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樓這個人他沒接觸過,不過婁曉娥他很熟悉。
婁曉娥這人非常不錯,知書達理,懂得分寸,更難得的是心有大義,原劇中,婁曉娥廚子建立養老院,把大院裏的那些老人全都奉養起來,就沖這一善舉,婁曉娥就已經超過了這世上絕大多數的女人。
以此類推,那樣的家庭教育出來的子女應該不會差。
婁曉樓國外名牌大學畢業,又精通金融,這樣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
楊軍也曾懷疑過婁曉樓接觸楊柳目的不純,但是想一想就打消了疑慮。
婁半城當年可是四九城首屈一指的首富,他的家産能抵得上半個城了,那樣的傳奇人物本身就值得肯定,雖然後來,婁半城捐了全部身家,但是楊軍知道,像婁半城那樣的人,他一定會給自己以及家人留一條後路的,雖然捐了幾個工廠,但是手裏面肯定還有許多寶貝。
前段時間,婁曉娥還專門回來把老宅子裏的金銀财寶起走,要知道,那筆财産可不少,要是全變現的話,最少也有幾個億。
像這樣殷實的人家,他肯定不是奔着楊柳的家産來的。
退一萬步說,即使是奔着家産來的,楊軍也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他也甭想得逞。
……
過年這兩天,楊軍就在家裏玩耍。
要麽和家裏人玩牌耍錢,要麽就是釣魚曬太陽,期間他還抽空去墓地給這一世的父親楊貴上個墳。
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二。
楊軍一家子一大早就起來收拾了。
今天家裏要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們必須提前準備一下。
剛吃過早飯,遠處就駛來一輛勞斯萊斯甲殼蟲似的銀白色小汽車。
小汽車在他家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他們手中捧着鮮花和禮品向家裏走來。
“小娥姐,怎麽是你?”伊秋水驚叫道。
伊秋水嫁給楊軍的時候,曾經也在老宅子裏住過一段時間,她是認識婁曉娥的,所以,一見面就感到特别的奇怪。
“哎呀,秋水,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瞧瞧這皮膚,白的像雪花膏似的。”
婁曉娥見到伊秋水,也是誇個不停。
“哎呀,都老了,不能和以前比了。”
伊秋水被誇的不好意思,扭捏着臉色通紅道。
“要說保養的好,還得是小娥姐,你看看你的皮膚,說你是小姑娘都有人信。”
“妹妹真會說話,這話聽着就是舒服。”
伊秋水和婁曉娥見面就一陣商業互誇,搞得衆人都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楊軍,直翻白眼。
四十的女人,心裏沒點數嗎,有什麽好比的,你保養的再好,還有小姑娘漂亮嗎?
真是的。
楊軍目光一掃,看向了婁曉娥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這小夥子穿的非常洋氣,一身休閑的西裝,再加上優雅的舉止,讓人看得特别舒服。
這個年輕人就是婁曉樓,他和他姐姐婁曉娥一樣,都有着相同的輪廓,皮膚雪白,看上去非常帥氣。
“你就是婁曉樓?”楊軍嘴裏叼着煙,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大領導,我就是婁曉樓。”
聽見楊軍和自己說話,婁曉樓連忙放下手裏的禮品,恭敬的伸手和楊軍握手。
楊軍和他握了一下,然後笑道:“不用這麽見外,叫我大哥就好。”
“大哥?”
婁曉樓愣了一下。
一旁的婁曉娥見狀,拍了他一下,然後嬌嗔道:“傻小子,這是大領導認可你了,還愣着幹什麽,快叫人啊。”
“大哥,您好。”婁曉樓激動道。
楊軍擺手道:“我可沒那麽說,我是覺得大領導這個稱呼聽着别扭才這麽說的。”
“是,您是沒這麽說,可是還不是那個意思?”
婁曉娥拍馬屁道:“以前咱們就是鄰居,你平時叫我小娥姐的,現在我弟弟叫你哥也沒毛病吧。”
楊軍聞言,用手點了點頭。
“你呀你……算了,随便叫吧。”
“對,叫什麽都行,大家都是一家人,别這麽見怪。”伊秋水道。
“嫂子好。”
“你好啊,小樓。”
婁曉樓和伊秋水打過招呼後,然後又和王玉英楊梅以及楊軍的其他家人打了招呼。
“好了,别在門口站着了,來屋裏暖和吧。”
王玉英作爲主人,連忙招呼他們進去。
楊柳接過婁曉樓手裏的鮮花,故意走在最後面。
“大哥,你覺得小婁怎麽樣?”
楊軍冷哼一聲:“你現在越來越能耐了,竟然學會先斬後奏了。”
楊軍就不相信,楊柳會不知道婁曉樓的身份,不知道他是婁曉娥的弟弟,她怕跟楊軍說了,會因爲他姐姐的原因而不同意這門親事。
“大哥,真不是我有意瞞着你的,我也是剛剛知道他和小娥姐是親姐弟的關系。”
“是嗎?”
楊軍翻了翻白眼。
都到這一步了,還有必要瞞着嗎。
“是不是的,你心裏清楚,你選什麽樣的我都支持你,隻要你幸福就行。”
楊柳聞言,眸子中全是感動的神色。
“哥……謝謝。”
客廳中。
兩家人瘋狂的開啓商業互吹模式。
我誇你家,家教書,知書達理,你誇我家基因好,男俊女靓的,個個漂亮帥氣,反正雙方都把字典裏和好能沾上邊的詞或者成語全用上了。
“哎呀,這孩子真可愛,我跟你說,秋水,這孩子長大了肯定又是一個女人迷,将來媳婦随便挑。”婁曉娥道。
楊軍全家人被她誇個遍,現在隻能誇孩子了。
伊秋水一聽,幹笑道:“可别女人迷,免得給我添堵。”
說完,暗暗地瞪了楊軍一眼。
楊軍見狀,假裝沒看見,把臉轉向一邊。
我招你惹你了,幹嘛都往我身上賴。
不過,他心虛啊。
“好了,你們要是再這麽誇下去,估計明天都誇不完。”楊軍道。
“哈哈!”
衆人聞言,哈哈大笑。
“那啥,咱們就言歸正傳吧。”
婁曉娥道:“軍子兄弟,我知道,他們倆能走到一起,算是我們家高攀了,不過,您放心,我弟弟這個人品行不錯,一定不會辜負柳兒妹妹的。”
楊軍擺手道:“沒什麽高攀不高攀的,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妹妹……還是二婚呢,這點對你們家不公平。”
“不過……”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接着道。
“醜話說在前頭,條件就是這麽個條件,你可以不同意這門親事,但是,一旦結了婚,以後要是再拿我妹妹結過婚這事說事,那就甭怪我不客氣了。”
有些話必須提前說。
對于楊軍來說,任何人和楊柳結婚,那都算是他們高攀,哪怕楊柳是二婚,那也是他們家的榮幸。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楊柳二婚是事實,你可以不同意這門親事,也可以提條件,但是一旦結了婚,要是再拿這個事說事,楊軍就不答應。
王玉英她們幾個聽了,也是不停地點頭。
楊軍這麽說沒毛病,你可以看不上楊柳,但是絕不接受拿這個事說事。
婁曉娥和婁曉樓姐弟倆聽了,連連擺手道,
“軍子兄弟,不會的,既然她們連互相看對眼,那就是真愛,我弟弟絕不會拿這事說事的,您放心。”
“哥,您放心,我和柳兒是真心相愛,他不在乎她以前那些事,我隻在乎現在的他,要是我以後敢拿這事說事,你大耳刮子抽我。”
楊軍聽了,臉色好了一點。
“小娥姐,你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我相信你弟弟也不會錯的。”
要說原劇中,讓楊軍選出一個他認爲不錯的人,估計除了三大爺闫埠貴就是婁曉娥了,要不是看婁曉娥這個人還不錯,上次楊軍就不會讓他取走老宅子裏的那些财寶了。
“那是,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婁曉娥笑道:“我婁家的家風可是人人都認可的。”
婁半城捐獻全部家産,在當時可是一樁美談,就這樣心懷大義的人,教育出來的子女怎麽可能有問題。
“哦,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把日子定下來?”楊軍問婁曉樓。
婁曉樓連忙回答道:“哥,我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在情人節這天結婚,你看怎麽樣?”
楊軍聽了,點了點頭。
今天是臘月初一,再過一個多月,他們就結婚了。
這個日子,定的不遠不近,不顯得那麽突兀,顯然是他們深思熟慮決定的。
“嗯,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就連日子也挑的這麽浪漫。”
楊軍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裏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婁曉娥姐弟倆聞言,松了一口氣。
“情人節寓意好啊,這個日子結婚,将來一定是長長久久的。”婁曉娥道。
婁曉樓有點腼腆,也沒有他姐姐婁曉娥成熟,而且又是第一次上門,有些話不能多說,就交給他姐姐全權代理了。
“軍子兄弟,要是沒什麽意見的話,這事就這麽定了?”婁曉娥道。
楊軍回頭看了看王玉英,見王玉英微微的點了點頭。
“行,就這麽定了。”
“哎呀,太好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婁曉娥笑道:“軍子小弟,至于彩禮什麽的,你放心,别人有的,我們都有,決不委屈了柳兒。”
“嗐,說這些就見外了,以咱們兩家的家境,再談論這些就顯得庸俗了。”
他們兩家根本不需要爲你出多少彩禮,我陪嫁多少嫁妝而需要商談,他們任何一家都能把這些全包了,現在要是談這些的話,那就顯得庸俗了。
“對對對,您說得是,咱們不談這些,您放心,我在此向您保證,一定不會虧待柳兒妹妹。”
事情定下後,雙方又聊起了他們以後的日子。
這些楊軍就插不上嘴了,就交給王玉英和伊秋水了。
這時,羅小軍突然出現在客廳中。
他打量衆人一眼,然後走到楊軍跟前耳語了幾句。
楊軍一聽,頓時臉色一變。
“小娥姐,對不住了,我要失陪一下。”
婁曉娥擺手道:“軍子兄弟,你不用管我們,你有事快去忙吧。”
他們都知道,楊軍日理萬機,能抽空在家接待他們,他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行,你們慢聊,我失陪了。”
楊軍說完,沖伊秋水示意了一下,然後就向老宅子走去。
楊軍剛到老宅子門口,伊秋水就追了上來。
“老公,出了什麽事?”
她從來沒講過楊軍如此驚慌過,不免擔心起來。
“别問了,沒什麽大事,你幫我收拾幾身衣服,我去外地幾天。”
“老公,咱們是夫妻,你要是有事,千萬别瞞着我。”
楊軍回頭,扶着她的肩膀道:“真的不是什麽大事,就是……”
楊軍想了想,決定還是對她實話實說。
“就是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戰友的母親沒了,我想去見她最後一面。”
伊秋水一聽,頓時放下心來。
隻要楊軍沒事,她就放心了。
“那……那你是得過去一趟。”
伊秋水回到後院,一邊收拾衣服一邊道:“你戰友不在了,你必須站出來,有些事咱們該管的還得管,不能讓老人寒心。”
楊軍聞言,一陣苦澀。
他都不知道怎麽該跟伊秋水解釋了。
人啊,千萬不能撒謊。
一但撒謊,就得用無數謊言來圓這個謊。
說實話,他已經對不起伊秋水了,可不想再欺騙他了。
“嗯,你放心,我去去幾天就回來了。”
“也不用太着急,等把事情處理完再回來也不遲。”
“嗯。”
兩人無話,默默地收拾東西。
十分鍾後,楊軍拎着行李箱坐上了去機場的車子。
奶奶最終還是走到了人生的勁頭,比那個世界的劇情整整提前了半年。
由于連續不斷的治療,奶奶的身體虧損的愈發嚴重,再加上病痛的折磨,她還是沒能堅持下來。
“通知當地的衛生局,把那個人民醫院的院長周平山拿掉。”
看着窗外悠悠的白雲,楊軍淡淡的說道。
羅小軍聞言,愣了一下。
“師叔,周院長已經盡力了。”
“盡力?”
楊軍冷哼一聲:“要不是他過度用藥,老太太也不會這麽早離開。”
要是楊軍不知道事情,還真信了這話。
可是,楊軍知道,上一世奶奶就是因爲沒有錢放棄治療,生生疼死在病床上的,可即使在沒有治療的情況下,她還比現在多活了幾個月呢。
要不是這個周平山急功近利,也不會過度用藥,這才讓奶奶提前走完人生的道路。
對于這樣的庸醫,楊軍豈能放過他。
之前答應過他,說是能治好奶奶,不介意讓他當一把手。
但是,他也說過,奶奶的命和他的仕途是畫等号的,如今奶奶沒了,楊軍豈能再讓他這個院長繼續當下去?
他隻是撤了周平山的職就不錯了,沒讓他一命抵一命,算是楊軍手下留情了。
畢竟他幾個月來,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楊軍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麽絕。
“師叔,我都想問,你到底和這家人什麽關系了。”
羅小軍聽了,也是一腦門的霧水。
他不知道,楊軍爲何對楊堂這家人這麽上心,他可從來沒見過楊軍像現在這樣發那麽大的火。
“我上次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是楊堂的兒子。”楊軍道。
羅小軍聞言,一臉的苦笑。
“師叔,不想說就不說,沒必要把我當成弱智吧?”
要說楊堂是楊軍的兒子還差不多,畢竟兩人歲數擺在那兒,但是要說楊軍是楊堂的兒子,打死他都不帶信的。
“你明知道我不想說,還問?”楊軍瞪了他一眼。
“得,算我嘴賤。”
羅小軍搖了搖頭,然後就去隔壁房間發電闆去了。
等楊軍見到奶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白天人太多,他隻能晚上過來。
奶奶是在醫院沒的,回來家後,就停在靈堂裏。
自從父親楊堂結婚後,就從這個家搬出去,住進了公社家屬樓。
父親親自接待的楊軍,他先是把靈堂裏的人清空,然後才領着楊軍進去。
楊軍的大伯叔叔以及姑姑們已經被打發去了院子,空蕩蕩的靈堂裏就隻有楊軍和楊堂兩個人。
幾個月不見,奶奶已經瘦的成皮包骨頭了,渾身青紫,看得出來,生前沒少受病痛折磨。
楊軍沉思了一下,然後就跪在蒲團上,就要磕頭。
“大領導,使不得。”
父親楊堂連忙攔住了他,死活不讓他跪下磕頭。
“您能來祭拜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麽能讓您磕頭呢。”
“你别攔着我,這個頭我是一定要磕的。”
“不行,你身份特殊,不能磕頭。”
“你給我松手。”
“就不松。”
“信不信我抽你?”
楊軍也不知道這話是怎麽說出口的。
要知道,這可是他父親啊,他就是吃了狗膽也不敢這麽說啊。
“大領導,你就是抽死我,我也不能讓你磕這個頭,當然,你除非抽死我。”
楊堂死活不讓他跪下磕頭。
兩人先不說沒那個交情,就是有那個交情,以楊軍的身份地位,能上柱香就不錯了,哪能讓他磕頭呢。
看着父親一臉的堅毅,楊軍歎氣道:“不磕也行,就讓我給老太太燒點紙錢吧。”
楊堂想了一下,道:“這個可以有,但是說好了,你不能磕頭。”
“行,我答應你。”
楊軍拍了怕他的肩膀,讓他松開。
随後,楊軍蹲在地上,在火盆裏燒了點值錢。
燒完紙錢後,又沖奶奶鞠了三躬。
“我不能久留,得回去了,老太太下地我就不能來送她了。”楊軍道。
“大領導,千萬别這麽說,您能來我以及感激不盡了,哪能再耽誤您時間。”
“哎,節哀。”楊軍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完,就向外走去。
“我媽呢……”
“不是,你媳婦怎麽沒來?”
按理說,老太太去世,兒媳婦應該過來守靈的,但是楊軍沒看到母親高明月,他記得剛才吩咐過楊堂,讓高明月留下的。
說來慚愧,他來過老家幾趟,愣是沒和母親說過一句話。
“哦,她沒來。”
楊堂道:“她懷孕了,陰陽兩界的人不能想見。”
這是農村的風俗,所謂的陰陽兩界的人不能想見,就是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是不能見死人,否則會不吉利的。
“嗯,你做得對,有些事該注意的還得注意。”楊軍道。
楊堂聞言,踟蹰了一下,然後道:“大領導,要不孩子出生後,不叫這個名吧。”
剛才,楊堂聽見楊軍下意識的喊媽,搞得他很尴尬。
哪有大領導強迫别人孩子和自己一個名的。
“你敢?”
楊軍瞪眼道:“我告訴你,将來孩子出生,我是要過來喝喜酒的,到時候我要親自給他起名,你聽到了嗎?”
楊堂苦笑的看着他:“怎麽說您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們就是再不識趣,也不能讓孩子跟您一個名吧?”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要是敢不聽我的,我……就抽死你。”
看着父親,楊軍竟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竟然張口就來。
“哎,好吧,聽您的還不成嗎?”
講楊軍一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楊堂不得不答應他這個荒唐的理由。
“哎,這就對了嘛。”
楊軍拍了拍他肩膀兩下,然後從兜裏掏出二百元遞給他。
“這錢你拿着,給你媳婦買點營養品。”
“不不不,這錢我不能收。”楊堂推辭道:“上次結婚,你給五百塊錢還沒花完呢,怎能再要您的錢呢?”
“信不信我抽你……”
“信!”
見楊軍要發火,楊堂不得不接過這兩百元。
“記住,孩子出生後,第一時間給我來電話,我要給他起名,要是敢不通知我,看我怎麽抽死你。”
不知不覺間,楊軍這些話就脫口而出。
似乎抽打父親成家常便飯之事。
“是,大領導。”
楊堂苦笑。
這個大領導似乎對自家的事過于關心,尤其是對他未出生的孩子更是關心的有些過分。
“行了,我得走了,這個地方不能久留。”楊軍道。
“我送送大領導。”
說完,楊堂就出了靈堂,送楊軍出去。
當天夜裏,楊軍就坐飛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