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飯菜不是留着吃的，而是留着當擺設的。
雙雙都是體面人物，别人在這兒談正事，你好意思在那裏大吃大喝？
所以，沒次參加完宴會，楊軍都會再吃一頓。
車子拐了個彎，從大路下去，來到小路又開了幾百米，然後在一個鬧市裏停下。
這個點，正是港城最熱鬧的時候，勞累一天的人們坐下來開始慢慢的享受生活。
道路的兩旁都是大排檔，每個大排檔門口都擺滿了桌子，随處可見光着膀子的小黃毛，和幾乎衣不蔽體的時髦女郎，嘴裏還說着聽不懂的語言。
羅小軍他們一路走來，先是滿眼羨慕，後是撇嘴不屑一顧。
他們所見到的這一切颠覆了他們的認知，尤其是港城人說話嗲裏嗲氣的，跟個娘們似的，那些頭發染成五顔六色，身上紋着亂七八糟的小年輕，全都是欠教育的，咋一看，像是剛從裏面放出來的。
還有那站在街邊電線杆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那誇張的形象、那輕浮的動作，真替他們爹娘臉紅。
“馬叔，你說這些娘們跟我們那裏的半掩門的有什麽區别。”
孫招财忍不住問道。
楊軍回頭，瞪了他一眼。
“少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别看這些女孩幹着不體面的事，但是他們背後都是有大哥照着的，她們随便打聲招呼，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羅小軍也瞪了孫招财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惹事沒問題，怕的就是給楊軍惹麻煩。
孫招财吐了吐舌頭，就不再說話。
來到一家看起來比較正規的大排檔，黃雅妮站在門口看了一眼。
“這家行嗎？”
楊軍道：“我都行，反正……都不好吃。”
粵菜他真的不敢恭維。
甜食太甜，其他飯菜又都太腥。
别人都饞大蝦、螃蟹、海螺什麽的，可楊軍從來不吃這些東西，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平時伊秋水總嘲笑他，說他沒這個口福。
“早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回家，我親自下廚炒幾個伱愛吃的呢。”
“算了，來都來了，吃點吧。”
楊軍回頭看了羅小軍他們幾個垂涎欲滴的樣子，說道：“好歹讓這幾個貨嘗嘗海鮮吧。”
“好，那我去點餐。”
黃燕妮讓楊軍坐下，她則去找老闆點餐去了。
“你們也坐下吃點吧，今天放開肚皮吃，我請客。”楊軍道。
羅小軍看了看周圍亂糟糟的環境，皺着眉頭道：“師叔，這裏環境不太好，我們不能放松警惕。”
“有什麽不放心的，這裏又沒人認識我？”
楊軍道：“我讓你們坐下吃，你們就坐下吃，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看見楊軍生氣了，羅小軍嘿嘿笑了兩聲。
“謝謝師叔。”
羅小軍用手比劃了一下，孫招财他們立馬分成兩桌保護在楊軍的周圍。
不一會兒，黃雅妮就回來了。
“駒子，我已經給你們點好餐了，要是不夠，你們再去加，今晚放開肚皮吃，我請客。”
“好嘞，謝謝黃……秘書。”
黃雅妮現在已經不是楊軍的秘書了，馬駒子一時轉不過口。
不一會兒，老闆開始上菜了。
清一色的港城特色小吃，楊軍一瞧，大多都是海鮮，他頓時沒了胃口。
“老闆，來兩瓶啤酒。”楊軍叫道。
“老闆，啤酒不要了，來兩瓶汽水。”
黃雅妮連忙攔住了他，紅着臉道，
“老楊，你不能喝酒，你忘記了待會兒還要……我沒别的意思，隻是想要一個健康的寶寶。”
楊軍聞言，感覺壓力好大啊。
黃雅妮是個好女人，爲了他，遠赴港城幫他打理生意，他連生孩子這麽一個小小的願望都滿足不了，感覺挺對不起她的。
而他又不能告訴他實情，他不想讓黃雅妮生活一下子沒了希望。
“咳……咳……”
“回去再說吧。”
随後，兩人把話題一轉，聊起了其他的事。
黃雅妮向楊軍講述她來港城後遇到的困難以及如何發展事業以及如何一步步壯大的。
“現在公司已經逐步走上正軌了，工廠也按照你的吩咐開始大批量的囤貨……”
楊軍小口慢飲手中的汽水，一邊聆聽黃雅妮的抱怨。
“對了，沒有混混來找你麻煩吧？”楊軍突然問道。
“有啊。”
黃雅妮臉上出現一絲不忿的神情。
“公司剛建立的時候，确實有很多黑幫、社團的人來收保護費，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秉着破财免災的想法打發了他們，後來那幫人不知足，上門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每次要的錢财也越來越多，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在羅世根的建議下，我重金收買了一個實力不俗的社團，現在有那個社團的保護，已經沒人敢來受保護費了。”
楊軍點頭道：“你做得對。”
“以後遇到事，能用錢解決的盡量用錢解決，實在不行的，再動用社團，錢财乃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無論何時都要保證自身的安全爲主。”
“知道了，老……楊。”
黃雅妮很是喜歡和楊軍唠唠這種家常，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像個幸福的小女人。
旁邊很吵，而且聲音非常大，一幫小混混喝上頭了，正在哪裏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吹牛皮。
再看看羅小軍他們，吃得是不亦說乎。
一個個悶頭不說話，海吃胡塞。
楊軍沒想到這幫家夥喜歡吃海鮮，那巴掌大的螃蟹，一口一個，幾人毫無詳細的啃着手裏的海鮮，并不時的吸吮着手上的湯汁。
楊軍心中腹诽：“看來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愛吃海鮮的，也隻有他是個例。”
“招财，瞧瞧你那熊樣，吃個飯跟打架似的。”楊軍皺眉道。
“嘿嘿！”
孫招财沖他笑了笑，然後繼續低頭對付手中的那隻大螃蟹。
“不夠，繼續加，今晚我請客，放開肚皮吃。”
“謝謝大領導。”
衆人齊聲吼道。
他們這是習慣性的動作和語氣，沒想到卻觸怒了旁邊那桌小混混。
這時，一個染着紅頭發光着膀子的小混混走了過來。
他先是瞅了瞅羅小軍他們，然後把目光定格在楊軍身上。
“你就是大領導？”
小紅毛是本地人，第一次聽見大領導這個稱呼，感覺挺新鮮的。
楊軍一怔，随後點頭道：“就算是吧。”
“呵，還大領導？你哪個社團的？跟哪個老大混的？”
這時，跟着小紅毛一起來喝酒的人也都圍過來看熱鬧。
他們覺得挺有意思的，都想弄懂大領導是什麽玩意。
“我洪興的，山雞是我大哥。”
楊軍突然來了惡趣味，突然想起了電影裏的橋段，想逗逗這幫小混混。
那幫小混混一聽，突然臉色大變。
“你……洪興的？”
“不好意思，多有打擾，我們現在就離開。”
說完，趕緊招呼那幫小混混離開。
他們連飯都不吃了，撒腿就跑。
“喂，怎麽不問問我是哪個堂口的？”
看着那幫小混混狼狽的背影，楊軍笑着對黃亞妮道，
“這幫傻子，還當真了。”
黃亞妮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一年沒見，你還是那副混賬的性子。”
“這麽大的領導，就不能穩重一些嗎？”
楊軍笑道：“人生如白駒過隙，短短幾十載，何苦爲了别人而委屈了自己。”
“如果和你在一塊還得裝着，那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黃亞妮美眸裏泛着崇拜的光芒。
“我就喜歡你這不拘一格的性子。”
“對了，老楊，我告訴你，剛才那幫小混混可不是傻子。”
“哦，怎麽說？”楊軍感興趣道。
“還真被你蒙對了，本地最大的社團就是洪興，港城有一半的混混都是這個社團的，剛才幸虧那幾個混混不是洪興的，要不然還真穿幫了。”
“還真有洪興啊？”
楊軍聞言，都快驚得說不出話了。
本來想借用電影裏的典故調戲那幫小混混的，沒想到還歪打正着，真被他蒙對了。
“你在港城這幾天小心點，你冒用人家社團的名号，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黃雅妮提醒道。
楊軍聞言，不屑道：“就憑他們？”
楊軍還真不是瞧不起他們，就憑他們那幾把破菜刀，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說好聽點，是混社團的，其實跟四九城那幫胡同串子、街溜子沒什麽區别，都是靠耍橫騙吃騙喝的。
“知道你很厲害，但是這畢竟是港城……”
楊軍擺擺手道：“行了，吃得差不多了，咱們……回你家吧。”
黃雅妮還想再勸勸他，聽了這話後，臉蛋頓時變得羞紅。
“嗯……”
這時羅小軍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坐在旁邊等着他，倒是孫招财那貨還在啃螃蟹腿。
“滋！滋！”
楊軍皺眉道：“瞧你這點出息。”
“嘿嘿，楊叔，第一次吃這麽稀罕的玩意，可不能浪費啊。”
楊軍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這貨。
狗屎到了他嘴裏，也能被他品出瓊漿玉液味道。
正在這時，周圍街道突然安靜下來，旁邊正在吃飯的人瞬間沒了蹤影。
各個大排檔開始把閘門拉下，整條街靜的可怕。
“有情況。”
羅小軍低吼一聲。
衆人一下警覺起來，紛紛掏出家夥，把楊軍圍在中間。
那邊剛結完賬的黃雅妮見狀，連忙跑了過來。
“老楊……”
楊軍拍了拍旁邊的凳子：“别慌，坐下。”
黃雅妮聞言坐下，然後一臉緊張地盯着四周。
遠處，燈光昏暗，無數黑影向這邊靠近。
緊接着，街道的另一頭也出現黑壓壓的身影。
不一會兒，楊軍一行人就被上百名手持棍棒的混混圍住了。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
“老大，這就是剛才冒充咱們社團名号的人。”
這人就是剛才溜走的小紅毛。
此時，他像一個狗仔似的跟在一個紮着小辮子的混混身邊。
那混混手持一根木棍，姿勢很拽的走到楊軍跟前。
看了看羅小軍他們手中的家夥，這家夥神情頓時爲止一縮，身形也頓了一下，然後嘴唇幾次張合。
看着眼前這幾個手拿着真家夥的人，這家夥很快認清了現實。
羅小軍他們一下就看出這小混混慫了，看他進退維谷的樣子，憋着笑不讓自己笑出來。
突然，那個小混混回身狠狠的踹了那個小紅毛一腳。
“他喵的，這明明是我大哥，你憑什麽說他們是冒充的？”
又踹了幾腳小紅毛。
“你憑什麽說他是冒充的？”
“憑什麽？”
又是一頓猛踹。
打了一會，終于打累了。
“行了，兄弟們，就是個誤會，都回吧。”
說完，轉身就走。
一幫混混大眼瞪小眼，然後呼啦一下全散了，走得時候還順便把小紅毛給拎走了。
看着空無一人的大街。
楊軍愕然：“就這？”
他什麽都沒做，甚至一句話都沒說，那幫小混混就像尿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哈！”
羅小軍他們聞言，哈哈大笑，吩咐把家夥揣回腰間。
“小軍啊，回頭你留在港城吧，把所有的社團整合在一起。”
“好的，師叔。”
說完，衆人再次不厚道的笑了。
衆人自然知道楊軍是在開玩笑，全都配合他演戲。
黃雅妮見狀，白了他一眼。
“也不是誰都像你這麽有本事的，他們也都是拖家帶口的人，怕事也是很正常的。”
楊軍斜晲道：“告訴你一個道理，混混就是混混，永遠登不了大堂。”
“是，您說得對。”黃雅妮陪笑道。
随後，一行人上車，向黃雅妮家駛去。
車子向郊區駛去，緊接着沿着一座山盤旋而上。
這裏是靠海的富人區，港城的有錢人有一大半住在這兒。
黃雅妮爲了生意上的需要，特意在這兒買了一棟别墅，不過，她平時都是住在廠子裏的，隻不過，今天情況特殊，才把楊軍領到這兒。
車子蜿蜒而上，漸漸看到路兩邊的别墅多了起來。
黃雅妮介紹道，越往上，住的人家越有錢，她的房子就在靠近山頂的第二排，上面那一排住的都是港城本地大土豪。
車子很快停在一個别墅前，前面的車子按了幾下喇叭，緊接着大鐵門緩緩打開，可以看見有三個人站在兩邊微微彎腰歡迎他們。
車子在樓前停下，羅小軍一下車就布置警戒線。
并且還對黃雅妮家的那三個人審核盤問。
楊軍也沒攔着他們，因爲這是他們的工作。
楊軍下車，站在院子裏看了一下。
“你這裏警衛工作不行啊，你一個女人住在這裏不安全。”
“嗐，我一個月也住不了幾天，要那麽高的安全警衛幹什麽。”黃雅妮回答道。
“那不行，今晚過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的安全必須得到保證。”
黃雅妮一個内地人，千裏迢迢的來這個地方替他打理生意，他可不想看着她出事。
黃雅妮聽了，非常激動。
楊軍能主動爲她着想，說明心裏還是有她的。
“老楊……”
“行了，我餓了，弄點東西給我吃吧。”
今天晚上，吃了兩頓飯，竟然還能餓肚子，除了楊軍也沒誰了。
“行，那我讓錢嫂……”
突然想起來要親自做飯給楊軍吃的，于是改口道：“算了，我親自下廚吧。”
“這麽晚了，随便墊補點吧，明天我做大餐給你吃。”
“行，沒問題。”
楊軍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
“我下面給你吃怎麽樣？”
楊軍聞言，眼睛一亮。
“這個可以有……”
……
第二天，楊軍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看着身邊臉上挂着笑容睡得還香的黃雅妮，他輕輕地下床，抱着衣服下樓。
來到樓下，開始穿衣服。
“師叔，有人要見你。”
楊軍愣了一下。
他在這個地方，誰都不認識，怎麽還有人上門主動找他呢？
他一下想到了，是不是自己的行蹤洩密了。
“誰要見我？”
羅小軍道：“就是昨晚上那個演戲的小混混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胖老頭。”
“是他？”
楊軍怔了一下，似乎猜到他們是誰了。
“讓他們進來吧。”
楊軍把衣服整理好，然後看見不遠處吧台上還有一瓶已經開封的紅酒，就過去倒了一杯。
這時，他遠遠地看見别墅門口站着連個陌生人，羅小軍他們正對他們進行安全檢查。
楊軍抿了一口酒，發現酒的品質一般，頓時興趣缺缺。
點上一支煙，翹着二郎腿坐在那兒。
不一會兒，羅小軍就領着那兩個人進來了。
“師叔，人來了。”
“嗯。”
羅小軍彙報完後，并沒有離去，而是雙臂環抱的站在了楊軍背後。
來人确實是昨晚上那個善于演戲的小混混，一張柿餅臉，臉上全是雀斑，一副欠揍的模樣，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胖老頭，這老頭非常胖，肚子大的看不見自己的腳，不過，這人卻仗着一副彌勒佛的模樣，笑起來非常喜慶。
“兩位自我介紹一下吧。”
楊軍沒有讓他們坐下。
因爲他們沒資格坐下，氣場這一塊必須拿捏的死死地。
“洪興，旺叔。”
“洪興，小辮。”
兩人抱拳道。
楊軍冷嗤一聲。
“讓我叫你旺叔啊？”
胖老頭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叫我阿旺就行。”
“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楊軍懶得跟這種混混瞎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阿旺手裏拿着一把紙扇子，不停地給自己扇風。
這家夥太胖了，走兩步，就累得不行，現在渾身是汗，衣服都濕透了。
“是這樣的，大……”
小辮在旁邊提醒道：“大領導。”
“對對對，大領導，是這樣的。”
阿旺道：“一看大領導就是個有本事的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麽話我就直說了。”
“我想給洪興找個靠山、”
說完，兩眼盯着楊軍。
楊軍一怔。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阿旺道：“我是誠心誠意投靠的，絕不敢有一絲的隐瞞。”
楊軍愣了一下，随後笑道：“我說旺财……阿旺，你空口白牙的說要投靠我，你了解我嗎？知道我是誰嗎？”
就連身後的羅小軍也忍不住笑了。
阿旺并沒有反駁，等楊軍笑完後，才不慌不忙道。
“大領導，怎麽說我們洪興也是港城最大的社團，想要打聽點消息還是不難的，就比如我能得知您在這裏落腳一樣。”
“哦，說說看，都打聽到什麽了？”楊軍感興趣道。
這個阿旺不簡單，這麽短時間内能知道他的住址，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
阿旺雙手交叉放在腹部，臉上挂着笑容，進來把姿态放低一點。
“您不是本地人。”
“繼續。”
“您是昨天中午到的。”
楊軍：“……”
“昨天夜裏在這裏過夜的。”
楊軍：“……”
聽着聽着，楊軍的臉色就越難看。
本以爲自己做的夠隐秘的，但自己的一舉一動還在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楊軍眼神變得冰冷。
這一刻，他隐隐動了殺心。
右手食指下意識的抖動，這是起殺心之前下意識的表現。
“我聽出來了，有點威脅的意思。”楊軍冷笑道。
“不不不。”
阿旺連連擺手道：“絕對不是威脅。”
“我之所以透露這麽多，就是希望您相信我帶着誠意來的，我們洪興是真心投靠的。”
說完，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大領導，我代表洪興三千兄弟忠心的向您表示臣服。”
楊軍笑道：“我說旺……阿旺，你鬧呢？”
“你們這幫混社團的，誰服過誰，你以爲就憑你一句話，就能讓我相信你們是真心投靠的？還有，你們投靠我圖的是什麽？”
“嗯……”
阿旺一臉爲難道：“不瞞大領導，我們洪興家大業大，有些生意又上不得台面，以至于入不敷出，我找個社團的老大也不好當啊，每天一睜眼，就面臨幾千張嘴……”
楊軍擡手打斷了他。
“我算是聽明白了，你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讓我出錢支持你們嗎？我說得對不對？”
阿旺撓了撓頭，一臉尴尬道：“請大領導成全。”
“不過您放心，這錢我們不白拿，黃小姐以及她的公司工廠在港城的安全交給我們了，隻要我們洪興在，絕不會讓她少一根汗毛。”
楊軍又不久住港城，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黃雅妮找一個得力助手。
生意要想在剛才做大做強，沒有社團的幫助是不成的。
至于這個錢該不該花……試問一下，港城哪個公司背後沒有社團的影子？
楊軍沉吟了一下。
“讓我出錢支持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黃小姐和她的公司出現任何差池，天涯海角，我必索你命。”
“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的。”
阿旺肅容，拍拍胸脯保證道：“大領導，您放心，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幹我們這一行的，最講究的是個信字，背信棄義的事我們絕不會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