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楊家這麽多天了。
楊成六那丫頭依舊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總覺得沒有安全感，對他哥哥依賴性非常強，平日裏兩人形影不離，就連睡覺也是半夜偷偷爬起來找他哥哥。
這是她這麽多年朝不保夕的生活造成的。
從她出生到長大，就沒有家，沒有父親母親，是被哥哥一手養大的，每天一睜眼，就得爲一口吃食忙碌，有時候好幾天都吃不上一口飯，甚至哥哥還要從野狗嘴裏搶食吃。
這些先不說了，他們不僅每天面臨餓死的風險，還要防備别人的欺負，每當面臨危險的時候，總是哥哥護她周全，在她的心目中，哥哥已經不是哥哥了，是父親，是家。
所以，她現在對哥哥的依賴性非常大。
楊軍也理解她們，并沒有急于改變她們，時間還長，這事情以後慢慢再說。
楊成五去了軋鋼廠，楊成六每天都在家門口等着他回來，隻有看到哥哥的身影時，才是她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候。
“哥，你這兒子我管不了了，一天天的竟給我惹事。”
飯桌上，楊梅開始向楊軍抱怨楊成五了。
“咋地了？”楊軍問道。
“咋地了？”楊梅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是問問你好兒子吧，看看他在軋鋼廠都幹了啥。”
楊軍回頭問道：“小五，伱都幹了啥，惹你二姑姑不高興了。”
楊成五正在啃第五個大饅頭，聞言，吭哧道：“也沒幹啥，就是把整個保衛科的人揍了一遍。”
“噗嗤！”
楊軍正在喝稀飯，聞言，噴了一桌。
“你說啥，再說一遍，你把誰揍了一遍？”
這是楊軍本年度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真是大言不慚，還有人把保衛科的人揍了一遍。
想當年，楊安國進廠的時候也沒那麽狂啊。
“你兒子把保衛科的人全揍了一遍，五百多名保衛員一個沒落下，差點連科長都打了。”楊梅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楊軍一聽，頓時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牛。”
楊軍道：“不愧是我楊軍的兒子，打得好。”
楊成五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幹爹，我也是這麽認爲的，那幫人太廢了，沒一個能打的。”
“哥，哪有你這麽當爹的，非但不責怪孩子，還縱容他打人，你不怕他給你惹麻煩啊。”楊梅道。
“我兒子他狂，說明他有狂的資本，一幫大老爺們也不嫌丢人，連一個孩子都打不過，還有臉告狀？”
楊軍回頭對楊成五道：“小五，從明天開始，給我一個個揍，讓他們不好好訓練。”
相對于保衛科松垮的事，楊軍對楊成五恐怖的戰力很是驚訝，這孩子身手是後天養成的，沒有經過系統訓練，按理說不應該是那幫退伍老兵的對手，誰知這小子給人的驚喜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聽了楊軍這麽說，楊成五更狂的沒邊了。
“幹爹，我準備明天就向我們科長挑戰，整個保衛科，就剩下他一人了。”
“你敢？”
話音還沒落，就見楊梅拍桌子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敢打你姑父？”
楊成五愣了一下，随後不好意思的笑了。
回頭沖楊志道：“姑父，不好意思，忘記科長是您了。”
楊志正給劉蘭青喂飯，聞言，頭也不擡道，
“你也不用給你姑父這個面子，反正我找個科長的臉面早被你踩地上了。”
衆人聞言，全都哈哈大笑。
可不是嗎，保衛科五百多人，全被自己侄子揍了一頓，他這個科長還有什麽面子可言。
“姑父，我建議你重新招一批人吧，他們那些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劉志聞言，臉皮子直抽抽。
不是他手下的人不能打，實在是這小子太能打了，再加上他是楊軍的兒子，保衛科的那些人也不敢真下死手啊，人家都讓着他，他還不自知呢。
“幹爹，給我換個地方吧，軋鋼廠規矩太多了，我受不了約束。”楊成五道。
楊軍聞言，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這家夥從小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慣了，還真受不了軋鋼廠裏那些規矩。
“行吧，回頭讓你去一個地方，保管适合你。”
“幹爹，你快告訴我，是什麽地方？”楊成五興奮道。
“别問了，去了就知道了。”
吃完晚飯後，楊軍帶着小五就去了隔壁。
自從爺爺回老家後，原先院子裏的一切還保持原樣。
爺爺開墾出來的那塊地全被苦荷種上春玉米了，現在已經發芽了。
“楊先生，您來了。”
苦荷正帶着她女兒正在給玉米地澆水，看見楊軍來了，連忙起身打招呼。
“額，來了。”
楊軍繞道屋檐底下，摸了一把朵朵的腦袋。
“朵朵，你招财哥哥呢。”
朵朵連忙回答道：“招财哥哥剛吃飽飯出去溜達了。”
看了看四周沒人，示意楊軍把耳朵湊過來。
“招财哥哥去隔壁賭錢去了，你别告訴是我告訴你的哦。”
楊軍點頭道：“行，我一定保密。”
說完，再次摸了摸她的頭，跟苦荷打了個招呼就去了馬駒子家。
這幾個家夥愛賭錢，雖然不敢當着楊軍的面賭，但是背地裏沒少賭錢。
到了馬駒子家門口，楊軍推了推門，發現大門從裏面反鎖了。
“誰？”
裏面聽見有人敲門，問了一句。
“是我！”
楊軍道：“别藏了，我知道你們在賭錢，快開門。”
裏面傳來雞飛狗跳聲，一陣大叫腳丫子慌亂的聲音。
不一會兒，馬駒子打開了大門。
“哥，你怎麽來了？”
“我怕你們三缺一啊，我不得來湊個數啊。”
“嘿嘿，哥，我們沒耍錢，就是下下象棋的。”
果然，楊軍進到院子後，看見院子石桌上果然擺着象棋。
楊安國兄弟倆和孫招财他們三個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哥，殺兩盤，一塊錢一把的。”楊安國道。
楊軍直接給他一個大兜逼。
一腳把他踹到一邊，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
“你起來，把這小子揍一頓，要是赢了，我獎勵你十塊錢。”
楊軍指着楊成五道。
“啊？”
楊安國愣了一下，随後道：“哥，這不好吧？”
“我雖然很想賺這十塊錢，可我畢竟是長輩，說出去，會被人家笑話的。”
楊軍的瞪眼道：“你打不打？二十。”
“哥，這真不是錢的事。”
“三十。”
“哎，好吧。”
楊安國道：“哥，先說好，不管輸赢，都得給三十塊錢啊。”
“趕緊的吧你。”
楊軍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三張黑十給他。
看着楊安國把三十塊錢揣進兜裏，楊成五眼珠子亂轉。
“幹爹，我呢？”
楊軍黑着臉道：“赢了沒獎勵，輸了這個月的零花錢沒了。”
“幹爹，這不公平。”
“呵，你小子不是挺能打的嗎，先赢了你安國叔再說。”
“成。”
小五回頭來到院子中央，拉開架勢道，
“安國叔，戰場上無父子，待會兒輸了不許急眼啊。”
楊安國氣得直翻白眼：“臭小子，先赢了再說。”
不給楊成五反應的時間，楊安國猛地撲了上去。
爲了這三十塊錢，竟然主動向晚輩出手，他這是連臉都不要了。
楊成五把保衛科的人揍了一遍的事他也聽說了。
他向來号稱軋鋼廠第一的，此時此刻，他也不敢大意，功夫練的再好，沒有經過實際檢驗是沒用的，楊成五這小子幾乎從小打架打過來的，幾乎每天都是在實戰，面對這麽一位狼性的少年，他可不敢托大。
他想利用力氣優勢先發制人，在摔角上他還是有把握的。
誰知，小五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計謀，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這小子打架打多了，各種技巧無師自通，甚至還創出了适合自己的戰法。
一個閃跳，猛地一個高踢腿，楊安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整個人退後三大步。
“好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
楊安國嘟囔着，柔身欺了過去。
“都說了戰場上無父子。”
小五子再次展開油滑身法，不一會兒楊安國又挨了幾拳。
“不玩了，不玩了。”
楊安國跳出圈外，氣喘籲籲的蹲在地上。
“喂喂喂，三十塊錢也太好賺了吧？”楊軍叫道。
“哥，你别坐着說話不嫌腰疼，這小子下手狠着呢，你挨兩下試試。”楊安國擺手道。
“你小子沒放水？”
“沒有，你不是看着嗎，我什麽實力你不清楚？”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你小子時間都花在折騰媳婦身上了，有空多練練吧。”
“真沒有，哥，我是那樣的人嗎？”楊安國苦着臉道。
楊軍白眼翻到天花闆，你小子騙鬼呢，孩子都兩個了，現在馬香秀又懷上了，還真打算兩年仨啊？
楊軍又從兜裏掏出三張黑十拍在桌子上，回頭看了看馬駒子。
馬駒子見狀，連連擺手：“哥，算了吧，這錢我掙不了。”
連楊安國都不是小五子對手，他就更不要說了。
楊安國這兩年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即使他比楊安國強上那麽一點，那也幹不過小五啊。
“沒出息。”
楊軍嘟囔了一句。
馬駒子隻是嘿嘿笑。
“楊叔，我來試試。”
孫招财把外套一脫，抓起桌子上的錢就揣自己兜裏。
這家夥聽說小五這麽能打，也是手癢癢。
除了楊軍，他基本上誰都不服，就是楊安國和馬駒子聯起手來他都不放在眼中，況且眼前這個瘦的幹巴巴的小夥子。
剛才他看了他們兩個的比試，他覺得小五子除了身法之外，主要還是身上那股狠勁。
别人都是點到爲止，他是真下死手啊，再說了，他是晚輩，在先天上他就已經勝了一籌。
兩人是平輩，年紀都差不多，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存在什麽讓不讓的問題，所以兩人一上來就使出渾身解數。
“砰！”
兩人硬碰硬對了一拳。
楊成五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拳頭疼的龇牙咧嘴，反觀孫招财，這家夥憑借自身體重優勢，愣是一動沒動。
“再來。”
小五身上有一股不服輸的狠勁，從地上爬起來就沖了過去。
這次他沒有硬碰硬，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強項。
反觀孫招财，這家夥老毛病又犯了，仗着自己身強體壯橫沖直撞。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
這話一點不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談。
任憑小五身法如何靈巧，可總也躲不過孫招财的橫推，他不是楊軍，沒有戰場上那種淩厲的殺招，所以，幾個回合後，就被孫招财放倒在地。
不過，這小子不僅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不顧雙方實力的差距，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給我躺下吧你。”
孫招财見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早就不耐煩了，突然抓住他的衣領直接把他掼在地上。
小五疼的龇牙咧嘴，可就是這樣，他還不認輸，掙紮着繼續爬起來……
孫招财也被惹毛了，剛要上去給他一腳，卻被楊軍一腳攔住了。
“楊叔……”
孫招财毫無防備挨了楊軍一腳，此刻雙手抱着右腿站在那兒。
“你小子也是虎，沒看他已經輸了？”
無論你後天再怎麽努力，也幹不過人家天賦異禀啊。
孫招财底子好，人家不用怎麽練，那體格就是一流的，再看看小五，雖然從小到大都是打架過來的，但是經常吃不飽，身體素質方面遠遠不如孫招财。
其實，楊軍心裏也明白，小五是打不過孫招财的。
哪怕小五再練十年也不行，他是練武的材料，但是先天不足，練得再強，最多又是另外一個楊軍罷了。
不像孫招财，往往他這種體格的人都是天生的強者，不需要怎麽訓練，就達到别人一輩子達不到的高度。
“他沒認輸，你看他還動呢。”
孫招财也是真虎，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楊成五。
楊成五那一跤摔的不輕，好半晌才爬起來。
要不是楊軍攔着，他還要跟孫招财拼命呢。
你看那小眼神一直盯着他看。
“現在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揍那些廢物有什麽意思？，要揍就揍這種超級變态的。”楊軍道。
“哼，你給我等着。”
楊成五指着孫招财道。
說完，就灰溜溜的走了。
“喂，沒錢我不打架。”
孫招财沖他背影道。
楊軍直接給他一個大逼兜。
“臭小子，你以後有得玩了。”
“楊叔，你這個幹兒子不行啊，輸不起。”
“他不是輸不起，而是不服輸，往往這種人很可怕，你小子以後躲着他點。”楊軍笑道。
“切，我才不怕他呢，他要想找事，我就打到他服爲止。”
除了楊軍，孫招财還沒怕過任何人。
随後，楊軍和他們聊了一會天就回去了。
第二天，王玉英收拾行李又走了。
思來想去，總覺得老爺子交給馬三炮照顧不合适。
不是她舍不得那點錢，而是她怕被人戳脊梁骨罵，自己家又不是沒人了，而且老爺子這個病，随時都有可能複發，所以，她決定回老家照顧老人。
這次她沒讓人陪，自己一個人坐火車回去的。
楊軍親自開車送到火車站，臨上車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鼓鼓的一個布包，裏面是錢和票。
看着火車慢慢駛出月台，楊軍轉身出了火車站。
時間過得飛快。
天氣慢慢來到六月份，街上的人開始穿上短袖的衣服了。
楊清香現在已經顯懷，挺着大肚子從外面回來。
宋媽剛陪她在醫院做完孕檢，此刻一臉笑意的看着楊軍。
“老楊，我這次懷的是男孩，你高不高興啊？”
“高興。”
楊軍苦着臉道：“我非常高興。”
随着分娩的日子越來越近，楊軍也開始變得焦慮起來。
也不知是咋回事，他總覺得肩上的壓力很重，哪怕他什麽都不做，總感覺渾身有一種沉重感。
别人都是恐婚，他恐怕是恐孩子吧。
“你怎麽知道是男孩的，不是查的挺嚴的嗎？”楊軍問道。
“嚴什麽嚴啊，做B超的時候，我偷偷給醫生塞了二十元的紅包，要不然他會告訴我？”楊清香道。
“你倒是聰明。”
楊軍聞言，也隻是笑了笑。
二十元夠他一個半月的工資了，隻要醫生腦子沒進水，誰會跟錢有仇。
不過，一聽說是兒子，楊軍眉頭皺得更深了。
說實話，他甯願懷的是閨女，也不想要兒子。
沒生過兒子的人不知道，家裏有個小子，老子就得少活十年，生閨女就省事多了，閨女素有小棉襖之稱，而且越長越乖，越大越體貼，整個人也會跟着年輕幾歲。
“我才不聰明呢，将來孩子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那樣的話就不用操心了。”
楊清香溫柔的撫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是甜甜的笑容。
“可别，孩子還是随你比較好，最起碼将來娶媳婦不愁。”
楊清香很漂亮，她的基因不錯，要是孩子随她的話，還真不用愁娶不上媳婦。
“胡說啥呢，你的兒子會娶不到媳婦？恐怕争着排隊吧。”
“哎，但願如此吧。”楊軍歎息道。
這個孩子一出生就要背着私生子的名聲，楊軍真不知道孩子有他這樣的父親是不是一種拖累。
楊軍不能公開認他，也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幫助他，他的資源不能全部完全的用在他身上，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将來的高度并不會太高。
不過，楊軍倒是希望他能夠做個富家翁，不要再進入這個大染缸，一輩子無憂無慮挺好的，不用整天勾心鬥角。
“老楊，宋媽又去買菜了，要不我們嘗試一下新浴缸吧。”
楊清香突然纏住楊軍的脖子，沖他撒嬌。
自從搬到這個院子後，兩人一直還沒有一起泡過澡呢，新裝修的浴室是楊軍專門設計的，是後世酒店常用的那種。
浴室和廚房分離，不用爲換熱水來回跑了。
“以後别讓宋媽去買菜了，家裏不能離開人，讓她在前院待着就行。”
自從搬過來後，楊軍一直說要找個會做飯的老媽子，但是一直沒有合适的，要是每次楊軍過來，宋媽出去買菜的話，家裏就沒人照顧了。
以前是獨門獨院不方便，現在是兩個院子了，楊軍和楊清香就是在後面打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都沒人知道。
“我都行，聽你的。”
楊清香嬌嗔道。
随後，兩人找了身換洗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
下午，從楊清香院子裏出來，楊軍精神抖擻的回家了。
一到家，就看見楊成五像鬥拜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的坐在屋檐下台階上。
“你臉咋了？”
楊軍看見他的臉上有一大塊淤青的痕迹。
這時，楊老四從外面正好放學回來。
“還咋了，你兒子被人揍了呗。”
楊軍瞪了她一眼：“我兒子被人揍了，你這個做姑姑的咋就這麽高興呢？”
楊榆：“你兒子上趕着挨揍，我還能攔着不成？”
楊老四說完，就一蹦一跳的回院子了。
楊軍看了看鼻青眼腫的楊成五道：“小五，又去找孫招财了？”
能讓小五吃虧的就隻剩下孫招财了。
而且，依照小五的個性，被人揍了一頓，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
小五揉了揉面部淤青的地方，梗着脖子道：“這個場子早晚有一天找回來。”
楊軍聞言，笑了笑。
掏出煙，點上一支，然後又丢給小五一根。
“幹爹，我不會。”
說完，又要把煙還回去。
楊軍沒接，而是幽幽道。
“你年紀不小了，該學會抽煙了。”
“煙，是個好東西，能讓你忘卻煩惱，再說了，你現在參加進入社會了，不學會抽煙怎麽行呢。”
楊軍表示，誰要跟他說吸煙有害健康，他跟誰急。
那些煙酒不沾的，也沒見得比别人長壽啊。
煙，是個好東西，不僅能讓人忘卻煩惱，還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增強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他楊軍的兒子必須要學會抽煙，否則就直接趕出家門。
楊軍把火柴丢給他。
“抽兩口。”
小五愣了一下，然後就點上火。
抽了兩口，也沒有第一次那種咳嗽不舒适的感覺。
楊軍見了，直翻白眼。
這小子有潛力，家裏以後又要多了一杆槍，安全問題更有保障了。
“什麽感覺？”楊軍問道。
“沒感覺，抽這玩意還不如吃二兩辣椒面。”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得，我書房裏有你太爺爺留下的旱煙鍋，改天試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