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被楊軍的舉動驚呆了。
不知道孫招财是個超級變态嗎?
哪有自己找虐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楊軍是個兵王,各項素質非常全面,但是對上孫招财這個死變态,不能用常理衡量。
功夫再好在絕對力量面前也是空談。
就跟别人問你泰森和問哥哪個厲害一樣,傻子都知道哪個厲害。
功夫再好,招式再淩厲,打在變态身上跟撓癢癢似的,但是人家打你一拳,就問問你能不能受得了?
“楊叔,我認輸還不成嗎?”孫招财苦着臉道。
楊軍是誰啊?
孫招财腦子再不靈光,也知道楊軍的重要性,他可不能出一點意外。
要是比試之中,不小心傷到了他,就院子裏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甭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得把他生吞活剝啊?
“不成。”
楊軍沉着臉道:“不比也可以,收拾收拾東西回家種地去吧,我身邊不養慫貨。”
“楊叔,我……我不是慫貨。”
“那就跟我打。”
孫招财一臉爲難的看着他,回頭向衆人求助。
羅小軍見狀,上前來說道:“師叔,我知道您很強,但是二傻是個變态,我怕他手底下沒個輕重……”
“我的話都不聽了?”
楊軍沉着臉道:“我是紙糊的嗎?誰傷誰還不一定呢?”
“我十一年的兵白當了?”
“大家比試玩玩而已,看伱們一個個緊張的。”
楊軍回頭對孫招财道:“不是我看不起他們,實在是他們太弱了,這個院子裏也隻有你能和我過兩招,我就是想玩玩,你不會連這個機會不給吧?”
“楊叔,我……”
楊軍擡手打斷了他。
“打赢我,工資翻倍,每個月兩隻烤鴨。”
孫招财聞言,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
看上去有些意動。
但是看了看衆人一眼,然後又猶豫了。
“你要是不打或者故意放水,就直接回家種地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楊軍把他的後路全給他堵死了。
看來這個架是不打不行了。
“楊叔,我跟你打。”
“好。”
楊軍聞言,心喜。
把外套脫掉,露出裏面的羊毛背心。
“首先說好,不許放水,就把它當成一次生死格鬥,不要留手。”
楊軍讓羅小軍拿來兩張報紙,折疊成匕首的模樣。
既然是生死格鬥,自然不能用真家夥。
這裏楊軍有個私心,單純的比試拳腳功夫他肯定吃虧,他要比的不設下限的生死格鬥,雙手各憑本事、各憑手段一決生死。
匕首折好了,楊軍丢給孫招财一把。
“來吧,招财,拿出你的真正的本事來。”
孫招财掂了掂手裏報紙折成的匕首,苦着臉道:“楊叔,這玩意不稱手,我能不能不用?”
“随便你,怎麽趁手怎麽來。”
孫招财一聽,眉頭一喜,直接嫌棄的把匕首一丢,然後握緊拳頭,拉開架勢。
這家夥眉頭一挑,拍了拍大腿。
“楊叔,聽說你的腿功不錯,來一腿呗。”
說完,紮好馬步,側着身子面對楊軍。
楊軍見狀,氣極而笑。
這貨仗着年輕,還是那麽的争強好勝。
也罷,今天就試試這個變态到底有多抗揍。
楊軍也不廢話,上前一步。
左腿呈弓步狀,右腿後撤,全身蓄力集于右腿。
“來了。”
楊軍大吼一聲,随後全力出腿。
“砰!”
沉悶之聲傳來,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衆人仔細觀察孫招财的神色。
初見時什麽都沒反應,再看時,隻見他身子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擰巴成一團,額頭上的汗水啪啪的往下滴。
“咚!”
隻見他身子一歪,整個人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随後雙手抱着大腿不停地揉搓。
“哎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這貨,雙手不停地揉搓大腿,然後原地蹦跳,以此緩解疼痛。
大約半分鍾的樣子,這貨竟然能跟沒事人似的站在那兒。
楊軍見狀,驚得目瞪口呆。
自己全力的一腳竟然隻是撓癢癢。
要知道,當年在戰場上,沒人能抗的下這一腿的,即使能抗的下來,那也是非死即殘。
這貨果然變态。
“還能繼續嗎?”楊軍問道。
“能,我沒事。”
孫招财原地蹦跶兩下,然後拉開架勢,一臉肅容的盯着楊軍。
他不再輕視楊軍,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接的下幾腳。
楊軍見狀,暗暗點頭。
這才有點高手的樣子。
随後,他也屏息凝神,兩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孫招财終于忍不住了,率先出招。
隻見他一個半馬步上前,整個身子壓了過來,然後右手一個懶腰橫拳。
這家夥非常聰明,一招二式,想着靠體重優勢把楊軍撞飛,即使這招失靈,他完全可以靠一招橫拳把楊軍掃飛。
他對自己的力量有十足的信心。
反觀楊軍非常冷靜,他手握報紙折成的匕首不退反進,左手一勾,拉着孫招财的胳膊一躍,身子騰空,整個人騎在孫招财的脖子上。
手中匕首以一秒七下的速度連續下紮。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楊軍縱身一躍,從他身上下來。
孫招财怔怔地看着他。
他雖然不清楚楊軍爲何這麽說,隻知道剛才感覺脖子癢癢的。
羅小軍看出他茫然,于是提醒道:“二傻,集中精力。”
孫招财聞言,點了點頭,再次拉開架勢。
這次他聰明了,不再主動攻擊。
楊軍見他不動,右手虛晃了一下,身形微動。
孫招财果然上當,右手握拳豎橫,馬步半弓,這招攻防兼顧,既能進攻,又能防守。
本以爲楊軍無法近身,沒想到楊軍剛才隻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在後頭。
隻見他以極快的速度旋轉一圈,右手微揚,整個人到了孫招财身後。
“你又死了一次。”
孫招财用手摸了摸脖子,一臉震驚的看着楊軍。
現在他終于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了。
要是那匕首是真的話,恐怕他早就躺地上了。
“楊叔,再來。”
一連兩次的失敗,嚴重的挫傷了他的自尊。
要知道,他可是被人稱作變态的,從小到大從未遇到過對手,今天,他終于嘗到被人打敗是什麽感受了。
那是恥辱,那是侮辱。
他現在徹底被楊軍激發了兇性。
這次他主動進攻,憑借體格的優勢,一路橫推。
楊軍也不跟他硬拼,利用身法優勢,瞅準時機伺機出手。
一分鍾不到,孫招财再次被楊軍一刀斬首。
“再來。”
孫招财大吼一聲,撲了上來。
他已經輸急眼了,此時,出手毫無章法,楊軍很快就能尋找出破綻,然後一刀斃命。
“再來。”
……
十分鍾後,孫招财終于累癱在地上。
他是被自己累倒的,很大一部分體力都浪費在盲目的進攻中。
當然,就連自己都不記得死了多少次。
楊軍也不好受,跟這麽一頭怪獸纏鬥,也挺廢體力的。
這家夥太恐怖了,憤怒時的力量完全可以打死一頭牛。
楊軍扔掉手中的匕首,氣息微微有些亂。
“平時讓你訓練,跟要你命似的,看看今天,知不知道差距在哪兒?”
孫招财躺在地上,無力的揮了揮手。
他現在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了。
說完孫招财,楊軍又對羅小軍他們道,
“還有你們,一個個跟大爺似的,有多長時間沒參加訓練了?”
衆人聞言,紛紛低頭。
今天,他們才見識到什麽是真正的兵王。
對比楊軍的這些殺招,他們那些拳腳功夫跟花拳繡腿沒什麽區别。
本以爲孫招财已經是武力的天花闆,沒想到在真正的戰場殺招面前,啥都不是,虧他們整天自诩領導警衛員,其實他們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強。
“師叔,您是兵王,整個軍區也找不出幾個您這樣的,我們自然不能和您比,以後,我們會向你學習。”羅小軍道。
這家夥玲珑心思,既然比不上,那就馬屁奉上。
這世上就沒有不愛受馬屁的人,楊軍也不例外。
“是啊,領導,以後我們都要向你學習。”
衆人也不是傻子,在羅小軍的點撥下,紛紛奉上五彩馬屁。
楊軍見狀,搖了搖頭。
這幫家夥廢了,自從當上楊軍的警衛員會,那要求降低了,也不經常參加集訓了,一個個放飛了自我。
要是有一天楊軍退休了或者離崗了,這幫人也就廢了,沒人會願意用之前領導用過的警衛員,就像秘書一樣。
這幫家夥沒文化,沒資曆,一旦失去警衛員這份工作後,真的不知道他們能幹什麽。
楊軍歎息道:“說多了你們又不愛聽,不說吧,又不忍心看着你們廢下去,哎,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楊軍擺手道:“你們繼續吧。”
說完,楊軍就回到座位上。
這身體真的不行了。
剛剛運動這一會就受不了,要是擱以前,就是再運動一個小時都不再話下。
人一旦退役,那身體素質真不如在役時那般好了,無論你怎麽練,就是達不到部隊上巅峰狀态。
這不僅和訓練狀态有關系,也和年齡身體素質有必然的聯系,再加上楊軍是已婚人士,那身體虧損的相當厲害。
不過,話說回來,孫招娣是他退役後遇到過最強的人,這家夥别看他沒什麽花裏胡哨的招數,但是一力降十會講究的就是橫推,要不是他在戰場上活過幾年,還真不一定能接的下他一招。
這家夥就像一台運行中的機器,一旦碰上,非死即殘。
要是這家夥再好好系統地訓練幾年的話,想必超過楊軍不在話下。
當天下午,大家聚在一起喝酒。
因爲今天發了獎金的原因,氣氛格外的熱烈,再加上錢佳佳高興,買了許多喜煙喜糖,把氣氛推到了更高的一個點。
楊軍高興,也喝了幾杯。
最近,他不僅身體素質下降了,就連酒量也大不如以前了,要是不開啓空間模式的話,他早就扶牆走了。
……
第二天,楊軍正在和下屬企業領導人約談的時候,納蘭清夢進來沖他使了個眼色。
楊軍見狀,知道出事了。
要不是出事了,納蘭清夢是不會在工作時間進來打擾他。
楊軍不動聲色地盡快結束談話。
送走那些人之後,楊軍問道:“出啥事了?”
納蘭清夢道:“也沒啥大事,就是你妹妹把人打了。”
楊軍聞言,松了一口氣。
他妹妹哪天不打人?
要是有一天不惹禍,那才叫奇怪呢。
“隻不過……”
納蘭清夢欲言又止。
“說話吞吞吐吐的,這可不是你性格。”楊軍道。
“隻不過,這次闖的禍有的大,她們學校的陳校長親自來拜訪你了,此刻正在外面等您約見。”納蘭清夢道。
楊軍一聽,下意識的緊張一下。
“告訴他,我不在。”
别看楊軍是陳校長的領導,但是再大的領導也怕被請家長啊。
不管離開學校多久,但是一提到老師校長什麽的,骨子裏總會有那麽一股莫名的恐懼。
“噗嗤!”
納蘭清夢笑得合不攏嘴。
“老楊,躲得了今天,躲得了明天嗎?”
“你妹妹這次闖的禍确實有點大,聽說把人都打進醫院了。”
楊軍愕然道:“這麽嚴重?”
“可不是嗎,剛才陳校長說,肋骨都打斷了三根,最少要卧床半年,還有,那個學生估計要休學一年。”
這年頭,休學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這些個大學生都是寶貝疙瘩,他們都是當地推薦上來的,寄予厚望,指望他們學成後榮耀歸來呢,要是被休學了,估計這個人前途也就沒了。
之前,楊榆打人隻是小打小鬧,教訓一下也就得了,沒想到這次闖的禍這麽大,竟然把人打進醫院了,而且還到了休學的地步。
陳校長是知道楊榆的背景的,一般小錯小過都能替她遮擋過去,可是這次不行,闖了那麽大的禍,他這個校長已經包庇不住了。
“那……就見見他?”楊軍道。
納蘭清夢見狀,翻了翻美眸,微微點頭。
她出去一趟,過了不大一會兒,就領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穿着軍裝的人。
楊軍坐在那兒處理公務,并沒有起身相迎。
領導的架子還是要有的。
“報道首長,首都工農兵學校校長陳嚴實向您報道。”
陳嚴實雙腿一并,給楊軍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楊軍聞言,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陳校長,請坐。”
回頭沖納蘭清夢使了個眼色。
納蘭清夢見狀,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般化,工農兵大學的校長往往由一位資深的将軍擔任,可将軍又如何,見了楊軍還得該敬禮得敬禮。
上下級之間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楊軍也不繼續拿着,連忙起身招呼。
“陳校長,請坐。”
人家畢竟是來告狀的,不能一直冷着臉對人家。
“是,首長。”
陳嚴實是個軍人,腦子裏那種概念深入骨髓,一舉一動都很古闆。
“随便點,别拘着。”
楊軍坐在沙發上,瞧着二郎腿道:“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不知陳校長打算怎麽處理?”
不用問,楊軍也知道那個躺醫院的學生因爲什麽事挨揍的,楊榆要不是被纏的沒辦法,也不會讓孫招财動手打人的。
楊軍再清高,也不會拿自己親人的安全和名譽标榜自己的清高。
不管誰對誰錯,幫親不幫理就對了。
陳嚴實依舊身闆筆挺着坐在那兒,臉上的神色依舊很嚴肅,大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首長,事情的經過我就不贅述了,令妹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人了,本來這點小事不想麻煩您的,但是這次事情鬧得特别大,我不得不親自登門了。”
楊軍擡手打斷了他。
“陳校長,你就直說吧,準備怎麽處理?”
陳嚴實見狀,内心一陣緊張。
他算是看出來了,看這樣子,楊軍是不打算讓步了。
他是真爲難啊。
有心偏袒,可事情已經鬧大了,這擋不住了。
有心想幫理,但是現實又不容許他這麽做。
“首長,人已經被打了,醫藥費您這邊肯定是要包的吧?”
陳嚴實衡量再三,還是決定說出心中的想法。
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不管怎麽樣,都不能得罪楊軍,作爲校長,他隻想讓楊軍拿個态度,剩下的事他好操作。
楊軍聞言,心中好笑。
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個當然。”
不就是錢的事嗎,他在乎錢嗎?
說句不中聽的屁話,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陳嚴實聞言,心頭松了一口氣。
原來楊軍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古闆,隻要他松口就行,有了态度,他就好跟被打的學生交代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令妹向被打的學生道歉。”
楊軍一聽,眉頭一皺。
心頭頓時有些不快。
道歉哪有那麽簡單。
要是真道歉了,那不就是變相承認錯誤了嗎,一旦承認錯誤就要被記入檔案的,檔案是要跟人一輩子的,他雖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将來走這條路,但是有這麽一個污點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陳校長,我想了解他們爲何發生沖突的。”
事情的真相就是那個被打的學生攀附權貴,想巴結楊榆,然後就被打了。
一提到這件事,陳嚴實臉色就變了。
看來楊軍并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麽好商量,能讓他出醫藥費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首長,這……都是孩子們之間的玩鬧,嗯……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
“不提了?”楊軍斜晲道。
随後厲聲道:“既然不提了,爲何又找上門來?”
這個陳嚴實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要是換做别人,不用楊軍吩咐,就會私下把事給處理了,不會像他似的還大搖大擺上門要醫藥費。
真是不拿豆包當幹糧。
“這……畢竟令妹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人了……”
陳嚴實這個耿直的漢子臉色憋得通紅。
“那你來找我幹什麽?你是校長,按校規,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你找我算怎麽回事?”楊軍道。
陳嚴實一聽,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首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讓我妹妹道歉?”
楊軍猛地一拍桌子道:“我妹妹有錯嗎,無緣無故的遭人騷擾,換做是你,你要不要打人?”
陳嚴實一愣。
沒想到劇情反轉這麽大。
打人的一方竟然變成有理的一方。
沉思了半晌,吭哧道:“首長,你覺得該怎麽處理?”
楊軍見狀,知道陳嚴實妥協了。
這才對嘛。
看來這個人并不是不知道變通,還有的救。
“你是校長,問我幹什麽?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楊軍又不傻,不會說出落人口實的話。
他什麽都不說,下面有點眼力勁的人自然知道會怎麽做。
陳嚴實性格再耿直,但是形式差強人意,他不得不低頭。
能做到他這個位置的,權衡利弊是最級别的本能,該如何選擇,他心裏清楚的很。
“首長,我知道該怎麽處置了。”
陳嚴實道。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隻要低頭就好辦了,要是敢跟他對着幹,楊軍不介意他們學校的校長換個人來當。
“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來彙報,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楊軍起身,沖着門口道,
“送客!”
納蘭清夢推門進來,站在陳嚴實身邊靜靜地看着他。
陳嚴實嘴唇動了幾下,本想再解釋幾句的,但是見楊軍這個态度,隻好作罷。
起身,整理着裝,兩腿一并,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然後灰頭土臉的走了。
等他走了之後,納蘭清夢撇了撇嘴。
“我都想當你妹妹了,當你妹妹真好,惹了禍有人擺平,真幸福啊。”
楊軍翻了翻白眼。
“她是她,你是你,你千萬别學她,你要是惹了禍,我都不知道以什麽名義保護你。”
楊軍這話說得雖然委婉,但是納蘭清夢還是聽出了裏面一層的意思。
她名不正言不順,别人不知道她身份,不一定會賣她這個面子,所以,盡量低調點,一旦出了事,楊軍非但不幫她,反而爲了避嫌,不得不把她抛出去。
“知道了。”
納蘭清夢嘟囔着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