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一處會客室裏。
一名年輕的戰士筆直的坐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這個年輕的戰士看上去五官端正,臉上雖然帶着青澀的模樣,但卻一臉的剛毅,眉目間隐隐帶着憂色。
都一個多小時了,他的姿勢沒有任何一點變化。
一大早,就接到通知,說是有位京城來的大領導要見他一面,這不,就過來了。
他在這兒都一個多小時了,那個所謂的大領導還沒出現,這讓他心裏特别的不安。
他就是一名普通的戰士,平日裏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連長,從來沒見過所謂的大領導,他也不知道大領導爲何點他的名要親自見他,這讓他忐忑不安。
隔壁,一處半掩的窗戶後,一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這邊的一舉一動。
看到父親楊堂,楊軍莫名的感到激動。
他原本打算過去說兩句的,但是看到父親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他不知道見面後說些什麽?
他也不想因爲他的出現而改變了父親的人生軌迹。
“老楊,你不過去見見?”康明德問道。
這間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人,楊軍趴在窗戶這兒看了一個多小時,就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楊軍聞言,直起腰,用手揉了揉發酸的雙腿。
“算了,還是不見了。”楊軍搖頭道。
“呵,你真是個怪人,點名要見人家,人家來了,你又躲在這偷偷的觀察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你想幹嘛。”
楊軍歎了一口氣:“老康啊,原因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這麽做自然有這麽做的道理。”
“呵呵,随便你吧。”
康明德搖頭道:“我還第一次見大領導怕見小兵的事,真是奇怪。”
按說依照楊軍現在的職務,想見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何必偷偷地躲在暗處觀察,瞧楊軍這幅模樣,康明德覺得楊軍似乎有點害怕見這個人。
楊軍聞言,苦笑道:“還真讓你說對了,我還真怕這個人。”
楊軍小的時候,沒少吃父親的竹筍炒肉,那記憶是非常深刻的,要說不怕父親,那是騙人的。
即使楊軍現在位高權重,當上了大領導,但是那種記憶是刻在骨子裏的,他想不怕也不成啊。
“哦,還有你老楊怕的人。”
康明德頓時來了興趣,湊到楊軍跟前,道:“說說,怎麽個怕法?”
楊軍翻了翻白眼:“我憑啥跟你說?”
“嘿,說說也不成啊?”
“不成!”
楊軍擺擺手道:“讓他回去吧,讓他一直這麽闆着,估計他有心理壓力。”
試想一下,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有壓力的。
莫名其妙的被大領導召見,然後人又不露面,心裏難免多想。
“真的不見?”
“不見。”
康明德:“我跟你說,老楊,楊堂這個戰士還不錯的,入伍兩年就立下了二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是個不錯的苗子,我打算給他提幹的,你覺得怎麽樣?”
康明德閱人無數,自然看得出來,楊軍對這個楊堂的戰士還是挺欣賞的,能專門從京城飛到建康看望這個戰士,說明楊堂在他心裏有着重要的位置。
他雖然不知道楊軍和楊堂是什麽關系,就沖他專門爲這人跑一趟,那個楊堂絕不是一般人。
康明德也是很講人情世故的,這樣的順水人情不送白不送。
“你千萬别給他提幹。”
楊軍肅容道:“你不僅不能給他提幹,而且……明年三月份讓他複員。”
楊軍可不想因爲他的出現,就改變了父親的人生軌迹。
要是父親提幹的話,那這輩子就不會轉業回地方去了,要是不回去的話,他還怎麽能和母親高明月結婚并且生下他?
所以,不僅不能提幹,而且必須讓他在明年三月份複員,他記得記憶中的父親就是那個時間點複員的。
“這……老楊,我有點搞不懂你了。”
康明德道:“你明明欣賞這個人的,怎麽又讓他複員了呢,要知道,複員回地方不好找工作啊?”
楊軍歎了一口氣,道:“老康,别問了,具體原因我是不能告訴你的。”
“看在咱們認識幾十年的份上,就幫我這個忙吧。”
康明德‘哎’了一聲,然後肅容道:“幫忙是沒問題的,但是你想好了,确定要這麽做?”
一旦複員了,要是再想回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再說了,這個年頭,沒有什麽比當兵更好的選擇了。
康明德覺得楊軍這不是在幫助楊堂,而是在害他。
“我确定。”
楊軍點了點頭:“這份人情我記在心裏,以後……我也不會還的。”
“嘿,你倒是不客氣。”康明德直翻白眼。
說實話,楊軍能用得着他,那是看得起他。
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他也知道楊軍是故意這麽說的,畢竟他們兩個身份特殊,有些話大家心裏清楚就行,沒必要說出來。
“行,就按你說的去做。”
康明德道:“在他複原之前,你不介意我給他一個二等功吧?”
楊軍笑道:“謝了,老康。”
隻要不影響人生軌迹,能讓父親的檔案漂亮一點,楊軍也是非常樂意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變。
隻有讓父母結婚,順利的生下自己,那時候再改變也不遲。
到那個時候,錢、權利、地位什麽的,楊軍肯定全力相助。
他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想這這一世的自己過得舒坦些。
……
楊軍最終也沒和父親見上面。
他不想因爲他的出現,導緻父親的人生軌迹發生改變。
父親還是按照上一世那樣複員回家,和母親結婚,然後再生下他。
楊軍在建康也沒有多待,當天下午就回去了。
第二天,楊軍睡到十二點才起床。
昨晚上回來都淩晨三四點了,再加上伊秋水纏着鬧了半宿,直到早上五點的時候才睡着。
吃過午飯之後的楊軍,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楊槐怎麽樣了。
琳達已經治療半個多月了,他要看看治療有沒有效果。
來到老宅子那兒,警衛員已經準備好梯子了。
楊軍踩着梯子,慢慢地把頭伸出牆頭。
剛露頭,就看見琳達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兩人剛對視一眼,楊軍吓得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他不是真的怕她,而是那種幹了壞事被人當場抓住的感覺實在太别扭了。
“嘿嘿,林醫生,早啊。”
楊軍揮揮手沖琳達打招呼。
琳達翻了翻白眼,撇嘴道:“你這是沒睡醒吧。”
說完,豎起手指,指了指天上的太陽。
都中午了,哪門子的早啊。
“嘿嘿。”
楊軍尴尬的笑了笑:“那啥,半個月不見,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
琳達雙臂環抱,嘴角全是玩味的笑意。
“看我可以啊,用得着翻牆嗎?”
“嗐,這不是大門鎖着嗎……”
之前,爲了給楊槐治病,琳達特意交代要封閉式治療,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額……”
楊軍看向大門方向,發現大門敞開着,頓時啞口無言。
“啥時候開的?”
琳達道:“前幾日就已經放開了。”
“你說說你,這麽大的領導,翻牆偷看,也不怕被人笑話?”
“什麽叫偷看?”
楊軍梗着脖子道:“我這是光明正大的……”
說着說着,聲音就變小。
都爬梯子翻牆了,談何光明正大。
“林醫生,您的意思是老五的病治好了?”
“額……不然呢。”琳達雙手一攤。
“真的治好了?”
楊軍有些不信啊。
這可是心理上的疾病啊,哪能說治好就治好,即使有效果,那也沒這麽快吧。
再說了,老五那個病他可是了解的,那種病已經很嚴重了,他不相信琳達能在一個月時間把楊槐的病治好。
“不信問問你五弟去。”
琳達翻了翻白眼:“你能不能下來說話,我仰着脖子難受。”
“可以。”
楊軍也覺得趴在牆頭上說話不妥,太影響他的形象了。
不一會兒,楊軍就出現在老宅子裏。
“林醫生,您準備什麽時候回去?”楊軍問道。
“怎麽,想攆我走?”
“當然不是,怎麽說你也是我們家的恩人,哪有攆恩人走的規矩。”
楊軍嘿嘿笑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準備什麽時候走,我好給您送行啊。”
琳達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看你就是想攆我走。”
“真的不是,我可以對天發誓。”
楊軍豎着三根手指頭,見琳達一點沒有準備攔着自己的意思,于是幹笑的放下了手。
“那啥,實話實說了。”
“你在這兒會影響我們夫妻的感情,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吧?”
按理說,琳達治好了楊槐是該回去的,現在還賴着不走,估計是對楊軍有所求。
琳達聞言一愣,然後笑了。
“這麽多年沒見,沒想到伊秋水還是這麽愛吃醋。”
“哦,以前秋水也愛吃醋?”楊軍問道。
“怎麽,對秋水以前的事感興趣?”琳達抱着膀子笑道。
“怎麽……不感興趣。”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的不對自己媳婦以前的事感興趣的,尤其是聽到伊秋水以前就愛吃錯,楊軍不免地多問了兩句。
“咯咯咯!”
琳達笑得合不攏嘴。
笑過之後,小聲道:“想不想知道以求有多少人追秋水?”
說完後,眸子裏裏閃過一絲狡黠。
雖然很快隐去,但是這一幕還是被楊軍鋪捉到。
他頓時明白了,爲什麽伊秋水不想讓楊軍和琳達接觸了。
這個琳達屬妖精的,果然會勾引男人,簡短幾句話,就挑撥了兩人的夫妻關系。
楊軍一凜,暗地裏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巴掌。
我竟然糊塗了,怎麽能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呢。
他雖然對伊秋水以前的事感興趣,但是也不想聽到不好的消息,尤其是花邊新聞之類的。
他很生氣。
不過,琳達畢竟治好了楊槐,他不能直接翻臉。
“哦,跟我仔細說說?”楊軍抱着膀子,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這次輪到琳達一怔了,她雙眼滴溜溜地亂轉,上下打量着楊軍。
“你确定想聽?”
“想。”楊軍道:“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琳達深邃的眸子看了他一下,然後用歎氣的語氣道:“逗你玩呢。”
“秋水是個很保守的女孩,雖然有很多男生追她,但是她一個都沒看上,你呀,能娶到秋水,賺大發了。”
楊軍聞言,心神一松,不過臉上卻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在國外留學這四年,她就沒有談過男朋友?”
楊軍管她談沒談過女朋友,反正他隻記得伊秋水第一滴血是他的。
這些對于他來說足夠了。
“沒有,你滿意了吧。”琳達翻了翻白眼。
“哎,真是失敗。”
楊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大學不談戀愛,是個不完整的人生。”
“得了吧你,秋水沒談過男朋友,你就偷着樂吧。”琳達不停地翻白眼。
她覺得楊軍就是故意說給她聽得,就是想在她面前炫耀娶了個好媳婦。
“嘿嘿!”
“對了,老林,這些年你在國外就沒談一個?”
一會兒的功夫,楊軍就把林醫生變成了老林。
“姓楊的,别哪壺不開提哪壺。”
琳達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把楊軍變成了老楊,兩人就像認識多年的朋友似的。
不過,琳達似乎很怕别人提這件事。
“哎,我這可不是故意的,你這麽大歲數不結婚,換做是誰都會這麽問的。”
說完,楊軍湊過去,小聲道:“是不是因爲長短的問題,你記不住人啊?”
“滾!”
琳達翻了翻白眼,瞅瞅四周無人,然後咬着貝齒道:“還真讓你猜對了,國外的就是長,給我的印象深刻,我永遠都忘不了。”
“嘿嘿!”
“咯咯!”
兩人對視着,誰也不讓步。
你敢談這個話題,我就敢接,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哈哈!”
楊軍突然一笑,大聲道:“國外的名字太長,确實不好記,什麽詹姆斯愛麗絲湯姆的一大串名字,确實夠長的。”
琳達一怔,随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
“不然呢,你以爲我在說什麽?”楊軍笑道。
“咳……我也是說名字啊。”琳達尴尬道。
“哈哈!”
看着琳達的窘态,楊軍忍不住大笑起來。
雖然久經沙場,畢竟還沒結婚,在楊軍這個沙場老将面前還是太嫩了一些,一句話就讓她原形畢露。
楊軍總算是知道琳達這麽多年爲什麽不結婚了。
這就是個風流成性的女人,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她的心中隻有她自己,沒有别人。
爲了一己私欲,可以做出任何事。
就像現在這樣,她不顧和伊秋水這麽多年的同學情誼,光天化日的勾引楊軍。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她多少了解到楊軍目前的地位,這可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要是能巴結上楊軍,就可以少奮鬥幾百年。
“老林,感謝你治好我弟弟的病,作爲感謝,我準備……”
“你準備怎樣?”
說話的時候,琳達笑眯眯地看着他。
楊軍見他色眯眯的盯着自己,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我準備送你一大筆錢。”
楊軍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琳達是什麽人,他一清二楚,他這人有潔癖,像琳達這種女人是絕對不會碰的。
琳達聞言,眼睛一亮。
“一大筆錢,是多少錢?”
楊軍猜得沒錯,琳達果然是那種拜金女孩,這種女人最不好控制,有可能爲了一己私欲,啥事都做得出來。
楊軍暗暗警告自己,這種女人絕對不能碰。
“一個億。”楊軍豎起一根手指頭。
他覺得他弟弟楊槐值這麽多錢。,
當然,給這麽多錢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那就是希望早點把琳達打發走,免得繼續糾纏自己。
“一個億?”
琳達突然驚叫起來。
她扣了扣耳朵,然後問道:“是美元嗎?”
楊軍臉一沉:“日元。”
這個女人果然多欲,楊軍後悔把錢開高了,給他一百萬就差不多了。
“呵呵,老楊,别開玩笑了,咱們還是用國币吧。”琳達笑道。
日元現在什麽價格,傻子都知道。
自從前幾年經曆過股市危機後,日元變得疲軟,甚至還不如國币。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一億日元的話,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她在米國幹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錢。
“老林啊,日元雖然沒有美元長,那也不短了,你就知足吧。”楊軍道。
琳達聞言,一頭黑線。
錢币之間的比較有用長短的嗎?
不過,她也不生氣。
扭了一下水蛇腰,故意往楊軍身上蹭了蹭。
“老楊,我更喜歡國币,你懂的。”
說完,從楊軍抛了個暧昧的眼神。
在琳達眼中,楊軍就是國币。
這女人果然胃口大的很,一億日元還不滿足,竟然打起楊軍的主意了。
“國币購買力太強勁,不适合你,還是日元适合你。”
楊軍表示,我是你這輩子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老楊,我就喜歡強勁的國币,哎,别走啊……”
楊軍是聽不下去了。
要是再聊下去,指不定怎麽樣呢。
“今天你就搬出去吧,明天我讓人把一億日元轉給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老宅子。
女人真可怕,尤其是從國外來的女人更可怕。
楊軍表示惹不起。
從老宅子出來,一出門楊軍就發現伊秋水站在門口。
隻見她俏臉闆着,一副幽怨的樣子。
“我沒有……”
一見到伊秋水,楊軍就下意識的想要解釋。
“回家再跟你算賬。”
還沒等楊軍說完,伊秋水就拎着他的耳朵往家走。
楊軍也是理屈詞窮,想必剛才還琳達聊天被伊秋水全聽見了。
又是長的、又是短的、又是強勁的,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秋水,你聽我狡辯……”
回到家,伊秋水直接把他帶到二樓,并且把卧室的門反鎖。
伊秋水一把抓着楊軍的衣領,一隻手勾了勾他的下颚,眉目帶情,嬌笑道,
“來,讓我瞧瞧你這國币有多強勁。”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這是要把他榨幹的節奏。
“老婆,早上國币就已經貶值了,現在購買力不行。”
“少廢話,貶不貶值的試過才知道。”
“這……”
不給楊軍躲的機會,伊秋水直接把他拉到了卧室。
半個小時後,楊軍拖着疲憊的身子出來。
往床上一躺,一動不動。
“這下國币徹底的跌停了。”楊軍喃喃自語。
他表示,最近一段時間,國币購買力一定大跌。
“你少來。”
伊秋水從浴室出來,一邊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道:“我還能不了解你,我要是讓你現在就出去找别的女人,你立馬就能消失不見。”
楊軍無力地揮了揮手:“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麽厲害。”
楊軍是真的累了,第一次有了那種求饒的想法。
隻是倔強如斯的他,自然不能認輸。
“你呀,這兩天在家好好歇着,我會全程陪着你的,你就放心吧。”伊秋水道。
楊軍聞言,皺了皺眉。
這娘們真狠,還要一直陪着他。
楊軍閉着眼睛,累的不想說話。
“對了,老公,五弟的病好了,你是不是應該過去瞧瞧啊?”
“當然了,要不是你一直纏着我,我們兄弟倆早就在談論人生了。”楊軍翻了翻白眼。
伊秋水聞言,臉色嬌紅。
也不反駁,而是躺在了楊軍身邊。
“老公,還别說,琳達還真有點本事,短短一個月内就把五弟治好了。”
“哼,她怎麽治好的,你不知道?”
楊軍和琳達聊天的時候,伊秋水可是全程偷聽的。
以她的聰明,不會想不到琳達用什麽辦法治好楊槐的病吧。
伊秋水聞言,臉色一暗。
“沒想到琳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以前可不這樣。”
楊軍摟着她道:“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在那個物欲橫流的國度,沒幾個人能堅守本心。”
“就跟你一樣,也變了。”伊秋水道。
楊軍聞言,撇了撇嘴。
這娘們每次都拿這說事,搞得楊軍好像有把柄攥在她手裏似的。
“這天沒法聊了。”
伊秋水把天聊死了,楊軍沒有聊下去的欲望。
“你不想聊就不聊?”
伊秋水叉腰瞪眼:“我要是不怼你,我心頭這口氣就出不去,我都沒抱怨,你還委屈上了?”
楊軍聞言,悻悻地把嘴閉上。
說的也是,伊秋水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要是不讓她怼兩句,确實說不過去。
“得,老婆大人教訓的是。”
“不過,你罵也罵過了,氣也出了,能不能放過我?”楊軍隻得乖乖認慫。
“可以!”
伊秋水突然笑道:“老公,咱們還是聊聊名字吧。”
“什麽名字啊?”楊軍一頭霧水。
伊秋水聞言,抿着嘴咬着楊軍的耳朵,嬌笑道,
“就是長短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