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沒想到在異國他鄉居然見到了您!要不是這兩天我在手機上看到您在這邊講座,我還不知道您也來新加坡發展了呢!”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年在劉總府上和張總還有您,匆匆見過一面,想不到咱們還挺有緣分的,冥冥中,一切自然有天意!”
說到張總,大概是想起了當年的往事。張夫人也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雖然這裏是國外,但以前在川省的時候,生意場上遇見過很多人,不過有些人,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見識的越多,你就越覺得有很多事情自己不懂,甚至以前你覺得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最後的結局也讓人唏噓不已。
唐務本此時卻看着這位貴婦。
他來新加坡這邊不是爲了别的,主要還是爲了釣這些中國人。
畢竟自己人在異國他鄉,有些時候往往還是更相信國内的高人。
唐務本在臨安混的很慘,但是當年在川上,那可是混的風生水起。
多少大人物的府上,他都是坐上客。
後來要不是出了一些事情,在川省混不下去了,他也不用跑到臨安去重操舊業,重新開始了。
所以唐務本最熟悉這些人,尤其是這些白手起家的人。
伱要問他們,如果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讓你們從頭開始,你們能成功嗎?
大部分人可能會嘴硬的說,如果再來一次,自己依舊可以取得如今的成就。
可事實上他們内心中真正的想法是,如何才能保住眼前的富貴?
所以到了一定的階段,有的人開始求神拜佛,有的人則開始找唐務本這樣的大師指點迷津。
說到底,就是因爲,某些人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害怕和恐慌,比起普通人來說,他們更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既然有熟人見面,這些高端的VIP客戶也在張總夫人的推薦下,更加信任唐務本的醫術。
尤其是他指點的那些養生之道!
乍一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可聽完之後卻又覺得意味深長。
恍惚之中又覺得本該如此!
許久回味之後,卻有一種博大精深,恍然大悟的感覺!
不過唐大師很懂得什麽叫點到即止,話說三分,剩下的就靠别人的悟性了。
……
“唐大師,我們家過幾天要在這邊辦一場派對,到時候會請很多客人過來,您到時候也一起來參加吧!”
“那好,到時候我備一份薄禮送到夫人那裏!”
“大師您太客氣了!”
“哪裏,既然跟夫人您有緣,那一切自然都是天意,天意如此,我不如送夫人兩句話,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
張總的夫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不過唐務本卻隻是朝她抱了抱拳。
卻并沒有繼續說什麽。
……
其實,張夫人沒有意識到,剛才那一瞬間,唐務本其實給她下了一個鈎子。
這是江湖人的把戲,和有錢人接觸的多了,唐務本當然知道這些有錢人最擔心什麽。
擔心的自然是自己的财富,要保不住了。
所以唐務本下的這兩句話,聽起來毫無道理,可是卻着實能壓在張夫人的心坎裏。
她要是不擔心這個,幹嘛跑到新加坡來!
餐飲行業其實并不是什麽暴利的行業,說實話,賺的大多數是苦錢累錢。
他們夫婦兩個白手起家幹到現在,能有如今的成就,自然不易。
一個小小的冒菜能賣得了多少錢?
所以越是這樣,心裏就越是不安。
從酒店出來之後,張夫人坐在自家的勞斯萊斯車裏,心裏一直琢磨着唐務本的話。
……
唐務本待在酒店裏,此時他把所有的助理都趕了出去。
然後靜靜的站在桌案前鋪開一張宣紙。
早年間唐務本的爸爸曾經當過遊街郎中!
那年代不過是爲了混碗飯吃,賣狗皮膏藥,賣各種大力丸。
至于能不能治病,多半隻是求個心理安慰。
但是想在江湖上混,沒點絕活是不行的。
唐務本的父親會用沙子寫字。
後來,老爺子被教育了,一身本事無法施展。于是就都傾囊相授,傳授給了兒子。
此時唐務本用毛筆舔了舔墨,随後,揮毫潑墨,一首古詩便躍然紙上。
和這種有錢人交往,沒點雅好是不行的。
不過打高爾夫球那種奢侈的東西,唐務本自己也舍不得玩。
倒是毛筆字這種東西,隻要不是收藏名人字畫擺在家裏看,寫一寫其實花不了幾個錢。
等到墨迹被晾幹之後,唐務本就把小助理叫了進來,随後讓他去找新加坡這邊裝裱店把這幅字裱起來。
看着小助理拿走了自己的這副字。唐務本拿着手機給陳青峰發了一條消息。
“陳老闆!身體恢複的還可以吧!”
……
陳青峰一覺醒來,看着唐務本發來的消息。
心裏突然覺得這個老家夥還真是懂得人心。
幾天前,陳青峰手術成功的消息,就已經陸續告訴了其他的朋友。
而唐務本并沒有第一時間送上祝福。
說實話,那兩天收到的消息太多了,誰發過誰沒發過,陳青峰還真不記得了。
反倒是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陳青峰猛然間收到唐務本的消息,這才記起來,自己手下還有這麽個人物。
想起了唐務本,他不由的想起了官司的事情。
于是連忙發消息,詢問周耀傑關于在香江打官司的事情。
周耀傑那邊很快發來的消息,說是胡耀宗已經開始走程序了,但是打官司是個長期的活,一個官司拖上一年半年是很常見的事情。
這一點陳青峰其實也明白。
剛失業的時候,他關注了一個同樣被大廠裁員的博主。
結果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人家的賬号已經做到了幾十萬粉絲。
直到現在仲裁的結果還沒下來。
想一想打官司還真不是急的事兒。
……
就在這時,陳青峰的電話突然響了。
然後他拿起電話,電話那一頭傳來的卻是劉索特的聲音。
“老陳!不夠意思呀,人在紐約這邊,怎麽也不跟我來個消息?我一直在這邊,咱們好歹見一面呀?”
“劉總?你怎麽知道……”
“這個世界挺小的!怎麽,上次我在沙特那邊對你招待不周,你心裏還記着這件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