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榆帶着戴玉河回門了。
隻不過,看到楊軍的那一刻,分外眼紅,就像仇人相見似的。
再看看她對象戴玉河,熊貓眼加豬頭啊,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結婚三天不回門,你想幹什麽?
楊軍不打你還能打誰?
他楊軍不懂規矩就罷了,難不成你也不懂規矩,伱還想着讓楊軍去接你回門?
楊榆是他妹妹,他自然不能動手,所以,這口惡氣就撒在了戴玉河身上,看看你楊老四心疼不。
“哼!”
看着門口躺在藤椅上的楊軍,楊老四冷哼一聲,氣沖沖的進家去了。
戴玉河尴尬的笑了笑。
他可不敢給楊軍臉色看。
“哥,您忙着呢?”
戴玉河連忙掏出一支煙遞過去。
“你眼瞎啊,哪點看出我忙了?”
他一天到晚的釣魚,你看出他拿點忙了?
楊軍緩緩地睜開眼睛,臉上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
“喲,難怪你眼瞎呢。”
戴玉河昨天被丁二柱暴揍了一頓,兩隻熊貓眼幾乎迷成一條直線,睜不開了。
可不是眼瞎嗎,要不然不會睜眼說瞎話說他忙着呢。
“嘿嘿,哥,我是眼瞎,您大人大量,甭跟我一般見識。”戴玉河陪笑道。
甭看他是楊軍的親妹夫,可是在他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還不如楊安國孫招财他們自在些。
“哎呀,你這咋回事,是不小心摔了嗎?”
楊軍誇張的叫道,然後不停地撫摸他那腫如豬頭的臉。
戴玉河一邊往後退,一邊護着自己受傷的臉,龇牙咧嘴的。
心中腹诽:“我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你心裏沒點數嗎?”
你找人打我一頓也就罷了,爲何要找丁二柱那個傻貨呢,那傻貨手底下沒個輕重,簡直往死裏揍啊。
“是是是,昨天不小心摔倒了。”
戴玉河悶着良心說話。
他敢說是楊軍讓人打的嗎?
隻要他敢說一個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還得挨一頓。
“哎呀,你說說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楊軍裝作一副心疼的樣子,又是撫摸又是安慰的,然後完了小聲道:“今晚不會再摔角了吧?”
戴玉河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心中腹诽:“今晚會不會摔角,不得問你嗎?”
他心中雖然這麽想着,可嘴上卻不敢這麽說。
“哥,我小心着呢,一定不會再摔角了。”
說話的時候,特别把小心着呢幾個字加重音量,意思是告訴楊軍,我最近懂事了,您就不用再敲打我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楊軍笑呵呵的說完,然後臉一沉:“麻溜的滾蛋。”
“是是是!”
戴玉河一刻都不敢耽誤,撒腿就往家裏跑去。
他要是敢在楊軍面前晃悠,恐怕又要不小心摔倒了。
楊軍有三個妹夫,也就楊柳的丈夫王濤沒受過他的毒害,看看劉志,自從打着楊軍名義辦事被他教育一頓後,整個人就老實了,這十來年,他一直扮演者一個好丈夫的絕色,對楊梅那是千依百順,事事順從,不敢違背。
至于這個戴玉河,經過這次教育後,恐怕也會像劉志那麽聽話了。
倒是三妹夫王濤……
一想起這個三妹夫,楊軍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政策開放以後,他們家就徹底放飛了,生意做到全世界,可謂是風生水起,生活條件是變好了,但是他和楊柳的感情也出了問題,一年十二個月,最少有十一個月呆在港城不回來,楊柳一個人在家住着無聊,就帶着三個孩子搬到了玖苑。
别看楊柳每天談笑風生的,但是楊軍隻得,她心裏苦着呢。
她隐約察覺到王濤在港城有了别的女人,可是她又不敢跟家裏人說,心裏有什麽苦,他隻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着。
“羅小軍。”
楊軍吼了一聲。
身後兩名警衛員聞言,面面相觑。
其中一個壯着膽子道:“大領導,你要找羅隊長,我可以去給你叫。”
“快去叫。”
“是。”
那名警衛員應了一聲,然後立馬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功夫,羅小軍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師叔,您找我?”
楊軍揮了揮手,讓那兩名警衛員離自己遠一點。
等他們推遠一點後,楊軍招了招手,讓羅小軍近點說話。
羅小軍見狀,湊到楊軍跟前,單膝跪下,把耳朵湊了過來。
“王濤最近在幹什麽?”
楊軍一直在關注他整個妹夫,在港城那邊,他一直讓旺叔和山雞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山雞和旺叔是他八年前在港城收得小弟,這些年要是沒有他們幫會的照顧,黃雅妮的公司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的照顧。
羅小軍見楊軍一臉不高興,知道他對這個妹夫準備要動手了。
這些年,他一直收集王濤的各種信息,包括他公司的,還有他個人的。
“王濤大多數時間在忙公司的事,其他時間就是……陪他在港城那個老婆孩子。”
羅小軍說完,連忙請罪:“師叔,我辦事不力,請您處罰。”
楊軍擺了擺手:“這事和你沒關系。”
然後接着道:“我們這邊的工作都準備的怎麽樣了?”
羅小軍:“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師叔您一聲令下了。”
楊軍聞言,眸子裏的精光閃爍一陣。
好半晌,才下定決心。
“告訴我們的人,動手。”
羅小軍聞言一凜。
楊軍終于要對這個妹夫動手了。
“是。”
“師叔,要是沒别的事,我就去準備了。”
楊軍揮了揮手。
羅小軍走了,他去準備去了。
楊軍不能容忍王濤背叛自己的妹妹。
自己的妹妹替你們老王家生兒育女的,辛辛苦苦的撫養孩子,又照顧你的父母,她又不是你家的保姆,憑啥這份罪讓她承受。
你王濤在港城養女人,你以爲我不知道?
你可以瞞得住楊柳,卻瞞不住我,既然你敢背叛妹妹,那就别怪我楊軍對你下狠手了。
别看楊軍在外面養着那麽多女人,自己的妹夫卻不行。
這就是雙标,我可以,你就不行。
之所以雙标,就是由實力決定的。
你的實力不如我,那就要接受我的雙标,想跟我講道理?那你實力要超過我。
現在王傳庭已經退居二線了,楊軍根本就不怵他,再說了,楊軍現在是什麽地位,動你一個王傳庭也沒人敢說什麽。
既然你教育不好自己的兒子,那就由我教育吧。
王濤的公司發展很大,不好對付,這幾年楊軍一直在暗中布局,爲得就是等到這一天的機會,相信這次出手以後,王家肯定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楊軍伸了伸懶腰,起身,背着手慢騰騰的向家走去。
四妹夫來了,作爲主人,怎麽着也要招待一下不是。
“來了,來了。”
一進客廳,就看見楊老四在王玉英耳邊嘀咕什麽。
看見楊軍,楊老四把頭一轉,愛答不理的樣子。
楊軍目不斜視,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他來到沙發跟前坐下,點上一支煙,靜靜地坐在那裏。
“咳……咳……”
楊老四不停地咳嗽,小眼睛一直沖王玉英使眼色。
“媽,我哥來了。”
楊榆小聲嘀咕道。
楊軍聞言,心中好笑。
這丫頭一準又告狀了,怪他打了她的男人,希望王玉英替他報仇。
這個家也就王玉英能管得了楊軍了。
王玉英突然一把把楊榆推到一邊,沉着臉道,
“拱,拱什麽火?”
“你當我是老糊塗了?”
“你已經不是咱們老楊家的人了,我憑什麽爲了你一個外人教育自己的兒子?”
“……”
王玉英一連串機槍似的話,把楊榆怼的一愣一愣的。
剛才說得好好的,等楊老大來了,教育他幾句的,怎麽一轉眼,畫風變了呢?
“媽,你偏心,明明是楊老大的錯,憑什麽怪我頭上。”
楊榆一臉委屈的指着戴玉河道:“您看看,楊老大把您女婿打成什麽樣了?”
王玉英沉着臉道:“我看見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你哥打的?”
“這還需要證據嗎,就是他那個警衛員傻……柱打的。”楊榆愕然道。
“那也隻能說是傻柱打的,并不能說是你哥打的。”
“媽……”
楊榆一臉幽怨的看着她:“您太偏心了。”
事實擺在眼前,還要強詞奪理,簡直太偏心了吧。
兩人剛結婚,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自己男人被打成那個樣子,她怎能不心疼。
“我偏心?”
王玉英突然笑了。
“四丫頭,你昧心自問,要是沒有你哥,你能有今天嗎?”
“要是沒你哥,你沒兄弟姐妹幾個今天能住上大别墅,開豪車,這麽有錢嗎?”
“要是沒你哥,有怎麽老楊家的今天地位嗎?”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
“甭怪我偏心你哥,你要是有你哥這個本事,能光耀我老楊家的門楣,媽也偏心你。”
“這世上哪有什麽公平,哪怕是一母同胞,也有個手長手段的,你也是當幹部的人,你哥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跟你多說了吧。”
楊榆現在是軋鋼廠廠長,混到她這個地步的人,已經早已不是什麽心思單純的少年了,她自然知道楊軍的重要性,要是沒有楊軍,他們一家人包括她楊老四根本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生活。
“媽,我就是想找你抱怨一下,您怎麽還上綱上線了?”
楊老四擠着眼油道:“三天沒回門,說一聲就是了,他幹嘛把玉河打成這個樣子?”
道理,楊老四也懂,但是她心裏委屈啊。
三日回門,必須楊家人來接,要是娘家人不來接,她怎麽好意思自己回門啊,再說了,找人通知一聲就是了,何必把戴玉河打成這個樣子呢。
“你哥這麽忙,他難能記住這麽多瑣事,還有你們,你們就不能自己回門嗎?”王玉英道。
她也知道自己偏心,可是沒辦法,在女兒和兒子之間,她隻能選兒子。
“他整天忙着釣魚,他忙什麽忙啊?”楊老四哭道。
“呵呵,你以爲你哥是在釣魚?”
王玉英笑道:“看着你哥很閑,其實……他不忙,看着他是釣魚,其實……還是在釣魚。”
“媽,你太偏心了,嗚嗚!”
楊老四是真的傷心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王玉英就是偏袒楊軍,哪怕沒理,她也能找出三分。
你聽聽,什麽是很閑,其實不忙,什麽是釣魚,其實還是釣魚。
繞來繞去的,你以爲自己是哲學家啊。
楊軍在一旁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那裏。
倒不是王玉英偏向他,而是楊軍已經把戴玉河打了,她總不能教育自己兒子吧?
她索性将錯就錯,給自己這個女婿立下規矩,讓他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
家庭和單位一樣,其實并不全是親情,其中也有很多鬥争和偏見,同樣是親人,也有遠近之分,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十根手指也有長有短,根不做不到一視同仁。
當父母的和當領導的一樣,誰對這個家有用,做的貢獻大,自己就偏疼誰。
王玉英和楊榆在吵架,倒是戴玉河如坐針氈。
“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其實楊榆搞錯了,我這傷不是我哥打的,是我不小心走路摔的,怪不得别人。”
王玉英和楊老四聞言一怔,看着豬頭似的戴玉河,驚得嘴巴張的老大。
這是什麽操作,這劇情反轉的太快了吧。
“咳……”
王玉英幹咳一聲,連忙順着台階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你這孩子,下次小心點。”
“是,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楊榆聞言,直翻白眼。
沖着戴玉河吼道:“姓戴的,我看打死你活該。”
戴玉河聞言,隻能苦笑。
他不這麽說有什麽辦法?
總不能看着你們母女二人繼續吵下去吧。
更何況,旁邊還坐在一位他招惹不起的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頓打,他隻能吃啞巴虧了。
“是是是,我下次走路小心一點。”戴玉河連連陪笑道。
“你……”
楊老四氣得直翻白眼。
“打死你得了,以後我再也不給你撐腰了。”
戴玉河聞言,心裏嘀咕:“這次你也沒給我撐腰啊。”
可是這話他不敢說。
事情到了這兒,楊軍見差不多了,于是道,
“行了,事情都弄清楚了,那就這樣吧。”
回頭對戴玉河道:“下次把事情說清楚,要是在模棱兩可的,破壞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小心我饒不了你。”
“是,大哥,我下次一定注意。”
楊軍聞言,嘴角噙着笑意。
想必通過這件事後,戴玉河下次再也不敢向楊老四告狀了。
……
楊老四回門,自然要好好招待。
楊軍讓魏靜拿出壓箱底功夫,專門置辦了一桌子的好菜。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飯,誰也沒提戴玉河被揍的事。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送走楊老四之後,楊軍對王玉英道,
“媽,去你屋,我有事和你說。”
王玉英愣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
“行吧。”
娘倆來到王玉英的卧室,楊軍反手把房門關上。
“媽,我要對王濤出手。”
還沒說完,王玉英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王玉英來不及撿起掉在地上的茶杯,而是扶着床坐了下來。
她好半天沒有說話,沉思了半晌。
“好,媽支持你。”
王玉英早就對王濤這個女婿不滿了,自己閨女的情況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别看楊柳是個闊太太,表面風光,其實她心裏苦着呢,這麽多年,跟守寡似的,一個人帶着三個孩子,又是照顧小的,又是照顧老的,跟個保姆似的。
對于楊軍要對王家出手,王玉英雖然很擔心,但是見楊軍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也隻能支持了。
“媽,這個王濤不是個東西,他在港城……”
楊軍把王濤這麽些年來在港城的一舉一動全都跟王玉英彙報,當王玉英聽到王濤在外面養了女人,并且孩子都五六歲的時候,氣得直罵娘。
雖然楊軍也在外面養女人,但是在說起王濤的事情時,他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軍兒,你可有把握?畢竟柳兒的公公……”王玉英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楊軍聞言,笑道:“媽,您放心,兒子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于是,楊軍就把這些年來暗中做準備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同時,又跟她分析了利弊情況。
王玉英聽着,頻頻點頭。
隻要楊軍不是一時興起就好。
要知道動王家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要是搞不好,很可能把楊軍也搭進去,但是聽了楊軍在幾年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王玉英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王家的能量也不小,她不得不替兒子擔心。
“軍兒,你要動王家我不反對,但是你有沒有替柳兒考慮一下,她是否願意呢。”王玉英道。
楊軍聞言,歎了一口氣。
“媽,你還不了解柳兒嗎,那丫頭死要面子活受罪,她甯願自己受苦,也不會讓孩子沒了爸爸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告訴她?”王玉英試探着問道。
“不,要告訴她。”
楊軍沉思了一下,道:“不過,不能是我告訴他,必須是您。”
這是有區别的,楊軍和王玉英的身份不同,楊軍再厲害再有本事,那也隻是哥哥,而不是父親,而王玉英就不同了,她是母親是楊家的頂梁柱,是一個讓楊柳認爲一個不會害她的角色,所以,這個事必須由她說出口。
王玉英先是一愣,随後想想就明白了。
随後,點頭道:“好吧,這兩天我找個機會跟她漏漏口風。”
“媽,這事要抓緊了,我這邊已經在采取行動了。”
“知道了。”王玉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
楊軍對王家動手,不是要打什麽經濟戰,也不是玩什麽陰謀詭計,他要動手,那就堂堂正正的動手。
王家能量不小,經營了這麽多年,不是說能動就能動的,所以,楊軍這兩年來一直暗中做着準備工作,現在時機終于成熟了,是時候動手了。
動手之前,他已經把利弊得失考慮清楚了,要麽不動,要動就動的徹底。
他先是以孩子生病的理由把王濤從港城騙回來,等他一入境,立馬讓人控制他。
然後,就是官面上的事了。
“師叔,事情辦砸了。”
羅小軍急匆匆的跑過來彙報道。
楊軍正在藤椅上假寐,聞言,瞬間睜開了雙眼。
“怎麽回事?”
都精心準備幾年了,按理說本該萬無一失的,沒想到竟然辦砸了。
羅小軍道:“去港城的人疏于看守,讓王濤跑了。”
說完,垂頭道:“師叔,是我辦事不力,請您責罰。”
楊軍聞言,沉默了半晌。
“罰是要罰的,但不是現在。”
“現在情況如何了?”
羅小軍:“師叔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在港城守着了,他隻要一回去,一準被逮個正着。”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讓港城的人全力搜尋他的下落,另外讓山雞和旺叔幫忙找人。”
“我已經通知他們了。”
楊軍沉吟了一下,道:“四九城這邊也不能閑着,讓人守着他家,還有他父母家,甚至……我們的小區,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肯定回來的。”
楊軍有些頭疼,精密的計劃本來萬無一失的,沒想到下面的人辦事不力,打草驚蛇了。
不過,他并不擔心,王濤也沒别的地方可去,除了乖乖回來,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最近,多派點人跟着楊柳以及三個孩子,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一定會回來找她們的。”
“是,師叔。”
楊軍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等羅小軍走後,楊軍一個人坐在藤椅上抽着悶煙。
他在考慮此事的後果,并在腦孩子演繹着諸多後果。
“沙沙!”
有腳步聲傳來。
楊軍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誰了。
“哥。”
楊柳叫了一聲,然後在楊軍身邊的小闆凳上坐了下來。
“嗯!”
楊軍嗯了一聲,然後就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事情都知道了吧?”
楊柳聞言,點了點頭。
“那你是怎麽想的?”
王濤畢竟是他丈夫,楊軍要動王家,她這一關是繞不開的。
楊柳沒有急着回答他,而是看着遠處的雲彩。
好久才道:“哥,我恨他。”
“你動他,我不反對,但是能不能留他一命?畢竟是三個孩子的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