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在了,哥哥打妹妹,很容易被妹妹記恨一輩子的。
楊軍雖然知道其中的弊端,但還是破天荒的打了楊榆,而且還是捆起來教訓的,這輩子估計想忘記都難。
以前光說要教訓,實則從未真正的動過手,隻是吓唬而已,今天竟然動真格的,雞毛撣子被秃噜光了,楊老四拿幽怨的目光差不多要把楊軍吞了。
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照此發展下去,估計又是一個女魔頭。
瞧瞧她最近幹的那些事,随便挑出一件在普通人家裏都是不可饒恕的過錯,楊軍能容忍到今天,說明她不光命大,運氣還好。
這次就連伊秋水都沒有講情,楊老四被綁在柱子上一夜,不吃不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放下來。
人已放下來後,直接癱倒在地上。
“招娣,把你四姑姑送回房間。”
面對累癱了的楊老四,楊軍也是于心不忍。
“好嘞,幹爹。”
孫招娣正準備脫外套踢樁,聞言,隻得暫停。
走過去,拎着楊老四的衣領。
“抱着她。”
楊軍見狀,忍不住道。
總感覺怪怪的,整個人被孫招娣拎着就像拎個小雞仔子。
“嘿嘿!”
孫招娣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後彎腰把楊榆抱起來。
這時,伊秋水過來了。
“招娣,放下來的時候輕一點,讓你四姑姑多睡一會。”
“知道了,幹娘。”
等孫招娣走後,伊秋水嗔怪道:“老公,估計四妹這輩子恨上你了。”
楊軍歎息一聲:“那也沒辦法,要是再不管,她就要上天了。”
“哎,四妹最近确實有點過分了,不管又不行,管了又得罪人,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楊軍翻了翻白眼:“伱倒是會做好人,家裏什麽事都不管,真以爲自己是少奶奶啊?”
“我每天上班那麽忙,家裏又顧不上,咱媽又不在家,你又偷懶,你真想把我累死啊。”
楊軍不停地翻白眼,臉上夾雜着揶揄的笑容。
昨晚上,伊秋水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把楊軍怎麽着,反倒是把她累的半死。
“我也工作忙……”
“你閉嘴!”
楊軍道:“我不允許你拿工作孩子當借口,沒上班之前,也沒見你管過事。”
“老公……”伊秋水嬌嗔的叫了一聲。
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是仗着楊軍寵她才這麽偷懶的,要是楊軍沒有本事的話,她早就支棱起來了。
慣性是個可怕的習慣,一旦養成了習慣,往後的日子裏就會形成慣性,也就是所謂的懶惰,要怪隻能怪楊軍太寵着她了,他這是在自讨苦吃。
“從今天起,你要把這個家支棱起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楊軍道。
“老公……”
伊秋水還想撒嬌。
這招百試不爽,即使不管用,晚上還有大招可用。
“你就是叫夫君都沒用,該你做的事你不許推脫。”
楊軍揮揮手道:“這事就這麽說定了,你閃開,我要晨練了。”
伊秋水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楊軍定力再堅強也經不起她軟磨硬泡,撒起嬌來真的頂不住啊,楊軍怕她待的時間長了,又被她帶偏了。
“哼,晚上你别想好了。”
伊秋水傲嬌的離開了。
“不好就不好。”楊軍嘀咕了一句。
說實話,楊軍真有點受不了了。
正不知找什麽理由休息兩天呢,正好伊秋水決定要懲罰他。
得了,就這麽辦吧。
吃早飯的時候,楊老四還在呼哈大睡。
楊軍敲了敲碗沿,說道:“讓她起床,不上課了嗎?”
今天楊老四還要正常上課呢,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大哥,你就讓四妹休息……”
楊梅剛想求情,但是看到楊軍犀利的眼神後,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是有功啊,還是做出什麽重大貢獻?有什麽理由不去上課?”
“我看她變成這副樣子,都是你們慣的。”
楊軍回頭對正在吃包子的孫招娣道:“招娣,把她給我拎過來。”
孫招娣聞言,看了看伊秋水一眼,見伊秋水低頭吃飯,不管這件事。
于是,連忙道:“好的,幹爹。”
說完,嘴裏叼着一個包子走了。
大約幾分鍾的樣子,孫招娣回來了,楊老四一副邋遢的樣子跟在後面。
經過一夜的教訓,她終于明白了胳膊抗不過大腿的道理,要是她敢賴着不起來,孫招娣拎起來是小事,要是逼的楊軍親自動手,估計又要抽撸一根雞毛撣子了。
“嫂子,二姐,早。”
楊老四看了看衆人一眼,然後坐在伊秋水身旁。
“四妹,早。”伊秋水兩人異口同聲道。
一夜不見,這丫頭似乎懂事多了。
不過,懂事也是分人的,那麽多人,個個都打招呼,唯獨忽視了楊軍。
看來,這丫頭心裏頭怨氣不小啊。
楊軍并不在乎這些,依舊吃他的飯。
“從今往後,我不希望看見你們陳校長再來找我。”
是人都知道,這話是對楊老四說得。
“是不是隻要我們陳校長不找你就行?”楊老四瞪着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道。
楊軍聞言一怔。
知道楊老四又在琢磨文字遊戲,讓她不再打架估計是不可能的,但是隻要陳校長不來煩自己就行了。
于是,點頭道:“我勸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禍闖大了,連我都保不了你,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楊梅勸道:“四妹,你都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到處惹禍了,咱大哥身份特殊,你可少給他惹禍,聽到沒有?”
楊老四翻了翻眼皮,瞅瞅一家人全是一副爲你好的表情,知道胳膊抗不過大腿,于是,點頭道,
“知道了,二姐。”
昨天,姐妹倆還吵得不可開交,今天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楊軍把孫招财從楊老四身邊調離,本以爲他能老實一點,沒想到這丫頭仗着自己有錢,依舊我行我素。
楊軍也是頭疼,雖然現在能保護的了妹妹,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哪一天會踢到鐵闆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賣他面子的。
楊老四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時候就爆了,楊軍必須牢牢的把她看住。
于是,吃好飯後,特意叮囑了那個給楊老四開車的保衛員幾句,讓他一有情況就第一時間跟自己彙報。
食髓知味。
楊軍去單位工作半天,下午的時候就去了孟文雅那邊。
小丫頭不錯,心思細膩,很有說話的藝術天賦,把楊軍哄得五迷六道的。
女人再漂亮,楊軍也隻是走腎不走心。
楊清香是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再弄出人命來,孩子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重活一世,他可不想把大部分時間浪費在孩子身上。
楊軍洗了個澡,然後就離開了。
從孟文雅家出來後,天色已經微黑了。
楊軍擡腕看了看表,已經快六點了。
于是,就徑直去了王國正那兒。
半路的時候,他從空間中取出一千塊電子表放在車裏。
下車的時候,王國正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軍子哥,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兩人是約好了的,隻不過楊軍遲到了二十分鍾。
楊軍指着車子道:“先讓人把東西卸下來。”
王國正聞言,把頭伸進車裏看了一眼。
“哇,軍子哥,還是你有本事,這麽稀罕的玩意都能弄來。”
這次少說有上千塊電子表,是有史以來交易最多的一次,這可是暴利啊,要是全部出手的話,最少能賺十來萬。
要知道,四九城可是他們的地盤,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那錢跟白撿的一樣。
“躍民,你帶袁軍他們幾個把東西卸下來,動作輕一點。”
說完,就對楊軍道:“軍子哥,走吧,這裏交給他們。”
楊軍‘嗯’了一聲,就跟着王國正進去了。
進去的時候,正好碰見袁軍、鄭桐他們幾個出來搬東西。
“軍子哥。”
“軍子哥。”
“……”
衆人齊聲和他打招呼。
楊軍笑着和他們客氣了幾句,然後就去了客廳。
這幫人個個家庭背景不凡,但是還不夠和楊軍平起平坐,他們都在王國正手底下做事,是王少的小弟,楊軍不會失了分寸的折節下交。
楊軍剛坐下,王少就吩咐紅姐上菜。
涼菜是提前備好的,熱菜要随吃随炒。
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
王國正請的廚子全是國賓館退休的,那手藝真不賴。
先不說味道如何,光是菜品就像是在心上一件藝術品,那雕工、那刻花、擺盤什麽的,還有就是餐盤也是非常講究的。
看上去不像是用餐,倒像是欣賞藝術品。
“我說國正老弟,你這些餐具不會都是有年頭的吧?”
那些餐具,美輪美奂,楊軍瞧一眼就喜歡上了。
“哎,軍子哥,還真讓你猜對了,這些餐具可都是宮廷裏用的東西,每一件最少也有兩百年的曆史了,弟弟我可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湊齊這一套的。”
楊軍聞言,大吃一驚。
指着桌子上的那些餐具道:“你說得這些是古董?”
王國正見狀,連忙解釋道:“軍子哥,你放心,這些很幹淨的,絕不是從地下弄出來的東西,他們都是從宮裏頭流傳出來的。”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他倒不擔心這些是從地下刨出來的,而是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經過王國正這麽一說,楊軍再看那些餐具的時候,那種格調就立馬不一樣了。
指着裝着口水雞的盤子道:“這盤子也是古董?”
“明清花,景德鎮官窯燒制,前朝宮裏最後的一批,弟弟不才,弄了十幾個。”王國正笑道。
楊軍聽得咋舌。
乖乖,大手筆啊。
這小子連這種東西都能弄到,不簡單。
“那這個碗呢?”
楊軍指着一個薄如蟬翼,晶瑩剔透的瓷碗道。
“雞缸杯。”王國正淡淡道。
“啧啧,我的個乖乖。”
楊軍瞠目結舌的看着他。
他對古董沒多大了解,但是再孤陋寡聞也聽過雞缸杯的名字。
這玩意隻是聽說,具體的誰都沒見過,剛别說拿出來用了。
“赝品?”
楊軍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發現整張桌子上一共有四個一模一樣的雞缸杯。
這種東西成群的出現,給人第一印象就是赝品。
王國正聞言,晃着腦袋道:“軍子哥,您是我的貴人,你覺得我會用這些赝品來忽悠您?”
“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真品,弟弟我收集了好幾年才湊成對的,您可是第一個使用此餐具的貴客啊。”
楊軍聞言,震驚地無以言表。
他剛才隻是随口一說罷了。
他相信這些雞缸杯全是真的,以王國正的身份和實力,弄齊這些應該不是難事。
這年頭,國家正在清理這些老‘四舊’物件,很多人怕燙手,全都賣給信用商場,以往不常見的物件全都出來了,王國正撿漏是很正常的事。
看着這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古董,楊軍考慮是不是以後往這方面發展。
不過,這個念頭一閃就被他否定了。
他又不是考古學家,也沒有研究曆史的興趣,這些玩意除了賣錢外,真沒什麽價值,而他楊軍又是最不差錢的主,所以弄這些東西真沒意思。
王國正似乎看到了楊軍眼中的意動,于是道:“軍子哥,您要是喜歡,走的時候給您帶上。”
楊軍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君子不奪人所愛,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軍子哥,您是我貴人,這些東西送給您我不心疼。”
“國正老弟,你誤會了,我就是欣賞而已,這東西我真不需要。”
楊軍立馬表明自己的态度,免得人家誤會。
王國正聞言,笑了笑。
“行,弟弟知道了。”
随後,兩人不再談古董的事。
“楊先生,這是紅燒鮑魚。”
這時熱菜上來了,站在一旁伺候的紅姐連忙報上菜名。
“軍子哥,嘗嘗,這道菜不錯。”王國正招呼道。
楊軍一聽,頓時食指大動。
鮑魚他吃過不少,可是紅燒的沒吃過。
這可是國宴中有名的熱菜,一般人很難吃到的。
“嗯,是不錯,真的不錯。”
爆裂的香味充斥着口腔,楊軍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的吃的菜了,沒有之一。
楊軍忍不住又夾了一塊。
“真的不錯,這是哪位廚師做的,我要帶走。”
這還是他第一次提出此要求,這麽好的廚師他必須帶走。
他相信王國正會給他這個面子的。
誰知王國正和紅姐兩人面面相觑,雙方臉色全是古怪的神色。
“怎麽?不方便?”楊軍問道。
王國正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隻是……”
紅姐在旁邊尴尬的笑了笑:“楊先生,實不相瞞,這道菜是我做的。”
“你做的?”楊軍驚叫道。
随後,一道古怪的神色出現在臉上。
“軍子哥,我沒告訴你吧,紅姐以前是廚子出身,起初在青樓裏當個廚娘,後來才改行的,不過,她的手藝還過得去,祖上是禦廚出身。”王國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
楊軍道。
沒有誰願意入那道門,要不是生活所迫,誰都想體面的活着。
不過,很少有人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紅姐耳濡目染的,想不入行都不可能,這不很快從廚娘的身份開始轉變,這一步步走來,就走到老鸨的位置。
“哎,紅姐,你是被那個那個耽誤的好廚子啊。”楊軍感歎道。
“咳……咳……”
紅姐紅了紅臉,尴尬的笑了。
“楊先生笑話了,我哪是當廚子的料,實不相瞞,也就這道菜還拿得出手,要不然廚房裏的那幾個禦廚怎麽可能讓我這等身份的女子掌竈啊。”
紅姐嘴上雖然謙虛着,但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對這手廚藝還是非常自信的。
“一輩子能燒好一道菜就很不錯了,了不起。”
楊軍豎着大拇指道。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能小看了每一個人,尤其像紅姐這樣的人,誰又會能想到她還有這手廚藝呢。
王國正花錢養着她,不是沒有道理的。
要是沒有一技之長,想必王國正是不養閑人的。
王國正瞅了瞅紅姐,不懷好意的笑了。
“軍子哥,你确定要帶紅姐回去?”
“咳……咳……”
楊軍幹咳兩聲,掩飾尴尬。
“我剛才說過帶她回去了嗎?”
“沒說過嗎?”
王國正自言自語道:“剛才我聽錯了?”
回頭對紅姐道:“紅姐,剛才你聽到了嗎?”
紅姐尴尬的看着楊軍他們兩個。
你倆都是貴人,咱誰都惹不起。
關鍵是你倆開玩笑,能不能不要帶上她。
“可能……也許……大概吧。”
楊軍擺手笑道:“行了,行了,紅姐的手藝确實不錯,帶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必須有賞。”
楊軍手伸進兜裏,直接掏出一沓錢,數了十張遞給她。
“紅姐,希望下次還能嘗到您的手藝。”
紅姐見狀,兩眼頓時冒光。
彎腰雙手接過。
“謝謝楊先生,謝謝楊先生。”
紅姐一張黃土地北雨水沖刷的縱橫交錯的老臉頓時咧的像一朵菊花,笑呵呵道:“隻要楊先生需要,随時過來,我一定伺候的您舒舒貼貼的。”
“咳……那啥,紅姐,虎狼之詞啊。”楊軍笑道。
“嘿嘿,瞧您說得,隻要您瞧得上,紅姐我這一百多斤賣給你了。”
“呵呵,紅姐,恐怕不止一百斤吧。”王國正打镲。
“哈哈!”
“哈哈!”
一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王國正見氣氛差不多了,于是示意紅姐下去。
紅姐沖楊軍鞠了個躬,然後退下。
等她走後,兩人開始談正事。
“軍子哥,這可到了四月份了,哈哈。”
王國正說話打着哈哈,一副意有所指的樣子。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啥時候變得這麽啰裏啰嗦了,直接說拿貨不就得了。”
王國正搓手道:“這不是怕你這個月不方便嗎?”
楊軍一口酒噴了出來,擦了擦嘴角的酒漬:“什麽叫我這個月不方便?”
“我又不是女人,有什麽不方便的。”
王國正聞言,兩眼一亮。
“您的意思是,每個月都方便?”
“這話我可沒說過。”楊軍吓得直擺手。
要不是礙于情面,他都不想再搞倒買倒賣的聲音,一個季度一次已經是最低标準了,他又不差錢,可不想淪爲菜農。
“軍子哥……”
王國正還想說什麽,直接被楊軍打斷了。
“行了,把你需要的物資清單給我。”
王國正聞言,歎息一聲,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沓單子。
楊軍見狀,眼皮子直跳。
這一摞單子,得多少物資啊。
難怪這家夥今晚下這麽大的血本,原來所圖不小啊。
“你認真的?”
楊軍用手撣了撣手中的那摞清單道。
“軍子哥,别看單子多,但是裏面條目不多,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楊軍翻了翻白眼。
他的話要是能信,這世上就沒有能上樹的豬了。
看了一眼單子,差點沒把他氣死。
你管叫這些東西不值錢?
奶粉、罐頭、香煙……光這些東西就價值不菲了吧?
再往下看,更是讓人發狂。
糧食、蔬菜、食材、酒水……
我的天哪,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隻要是世上有的,甭管你是不是當季的,全列上面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認真的?”
楊軍是真的無語了。
就感覺下個季度自己死了一樣,可逮着羊毛使勁薅了。
“嘿嘿,軍子哥,您要是嫌小,适量加點沒關系的,弟弟我都行。”
王國正小聲道:“待會兒喝美了,直接去廂房休息。”
“滾,我是那種人嗎?”
楊軍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誰身上幾根毛,誰心裏不清楚?
“嘿嘿!”
等他笑夠後,楊軍道:“砍掉一半吧。”
“别呀……”
楊軍擡手打斷道:“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喜歡多費唇舌,就按我說得辦吧。”
王國正聞言,并沒有失望,反倒是非常興奮。
“軍子哥,謝了哈。”
雖然單子砍掉一半,但是那也是一筆不菲的物資了,甚至比平日供應的還要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兩人喝得醉醺醺的,楊軍瞟了一眼門外,說道,
“國正老弟,該上最後一道菜了。”
王國正聞言,愣了一下,看了看滿桌的山珍海味,頓時回過味來。
于是扯着嗓子沖門口吼道:“紅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