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過雨的天氣不冷不熱,田慶勇打電話過來邀請張岚去水庫釣魚,完了再去泡溫泉吃飯。
閑着無聊的張岚和家裏人說了一聲後,就開着車和田慶勇一起到了滄河水庫的後尾處釣魚。找了個合适的位置,放下魚竿後張岚就不管了,躺在一邊的防潮墊上閉目養神。田慶勇在一旁搓好魚餌後,一邊打窩一邊笑呵呵的說道:“張岚你這真是出來放松的啊,連窩都懶得打。”
“我釣魚主打的就是一個随心所欲。”張岚眯着眼說道。
田慶勇笑眯眯的不說話,打好挂上魚餌後和張岚閑聊道:“前兩天水庫這裏有人溺水了你知道嗎?”
“聽說有這麽回事,怎麽了?”張岚回答道。
“我聽說這個人之前挖了一個魚塘,後來不用了也不管,結果有一個小孩掉裏面淹死了。結果這家夥也不賠錢,人家告到法院後就說自己沒錢,結果今年還給他兒子蓋了一座新房。前兩天溺水的時候正好是那個小孩的一周年忌日。”田慶勇開口說道。
張岚睜開眼坐了起來:“我還真沒關心過這個,我說怎麽都在讨論這個事。我隐約聽我媽和人講了幾句,原來裏面還有這樣的隐情啊。”
“你說這裏面是不是有天意。這人啊真不能壞了良心,聽說這男的在水庫溺水死亡後,小孩的家人在村子裏放了半個小時的煙火。”田慶勇笑呵呵的八卦道。
張岚又重新躺了回去,淡淡的說道:“有些事相信一點其實也沒錯,人總要有所敬畏,才能更好的爲人處事。”
田慶勇轉頭問道:“伱們村子裏的那個村廟快好了吧,到時候你去開光嗎?”
“開光這種事有人做,怎麽也輪不到我啊。”張岚随口說道。
田慶勇不相信,笑着說道:“怎麽就輪不到你,這個就是因爲你人家才投資翻建的。到時候你不在估計剪彩都沒人。”
“再停兩天我就走了,輪不到我去。”張岚并不在意。
田慶勇想了想說道:“張岚你說我媳婦去京都是對是錯?”
張岚扯了一下嘴角,無語的說道:“你這話讓我怎麽接?”
意識到自己話中的矛盾,田慶勇連忙解釋道:“不是,就是現在我媳婦不是懷孕了嗎,結果現在孩子要上學,我媳婦需要人照顧,滄河這裏一時半會我還抽不開身。别的人去照顧我還有點不放心,就覺得要是在滄河就好了。”
“你在胡說什麽。要不要理清楚了再說。”張岚看了一眼田慶勇。
田慶勇将手中的魚竿放下,轉過頭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媳婦現在這一胎以後會怎麽樣。我現在有心将工作的事情往後推,但又怕萬一是個平庸的孩子,到時候我總得給他鋪鋪路吧。”
張岚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是得了懷孕綜合征嗎?這孩子還沒出生呢,就就開始擔憂這個但有那個了。這孩子都還出生呢,你就開始問你的孩子有沒有能力。我記得南方那邊沒有這樣的習慣吧?”
“主要是好不容易有個孩子要繼承家業,我這心裏有點激動。以前我總覺得錢夠花就好,生活過得去就行。但是自從我媳婦懷孕,檢查後知道是個男孩。我這心裏啊,就是和以前有點不一樣。”田慶勇解釋道。
張岚懶得搭理他,隻當田慶勇說的話是耳旁風。見張岚不說話,田慶勇接着又說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現在我突然覺得這錢差不多夠花就行,我又想轉到單位裏上班了,就是熬也要熬到位置。”
張岚心裏歎了一口氣,算是明白了田慶勇不是讓他回答問題的,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自己的心裏打算。
揉了揉太陽穴,張岚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這想的太遠了,有時候人有遠慮是挺好。但是事情的發展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爲目的,并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還是等孩子出生後你再考慮這些吧。”
田慶勇無奈的說道:“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但是調職這種事,從來都是趕早不趕晚。趁着現在的機會我還能轉到合适的地方,不然等以後廠裏的各種事情穩定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後,我再想跳到合适的位置,付出的要比現在多得多。”
張岚明白了,開口說道:“你主要就是想問問你轉到體制内以後或不會有什麽大的發展吧?現在有個合适的機會,但是你下不定決心對吧。”
田慶勇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樣。”
張岚直接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道:“這種你心裏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在這裝着糾結了。”
田慶勇連忙伸手一拉魚竿,接着歎了一口氣,收回魚鈎開始重新挂餌。完了後和張岚說道:“我心裏是想跳過去,現在廠裏這邊發展的太快了,我有點力不從心。而且掣肘太多,做點什麽事都一大群人在後面指手畫腳的。”
“這公司裏的指手畫腳算什麽,這你都忍受不了怎麽在體制内的一群人精裏混。”張岚随口說道。
田慶勇笑呵呵的回答:“那裏面的人指手畫腳的都是我的上司,同職位的你讓他給我指手畫腳一下看看,看我搭不搭理他。公司裏就不一樣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剛畢業的小姑娘,就能端着我姑奶奶的輩分來教訓我,太沒意思了。現在我也不缺錢,何必受這個氣。”
“你自己看着辦吧,這種你已經下定了決心的事,其實不應該再找人問答案。不和你心意了你生氣,和你心意了你認爲哪裏有不對。所以還是别問的好。”
田慶勇的心思張岚也有些明白,一開始的時候,混公司就是想弄點錢給自己以後養老,就一個女兒,長大了要出嫁,給她留點錢傍身就行了,體制内的話有個位置混個養老就行了。
然後再弄點錢給自己改善改善生活,老爺子以前在位置上,很多東西他不方便去享受。現在老爺子退休了,田慶勇也想享受一下有錢的快樂。
這些東西的前提是田慶勇以後就一個女兒,所以很多時候他混的就很潇灑,也不去想那麽多。但陳容容在被田慶勇送到京都陪女兒讀書後,田慶勇在滄河暴露出來的風流性子使得陳容容有了别的心思。
今天大專單招考試第一天,去的學校聽我弟弟說有四千多人參加考試。以前我一直都以爲大專都沒人上了,原來都是以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