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看這身怎麽樣?”
三樓卧室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手裏拿着一身西裝,歪着頭問着楊軍。
這個女孩叫陸潔,是楊軍家的保姆。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顯得很自卑,這個女孩膽子很小,做事畏手畏腳的,伊秋水見她老實,于是就把她調到身邊聽用。
折騰了半個小時了,都沒有找到一身合适的衣服,旁邊的床上堆滿了楊軍的衣服。
今天是馬占山六十六大壽的日子,楊軍必須穿的正規點才行,要是擱以往,随便穿什麽都行,可是自從政策放開後,新衣服如雨後春筍般湧出,西裝、喇叭褲、牛仔褲等等,都挑花了眼。
楊軍扶額道:“不用挑了,還是穿平常的衣服吧。”
他平日裏穿得最多的就是中山裝,那種衣服中規中矩的,在大場合下也有面子。
“不行啊,夫人說了,必須讓你穿的體面一點。”陸潔撅着小嘴道。
伊秋水很喜歡這丫頭,也非常疼她,平日裏對她也很照顧,這才沒多久,就打成了一片,對伊秋水的話那是言聽計從,對交代下來的事從不打折扣的完成。
今天,伊秋水上班之前,交代陸潔給楊軍一定穿一身體面的衣服,别整天那副古闆的衣服。
其實,楊軍對着裝什麽的根本無所謂,他是見過世面的人,當下所有流行的衣服在他眼裏也都是那麽回事,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所有,一直以來,他都是穿那種顔色單調的中山裝,這十來年下來,他已經習慣了。
如今,大早上就開始折騰,搞的他都煩了。
“别夫人夫人的,聽我的。”楊軍道:“就穿平時的衣服。”
“可是,夫人……”
楊軍沉着臉道:“我問你,是我給你開工資還是夫人給伱開工資?”
“是楊先生您。”陸潔紅着臉道。
“那不就得了。”
楊軍擺手道:“聽我的,就穿平時穿的衣服。”
楊軍表示,又不是去見大領導,沒必要穿那麽闆正。
再說了,他就是大領導,他最大,誰還敢說他不成?
“好吧,我給你挑一身幹淨的。”
陸潔把西裝放下,從衆多衣服中挑了一身還算比較新的衣服給楊軍。
楊軍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把衣服換上。
出來的時候,陸潔已經把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放在浴室門口了,楊軍暗自歎了一口氣,把皮鞋換上。
有錢就是好。
有錢就能讓生活輕松下來,衣食住行都有專人負責,沒有一絲需要他操心的,要是沒有這些保姆,楊軍不知又要頭疼到什麽時候呢。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有了錢,人生的煩惱就十去其九,能解決大部分的煩惱。
有的人酸酸的說,錢買不來生命,買不了自由和愛情。
要我說,全都是特麽的在放狗屁。
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才說的話。
每天累死累活的上下班,每個月就賺那點錢,還不夠生活開支的,更别提什麽旅遊、消費什麽的,要是有了錢的話,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楊軍換好鞋後,陸潔過來幫他整理衣服。
整理好衣服後,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楊軍。
滿意的點頭。
“楊先生又年輕又帥氣,說沒結過婚也有人相信。”
看着小迷妹崇拜炙熱的眼神,楊軍給她一個腦蹦,讓她清醒一下。
“别迷戀哥,哥隻是傳說。”
陸潔聞言,臉色羞紅。
她沒想到楊軍這麽大的領導,竟然也愛開玩笑,羞得她臉蛋發燙。
“哦,對了,我準備的禮物在哪兒?”楊軍問道。
“在樓下客廳桌子上。”陸潔回答道。
楊軍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一張年輕而又帥氣的臉龐,跺了跺腳,讓腳上的皮鞋更合腳。
“下去吧。”
說完,就下樓去了。
來到客廳,羅小軍他們幾個已經全副武裝的站在門口等着他了。
陸潔把客廳桌子上一個黝黑狹長的黑匣子抱給羅小軍,然後一衆人上車離去。
黑匣子裏是楊軍給馬占山準備的禮物。
裏面是一把唐刀,是楊軍花重金專門在江南請老匠人精心打造的,這把刀不僅外觀造型美觀大方,而且非常鋒利,用吹毛斷發形容也不爲過,要不是當做壽禮,楊軍就要自己留下了。
武人過壽,最好的禮物要麽是兵器,要麽是武功秘籍,其他的禮物,估計他們都看不上。
“小六最近有什麽動靜嗎?”
楊軍坐在後排座位上,翹着二郎腿,手裏夾着煙,眯着眼睛問道。
羅小軍聞言,連忙側身向後回答道:“沒有,六小姐最近一直在忙着生意上的事。”
“我估計她似乎已經放棄了調查彭三灣的事了。”
楊軍搖頭道:“不要放松警惕,繼續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這丫頭心思沉的很,也許暗地裏有别的動靜也說不定。”
羅小軍肅容道:“師叔,您放心,六小姐身邊一直有人盯着,隻要她有任何舉動,一定第一時間向您彙報。”
“嗯!”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對正在開車的孫招财道:“臭小子,今天可能要比武,到時候别給我丢人。”
孫招财兩眼聚精會神的盯着前方,對楊軍的話無動于衷。
羅小軍見狀,捅了捅他的胳膊道:“師叔跟你說話呢。”
“啊?”
孫招财回過神來,往後看了一眼:“師叔,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楊軍翻了翻白眼,示意羅小軍把他的話重複一遍。
羅小軍見狀,搖了搖頭,于是把楊軍的話重複了一遍。
孫招财一聽待會兒要動手打架,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後了。
“楊叔,您放心,絕不給你丢臉。”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少托大,壽宴上的高手不少,要是輸了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今天是馬占山六十六大壽,他的那些徒子徒孫肯定全到場,每次重大的聚會,肯定是要比武助興的,各位師兄弟在一塊比武,最後赢家還有彩頭拿。
而每次楊軍和馬占山聚會,不可避免的兩方的人要下場比試一下,這麽多年來,馬占山就沒赢過,楊軍這邊有孫招财、楊安國、馬駒子,他們個個身手不賴,也替楊軍抓了不少面子。
現在不同了,楊安國和馬駒子下海經商了,楊軍身邊就隻剩下孫招财一個高手了,要是來個車輪戰的話,恐怕這貨要吃虧。
“楊叔,不是我吹牛皮,如果馬師傅那邊都是小軍哥這種貨色的話,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孫招财瞟了一眼羅小軍,大刺刺道。
羅小軍是馬占山的徒弟,一聽孫招财貶低他師門,頓時不高興了。
“你個二愣子,信不信我捶你?”
“來呀,來呀,我一巴掌拍死你。”
孫招财仗着自己是楊軍手下第一大将,從來不把羅小軍這個警衛班隊長放在眼裏,兩人平時就喜歡互怼,互相傷害,這次又開始怼了起來。
“哼,二愣子,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羅小軍道。
“呸,甭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打趴下。”
羅小軍也就是過過嘴瘾,他可不敢跟孫招财動手,這個憨貨動起手來,沒個輕重,一不小心就是胳膊斷腿折的。
“要不是看你正在開車,我早就捶你了”
羅小軍輸陣不輸嘴。
“嘎!”
車子突然停下,孫招财沖羅小軍道:“走,下車單練,看我不把你腿打斷插褲裆裏。”
還沒說完,後腦勺就疼了一下。
楊軍給了他一個大兜逼:“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斷插褲裆?”
這貨沒有大局觀,事情沒個輕重緩急,正開着車呢,竟然要下車比試拳腳。
孫招财撓了撓後腦勺,嘿嘿道:“信,我信。”
說完,油門一踩,車子竄了出去。
羅小軍見狀,抿着嘴笑了。
他也知道楊軍是在偏袒他,是給他台階下,要是真下車跟那個憨貨比劃拳腳,恐怕得半個月下不來床。
“以後開車要是再突然停下,你就給我滾回家去。”楊軍道。
每次突然刹車,導緻後面兩輛車都避之不及,有幾次,差點撞在一起,爲這事,楊軍不知說過他多少次,可這貨每次說完就忘,下次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楊軍也不讓他開車,但是這貨就喜歡開車,别人要是跟他争司機這個差事,保準不出兩個小時,那個跟他搶飯碗的人被他揍得鼻青眼腫。
“嘿嘿,知道了,楊叔。”孫招财滿不在乎道。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隻要不要當場跟楊軍頂嘴就沒事。
“别嬉皮笑臉的,我這次說得是真的。”
“知道,知道,楊叔。”
哪次說得不是真的,最後不都變成假的了嗎。
孫招财也知道楊軍重用他,所以,平時隻要不是太過分,楊軍都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楊軍翻了翻白眼。
看着手裏的煙抽完,連忙接上了一支。
“對了,問你件事。”
“你安國叔他們有沒有給你分紅啊?”
楊安國辦的那個酒廠,有孫招财的股份。
當初,楊軍爲了照顧這貨,拿出三十萬給他們當本錢,唯一的條件就是給孫招财股份。
“給了,安國叔每個月都分紅,從來不拖欠。”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嘀咕道:“真是燒得慌,還每個月都分福利。”
别的工廠都是一年一分,最短也是半年一分,可楊安國倒好,爲了顯擺自己賺錢的能力,每個月都要分紅。
“這個月分紅了嗎?”楊軍問道。
“還沒呢。”孫招财道:“安國叔說,這個月資金緊張,等下個月一塊分紅。”
楊軍聞言,冷笑。
還下個月分紅,等把海關的罰款交齊了再說。
“如果你安國叔讓你們湊錢集資,你千萬不要交錢。”
孫招财這貨啥都不懂,楊軍不忍心見他吃虧,所以就提醒了他一句。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海關那筆罰款肯定無法湊齊,他又是賭徒性子,肯定會讓幾個合夥人集資湊齊的,到時候又是一大筆支出,交完罰款後,那批貨肯定也沒了,而他肯定不會一改他往日那種辦事風格,所以,将來那個酒廠還是走不遠的。
“啊?爲什麽啊?”孫招财疑惑。
楊軍直接給他一個大兜逼。
“叫你怎麽做就怎麽做,哪來那麽多爲什麽?”
孫招财撓了撓頭:“不湊錢就不湊錢呗,你老打我頭幹什麽,我都被你打傻了。”
楊軍和羅小軍兩人聞言,齊齊翻白眼。
你本來就不聰明,還怎麽打傻。
即使傻了,也是小時候你爹打的。
“再廢話,敲爆你的狗頭。”
孫招财聞言,聳了聳肩,悻悻地不說話。
羅小軍全程抿着嘴在笑,他巴不得見孫招财吃癟,這世上也就楊軍能治得了他了,就連他親爹孫大山來了都沒用。
車子不一會兒就到了馬占山家。
遠遠看去,那裏一片紅色的天地,門口聚集着一大群人,巷子口全是小轎車什麽的。
楊軍示意車子停在大路上,他步行過去。
一到胡同口,就碰到了秦天。
秦天是馬武梅的丈夫,是馬占山唯一的女婿,今天他可是代表老丈人迎客的。
“師叔,您來了。”
秦天連忙迎了上來,然後回頭沖羅小軍叫了一聲師兄。
“你爸呢?”
楊軍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
“我爸在家呢。”
秦天陪着楊軍往家裏走,一邊走一邊小聲道:“師叔,武梅的事謝了哈。”
前幾天,楊軍一紙調令,就給馬武梅挪了挪窩,現在是副廳級幹部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我照顧自己的侄女不是應該的嗎?”
“是是是,師叔教訓的是。”秦天陪笑道。
楊軍道:“行了,你也别陪着我了,趕緊招呼别的客人吧,我義兄可就你一個女婿,你不得多出點力啊。”
“好的,師叔,那侄婿就陪您到這兒吧,我還得去巷子口接待别的客人。”
說完,就急匆匆的跑去巷子口。
很快,楊軍就出現在馬占山家的大門口,他的徒弟萬成、姜力、袁農等一股腦的迎了上來。
“師叔!”
“師叔!”
“師叔!”
衆人齊聲的叫着。
“好好好。”
楊軍微笑着和他們打招呼。
然後一種師侄擁着楊軍來到前院。
隻見院子裏人山人海,來參加壽禮的人全是那種習武之人,不僅有習武之人,而且還有地方上的頭頭腦腦。
畢竟,馬占山是當地武術協會的會長,稍微有點頭面的人都來了,再加上馬武梅混得也不錯,很多領導也都過來了。
“老哥,恭喜啊。”
楊軍遠遠地就抱拳道。
“哎呀,老弟。”
馬占山正在和别人寒暄,看見楊軍來了,立馬迎了過來。
兩人互相扶着對方的手臂,不停的抖着。
“老弟你這麽忙,哥哥我沒想到老弟你竟然會來,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唉,老哥,你說這個,不是打弟弟的臉嗎,咱們是結拜兄弟,你的壽禮我必須要來啊。”
“老弟,裏面請。”
馬占山單手一引,就把楊軍引到客廳。
來到客廳主位,兩人站定,環視四周,望着衆人介紹道。
“諸位,想必大家都認識這人,他就是我結拜的兄弟楊軍。”
話音剛落,客廳裏頓時沸騰了。
“哦,這個就是楊軍啊。”
“沒想到大領導這麽年輕啊。”
“今天,終于見到活着的楊軍了。”
衆人紛紛笑着和他打招呼。
“大領導好。”
楊軍也不托大,微笑着和他們打招呼。
以前這種場合他是從來不參加的,一天應付下來,整個人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但是,今天是馬占山的大壽,他不能不來。
“大家好。”楊軍揮手打招呼。
“來,老弟,哥哥給你介紹一下。”
馬占山拉着楊軍的手,開始一個個介紹起來。
先是來到主位旁邊的一個側位,指着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頭道,
“這位是武術協會的趙副會長,也是迷拳的掌門人,一手迷拳出神入化,手下沒有三合之敵。”
這個趙副會長是個很謙遜的老人,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身闆筆直,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大領導,久仰。”趙副會長抱拳道。
楊軍伸手和他握手,微笑道:“幸會啊,趙師傅,希望有機會領略一下迷拳的風采。”
“不敢,不敢,在大領導面前不敢放肆。”趙副會長謙恭道:“小拳種不登大雅之堂,如果大領導喜歡的話,改天登門給您表演一段。”
有道是,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
活到他這麽大歲數的人,心中棱角早已磨平,肯定不會像年輕人那樣血氣方剛,有些事能過去就過去了,絕不會呈匹夫之勇,行意氣用事。
說軟話并不代表低人一等。
“謝謝,趙會長。”
花花轎子人人擡,你給我面子,我也不能讓你下不來台。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老弟,這位是霹靂拳的錢師傅。”
寒暄完後,馬占山繼續介紹道。
“這位是河北滄州的萬師傅。”
“這位是蒼山無敵門的苟掌門。”
“……”
一通介紹下來,楊軍感覺到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了。
不過,看得出來,馬占山的這些朋友,大多都是武術界響亮一方的宗師,隻不過,楊軍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對他們也是一知半解。
但是,不管怎麽樣,今天是他義兄的大壽的日子,這個隻能硬着頭皮和這些人打招呼。
一圈招呼下來,衆人也算是混個臉熟了,然後就是坐下來寒暄。
無可否認,主位的位置讓給了楊軍。
楊軍和那些人寒暄了一會,就被馬武梅帶到了一間廂房休息。
“師叔,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等開席的時候,我再叫您。”
馬武梅知道楊軍身份特殊,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擾和麻煩,于是就把他領到了這間廂房。
“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吧。”楊軍道。
“行,就讓羅師兄陪您吧,有事您叫我。”
說完,馬武梅反手把門帶上,就去招呼客人了。
馬武梅走後,房間就隻剩下楊軍、孫招财和羅小軍三人了。
“小軍。”
“師叔。”羅小軍聽見楊軍叫他,連忙坐到他旁邊。
“你跟我介紹一下這些門派和拳種。”
羅小軍一聽,立馬精神頭來了。
他别的不擅長,就對武術比較癡迷。
“師叔,咱們就從那個武術協會這個趙副會長說起吧,他的迷拳其實類似于詠春,都是女人創造的拳,這套拳法變化莫測、以容克剛……”
“還有錢師傅的霹靂拳,這套拳勢大力沉,剛猛霸道,每一拳都有千斤之重……”
“……”
羅小軍洋洋灑灑一個多小時,才把這些來客中一些比較有名的拳種介紹了一遍。
喝了一口茶,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
“師叔,這些人中,也就這幾個人比較能打的,其他的那些人拳腳都是一般般,都是在一個圈子裏混的,混得就是一個義氣,沒什麽出衆的地方。”
聽了羅小軍的話,楊軍也算是對武術這個圈子有了一定的了解。
混江湖的,不是說誰的功夫高,誰的拳頭大,誰就厲害,他們混江湖的,講究的是一個義字,哪怕你不懂功夫,隻要你夠義氣,道上的朋友都會叫你一聲師傅。
武術自古以來就不僅僅是武術,也是一種人情世故,同時也是一種特定的文化,是一套類似于儒家思想的一個系統的文化。
“如果那些人對上孫招财,你覺得誰的勝面更大一些?”楊軍問道。
羅小軍聞言,沉思了一下,搖頭道。
“師叔,這沒法比。”
“哦,爲什麽沒法比呢?”楊軍奇怪道。
羅小軍看了如行走的人肉坦克孫招财一眼,翻了翻白眼:“二愣子就是個變态。”
“如果說,生死對決的話,肯定二愣子能赢,但是現在的武術變了,哪怕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比武,也有一套嚴格的規矩和程序,如果按照規矩比武的話,恐怕二愣子一出手就要犯規。”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我懂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武術大多都是花架子,屬于觀賞性比較強的運動?”
羅小軍無奈的點頭,他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就算是吧。”
武術發展到今天,已經不是武術了,而是一種觀賞性極強,又能強身健體的運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