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來到卧室,發現伊秋水正平躺在床上。
此刻,她一副懶洋洋的躺在那兒,悠閑地看着電視,旁邊還放着一個果盤。
蔥白的手指優雅的捏着葡萄,熟練的往櫻唇裏塞。
“老公,回來了,今天收獲如何?”
伊秋水瞟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電視。
“嗯,還不錯,釣魚不愧是一個最佳修心養性的休閑活動。”
楊軍不敢跟她說是空軍,這娘們早就等着看他笑話呢。
楊軍脫鞋上床,躺在她旁邊。
“聽說你剛才醫院回來,是哪裏不舒服嗎?”
伊秋水愣了一下,随後笑了。
趴在楊軍耳邊耳語一陣。
“哦,加保險了啊。”
楊軍恍然大悟又如失負重的樣子。
前段時間,伊秋水把那個孩子拿掉了,休息幾個月後,就去醫院加了一道保險。
這次是真保險了,她做了結紮手術,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上次意外的事情了。
“老婆,辛苦你了。”
楊軍把她摟在懷裏,親吻着她的額頭。
伊秋水歎息一聲。
“隻是這段時間辛苦你的十個兄弟了。”
楊軍聞言,噗嗤一笑。
“别瞎說,我可從來沒讓我是個兄弟幫忙,這輩子也用不上。”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伱的十個兄弟是沒幫上忙,但是我的十個姐妹卻幫上忙了。”
“咳……咳……”
楊軍臉紅道:“女孩子矜持一點,不能什麽話都口無遮攔。”
“還女孩子?”
“你見過快四十的女孩子?你是我男人,有什麽話不能當着你的面說的。”伊秋水白了他一眼。
“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死樣。”伊秋水嬌嗔的翻了翻白眼:“還别說,我就愛你說這些,每次都百聽不厭。”
“哈哈。”
伊秋水是個純粹的人,心裏還有着對美好愛情的向往,楊軍是她的摯愛,她願意把她的一切都獻給她。
所以,這十年來,她對楊軍的感情非得沒降反而到了一個升華的高度。
随後,兩人在屋子裏溫存了一會。
“老公,明天招娣就回老家了,我也正好趁這段時間養養身子,等招娣回來後,我再去上班。”
楊軍道:“上班的事不着急,你剛做完手術,在家多修養一段時間。”
“對了,老公,咱們學校正在競選副校長人選,你說我要不要去試試?”
伊秋水說完,兩眼飽含希望的看着他。
伊秋水現在是分院的院長,是有資格競選總院的副院長的,但是華清大學的副校長不是誰都能當的,除了資曆外,還有學曆要求,以及發表一定數量的論文等等,最重要的就是在社會學術界的影響。
要是按實力的話,伊秋水确實不弱于他們,但是要按論文發表數量和影響,她就不行了。
她就是性情淡雅的人,又很讨厭那一套流水線選拔人才,所以這麽多年來,一直就沒發表過任何的論文,隻醉心于醫學研究。
當然,她之所以能在分院院長的位置上做的那麽穩,其中不乏楊軍的因素在裏面。
“如果你要是有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楊軍道。
别說是一個副校長,就是華清校長,也是楊軍一句話的事。
伊秋水聞言,有點意動。
不過沉思了一會,伊秋水拒絕了。
“算了,老公,我還是從事我的醫學研究吧,要是真競選上了副校長,就不能繼續在一線教學了。”
“随便你吧,隻要你想,随時可以告訴我。”
楊軍非常尊重她的選擇,從來不會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之前她也是辭職又複出,他也什麽都沒說就安排了。
家裏現在什麽都不缺,做這份工作純屬愛好興趣。
人生苦短,就應該做一些自己喜好的事。
“謝謝老公。”
伊秋水聞言,激動地摟着楊軍。
一個翻身,扯動了她的傷口。
“老公,疼!”
“趕緊躺好,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
“滾犢子……”
……
第二天,楊軍沒有去釣魚,而是在家陪伊秋水。
伊秋水剛做完手術,身體上不舒服,再加上天氣炎熱,心情更是不爽。
“老公,我想吃青棗了。”
楊軍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事事都順着她。
“行,我去給你買。”
“哦,我還想吃蘋果和金桔。”
楊軍聞言,嘴角抽搐幾下。
他感覺這娘們是故意的。
你瞧瞧她點名要吃的這幾種水果,全是冬季的水果,這要是一般人,去哪裏給她弄這些水果。
好在他不是一般人,他系統裏什麽都有,甭說是冬季的水果了,就是國外的水果他都有,隻要你能叫得出名字,他這裏全都有。
這幾年,石頭沒少給他送水果,隻要他空間裏沒有的,他全收進去複制。
“行,我去給你買。”
楊軍算是看出來了,這娘們故意找茬呢。
吃水果是假,折騰他是真。
“要是半個小時吃不到,我就不吃了。”
伊秋水見他答應的那麽爽快,于是又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
楊軍聞言,笑了笑。
甭說半個小時了,就是一分鍾之内他都能給變出來。
“沒問題,保證半個小時之内讓您吃到新鮮的水果。”
“還有……”
楊軍聞言,連忙擡手求饒。
“老婆大人,你就甭折騰你男人了,你就直接說你想幹嘛吧?”
“哼!”
伊秋水撅着嘴不滿道:“我躺在這兒受罪,就想你也要挨一刀。”
“你們男人真幸福,憑啥罪都讓我們女人受了。”
楊軍聞言,哭笑不得。
“要不,我給找一把刀,你也給我來一刀?”
伊秋水聞言,咧着嘴巴哭了。
“你走遠一點,别讓我看見你。”
她怎麽可能舍得給楊軍一刀呢,她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要發洩心中的不滿情緒,同時也想讓楊軍對她多點關心。
“好好好,我馬上消失。”
“回來。”
伊秋水又把她叫住,然後又盯着他看了一會。
“走走走,有多遠走多遠。”
楊軍苦笑着離開了。
回到前院,然後開車出去轉了一圈。
等他回來時,車上堆滿了水果。
他吩咐趙菊花洗點水果,給伊秋水送過去。
然後,他就坐在那兒陪家人聊天。
“幹爹,過兩天我的第一個店就要開業了,到時候你能不能過去幫我剪彩啊。”
這時,楊成六過來,坐在他身邊。
楊軍聞言,擺了擺手:“去不了,換個要求吧。”
楊成六聞言,笑了笑。
她似乎早就猜到了楊軍會這麽說,也不失望,于是摟着他的胳膊撒嬌道。
“好,這可是幹爹你自己說得。”
楊成六小眼珠子一轉,笑道:“目前店裏的貨不齊全,港城那邊還在走海關程序,我想請幹爹幫個忙,幫我弄一批家電怎麽樣?”
楊軍想也不想道:“行啊,沒問題。”
“把你倉庫的鑰匙給我一把,回頭給你送去。”
“謝謝幹爹。”小六欣喜道。
楊軍空間裏的東西非常齊全,幾乎這世上存在的東西,他空間中都有。
“小五,那邊的房子建的怎麽樣了?”楊軍問道。
小五正在打牌,聞言,轉了個身子面向楊軍。
“幹爹,房子已經蓋得差不多了,後面就是綠化、水電、裝修的問題了,大約一個月就能搬進去了。”
“嗯,你上點心,畢竟是自己住的房子。”
“知道了,幹爹。”
這個莊園,楊成五是花了大心思的,在資金充足的情況下,所有的用料都是最好的,不存在什麽偷工減料的情況,畢竟是自己住的。
“對了,幹爹,我有件事要跟你彙報一下。”
楊成五說完,示意楊軍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楊軍見狀,就起身來到外面。
看了看四周無人,楊成五道:“幹爹,那個姓彭的回來了。”
楊軍愣了一下。
“彭三灣?”
“是的,就是那孫子。”
楊成五道:“昨天我去學校接小六回家,發現了那個孫子正在和小六說話。”
“你沒看錯?”
楊成五:“幹爹,别的不敢說,就這對招子從來沒看錯過,想當年,我就是憑這對招子帶着小六走南闖北讨飯的,什麽樣的狗咬人,什麽樣的狗不咬人,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那個姓彭的化成灰我都認得,絕不會認錯。”
楊軍聞言,沉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相信小五不會騙他的,他說是彭三灣,那肯定就是彭三灣。
之前,小五不知道彭三灣和楊柳的關系,想着要撮合小六和彭三灣,現在知道了他們之間見關系,肯定不可能再同意這件事了,更何況,彭山灣這個人的品行不咋樣。
“小五,你做得對,小六這丫頭涉世不深,不懂得人心險惡,所以,有時候咱們得替她把把關。”
楊軍接着道:“小六知道你看見彭三灣的事了嗎?”
“不知道,昨天我看見他們在一起,就沒敢露面。”
“你做得很好。”
楊軍點頭道:“但願小六将來不會怪我們。”
楊成五聞言,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
“幹爹,要不要我……”
小五做了一個切手的動作。
楊軍搖了搖頭。
“這事你别管了,我來做。”
小五畢竟是混黑社會的,手底下都是混混,混混辦事不牢靠,楊軍不打算讓那些人做這種事,這事還得他的人去做才放心。
“幹爹,您的身份不方便,還是我來吧。”楊成五擔憂道。
他心裏想着,即使将來出了事,也和楊軍無關,隻要這事不牽扯到楊軍,一切都還有轉換餘地。
楊軍直接給他一個大兜逼。
“小孩子哪來這麽大的戾氣。”
“我再說一遍,這事你别管了,更不要在小六面前露了馬腳。”
楊成五捂着頭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下這麽重的手幹嘛。”
随後,兩人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院子裏。
楊軍先是和楊安邦他們下了兩局象棋,然後抓了一把花生悄悄的坐在了楊成六身邊。
這孩子因爲剛才楊軍答應給她弄一批家電的,她感覺楊軍非常親切,就一直纏在他身邊。
“幹爹,你嘗嘗這香蕉,非常甜。”
小六摟着楊軍的胳膊,把香蕉塞進嘴裏。
楊軍咬了一口,點頭道:“嗯,真甜。”
“那是,你閨女喂你的,不甜你也得說甜,格格!”
小六自從去華清大學培訓班上了幾個月學後,整個人大變樣,變得開朗多了,不再害怕和陌生人交流了,而且口才也變得更好了。
兩人坐在那兒,秀了一會父女情。
“小六,你最近有沒有和那個彭三灣聯系啊?”楊軍突然問道。
“沒有啊。”
楊成六聞言,慌張一下,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哦,沒聯系就好。”
隻要楊小六否認就好,就算日後問起來,也是她先撒謊的。
“幹爹問你一個題外話,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好,幹爹,你問吧,我保證一定跟你說得都是心裏話。”
楊軍沉思了一下:“我知道你心裏還有彭三灣……”
“幹爹,我沒有……”
楊軍擡手打斷道:“你先别急着否認,我幹爹問你,如果彭三灣要是有一天沒有工作了,或者變成殘疾人了,你還會願意跟着他過一輩子嗎?”
楊成六聞言,猶豫了一下。
楊軍見狀,立馬猜到了答案。
隻要猶豫了,那就說明她在代入思考,想象着彭三灣真變成楊軍說得那樣,她能不能接受。
隻要代入思考了,那就說明彭三灣在她心裏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幹爹,我不會。”
楊軍聞言,呵呵笑了一下。
“不會就好。”
知道小六撒謊了,楊軍有點心痛。
女兒長大了,一旦有了喜歡的男人,她甚至不惜欺騙隐瞞自己的父母,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力量,其實這些……哎。
“行,既然你心裏沒他,以後咱們就不提他了。”
說完,楊軍擺擺手,就回後院了。
來到書房,他鎖上房門,打了個電話。
大約晚上的時候,羅小軍就來了。
“師叔,事情都辦妥了。”
楊軍聞言,點點頭。
“都處理的幹淨了嗎?”
“非常幹淨!”
羅小軍回答的簡短利索。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他手底下養了幾個這樣的人,專門替楊軍做這種髒事的。
之前納蘭清夢的繼母想要要她的命,就被楊軍手底下的人帶去廢棄的磚窯廠處理了,這麽多年來,那幾個人一直被他雪藏,現在終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了。
這種事不能經常做,會上瘾的,心裏沒了那份敬畏之心,長此以往下去,就變成了嗜血魔頭。
“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把人送去港城躲一陣子吧。”楊軍交代道。
“師叔您放心,人已經送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這個時候就會出現在港城。”
楊軍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羅小軍這幾年被他培養出來了,做事比以前更沉着穩重了,不用他交代,有些事已經處理完了。
“嗯,給他家屬送上一筆錢,讓他安心在外面躲個幾年。”
“師叔,我已經給過了。”
這隻是爲了以防萬一才做的安排,其實依照那些人謹慎的态度,是不可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迹的,但是楊軍這人就是這樣,喜歡加雙保險。
……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照常。
楊成六就好像沒發現彭三灣失蹤似的,爲了表明她們之間斷了聯系,依舊在楊軍面前表現很正常。
楊軍也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該幹嘛就幹嘛。
這天,楊軍又來北海公園釣魚了。
這次他是有備而來了,光打窩用的魚食就帶了一大桶。
魚食是麥麸和豬血做成的,整整一大桶。
還是原先那個釣位,往躺椅上一坐,羅小軍他們就開始忙碌起來。
地雷大的魚食就有五六團,孫招财力氣大,然後瞅準一個位置扔了過去。
連續五六個魚食團扔過去,那個地方頓時泛起了一大片漣漪。
“楊叔,知道的是來釣魚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飼養員來喂魚的。”
光買這些魚食就花費了五六塊錢,孫招财有點心疼,要是這筆錢能買吃食的話,夠他吃兩頓的了。
“你看我像是差錢的主嗎?我主打的就是一個釣魚精神,錢不錢的無所謂,隻要能釣上來魚就行。”
楊軍話音剛落,就見一幫老頭子拿着魚竿向這邊靠近。
終于遇到一個大冤種了,這麽多魚食投下去,滿河的魚不過來才怪呢。
一幫老頭子分坐在楊軍兩側,把魚鈎甩出去後,就兩眼死死地盯着魚漂。
“喂,你們不能在這裏釣魚。”
孫招财開始轟趕那些人。
“招财,幹嘛呢。”
楊軍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人多釣魚才熱鬧嗎?”
“楊叔,他們占你便宜呢。”孫招财分辨道。
“你沒事一邊呆着去,不許說話。”
一個人釣魚沒意思,旁邊要是有人陪着,那才有趣。
孫招财聞言,悻悻地退了回去。
你不讓我攆人,我就吃東西。
瞅着楊軍不注意,把他帶來的那些零食點心全翻了出來。
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有了,有了。”
隻聽見有人叫了一聲,隻見旁邊一位大爺杆子一手,一條三四斤沉的鯉魚上岸了。
大爺高興的手舞足蹈,還不時的回頭沖楊軍炫耀。
“小夥子,謝了哈。”
楊軍聞言,臉皮子直抽抽。
還小夥子呢,都四張了好不好。
不過,别人不知道他四張了,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外貌在别人眼裏看上去才不到三十歲。
所以,人家叫他小夥子也沒錯。
“哎呀,我也有了。”
這時,旁邊的一個小老頭也笑眯眯的收杆。
雖然他釣的魚沒有那位大爺的大,但是好歹也有收獲不是。
楊軍頓時不爽了。
你們都有了,我的卻沒有動靜呢。
難不成河裏的這些魚也欺負他是個新人。
旁邊的羅小軍他們不免的也在爲楊軍着急,要是别的人收獲滿滿,楊軍的面子往哪裏放啊。
“師叔,你把魚竿往邊上挪挪,離打窩的地方遠一點。”羅小軍道。
“爲什麽呀?”楊軍愕然。
他覺得應該在魚最多的地方釣。
“當然是爲了釣魚啊。”
羅小軍解釋道:“師叔,你想啊,剛才咱們投食那麽多,魚兒吃都吃不完,誰還會在乎魚鈎上的那點魚餌,你往邊上挪挪就不一樣了,那些吃不到魚食的魚說不定會吃魚餌呢。”
楊軍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你說得有道理。”
然後把魚鈎重新收上來,魚餌果然好好的挂在魚鈎上。
然後一收線,就把魚鈎抛在了離打窩的地方二三米遠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他就靜靜地等待魚兒上鈎。
可五分鍾過去了,還是連魚毛都沒見着。
但是旁邊總是傳來一聲聲‘有了,有了’的聲音。
“我又有了。”
旁邊一個白胡子老頭又釣上來一條二斤重的花鲢。
楊軍早就瞧這老頭不爽了,就這麽一會的功夫,他都釣上來五條魚了。
當然,其他釣魚的運氣都不差,多多少少都釣上來了,唯獨楊軍是空軍。
“有了,有了。”
“我又有了。”
耳邊聲音不斷,他們的驚喜對于楊軍來說就是一聲聲嘲笑。
嘲笑他這個初釣者。
“有了!”
那個白胡子老頭又驚叫了一聲。
這次,徹底把楊軍惹火了。
草帽一摘,沖那老頭道:“我說大爺,您老别有了有了的,既然有了就去醫院待産啊。”
“我說年輕人,釣魚要耐得住性子……”
“咦,軍子。”
“呀,是三大爺啊。”
這白胡子老頭竟然是三大爺闫埠貴。
這麽多年沒見,竟然老成這副樣子了。
原鄉多體面的人,竟然留起了胡須,和他讀書人身份不符啊。
“我就說誰這麽豪橫,整桶整桶投喂魚食,原來是軍子你啊,這就不奇怪了,哈哈。”三大爺一邊跟楊軍說話,一邊手中不停地抛竿。
楊軍一直帶着草帽釣魚,帽子遮蓋了他的臉,所以三大爺沒有認出來。
楊軍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嘿嘿,三大爺,釣魚人的快樂您不懂。”
三大爺聞言,隻是笑笑,什麽都沒說。
他從十來歲就開始釣魚了,現在都六七十歲了,還有人大言不慚的說他不懂釣魚。
不過,人老成精,他自然不會說破,楊軍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軍子,明兒個還來不來?三大爺跟你混了。”三大爺笑眯眯道。
楊軍也是一臉尴尬。
“三大爺,我怎麽感覺你是在看我笑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