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補氣,在用功德加挂的醫術得到治療方案之後,張岚心裏就有底了,接下來不管是怎麽做都好辦了。
先給李淑麗的女兒做了個針灸,之後跟她說需要一些藥材給孩子治病,看李淑麗是拍下藥方回家熬藥還是張岚這裏給她制好。
李淑麗經過考慮之後選擇了拿着藥方回家煎藥,她的意思是離家遠,照顧孩子可能來不及。
張岚也不介意,既然回家熬藥,那法術他就不放了。把藥方寫下之後,讓李淑麗用手機拍下之後保存,順便跟她說了這藥方隻是針對她女兒的病情,就是病情一樣也不能混吃,因爲病因不同,需要治療的方法就是天差地别的。
李淑麗帶着女兒千恩萬謝的走了,站在大門口張岚看着李淑麗倒車後開車離去微微搖了搖頭。
回到屋子裏,張岚給鎮上派出所的張慶打了個電話,原本的鎮長李松民已經調職他處了,現在的鎮長張岚既不熟悉也沒什麽交情。
給張慶打電話,張岚的目的就是想問一問張大山他們是怎麽把私吞補貼的事情給壓下去的。
小道消息傳的再真,觀察的再清楚,也沒有這些身處其中的人更了解各種内情。
寒暄之後,張岚就問起了補貼被私吞的内幕,果然張慶了解的更清楚。其實不止是獨生子女的補貼,馬集鎮下面的村子之前還有挂名的貧困村,加上有一部分村貧困山區的村莊還有國家撥款合村遷移的政策,各種各樣的補貼怎麽可能一層層的都按原數目發下去。
張慶笑着和張岚說道:“你說爲什麽現在各種各樣的補貼都要求用社保卡發放,要求實名認證,人臉驗證。一開始誰聽說這種事,這就是近幾年國家強制推行社保卡,并決定所有的錢款直接對接到個人的社保卡賬戶上,所以之前被隐瞞的種種補貼才會爆出來。”
話題轉到這次私吞獨生子女補貼的事情,張慶解釋道:“這個錢其實不多,一家一戶一年也就幾百塊錢,到了鎮上後鎮上也是直接就發下去了。但是這個錢最初并不是發到卡上,而是這個錢到鎮上之後,由鎮上再根據名單分發到各個村子,再由村子的負責人發放到各人。然後有的村子就出問題了。”
張岚點了點頭:“那這個事情就罰酒三杯了?”
張慶笑着說道:“也隻能這樣啊,補貼被吞這個是拿不到台面上的。因爲不僅僅是獨生子女補貼,良種補貼,耕地補貼,畜牧補貼,這裏面各種的錢最初都要經過下面村長的一道手續才能往上報,上面才會撥款下來的。”
張慶接着說道:“張岚你也别急,上面的大領導發話了,下面的小喽啰們就輕松一陣子。”
張岚失笑道:“你的意思就是一人祭天,全寝保研的意思了。大家都在等那個倒黴鬼祭天了是吧。”
“伱以爲呢,就跟現在每逢大小事各路口值班一樣,最初要求的那麽嚴,後來爲什麽放松了,原因就是有些臨退休的老同志受不了倒在了崗位上,上面自然就知道監管的太嚴了。”張慶回答道。
張岚琢磨了一下,考慮着其中的事情。張慶開口問道:“你問這個是是張大山哪裏得罪你了嗎?”
“得罪倒是沒有,就是我們家供的菩薩你應該知道吧?後來我給改在我們家旁邊的院子了。”張岚問道。
“知道知道,上星期的時候我和我媳婦還去那上過香呢,我還給那捐款箱捐了二十塊錢呢。這個有什麽問題嗎?”張慶有些疑惑的問道。
“說的就是這個捐款箱,這個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那個院子又供奉了一次菩薩是方便街坊鄰居去燒香,但是張大山看着燒香的人多,就放那了個捐款箱,還貼了收款碼。我也是這次回來之後才知道,當場把二維碼撕了給燒了,那桌子我也給他換了。”張岚開口說了其中的原委。
張慶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那捐款箱是張大山自己弄的,你根本就不知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就是這樣。他和村上其他幾個人商量之後,在那弄了個捐款箱。好了之後和我媽提了一句,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張岚歎了一口氣說道。
張慶無語了:“這事鬧的,那你打算怎麽辦?”
“這不給老哥你打個電話,先看看有什麽風聲。其實也不是個事,就是覺得膈應人。”張岚解釋道。
“這張大山做事确實是有點……怎麽說呢,過于低級了點。”張慶略帶感歎的評價道。
“也可能是錢鬧的吧,我聽說這一次他連夜拿出錢挨家挨戶的給,一下子吐出來好幾萬塊錢。他這種人錢到手再吐出來不跟要他命似的。”張岚猜測的說了一句。
“也有可能,不過這事我這裏也不好說什麽。你也知道,張大山他就是個村長,咱這地方窮鄉僻壤的,它跟那些大城市不一樣,咱這地方到處都講究人情。”張慶委婉的說了一句。
張岚笑着道:“我知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問這個事究竟是個什麽内情,現在看來鎮上那邊應該是直接壓下去了,這個就沒事了。”
挂了電話,張岚沉默了一會。
不管什麽時候,利益才是最直接的關系。花花轎子人人擡,張岚再怎麽出名,也不過是醫術罷了。加上張岚常年不在家,在大多數人看來,張岚這樣的人我敬着你,端着你。
但是要想讓我給你張岚辦什麽事,舉手之勞肯定是沒問題,但是沖鋒陷陣花人情的話,就不要指望我給你下死力了。
在滄河這樣的小縣城裏,張岚還沒到能一句話就讓人出力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