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招娣和丁二柱也過來蹭飯了。
這兩個家夥自從結婚後,基本上沒怎麽動過鍋,平日裏都是在楊軍這裏蹭飯。
一是能給自己省點夥食費,另外就是楊軍這裏的飯菜好吃。
“吧唧,吧唧!”
就像是養了一窩小豬似的,孫招娣和丁二柱吃飯的聲音非常大。
兩人吃飯的家夥都是大一号的鋼盆,飯菜混在一起,盛的滿滿一碗,看着就像是雜燴菜。
楊軍看見桌子上的氣氛有點沉重,似乎大家有什麽事瞞着他。
尤其是王玉英,時不時的唉聲歎氣。
“媽,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楊軍縱欲忍不住問道。
王玉英聞言,看了他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
“沒什麽事,身體好着呢。”
“你沒事歎什麽氣啊?”
楊軍還是了解王玉英的,這麽大歲數的人,什麽沒經曆過,能讓她愁眉苦臉的除了家人,再也沒什麽事能讓她發愁的了。
“沒事就是沒事,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王玉英沒好氣道。
話音剛落就聽見孫招娣甕聲甕氣道。
“五叔被我揍了。”
“嗯?”
楊軍愕然:“你爲何揍你五叔?”
要知道小輩揍晚輩那可是大逆不道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楊軍的弟弟老五。
“他偷看我上廁所。”
孫招娣臉色紅了一下。
說完,看了看正在吃飯的丁二柱一眼,又補充道:“他沒看着就被我發現了。”
楊軍聞言,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畜生!”
楊軍罵了一句。
楊槐這是屢教不改啊,連自己侄女上廁所都偷看,這種人沒救了。
王玉英聞言,臉皮子直抽抽,不過,她什麽話都沒說。
出了這樣的事,她也不好過分的偏袒小兒子。
楊槐做出這樣的事,确實夠丢人的。
“砰!”
楊軍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要去教訓楊槐。
“軍兒!”
王玉英眼淚突然流了下來,嘴唇張了張,然後哽咽道。
“那是你弟弟,别打死了。”
楊軍聞言,歎了一口氣。
他沒有說話,而是轉頭就去了楊槐家。
到了楊槐家,楊軍一進門就發現袁二妮正在逗孩子玩。
“那畜生呢?”
楊軍問道。
袁二妮聞言,擡頭看了楊軍一眼。
“大哥,他不在家。”
“去哪兒了?”
袁二妮嘴唇張合幾次,然後搖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
楊軍聞言,實在無語。
自家男人都看不住,真是沒誰了。
“行,你忙吧。”
袁二妮還沒出月子,楊軍不想跟她發脾氣,于是應付了一句,轉身就出了楊槐的家。
“大哥,求求你饒過他吧,他不是故意的。”
身後傳來袁二妮的哭泣聲。
“呵呵?”
楊軍冷笑:“他都幹出這麽混賬的事,你還護着他?”
要不是袁二妮縱容自家男人,楊槐也不會無法無天。
“他不是故意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在家裏,他也……”
說到這兒,袁二妮臉色突然紅了。
有些事,她不能和楊軍這個大伯哥說,難以啓齒啊。
楊軍見狀,以爲她還是要護着楊槐,也沒多想。
“這事你别管了,這次不好好教訓他,他就真的毀了。”
袁二妮還想說什麽,擡頭一看,楊軍已經走遠了。
楊軍來到警衛室,對着滿屋子的警衛員道,
“一個小時内,給我找到老五。”
衆人聞言,不敢耽誤。
紛紛滿小區的尋人,還有的開車出去找人。
從警衛室出來,楊軍直接來到自家門前小河邊藤椅上躺下。
點上一根煙,狠抽幾口。
楊槐愛偷看女人上廁所洗澡的事不是什麽秘密,以前楊軍還能原諒,但是這次不行了。
小叔子偷看侄女上廁所,這事要是傳出去,丢的不僅是楊槐的人,也是丢的老楊家的臉,他楊軍還有何臉面出去見人啊,更何況……這事他覺得對不起孫招娣啊。
正在楊軍沉思之際,聽見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不用猜他就知道,來人肯定是伊秋水。
“老公,招娣已經把五弟教訓了一頓,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算了?”
楊軍搖搖頭:“你到現在還都沒弄明白這件事的嚴重後果,小叔子偷看侄女上廁所……”
有些話好說不好聽啊,楊軍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他的臉都被楊槐丢盡了。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能怎麽樣?”
伊秋水皺着眉頭道:“你沒看媽難過成什麽樣了,此刻正躲在自己房間哭呢。”
楊軍聞言,神情蕭瑟。
臉上的表情掙紮了一下,然後化作一絲無奈。
“哎……”
楊槐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楊軍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誰讓楊槐是家裏最小的呢,以前全家人都慣着他,久而久之,導緻這小子越來越放縱,直至于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再加上這些年來,楊軍一直忙着事業,疏忽了對他的教育,這才變成這個樣子。
“那你說怎麽辦?”
對于這個弟弟,楊軍是真的沒辦法了。
伊秋水聞言,苦笑一下。
“我也不知道啊。”
“你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
楊軍苦笑道:“難不成真的往死裏揍?”
伊秋水聞言,坐在楊軍身邊的小闆凳上,攬着楊軍的胳膊道,
“老公,你千萬不能做傻事,老五是媽的心頭肉,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咱媽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要我說,咱也不打他,直接把他關起來,不讓他出來就是。”
楊軍聞言,苦笑道:“恐怕隻能這麽辦了。”
正當兩人聊天時,出去尋找楊槐的警衛員全都回來了。
“報告大領導,沒找到人。”
幾路警衛員紛紛搖頭,都沒找到人。
他們把整個小區都翻遍了,就連外面楊槐經常出入的場合也找遍了,就是沒找到楊槐。
“老五出小區的時候,你們沒發現嗎?”楊軍問道。
“報告大領導,從昨晚到現在,沒發現他出去啊。”
警衛隊副隊長郝春平回頭指着身後的警衛員道:“昨晚上是你值班,有沒有發現人出去?”
那名警衛員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道:“沒出去。”
楊槐是重點關照對象,他要是出去的話,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楊槐翻牆出去。
“奇了怪了,能去哪兒呢?”
楊軍沉吟道:“繼續找。”
“是!”懷春平。
最讓楊軍憤怒的是,楊槐做錯了事還敢逃跑,楊軍覺得他太沒擔當了。
警衛員走後,伊秋水對楊軍道:“老公,别太着急,老五犯了錯,肯定要躲着你的,咱們慢慢找。”
楊軍揮揮手道:“你呀,不要老是爲他求情,老五變成這個樣子,全是你們縱容的結果。”
“嗐,姓楊的,你可……”
伊秋水一聽,就不高興了。
“什麽叫都是我們縱容的結果,老五變成這副樣子,不都是你慣的嗎?”
伊秋水可以接受委屈,但是絕不接受屎盆子扣在她頭上。
老五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她可是看在眼裏。
楊槐從小到大,是一步步如何從乖孩子變成這副模樣的,她可是一清二楚。
楊槐想吃牛肉餃子,楊軍就天天給他吃,楊槐要是想買什麽玩具,楊軍大手一揮,幾十幾十的給零花錢,楊槐……
諸如此類的事數不勝數,要說楊槐如何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恐怕楊軍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行行行,羅裏吧嗦的。”
楊軍不耐煩道:“少在這裏煩我,你去安慰咱媽吧。”
“你屬狗的,說變臉就變臉?”
伊秋水氣哼哼道:“反正這是你老楊家的事,你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說完,伊秋水轉身就回房。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有人嗎?”
“來個喘氣的。”
“我實在受不了了,趕緊把這孽畜弄走。”
玖苑西北角最偏僻的别墅内,傳來二叔楊棟歇斯底裏的吼聲。
“砰砰!”
二叔手裏拿個鋼盆不停地瞧得防盜窗,氣急敗壞的吼道,
“都死了嗎?”
“來個人,把這貨弄走。”
“砰砰砰!”
刺耳的敲擊聲打破了這甯靜的夜晚,住在周圍的人都被驚動了。
楊軍正在和伊秋水深入交流,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楊軍愣了一下,皺了皺眉,然後繼續探讨人生。
“老公,要不你先去接電話吧,别是單位有什麽急事。”
伊秋水用枕巾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嬌嗔道。
“有個屁的急事?”
楊軍才不管他有沒有急事,反正你事再急,也不能打斷他。
該死的電話鈴聲停了一下,然後繼續響着。
“老公,你還是去接電話吧,别真的有急事?”伊秋水皺眉道。
楊軍身份特殊,能在這麽晚給他打電話的,一定是急事。
楊軍聞言,皺了皺眉。
“奶奶的。”
吼了一聲,然後不情願的起身。
“要是沒有急事,看我怎麽修理他。”
楊軍罵罵咧咧的去了書房。
要是沒什麽急事的話,他發誓,一定讓打電話的人好看。
“喂,老楊啊……”
電話那頭傳來王二娃的聲音。
“武大郎,你大爺的。”
楊軍破口打罵。
對于這個耽誤他好事的王二娃,那就沒什麽好臉色。
“要是不讓潘金蓮那個奴家給我賠罪,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電話那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傳來王二娃肆無忌憚的笑聲。
“哈哈,老楊,先不管潘金蓮跟我有沒有關系,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王二娃無短身軀,從來不承認自己是武大郎,所以,對于楊軍讓潘金蓮給他賠罪,他是一點都不在乎。
“我告訴你啊,趕緊管管你二叔吧,他又吵得四鄰不安了。”
“我二叔怎麽了?”
楊軍還沒說完,王二娃就挂了電話。
“武大郎,你大爺的。”
楊軍罵了一句,然後悻悻地回房。
“老公,老王又怎麽招你了?”
伊秋水問道。
“先别管那夯貨,我們繼續。”楊軍擺手道。
誰知伊秋水把棉被裹得緊緊的,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還找我幹什麽,去找你的潘金蓮吧。”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這女人醋勁真大,莫名其妙。
“剛才我可都聽見了,你趕緊去看看二叔又鬧什麽幺蛾子吧。”伊秋水道。
楊軍聞言,氣得直跺腳。
“罷了,回來再收拾你。”
楊軍悻悻地穿上衣服。
二叔楊棟被軟禁起來,就已經很大逆不道了,要是讓他再這麽鬧下去,恐怕外面就回傳他苛待老人的消息了。
再說了,大半夜的,要不是動靜鬧得特别大,王二娃那貨也不會大半夜的打電話。
下樓後,楊軍直接去了楊棟所在那個别墅。
身後的一衆警衛員也跟着過去。
“孽畜,咱們老楊家怎麽有你這樣的孽畜。”
“呸,我一個老頭子都感到丢人。”
楊軍還沒到地兒,就聽見二叔楊棟在哪裏罵罵咧咧的。
二叔像是被人惡心到了,不停地罵人,一會罵楊安國和楊安邦弟倆,一會兒罵楊軍,嘴裏還時不時的罵着别人,同時,手中的鋼盆不停地敲打防盜窗。
“軍兒,趕緊給我換地方。”
站在窗口的楊棟一眼就發現楊軍了。
見到楊軍,就像見到救世主似的。
“我怕再待下去,被你弟弟惡心死。”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二叔,你的意思是說老五在你這裏?”
“不然呢。”
楊棟須發皆張,怒目圓睜。
“也不知道這畜生什麽毛病,竟然看我一個老頭子拉屎撒尿,惡心死我了。”
楊軍聞言,血壓頓時飙升。
“孽畜!真是死不悔改。”
突然爆喝一聲。
示意警衛員打開房門,他則解下腰間的皮帶。
“啊,大哥,饒命啊。”
一進屋,楊槐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直接蜷縮在牆角。
渾身顫栗,不停地篩糠,地上隐隐看到一片水漬。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尿騷味道。
楊槐失禁了。
楊軍見狀,皺了皺眉頭。
原本想狠狠教育一頓的,但是見老五這幅模樣,他頓時不忍心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實在是控制不住啊。”
楊槐求饒道。
楊軍聞言,緩緩地閉上眼睛,無語地看着他。
你偷看女人上廁所洗澡還能理解,但是你偷看一個老頭子上廁所這就不能理解了。
知道你變态,沒想到變态成這個樣子吧?
“你……爲何要偷看二叔上廁所?”楊軍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
楊槐淚流滿面,不停地用手扇自己的嘴巴。
“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控制不住自己?”
楊軍愣了一下。
見楊槐一副痛苦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這一刻,楊軍似乎想到了什麽。
“你是說你控制不住自己?”楊軍嘗試着問道。
楊槐瘋狂的點頭:“是,我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心裏一直想着不要去做這些事,但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去做這些事。”
“大哥,我知道錯了,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這麽做。”
楊槐用力的撕扯着頭發,整個人顯得特别痛苦。
“你這種感覺是不是就像吸食大煙,明知道對身體有害,卻控制不住煙瘾?”楊軍問道。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楊槐瘋狂點頭。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楊軍聞言,歎了一口。
“你不用再說了,大哥相信你。”
此刻,楊軍已經相信楊槐了。
他确定,楊槐這是患上了一種心理疾病。
這種病是情不自禁的,連患者本人都無法控制。
前段時間,楊槐被楊軍抽的心理陰影都出來了,即使不能一下就改掉這個壞毛病,也不會這麽短時間又偷看女人上廁所吧。
楊槐這是心理疾病,他的這些行爲都不受自己控制,有些事都是在下意識中做出來,不受控制。
楊軍來自後世,自然知道這是一種心理疾病。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楊槐的這個病會這麽重。
“大哥,你真的願意相信我嗎?”
楊槐蜷縮在地上,一副驚恐的眼神望着楊軍。
“你是我弟弟,我當然相信你了。”
楊軍蹲在地上,把他扶起來。
“你先起來,換身衣服。”
“大哥,你不會還要打我吧?”
楊軍一碰到他,楊槐就立馬縮了回去,拼命往牆角擠,一臉驚恐的眼神。
“不會,大哥不會在打你了。”
楊軍好言安慰。
此時,他是愧疚的。
要是早一點發現楊槐這個病,他就不會每天抽他了。
你看看多好的一個人,愣是被他抽的精神錯亂了。
楊軍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後悔對自己的親弟弟下這麽狠的手。
“大哥,你不要打我。”
楊槐顫巍巍的起身。
全程都不敢讓楊軍碰他。
楊軍見狀,索性直接後退兩步,離他遠一點。
“放心吧,從今天開始,大哥不會再打你了。”
楊軍道:“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明天大哥帶你去醫院看病。”
“知道了,大哥。”
楊槐見楊軍确實沒有動手的意思,膽子也大了一點,然後一步步向房間裏退去,等稍微距離遠一點的時候,突然沖進衛生間。
楊軍見狀,搖了搖頭。
他這個當大哥的當的不稱職啊,要是早點發現楊槐得了這種病的話,他就不會那麽做了。
“天不早了,你先歇着吧,明天我帶你去見看醫生。”
楊軍說完,轉身就走。
走到半路,突然停下來。
“老五,我找了你一天,你怎麽會在這裏?”
難怪楊軍找不到他,原來他一直躲在這裏。
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依照楊軍身邊警衛員的本事,哪怕你藏老鼠洞裏也能給你找着,沒想到他們都沒找着,原來任誰都想不到,楊槐就一直藏在楊軍的眼皮子底下。
“是你身邊那個大塊頭把我關進來的。”
浴室裏傳來楊槐顫抖的聲音。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随後,滿臉的怒容。
這個大塊頭除了孫招财就是丁二柱了,孫招财不會幹這種事,那就隻剩下丁二柱了。
别看這貨憨厚,其實他心思活泛着呢,楊槐偷看他媳婦上廁所,他自然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于是,一氣之下,就把楊槐關進來了。
這棟别墅的鑰匙一直放在警衛班,就連楊安國和楊安邦都沒有,所以,想一想就知道,這事就是警衛班的人幹的了。
楊軍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卻把丁二柱判刑了。
明天讓他再感受一下被群毆的感覺。
他弟弟不是誰想能打就能打的,除了楊軍自己之外,誰都不行。
“軍兒,你就這麽走了?”
楊軍剛想走,就被楊棟攔了下來。
“你讓我跟這個孽畜住一起,二叔這張老臉往哪放啊?”
楊軍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叔,你就知足啊,這麽大歲數還能被人稀罕,你就偷着樂吧。”
楊棟聞言,爲之氣結。
“你個畜生,你們都是孽畜……”
他掙紮着往外跑,卻被警衛員給攔住了。
楊軍也不管他說什麽,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後,看到王玉英房門突然燈光一閃,原本露出一條亮光的房門再次合上。
楊軍見狀,搖了搖頭。
來到王玉英門口,隔着門道。
“媽,你放心,我沒打老五。”
說到這兒,接着道:“老五病了,我明天帶他去瞧醫生。”
說完之後,門裏一片安靜。
過了好半晌,才聽見裏面傳來王玉英的聲音。
“知道了。”
楊軍在門口又等了一下,直到裏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他才上樓。
上樓後,他把老五生病的事跟伊秋水說了一遍。
伊秋水聽後,也是一臉的驚訝。
“這種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停頓了一下,接着道:“我有一個國外從事這方面研究的同學,要不要找他試試?”
楊軍聞言一怔,然後點頭道:“可以啊,你明天就跟你這同學聯系一下,看看能不能來一趟?”
伊秋水聞言,翻了翻白眼。
一邊起床穿衣,一邊道:“你傻啊,要聯系也是現在聯系啊,人家那邊現在是白天呢。”
楊軍聞言,哂然一笑。
自己竟然忘了這茬,國外和國内分屬不同的日期,現在國内是夜裏,國外是白天。
“嘿嘿,辛苦老婆了。”
伊秋水聞言,翻了翻白眼。
“你可拉倒吧,白天罵我的不是你?”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