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呢?”
楊軍問道。
他覺得教育楊槐是個殺雞給猴看的機會,得讓楊成道長點教訓。
這孩子跟他五叔似的,都是混賬的性子,楊成道變成這幅模樣,楊槐最少有一半的功勞,這叔侄倆是難叔難侄,不管幹什麽壞事都少不了對方。
伊秋水聞言,苦笑了一下。
她明白楊軍問這話的意思,于是道,
“正在他的房間裏寫作業呢。”
“剛才你教育老五的時候,他可是全程都瞧見了,你沒瞧見他那慫樣,吓得臉色都變了。”
伊秋水性子軟,家裏就這麽一個孩子,平時也是寵溺的很,根本不舍得動兒子一根手指頭,對于目前這個樣子的楊成道,她也頭疼。
今天,楊軍教育老五,正好被他瞧在眼裏,可把他吓壞了,這比棍子親自打在他身上效果好多了,最起碼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你告訴他,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楊軍也想教育一下這個調皮的兒子,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希望這小子能引以爲戒,要不然,他不介意大義滅親。
“哦,對了,給我找根腰帶。”楊軍道。
“噗嗤!”
伊秋水笑了出來。
“伱也太狠了吧,棍子都斷了三根不說,皮帶還抽斷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不說這個我差點忘記了,把棍子和皮帶拿給兒子看看,讓他寫一篇三千字的觀後感。”
“知道了。”
伊秋水起身回卧室給他去找腰帶,剛打開書房的門,正好碰見楊梅進來。
楊梅也沒進來,而是站在門口道,
“哥,我媽說了,下手這麽狠,這頓打給你記着呢。”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嘿,我替她管教,還落下不是了?”
楊梅雙手一攤道:“咱媽是什麽樣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給你講過情了,沒講下來,您甭怪我。”
“行了,哥,不說了,我回去陪媽去了。”
楊軍揮手道:“去吧。”
半個小時後,馬駒子從醫院打來電話。
他告訴楊軍,人沒事,就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楊軍聽完後,放心不少。
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他弟弟,真要是把人打壞了,先不說說他會愧疚一輩子,就是王玉英也饒不了他。
楊軍交代他幾句,讓他好好照顧楊槐,就挂了。
剛挂斷電話,楊梅又進來了。
“哥……”
“梅子,沒完了是不?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
楊梅笑道:“哥,媽叫你過去。”
楊軍一聽,眉頭一皺。
“咱媽這是報仇不隔夜啊。”
楊梅噗嗤一下就笑了。
“哥,你想啥呢,媽叫你過去是要商量老五的婚事。”
“哦,原來是這樣啊。”
楊軍松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揍他的就行。
“你先回去,我馬上就過去。”
“哦,對了,你告訴媽,駒子來電話了,說老五沒多大問題,過兩天就能出院。”
楊梅笑了。
“知道了,你放心,我一直幫你跟媽說好話來着。”
楊軍紅臉道:“笑話,我用得着你幫我說好話?”
楊梅笑道:“您就裝吧你。”
說完,就走了。
等楊梅走了之後,楊軍掏出煙點上火。
他要給楊梅留點時間,好讓她安撫一下王玉英。
大約兩支煙的功夫,楊軍就去了中院。
來到西跨院,先是站在門口觀察了一會情況。
看見楊梅朝他打手勢,這才進去。
“媽,您找我?”
楊軍搬了個凳子坐在離王玉英夠不着的地方。
王玉英之所以躺在床上,一方面是因爲老寒腿,一方面是因爲傷心過度。
王玉英冷哼一聲,然後沉着臉道:“那是你弟弟,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媽,是您說留口氣的。”楊軍道。
楊軍這句話一下子就點燃了炸藥包,王玉英四下裏看了看,然後抄起掃炕用的掃把向他丢去。
楊軍一伸手就接住了,然後順手放在一邊。
王玉英看了看,沒有找到任何趁手的家夥,隻能作罷。
“你等着,等我腿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楊軍隻是笑笑,什麽都沒說。
老太太肚子裏憋着氣,得讓她撒出來才行。
“媽,你找我是因爲老五的婚事吧?”
王玉英聞言,歎氣道:“是啊,這麽小就結婚……”
“您不也是十來歲就結婚的嗎?”
“那能一樣嗎,那時候都是沒辦法,都想把閨女嫁出去,省下口糧給兒子吃。”
“那您什麽意思?這個婚是結還是不結?”
王玉英一會巴不得楊槐早點結婚,一會又嫌小不結婚,楊軍都搞不懂她要幹什麽了。
“結,這個婚必須結。”
“他不是喜歡那個女孩嗎,既然喜歡那個女孩,肯定聽那女孩的話,趕緊讓他倆結婚,找個人管着他。”
“媽還想多活兩年呢,可不想被這個小混蛋氣死。”
王玉英道:“你弟弟的婚事,你準備怎麽打算的?”
楊軍道:“還能怎麽打算,送他一套院子,再給點錢,大不了再送一輛車呗。”
結婚無非就是那點事,吃穿住行,凡事離不開一個‘錢’字。
“那你打算讓他住在哪兒?”
楊軍剛要回話,但猛然覺得又哪裏不對。
仔細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睜,震驚道:“媽,你不是想讓他跟我住一塊吧?”
“不行嗎?他們兩個都還那麽小,會過日子嗎?”
“不行,我不同意。”楊軍一口拒絕了。
如果楊槐結婚後還和他住在一起,那還不如不結婚,原先他最多養着楊槐一個人,結婚後還要養着他們小兩口子,他這是犯賤啊,何苦來着。
“媽,咱家房子那麽多,随便他挑,我都沒意見,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和他住在一塊。”
“他要是一個女孩,我養着都無所謂,可他是男孩,自古以來,男人結婚就意味着成家立業,親兄弟明算賬,我不想和自己的兄弟整天在一個鍋裏吃飯,到時候生出嫌隙來。”
他還真不是嫌棄楊槐,他是真怕兄弟倆鬧得不愉快。
既然結婚成家了,就該有成家的樣子,一家人天天在一起,時間長了,肯定生出什麽嫌隙,那樣就不是楊軍願意看到的了。
就好比楊梅,住在家裏一輩子都沒問題,因爲楊梅明白,她就是住一輩子,那個家也不是她的,所以就不存在什麽争奪家産的矛盾,可楊槐就不同了,他也是楊家的男丁,到時候住的久了,誰知道這個家是誰的,到時候他耍橫,一口咬定這個家是王玉英的,到時候怎麽辦?
當然,并不是說楊軍舍不得那财産,而是不願意看到一家人鬧矛盾。
他甯願多給楊槐一點家産,也不願意兩家人住在一塊。
“可是你弟弟才十四歲啊。”王玉英皺眉道。
“可以讓他們住在隔壁啊,沒必要住在一起啊。”
這個胡同都是他們家的,房子又多,随便挑一個住就行了,一家人何必擠在一起呢。
“他們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衣服破了怎麽辦……”
“媽,媽,您打住。”
楊軍打斷王玉英的話,肅容道:“媽,您要是不放心你小兒子,那就搬過去和他們住,要麽就毀了這麽親事,等他們長大了再說。”
悔親是不可能的,出了那樣的事,楊家也是要臉面的,另外就是楊槐喜歡那個女孩,如果得不到她,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王玉英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搬過去照顧他們。”
楊軍聞言,心裏痛苦一下。
他早就猜到王玉英會是這個選擇的。
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的,是有一定實際根據的,哪怕是楊軍,都很難改變王玉英的想法。
“行,回頭我讓人把隔壁院子收拾出來,作爲老五的婚房。”
整條胡同都被楊軍買了下來,這裏十幾戶房子可以随便挑着住。
這十幾套房子現在還有幾套。
前幾年,苦荷的丈夫出獄了,一家人也團聚了,楊軍就送了他們一套獨門獨院的房子,另外,他也送了孫招财一套房子,他的幹女兒楊成六也結婚了,現在也住在這條胡同。
其實,要不是怕影響不好,楊軍還想直接在胡同口安個鐵門呢。
“你弟弟還小,你要多給他點錢。”
“媽,我知道。”
楊軍道:“您放心,房子,車我都會給的,還有保姆司機什麽的,全都給他配齊,您看看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王玉英聽了,臉皮子抽搐了幾下。
“軍兒,你要知道,不是媽偏疼你弟弟,而是你弟弟太小了,不把他安置好了,我心裏頭不踏實。”
“媽,我知道了。”
楊軍說道:“我知道,您爲了我們兄弟姐妹五個操勞了一輩子了,老五又是最小的,你當然要多疼他一些,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多幫助他一些。”
“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王玉英拍了拍楊軍的手道:“你這麽說,媽就放心了。”
随後,楊軍又跟她彙報了一邊楊槐在醫院的情況,王玉英聽楊軍親口說了之後,放心了許多。
坐了一會兒,楊軍就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他開車出去了一趟。
先是找到了老五,準備讓他把老五的婚房裝修一下。
老五現在不同以往了。
自從跟着楊軍發财後,就搬出了大院,現在就住在南門那邊的一個獨棟四合院中。
現在的老五五十多歲了,一雙兒女早已成家立業,他現在的日子很悠閑,手底下有一支近百人的裝修隊,收下這一攤的生意全是他兒子在打理。
“哎呀,老楊,您可是稀客啊,屋裏請。”
一見到楊軍,老五就屁颠屁颠的迎了上來。
“老五,房子不錯啊。”
楊軍長在院子裏打量了一下房子,獨門獨棟,前後罩房,再加上兩邊的廂房,一共十幾間房子,小院很别緻,看上去很有意境。
“嗐,多虧了您的提攜,我們一家才能住上這麽好的房子。”老五謙虛道。
這麽多年,楊軍手裏的房子都是老五在裝修,也多虧了楊軍照顧他的生意,他才能把生意做遍全城,現如今,不僅能吃飽飯了,還攢了這麽大的一棟房子。
“客氣了,我可不敢當,這都是你老五自己能幹。”楊軍道。
“老楊,您裏面請,我讓老伴整倆菜,咱們哥倆喝兩杯。”
老五說完,就去了廂房,讓他老婆整頓酒菜去了。
老五的老婆出來和楊軍打了個招呼,就進廚房了。
楊軍也不客氣,就跟老五去了客廳。
兩人十來年的交情了,不是朋友也是朋友了,在他這兒,沒必要客氣。
奉過茶後,楊軍就把裝修房子的事跟老五說了。
老五拍拍胸脯表示沒問題,并且一再保證,一定會親自帶隊裝修。
雖然生意都交給兒子打理了,但是隻要是楊軍那邊的活,他都親力親爲。
“老楊,聽說了沒有,你住那片地方要拆遷,說是要蓋商品樓。”老五道。
楊軍皺了皺眉。
“沒聽說啊,你聽誰說的?”
“連您都不知道?”
老五道:“那奇了怪了,現在滿大街都在傳那片地要拆遷,說是有一位港商要來投資建廠,你那個地方正好蓋幹部樓。”
楊軍聽了,心中了然。
這種事并非空穴來風。
現在優先發展經濟,很多地方都以犧牲當地環境爲代價換取港商的投資建廠,甚至有的地方不惜犧牲流傳幾百元的古建築也要迎合那些商人。
現在全國各地百廢待興,各級政府都在加大力度尋找外資建設,四九城有不少地方的古建築被拆遷了,全部用來建廠,現在隻要去大街上轉一圈,保準見到都是施工的工地。
楊軍這幾年沒有從事這方面的工作,不了解當下的情況,說不定他們那片地早就在規劃名單中。
“管他差不拆遷,反正我家不拆。”楊軍道。
老五聞言,點頭附和道“說得是,您不發話,誰敢拆遷啊。”
現在很多人趕時髦,放着好好的四合院不住,偏喜歡去住筒子樓,覺得住在筒子樓裏方便,那裏生活設施齊全,有自來水、有公共衛生間,再也不用跑很遠的地方上廁所了了。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不想住筒子樓的,但是他們一家三代人甚至四代人住在那幾十平的小房子裏确實不方便,不得不換大一點的房子。
現在這麽說呢,整個社會都在提倡新社會、新風氣,所有的一切都要求新的。
現在四九城中,有很多百年古建築毀在了拆遷的潮流中。
……
終于熬到了過年初六,結束了枯燥的生活,楊軍開始開啓了上班的模式。
他現在的工作沒以前那麽繁忙了,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消遣生活。
“老楊,早啊。”
剛到辦公室,就看見納蘭清夢在他辦公桌前整理文件。
今年剛三十出頭的納蘭清夢看上去像是熟透了的蘋果,渾身上下散發着誘人的光芒,她整個人比以前成熟多了,原先那種羞澀感隐隐還在,加上她成熟幹練的作風,整個人顯得非常有氣質。
楊軍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
“每一次過年,我都會胖幾斤。”
納蘭清夢把辦公桌上泡好的茶端給他,坐在他旁邊。
“才不胖呢,你這樣的身材正好。”
楊軍翻了翻白眼,戲谑道:“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坨屎也是好的。”
“呸,你要是一坨屎,我就是插在屎上的那朵鮮花。”納蘭清夢嬌嗔道。
“你可真夠肥的。”
“不是我肥,而是土壤肥。”
“我說得是你的膽子夠肥的。”楊軍翻了翻白眼:“整個單位,也隻有你敢這麽跟我說話了。”
納蘭清夢莞爾一笑。
“那還是你慣的。”
楊軍翻了翻白眼,然後端起茶杯抿了兩口。
“對了,老楊,雅妮姐下個月要回來了。”
楊軍聞言,歎息一聲。
終歸是要回來的,已經八年沒見了,彼此都很想念對方。
不過,對于楊軍來說,他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黃雅妮這次回來,他知道是奔着什麽來的。
她已經在電話裏跟他抱怨很多次了,要是再不要孩子,就真的不能生了。
楊軍道:“清夢,你想不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啊。”
“當然想了。”
不過,說完,臉色一片暗淡。
撫摸着自己的小腹道:“是我肚子不争氣,這麽多年,沒能給你生個一男半女。”
其實是楊軍不能生,納蘭清夢一直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楊軍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
“準備一下吧,今年内,我一定讓你懷上寶寶。”
納蘭清夢撇撇嘴道:“這種事,哪是您能說的算的。”
楊軍肅容道:“聽我的,我說能懷上就能懷上。”
楊軍已經跟醫生約好了,這個周末就去把措施取消掉,他不能讓跟着她的那些女人白負了青春。
納蘭清夢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然後小嘴一撅。
“行,聽你的,你說能就能。”
楊軍笑道:“晚上你可要聽我指揮啊,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要死啊……”
又摸了一天的魚。
不到下班時間,楊軍就回去了。
回到家後,發現家裏有客人。
“軍兒,快來。”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王玉英叫了過去。
來到客廳一看,原來是袁大林兩口子。
“楊先生!”
袁大林兩口子一見到楊軍,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副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兒。
“來了?”
楊軍揮揮手:“坐吧。”
兩家人以這種方式紮車親家,楊軍總覺得很别扭。
王玉英道:“軍兒啊,是我請親家過來的,老五他們婚期不是近了嗎,我想兩家人坐下來商量一下婚禮的事。”
楊軍了解事情的大概情況後,于是對袁大林道,
“大林兄弟,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就無需過多贅言了,直接談談婚禮吧。”
楊軍緩了一下,接着道:“彩禮什麽的我媽都跟您說了吧,您們還有什麽要求嗎?”
袁大林一臉惶恐道:“沒别的要求了,這樣挺好的,挺好的。”
能攀上楊家,他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人家已經準備好了一套二進院子的四合院,小汽車也是進口的,四大件家具什麽的也都準備好了,他們本身就住在大雜院内,生活條件本就一般,女兒能找到這麽好條件的人家,他們對這一切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不要拘束,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真的沒客氣,這樣的彩禮已經是頂配了,我們都很滿意。”
“好,你們滿意就好。”
楊軍沉吟了一下道:“他們還小,暫時不用去工作,每個月的生活費由我來出,這點你們不用擔心,另外就是工作的事,目前他們還太小,不宜出去工作,等過兩年再說。”
“當然,如果你們家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袁大林夫妻來對視了一眼,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楊軍見狀,頓時明白了。
這個袁大林的家庭情況他也打聽過,全家八口人,隻有袁大林一個人上班掙工資,家庭條件挺困難的。
“這樣吧,軋鋼廠最近在招工,如果嫂子有意的話,我可以幫忙引薦一下。”
畢竟是親家關系,楊軍不想搞得像施舍一樣。
“那……會不會太麻煩?”袁大林夫妻倆的臉上露出一絲狂喜。
楊軍内心翻了翻白眼。
這麽說就沒意思了,你倆心底那點心思就差些臉上了。
“不麻煩,一句話的事。”
“那……太謝謝楊先生了。”
兩人不停地道謝。
這時,一旁的王玉英提醒道。
“你們是不是輩分搞錯了?你們不應該兄弟相稱的。”
衆人聞言,一陣尴尬。
尤其是楊軍,從來沒被人這麽占便宜過。
這個袁大林比他大不了多少,卻因爲楊槐的關系比他大了一輩。
而兩人兄弟相稱,顯得不倫不類的。
袁大林連忙出來打圓場。
“畢竟楊先生身份在那裏擺着,我們也不能托大。”
“那這樣吧,咱們各論各的,我和楊先生以後還是兄弟相稱,孩子那邊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其實這不怨楊軍,也更怪不得袁大林,要怪就怪楊槐,這家夥跟楊軍年齡相差懸殊太大,不管找誰當丈人,都比楊軍大一輩。
楊軍擡手打斷道:“輩分問題決不能胡來,該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畢竟你是老五的嶽丈,又不是我的嶽丈,以後咱們兩人少見面就是。”
袁大林尴尬的笑了笑。
楊軍話裏的意思很明确了,沒有必要,就不要見面。
“那……那就聽楊先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