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一大早抽完楊槐,伸了伸懶腰,從别墅裏出來。
“哎,真好,忙了一身汗省我鍛煉了。”
楊軍伸了伸懶腰,把皮帶系好,整理下衣服背着手懶洋洋的回家。
“畜生,孽畜。”
身後傳來二叔楊棟的吼聲:“我這麽大歲數了,能經得住你這麽折騰嗎?”
楊軍每天都來抽楊槐,搞得二叔楊棟都戰戰兢兢地,本來心髒就不好,每次抽完後,一張老臉變得蒼白,渾身抖個不停。
楊軍下手那個狠啊,他見了都怵得慌。
他擔心,楊軍有一天看他不順眼,直接用七匹狼抽他。
楊軍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這個孽畜能把親叔叔軟禁起來,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
“二叔,回頭給你送一箱子五糧液壓壓驚。”
楊軍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孽畜!”
“不孝子!”
身後傳來噼裏啪啦的摔瓶子的聲音。
回到家,楊軍去樓上沖了個澡。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下樓吃飯。
“招娣呢?”
楊軍問道。
“一大早就被傻柱他娘叫去吃飯了。”伊秋水回答道。
自從孫招娣和丁二柱的事情定下後,兩人也沒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交往起來。
今天,你到我家蹭飯,明天我會請你,一來二往的,感情不斷升華。
這不,一大早就被傻柱她娘叫去吃飯了。
“哼,有啥好吃的,咱們家什麽沒有?”
楊軍不滿道。
他總有一種自己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以前還愁孫招娣嫁不出去,現在有了對象,楊軍又舍不得了。
一想想那個傻柱飯桶,楊軍就氣不打一處來。
“嗐,咱家還真沒有,傻柱他娘昨晚上抓了一晚上的知了猴,今早專門留給招娣吃的。”伊秋水翻了翻白眼。
“知了猴?”
楊軍砸吧砸吧嘴:“這閨女不能要了,有這麽好吃的東西,都不想着他幹爹了。”
“噗嗤!”
伊秋水笑道:“甭說是你了,就連我這個幹娘都饞的慌呢。”
楊軍拍桌子道:“回頭趕緊商量日子,把她嫁過去得了。”
“才不呢。”
伊秋水撅着嘴道:“招娣多好啊,我才不舍得她早點嫁出去呢。”
“那行,回頭跟傻柱他娘說一聲,這門親事我們不同意。”
“噗嗤,你淨會逗人。”
伊秋水道:“你真想讓招娣一輩子嫁不出去啊。”
楊軍翻了翻白眼。
我這不是順着你意思說的嗎?
“說真的,老楊,招娣不小了,他們的婚事該準備了。”伊秋水道。
“有什麽好準備的,房子車子都有,他倆去領個證就行了。”
“那可不行,畢竟是嫁閨女,怎麽着得有點儀式感。”
伊秋水沉吟了一下道:“先給他們定個親啊,過段時間再辦婚禮。”
“你們女人就是矯情。”楊軍翻了翻白眼。
按照他的意思,隻要你情我願的,直接搬到一塊住就沒問題,有沒有那張紙無所謂。
“你不是女人,你不懂。”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女人這輩子,就這麽一次,總不能太将就吧,難不成你以爲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
說到這兒,伊秋水突然戛然而止。
她本想說,你以爲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像你那些女人一樣不圖名份啊。
但是一想想,當着家裏人說這個不合适。
“得,這天被你聊死了。”
楊軍把飯碗一推,砸吧嘴起身向外走去。
“這幾天單位忙,我就不回來了。”
伊秋水:“……”
楊軍這是鬧情緒了。
既然你不稀罕我,有的是稀罕我的女人。
楊軍決定,給伊秋水顔色看看。
他開車出門,直接去了楊清香那兒。
自從上次陪她們娘倆逛街之後,他還沒去過她那兒呢。
楊清香是他這麽多女人中最聽話的女人,而且還給他生了一個乖巧的兒子,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沒讓他操過心,相對于楊成道,楊軍更喜歡這個兒子。
楊軍今天沒帶警衛員,一個人開車出來的。
走到半路的時候,瞅着沒人。
于是,意念一動,從空間中取出一個蛋糕。
上門看望兒子,他這個當爹的總不能空着手吧。
看着副駕座放着的大蛋糕,楊軍滿意極了。
重新打火,剛要準備啓動車子。
突然,前頭人影一閃,有個人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
“呸,臭要飯的,滾遠點。”
一個男子踹了那乞丐一腳,然後一臉嫌棄的離開了。
那個乞丐被踹在路邊一動不動,滿是枯草打結的長發覆蓋在臉上,渾身上下不停地抖動。
楊軍放下手中的鑰匙,靜靜地坐在車上。
過了半晌,這乞丐終于有了動靜。
他先是身子蜷縮了一下,然後單手撐着想要爬起來。
可是爬到一半的時候,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楊軍見狀,有些不忍,于是下車準備去扶他。
還沒走到他身邊,老遠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三伏天的,眼前這個乞丐還穿着灰色的大衣,身上全是灰色的不明物體。
楊軍捂着鼻子道:“你沒事吧?”
那個乞丐聽見有人跟他說話,回頭看了看楊軍一眼。
然後又默然的想要坐起來。
不過,回頭之後立馬又看向楊軍。
“是你?”
兩人同時說道。
楊軍認出了這個乞丐,那乞丐也認出了楊軍。
兩人在認出的那一瞬間,全都變臉了。
那乞丐苦笑了一下,然後放棄站起來,直接坐在路邊。
“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楊軍笑了笑,然後蹲在路邊的馬路牙上。
“是啊,咱們得有十來年沒見了吧。”
“十三年了。”乞丐笑道。
“對,是十三年了。”
楊軍笑道:“我記得我是六五年轉的業,那一年我進軋鋼廠,還是您親自安排我的呢。”
這個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原軋鋼廠廠長李懷德。
記得當年,他偷盜通機圖紙從事間諜活動被抓進去的,沒想到這一轉眼就十多年過去了。
楊軍記得,當時還是他把李懷德送進去的。
當時兩人并沒有私仇,而是所代表的利益沖突。
最後,李懷德失敗了,進去了。
他楊軍青雲直上,一直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哈哈,誰說不是呢,想當初……”
想到自己如今隻是乞丐,楊軍是高官,他們雲泥之别,有什麽臉再提當年的事。
“罷了,罷了,往事不提也罷。”
李懷德擺擺手,一臉的苦澀。
“對了,老楊,你現在在哪個單位上班?”
楊軍笑了笑,從兜裏掏出煙,拔了一支給他,他自己也點上火。
吐出一口濃煙,淡淡道:“在**委員會混日子而已。”
“**委員會?”
李懷德聞言,大吃一驚。
夾着煙的手不停地抖動。
我滴個乖乖,還混日子而已,要知道那可是**委員會。
李懷德表示,他也想進去混日子。
“老楊啊,當年輸給你心服口服啊。”
李懷德感歎道:“還得感謝你當時沒有趕盡殺絕啊。”
要是楊軍當時候趕盡殺絕的話,他也不會隻被關十來年就放出來了。
“老李啊,出來後有什麽想法?”楊軍眯着眼問道。
“還有什麽想法。”
李懷德拍了拍自己的右腿道:“你也看見了,廢了一條腿,什麽都幹不了了。”
“哦,老楊,我可沒有想報複你的想法。”
“呵呵,沒關系,隻要你有那個實力就行。”楊軍笑道。
“老楊,别開玩笑了,我這把年紀了,談何報複,能苟活着就不錯了。”
楊軍發現,李懷德出來後,變得膽小謹慎多了,每次說話之前都要斟酌再三才開口。
這倒不是他有多畏懼楊軍,而是在裏面多年養成的習慣。
進去的人,出來後,哪個不是畏手畏腳的。
“嗯,不跟你開玩笑了,說說吧,有什麽想法,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楊軍道。
李懷德聞言,愣了一下。
“你幫我?”
楊軍點了點頭。
“算是彌補您對我的歉意嗎?”李懷德小心翼翼的問道。
楊軍臉一轉:“老李,你要是這麽說就沒意思了……”
“得得得,跟你開個玩笑。”
李懷德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要是方便的話,先帶我吃頓飽飯呗,我都三天沒吃飯了。”
說完,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
“行啊,沒問題。”
楊軍起身道:“老李,想吃什麽盡管說。”
“落魄之人,不挑食,吃什麽都行。”李懷德慢悠悠的爬起來,苦笑道。
楊軍聞言,四下裏看看。
突然眼睛一亮,看見路邊不遠處有一家公共廁所。
“嘿嘿,老李……”
李懷德見狀,連連擺手。
“我說老楊,這麽些年你還是那副德行,這開玩笑的毛病一點都沒變。”
“哈哈。”
楊軍大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别當真。”
“走,我帶你下館子。”
說完,楊軍把副駕座車門打開,把蛋糕挪到後邊座位,然後扶着李懷德上了車。
楊軍發動車子,在街上繞了一圈,然後在一家川菜館停下。
“去去去,我們不招待乞丐。”
剛進門,就被店老闆推了出來。
楊軍見狀,連忙掏出十塊錢道:“老闆,行個方便。”
老闆沒有收楊軍的錢,而是指着店裏五六桌的客人道,
“這位同志,不是我不行方便,我要是真放你這位朋友進去吃飯,還不得把其他桌的客人吓跑。”
說完,扇了扇鼻子,一臉嫌棄道:“你再聞聞他身上的味,我能放他進去嗎?”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把十塊錢收了起來。
他能理解老闆的苦衷。
要是真放李懷德進去了,恐怕客人以後都不上門了。
“這樣吧老闆,我們就在外面吃,不進屋,你看可以嗎?”
楊軍指着外面一張空桌子道。
那店老闆聞言,皺了皺悶頭。
“那……好吧,不過,你們得到馬路牙子那邊吃。”
說着,指了指路邊的一個位置,那個位置離他店最少有二十米。
“行,沒問題。”
楊軍見狀,也不在意。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講究人。
要是對脾氣了,他能和乞丐稱兄道弟,要是不對脾氣,你就是身穿西裝革履的貴人,他都懶得交往。
店老闆聞言,眉頭皺了更深了。
他本來想讓楊軍知難而退的,沒想到人家一點都不在乎。
“哎,看你也是體面人,怎麽跟個乞丐混一塊呢。”
店老闆搖了搖頭,示意夥計把桌子給楊軍挪到路邊。
然後,他就回店裏了。
楊軍也不在意,跟着那夥計幫忙搬桌子凳子。
擺在路邊的一個陰涼處,楊軍坐定後,夥計把菜單遞給他。
楊軍連看都不看,直接道:“炒一本。”
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沓錢,直接塞給了那夥計。
那夥計愣了一下,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楊軍。
看楊軍的穿着,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看樣子,還不是差錢的主,他弄不明白的是,這麽個人怎麽會跟乞丐坐在一起吃飯。
不過,有錢就是爺。
人家花錢吃飯,他還能說什麽。
“得,你們二位稍等一下。”
說完,就回店裏了。
不一會兒,那夥計就搬來一箱子啤酒,又給了兩個杯子,然後丢下起子就回去了。
等那夥計走後,李懷德苦笑道:“老楊,這麽多年你還是沒變。”
“記得當年,你就喜歡跟工人蹲路邊吃飯,你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楊軍聞言,一邊開啤酒,一邊說道。
“嗐,人生短短幾十年,講究那些幹什麽?”
給李懷德滿了一杯,接着道:“怎麽舒服怎麽來。”
李懷德擡手謙讓了一下,然後苦笑道:“你這輩子算沒白活,我是活不出你的潇灑。”
“爲何要羨慕我?”
楊軍哂笑:“你李懷德是李懷德,我楊軍是楊軍,幹嘛活成别人的樣子?”
這就是楊軍,一個潇灑不羁的人。
楊軍越是如此說,李懷德就越羨慕。
“不羨慕不行啊,以前咱倆可是一個鍋裏攪馬勺,看看你,再看看我,哎……”
李懷德脫掉外面已經發臭的灰色大衣,随意丢在一邊,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
楊軍咋一看到他的身子,頓時愣了一下。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一個耄耋老人的身子呢。
全身上下就隻剩下骨頭了,一陣風過來就能吹倒一樣。
楊軍見狀,唏噓不已。
這些年,李懷德在裏面沒少吃苦。
想想他何嘗吃過那樣的苦,他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有些時候不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
“什麽時候出來的?”
楊軍低頭喝酒,不敢看他的眼神。
“出來半個多月了。”
李懷德苦笑道:“回到家之後,一切都改變了,老婆改嫁了,一雙兒女也不認我這個爹了。”
“沒辦法,隻能露出橋洞,白天去垃圾桶撿剩飯剩菜,晚上就蜷縮在橋洞,那蚊子……哎,不提了。”
李懷德揉了揉發紅的眼圈,鼻子一聳一聳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不到五十吧?”
“四十九了。”
楊軍點點頭,道:“還不算太老,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
“有沒有想過東山再起?”
李懷德哂笑:“老楊,别看玩笑了,就我這幅樣子,西山落下還差不多。”
李懷德現在一條腿廢了,有拖着生病的身子,家沒了,老婆孩子都不認他,以前的人脈早就沒了,東山再起,談何容易啊。
“我可以幫你。”
說完,楊軍笑眯眯的看着他。
李懷德聞言,一愣。
随後,搖了搖頭。
“老楊,我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何必再拿我開玩笑?”
“以前,咱倆可是死對頭,不可能,不可能。”
李懷德搖了搖頭。
他覺得楊軍一定實在取笑他,拿他耍着玩。
“人生要是沒個對手,多寂寞啊。”楊軍幽幽道。
李懷德哂笑:“老楊,有件事咱得說明白,我當年是輸給你老丈人的,可不是輸給你。”
楊軍笑道:“有什麽區别嗎?”
李懷德一愣,讪讪不說話。
還真的沒區别。
敗了就是敗了,至于敗給誰已經不重要了。
“老楊,你真的願意幫我?”李懷德端着酒杯的手因爲激動不停地晃動。
“願意,但是……”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然後幽幽道:“你必須給我磕一個。”
說完,楊軍冷冷地看着他。
李懷德愣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嘴唇因爲用力而發白。
他的眸光不停地變換,額頭上的汗珠順着臉頰滾下。
過了好半晌,突然洩氣。
整個人變得蒼老一般,佝偻着身子,搖了搖頭。
“老楊,這個頭我不能磕。”
再擡頭的時候,李懷德眼角已經夾着幾滴眼淚。
“我李懷德這輩子就剩下這口傲氣了,我不想連這口氣都丢了。”
說完,眼淚如雨點般落下。
楊軍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的笑了。
要是李懷德剛才真給他磕一個的話,那他就該擔心了。
李懷德要是真給他磕頭了,那就說明這個人城府很深,也非常會隐忍,之所以選擇暫時蟄伏,爲的就是報這羞辱之仇。
而如今,他拒絕跪下,不爲五鬥米折腰,反而更襯托出他沒有報複之心。
要知道,當年不是楊軍,他也不會進去,更不會晚年落到這副凄慘的地步。
“老李,你果然還是當年我認識的那個李懷德。”
“人死架不倒,你活出了骨氣。”
“老楊……”
李懷德一臉震驚地看着楊軍。
“對,你沒猜錯,剛剛我是試探你的。”
楊軍幹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沉聲道:“要是剛才你給我跪下了,我立馬就走,這富貴這輩子于你而言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呵……哈……”
李懷德聞言,不知道是因爲激動的,還是接受考驗過後的喜悅,鼻涕眼淚流了下來。
“老楊……”
李懷德單手捂着臉,不停地擦拭淚水。
“以前咱倆的恩怨一筆揭過,從今天開始,我要誠心誠意的交你這個朋友。”
“好,幹了這一杯,一笑泯恩仇,以前的恩怨一筆揭過。”楊軍舉杯道。
“幹了。”
李懷德二話不說,直接一飲而盡。
這時候,他們點的菜陸續上來了。
由于楊軍炒一本,桌子擺不下,店老闆特意又搬來一張桌子拼在一塊。
楊軍和李懷德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好不痛快。
這是他第一次和對手放懷痛飲,以前的恩怨都抿在酒水裏。
回想以前的種種,現在想起來特别的幼稚。
以前,兩人勾心鬥角、拉幫結派的,恨不得把對方置于死地,可多年過後,兩人就像老朋友一樣開懷痛飲。
俗話說,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朋友,而是對手。
李懷德沒想到,最後能扶一把的竟然是自己的對手,再想想他以前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呵呵,狗屁不如。
“老李,以後是繼續當官還是想做生意?”
楊軍拍拍胸脯道:“不管你選擇什麽,我都支持你。”
李懷德用手撩了一下額前的亂發,咧着嘴道,
“當然是當官了。”
“你我都是官場上混過的,當然知道有權就有錢。”
“哈哈,老李,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楊軍笑道:“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回頭我就給你安排。”
“不過……”
李懷德突然臉色一暗,苦笑道:“老楊,當官還是算了吧。”
“我一個有前科的,也不好給你添麻煩,即使混得再好,就我這般歲數的,又能混出什麽名堂呢?”
“這樣吧,我還是選擇做生意。”
“行,沒問題。”
楊軍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他也知道李懷德這個年紀再當官的話也不合适,先不說他年紀了,就是他這個有前科的事就不好辦,楊軍可以以命令的方式給他升官,可是他管不住人家的悠悠之口啊。
不過,好在最後李懷德選擇了做生意。
這個楊軍擅長啊,他最不缺的是錢。
一頓飯,直到吃到日落西山才解釋。
臨走的時候,楊軍掏出一沓錢遞給他。
“今晚别睡橋洞了,瞧你這身上二兩肉,再被蚊子咬,就沒人樣了。”
李懷德鼻子一抽,苦笑着接過了他的錢。
“謝了,老楊,等我混出名堂了,請你洗桑拿。”
“滾滾滾。”
楊軍不耐煩的道:“老子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