了就好多了。”
在飯店員工的帶領下,田慶勇和張岚到了飯店二樓的一個卡座,坐下後田慶勇說道:“咱們就兩個人,進包廂不如選個卡座坐着,這人多還熱鬧一點。”
“臨時吃個飯而已,不用太講究,就這就行。”張岚坐在了椅子上之後說道。
田慶勇遞過菜單:“你看你選什麽直接點。”
“随便來幾樣,最好是上的快一點。”張岚拿過菜單說道。
點過菜之後,張岚問田慶勇:“伱和你媳婦說過了沒,别讓她在家裏幹等,就說我們吃過飯下午再過去。”
“說過了,我來接你的時候就說了。中午吃過飯之後我再帶你過去。”田慶勇開口說道。
幾道菜上桌,兩人開始吃飯。吃了幾口菜之後,張岚和田慶勇說道:“等會看病的時候你和你媳婦說一下,還是和上次一樣,治好了之後,對外就說吃藥控制住了就行了。”
田慶勇有些不解的說道:“你這也有醫師證了,怎麽還這麽隐藏自己做什麽。你這又不是不治病,每次都是手到病除你怕什麽,就是沒證也不用擔心那麽多。”
“那不一樣的,神經上疾病和其他病能一樣嗎。要是别的病,比如腦出血癱瘓之類的,那怎麽說都沒事。這病不一樣,每個人都不同,治不好才是正常的。”張岚解釋道。
田慶勇大手一揮:“放心,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了。不過張岚,我覺得現在你也沒必要這麽藏着掖着了,就你這一身本事,在滄河這裏傳開比不傳開好。咱這小地方不講究什麽大隐小隐的,出名要趁早才是正經的。”
田慶勇接着又說道:“就比如這次你們村的那個村長張大山,如果你的名聲再傳傳,哪用的着我打電話。有外人知道這事後就能踩死他,哪能容他一直在你面前跳,想賣好的人多了去了。”
“以後再說吧,你也清楚,我這起勢滿打滿算也就三四年,有些時候我自己也是覺得有點虛,行事作風就沒跟上來。”張岚想了想說道。
田慶勇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怎麽說呢張岚,我給你舉個例子。假如,我是說假如。就憑你現在在滄河,如果你放出風聲,就張大山這樣的,有人一根指頭就碾死了。但你不出聲,其他人就是知道也不會出手的。”
“這有什麽說法嗎?”張岚有些不解的問道。
田慶勇想了想說道:“我這麽說吧,現在張岚你在滄河的東西,隻要你自己不開口,出手的人都是一些小癟三。别的不說,就齊家和我們家,還有一些知道一些内情的人,基本上都不會主動地去招惹你。”
張岚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勇哥,這個你就不用接着說了。”
“哎,你看。張岚你這個性格就挺讓人無奈的,也就是當初我和你的交情發展的早,不然的話我估計現在在滄河能和你打交道的就沒人了。”田慶勇歎了一口氣道。
張岚随口說道:“你想多了勇哥,不是說沒人能和我打交道。主要是有些人覺得和我這樣的人低頭打交道有失身份而已。”
見田慶勇想反駁他,張岚揮了揮手說道:“其實就是這樣,說到底我就是給人看病而已。再怎麽有名氣,在有些人看來依舊是不如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而且看病這個事怎麽說呢,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交通也很發達。想看病隻要有錢,不一定非要找我看也行。”
“你這說的就不準确了,不管什麽時候,神醫都是受人尊敬的。而且你的本事也遠不止這些,怎麽會跟你說的有人看不起你呢。”田慶勇開口解釋道。
張岚笑呵呵地說道:“這種事勇哥咱們就沒必要争辯了,是不是咱們心裏都有數。就别提這個了。”
田慶勇搖了搖頭:“行吧,那就不說這個了。對了,你們村那個張大山應該是逃不了了,他和他兄弟每個人都要有案底了,你多注意一下。”
“張大山不是直接就被放出來跑關系了嗎?怎麽現在他也要留案底了?”張岚有些疑惑地問道。
田慶勇解釋道:“放出來不代表就是不處理他了。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就現在這也是張大山關系跑得及時,到最後可能是免于起訴。但是畢竟這麽多人,還經過了市局,哪能輕易的就簡單的罰款就沒事了。”
張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以爲交了錢之後,認出來了就說明沒事了。”
田慶勇搖了搖頭:“事還多着呢。這東西就跟酒駕被抓了一樣,一開始不拘留并不代表就不處理了。”
“好吧,那張大山他們兩兄弟之外其他人呢?”張岚開口問道。
“其他人沒事,賭資沒收繳了罰款就行了。現在市裏刑警隊那邊也缺錢,這事有人說情之後也是輕拿輕放。但再怎麽輕拿輕放,也有有人認罪被處理的。”田慶勇說道。
張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沒事,這次正好給張大山兩兄弟一個教訓。下次換屆我打算讓我堂哥上去,早晚都要得罪他,借着機會收拾他一次正好。”
“他兄弟哪裏還好說,問題是張大山這一旦被打擊處理。别的不說,以後他的退休可能會出問題。這一下得罪的可就有點狠了,牽扯到他後半輩子,你心裏要有點準備。”田慶勇開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