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岚這人又怕麻煩的很,所以後來他基本上不在動用中醫上的手段,基本上隻靠着面闆上的技能随便應付。
說白了,就是爲人沒什麽行動力,稍微的辛苦一下,就自己把自己感動的覺得已經拼了全力。懶惰久了,稍微努力一下,就覺得自己在拼命。
到了飯店,找了個包廂坐下。田慶勇和飯店老闆認識,打過招呼後就等着陳容容和陳穎的到來。
張岚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後又回過神來和田慶勇閑聊起來,他這人經常的反思自己,卻總也不去改正,這次也一樣,反思過之後就将之抛之腦後,一旦聊起來就不說别的事情了,躺平總是最容易的。
吃過飯後和田慶勇道了别,張岚開車回家,路上回想起剛剛的反思,搖着頭笑了笑,将音樂聲放的更大了一點,随着音樂聲哼唱:“拳頭無聊怒撞晚空,如象灰色鐵鏈撞裂街中的風……”
回到家将文件交給秦詠君,張岚母親正在和她說着水廠裏的那些員工的家務事,張岚也不明白就那麽大的一個小廠,就那麽幾個人,怎麽會有那麽多事。和秦詠君打了一聲招呼張岚騎着電動車往老宅走去,懶得在開車,電動車更方便一點。
張岚一路上微笑着和街坊鄰居打着招呼,雖然他個人比較讨厭這樣的社交行爲,但沒必要讓所有人知道真實的自己。社交之所以累,就是因爲每個人都試圖表現出自己并不具備的品質。
張岚不知道在哪裏看過這樣一句話:長期自給自足的人,會變得越來越冷漠。但他本身就比較冷漠,在盡可能之下,他還是願意讓自己擁有一些煙火氣的,他并不認爲自己會成爲一個神仙。
他愛看小說,愛聽音樂,偶爾還想看一看電影電視劇。浏覽短視頻時也會爲之歡樂,爲之感動。也想偶爾去吃頓大餐,交幾個愛扯淡的酒肉朋友。擁有了遊戲面闆不假,但他個人并沒有覺得自己從此就高人一等,隻是把它當做了改善自己生活的一個物件,也許幾十上百年之後他會改變,但眼下的張岚還是和以前沒什麽不同,除了不在會爲了生活上的人和事去發愁?
老宅那有人正在等着張岚,剛才回家的路上就給他打過了電話,張岚到了老宅,張建國和陳家偉兩人正等在張岚的老宅門口,張岚打開院門,領着兩人進了西側間。
“建國叔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家偉你父親現在身體還可以吧?”張岚和一旁的陳家偉打了個招呼問候了一下。
“沒事過來坐坐,他父親還是老樣子,還是離不了輪椅。”張建國和陳家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張建國搶先開口道。
“這病就是這樣,恢複的慢得很。腦幹出血這種病和别的出血不一樣,不過也不用急。這種病一兩年都是恢複期,以後慢慢就好了。”張岚沒有接張建國的話匣,隻是簡單的安慰道。
“這回過來是來給誰看的?現在我這隻燒香,可不興拿禮品了啊。”張岚接着把話給說死了,現在他也不缺那幾個禮品的錢,基本上最多隻收個水果涼菜什麽的。
“還是想給家偉他爸看看,瞧瞧能不能叫他能自理就行,哪怕扶着牆拄着拐類。現在吃喝拉撒全得人照顧,家偉他媽一個人還不中,家裏還養着豬,俺那大舅子他這幾月全靠俺媳婦給那照顧,但這一直下去也不是個事,到那看都是說得慢慢恢複,這得到啥時候。”張建國說起來也是唉聲歎氣。
“我聽說後來不是去商大一附院了嗎?那都是咱省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了,那也不中麽?”張岚想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到商大一附院花的錢不少,要說沒治病也是假的。身上的管是去完了,倆人架着也知道往前邁腿,但就是站不起來,左邊胳膊和腿知道動,但是沒有一點感覺。用針紮都不知道疼。後來去了幾次人家醫生也說這是神經功能失調,沒啥好法,隻能是加強鍛煉,慢慢恢複。”一旁的陳家偉隻是低着頭不吭聲,一直都是張建國在一旁說着話。
張岚也沒在意,生怕和上次一樣,萬一一開口撲通一聲跪下了,那可太扯淡了。瞅着眼帶期盼的張建國說道:“建國叔這種病就是這樣,各人跟各人的情況不同。全省最好的醫院你也去看了,具體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今天您來要說燒香叫我看看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伱要是叫我給他瞧瞧能叫他自理,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見着張建國還想開口說什麽,張岚忙伸手阻攔道:“建國叔你别說他跟俺爸的情況一樣,那一點都不一樣。俺爸那出院沒兩天就會扶着牆走了,他經常在外打工,身體體質比較好,恢複的也比較快。我那針灸屬于是錦上添花,基本上有沒有作用不大。”
“張岚瞧你說這話,别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家偉他爸你給他開那藥方,本來從商大一附院回來說話一直不清楚,後來喝了兩天說話可倒能聽清了。你那醫術絕對的是這個。”張建國沖着張岚豎起了大拇指。
張岚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次張建國和陳家偉倆人爲什麽會過來了,這是喝了藥方覺得管用又想過來叫他給看病呢。那可算了吧,連忙擺手拒絕道:“那藥後來沒喝吧?建國叔你去網上查查就知道了,那就是書上的方子。那東西不能随便喝,既然說話好了以後就别喝了。中藥這東西藥不對症喝了跟毒藥差不多,可不能随便用。”
“你說的吓人。都是藥那有啥。”張建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看張建國這副模樣,張岚哭笑不得的說道:“建國叔我不和你争辯,這種事你随便問個中醫都知道。”
“不說這,今天來就是想叫你給家偉他爸看看,最好能給他針灸幾次看看。”張建國一轉話題,幹脆利落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張岚也是幹脆利落的拒絕:“建國叔你話都說這了,那我也就直說了。我那針灸都是自學的,連個證都沒有。之前給人紮兩下放個血緩解個頭疼腦熱還行,就這後來我也不幹了。更别說這腦出血治病都是給頭上動針類,那可不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