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出禮風波

第728章 出禮風波

楊軍真的沒想大操大辦。

可該來的客人全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除了親戚、朋友、戰友、同事之外,就連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來了。

楊軍站在大門口,臉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也不讓那些人進去喝杯喜酒,也不收他們的禮物,直接把人打發回去。

現在場面已經很大了,楊軍必須低調點,這不專門讓楊安國帶着人在大門口守着,非重要的人不讓進。

“幹爹,恭喜啊。”

楊軍剛想進院子,石頭就來了。

“喲,石頭來了,你說你來就來了呗,咋每次帶這麽少的東西?”

楊軍回身打招呼。

石頭聞言,一頭黑線。

真是不當人爹啊。

每次見面,楊軍都嫌棄他帶的東西少。

都是兒子占老子的便宜,到了他這裏恰恰相反,一點便宜占不到不說,而且還每次往裏倒貼。

這哪說理去。

“幹爹,你這習慣得改一改,能不能看完禮物後再做說啊?”石頭道。

“得,我就瞧伱小子送的什麽禮物。”

石頭手裏抱着一個東西,用一塊絲綢包着。

“幹爹,我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送弟弟一個枕頭吧。”

“枕頭?”

楊軍嘴角撇了撇,然後接過枕頭掂了掂。

沒想到,還挺沉的,估摸着也得有二三十斤,簡直像個鐵疙瘩。

楊軍嫌棄的不行。

“你小子故意的吧,我兒子要是落枕了怎麽辦?”

“幹爹,别急啊,仔細摸摸。”石頭道。

楊軍一怔,随後仔細摸了摸。

枕頭外面用上好的絲綢包着,上面一層軟綿綿的,好像填充了棉花,但是立面硬邦邦的,不是石頭就是金屬塊。

楊軍覺得也沒什麽特别的,于是說道,

“行吧,你這份心意幹爹收下了,謝謝啊。”

石頭見狀,知道楊軍沒看上這東西,于是急了。

趴在楊軍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楊軍聞言,果然色變。

用手指着他道:“你小子可真夠下血本啊。”

石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這算個啥,給弟弟再貴重的禮物我都舍得。”

“行,這禮物幹爹收下了,以後有事吱一聲。”

“嘿嘿,謝謝幹爹。”

“行了,别杵着了,進去吧。”

楊軍随手把石頭送他的那個枕頭遞給楊安國。

“給我送書房去。”

“好嘞,哥。”

楊安國一接觸枕頭,整個人立馬被壓彎了腰,差點沒接住。

“小心着點。”楊軍叫道。

楊安國讪讪的笑了。

“哥,啥玩意啊,這麽沉?”

“問這麽多幹什麽?麻溜的送回去。”

楊軍踹了他一腳。

“嘿嘿,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随便打人啊。”楊安國道。

楊軍翻了翻白眼:“是,我不打人,我打的是人嗎?”

楊安國苦着臉道:“咱哥倆可是親兄弟啊。”

“滾……”

楊安國見狀,吓得脖子一縮,轉身就跑。

楊安國走後,楊軍繼續站在那兒迎接客人。

不一會兒,就看見幾個熟悉的人影。

大雜院的那些鄰居也來了。

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闫埠貴以及院子裏的幾個代表都來了。

“二大爺,三大爺,劉師傅,王師傅,您們怎麽也來了。”

楊軍連忙迎了上去,跟着他們一個個打招呼。

二大爺和三大爺兩人連忙快走兩步,紛紛伸出手和楊軍握手。

“軍子呀,這麽大的事,你也不說通知我們一聲,你是嫌棄我們這幫窮鄰居?”三大爺闫埠貴道。

“就是,軍子,你這次做得不地道,要不是聽棒梗說起,我們都不知道你生兒子了。”二大爺劉海中道。

“……”

衆人七嘴八舌的抱怨着。

抱怨楊軍不地道,生孩子這麽大的喜事竟然不通知他們。

楊軍連連抱拳笑道:“各位叔叔大爺,對不住了,我這原本打算自家人擺兩桌算了的,沒想驚動那麽多人,畢竟大家過得都不容易,不能老是麻煩别人不是?”

“喲,軍子兄弟,你這麽說就不對了。”

“外人不通知就罷了,怎麽連你幹兒子都不通知啊?”

突然,一個女人聲音響起。

楊軍回頭看去,頓時一頭黑線。

“我說秦姐,你可别胡說,我可沒認棒梗幹兒子,别瞎認親戚。”

秦淮茹用尾指攏了攏額前的亂發,扭着水桶腰道:“我說軍子兄弟,哪有吃幹淨抹嘴不認賬的,棒梗可是天天的幹爹的叫着,哪有你這樣的?”

“秦姐,别亂說啊,棒梗是這麽的叫着,可我一直沒應啊。”

“軍子,不是嫂子說你,你就認下棒梗呗,你幹兒子幹閨女這麽多,又不差他一個。”秦淮茹道。

這時,旁邊的二大爺劉海中插嘴道,

“軍子,你就當照顧一下淮茹了,她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

楊軍皺眉道:“二大爺,今天咱們不談這事,進去喝酒吧。”

二大爺他們幾個見狀,隻能作罷。

進入大院,靠近門裏側擺着一張桌子,用來記賬的。

楊安邦和馬駒子充當臨時記賬的。

二大爺三大爺以及大雜院的那些鄰居們進門後就直奔帳桌。

二大爺第一個上禮的,出了二十塊錢。

不得不說,這是一份重禮了。

二十塊錢幾乎是一個學徒工一個月的工資了,即使換做常人,哪怕是頂門的親戚五塊錢也頂天了。

不得不說,二大爺他們是帶着誠意來的。

二大爺劉海中上完禮後,就輪到三大爺闫埠貴了。

三大爺站在帳桌錢,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顫巍巍的從兜裏掏出兩張大黑十。

此時,闫埠貴内心一直腹诽。

來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出十塊錢的禮嗎,怎麽一轉眼就變卦了呢。

不過,幸好他多帶了十塊錢,要不然今天他就出醜了。

這個老劉太不地道了。

“老劉出二十,我也出二十。”

三大爺把錢遞給馬駒子。

劉安邦負責記賬的,看了看眼前這個年近六十的小老頭。

“大爺,您貴姓?”

楊軍在旁邊看了,連忙道:“闫埠貴闫老師。”

楊安邦一聽,連忙把名字記上。

“好嘞,闫老師。”

這時馬駒子連忙送上一包華子和一包喜糖。

“闫老師,您收好。”

“好好好。”

闫埠貴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仔細打量那包華子煙,然後滿意的收入懷中。

心裏一直算計着:“一包華子七塊錢,再加上一包三塊錢的巧克力糖,加起來十元,總的算下來,他隻花了十元錢,這和原先的預計支出差不多。”

回頭把煙和糖拿去商店換錢,那他也不吃什麽虧。

畢竟當時候闫解成生孩子,楊軍家也出了十元的禮錢。

三大爺上好禮後,其他人繼續上禮。

這時,二大爺偷偷地扯了扯楊軍的衣袖,悄悄地把他叫到一邊。

“軍子,二大爺跟你商量件事,你看成嗎?”

“二大爺,您說。”楊軍道。

二大爺劉海中沉吟了一下,然後紅着臉道:“棒梗那孩子你都能收下,您看我家光天光福……”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二大爺,您想啥呢,光天光福叫我哥呢,您讓我怎麽收?”

“啊?”

劉海中愣了一下,然後猛拍自己腦袋。

“軍子,你……你瞧我這腦子,竟然忘記這茬了,這……這事就當二大爺沒提過。”

說完,紅着臉轉頭就走。

此刻的劉海中,别提多丢人了。

剛才他也是突發奇想,既然盜聖都能認楊軍幹爹,憑啥他劉海中的兒子不能。

他光算計怎麽讓自己的兒子認楊軍幹爹了,沒考慮到他的兒子和楊軍是一個輩分的。

要是自己兒子認楊軍幹爹,那楊軍叫他啥?

叫二哥?

二大爺變二哥,好說不好聽啊。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劉海中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見劉海中狼狽的背影,楊軍無語地搖了搖頭。

楊軍笑了笑,返回帳桌。

這時,正好輪到秦淮茹出禮。

隻見她一副豪爽的樣子,從兜裏掏出一個鼓囊囊的手帕,從裏面掏出一沓鈔票。

數了兩張黑十出來,對楊安邦道,

“我叫秦淮茹,給我上二十。”

楊安邦也沒說什麽,直接記上她的名字。

旁邊的馬駒子連忙把喜煙喜糖遞過去。

秦淮茹把煙糖放在一邊,然後又掏出五十元拍在桌子上。

“賈梗五十。”

這一幕瞧得二大爺三大爺他們臉皮子直抽抽。

這秦淮茹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晚輩的竟然比長輩的出的還多。

三大爺闫埠貴用手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

“淮茹,日子不過了?”

秦淮茹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道:“三大爺,瞧您說得,咱們家現在三口人拿工資,這點錢還是能拿的出來的。”

“您也别覺得落了您的面子,咱們各算各的,這是棒梗對他幹弟弟的一點心意。”

楊軍聞言,非常無語。

這個秦淮茹真會來事。

不放過任何一個巴結楊軍的機會。

不過,今天是他兒子擺滿月酒的好日子,他也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讓秦淮茹下不來台。

所以,他幹脆站在那兒不說話。

秦淮茹飄了楊軍一眼,見他沒反對,于是膽子更大了。

用手指了指禮薄上賈梗的名字,對楊安國道。

“大兄弟,麻煩你在上面添兩個字。”

楊安邦愕然道:“添哪兩個字。”

秦淮茹笑道:“幹兒子。”

楊安邦撇撇嘴道:“大姐,這是三個字嘞。”

“對對對,瞧姐糊塗的,把‘幹’字去掉不就是兩個字嗎?”

楊安國翻了翻白眼。

臉皮真厚,還得寸進尺了。

不過,他還是在棒梗名字上寫上了‘幹兒子’三個字。

想屁吃呢?

秦淮茹見狀,也不生氣。

畢竟能和楊軍攀上關系,她已經達到目的了。

至于什麽時候能把這個‘幹’字去掉,那就看她這個當媽的了。

秦淮茹出完禮後,并沒有離去,而是又數出二十塊錢拍在桌子上。

“儍柱二十。”

楊安邦聞言,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在上面寫下何雨柱的名字。

儍柱的大名,軋鋼廠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前段時間,儍柱從廚房再次被下放車間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楊安邦是知道儍柱的名字的。

秦淮茹看了看楊軍一眼,解釋道:“軍子,儍柱請不下來假,就讓我捎來了。”

楊軍擺手道:“嗐,理解,他不是請不下來假,而是沒臉來見我。”

秦淮茹臉色一滞,幹笑道:“誰說不是呢,儍柱這人好面子,他沒臉來見您。”

楊軍道:“秦姐,你轉告他,沒多大點事,以前什麽樣,以後還什麽樣,讓他安心在車間接受勞動鍛煉。”

“是是是,回頭我一定轉告他。”秦淮茹笑道。

楊軍見差不多了,于是說道:“行了,别幹站着了,去那邊喝茶。”

随後,楊軍親自領着他們去酒席那邊。

和他們寒暄了一會,楊軍就繼續去門口迎接客人。

剛到門口,就看見楊安國正在攆一對乞丐。

“去别的地方要去,沒看見這裏忙着嗎?”

楊安國不耐煩的揮手道。

楊軍見狀,從後面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腳。

楊安國一個狗啃屎摔倒在地。

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一臉幽怨的望着他。

“安國,大喜的日子,你幹什麽呢?”

楊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就這麽對待人家的?”

“哥,不賴我,我給她們錢,他們不要。”楊安國苦着臉道。

楊軍聞言一怔。

随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乞丐。

說是乞丐,其實用難民來形容差不多。

這是一對母女,母親大約三十左右的年紀,女兒大概七八歲。

娘倆衣衫褴褛,衣服上的補丁一摞一摞的,甚至有很多地方已經露肉,衣服被磨得發亮,隐隐能聞到異味。

這大熱天的,洗澡又不方便,不知道她們是怎麽受的。

楊軍向前走了兩步,皺着眉頭道,

“這位大姐,你爲何不要錢啊?”

那位大姐見有人和他說話,連忙靠近一些,仔細打量楊軍兩眼,然後怯生生道。

“這位同志,我們母女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按理說給錢我們該拿着的,可是您是知道的,有錢沒糧票我們也買不了吃的。”

“所以,我們不要錢,隻要給口吃的就行。”

說完,就拉着她的女兒直接跪下,口中念道:“祝您大富大貴,長命百歲,多子多福……”

“大姐,您這是幹啥,起來說話。”

楊軍見狀,不得不忍受着沖鼻的味道,過去把她們扶起來。

“這位同志,行行好,你就給口吃的吧,我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那位婦女說完,懷裏緊緊地摟着她的女兒,兩眼期待的看着楊軍。

楊軍聞言,心頭一酸。

看着她們面面黃肌瘦,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似乎一陣風吹來就能把她們吹跑,再看看她懷中的女兒,也是餓的兩眼無神,腮幫子都塌下去了。

看着她們母女餓成這幅模樣,楊軍心裏不好受,尤其是女孩那雙無助的眼神,更是讓他心酸。

“安國,給她們弄點吃的。”

“嗯……,知道了。”

楊安國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他覺得楊軍冤枉了他,欠他一個道歉。

楊軍見他磨磨蹭蹭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磨蹭啥呢,找抽是不?”

楊安國吓得縮頭就跑。

不一會兒,他就端着兩碗熱氣騰騰的白面條出來了。

滿滿的一大碗,上面還卧着倆雞蛋。

那對母女見狀,激動的跪下磕頭。

“謝謝這位同志,謝謝!”

随後,趕緊接過面條。

娘倆把面條端到遠遠的地方,生怕她們這幅模樣埋汰人。

她們在離院門口不遠的地方停下,把面條放在地上,蹲在地上開始吃了起來。

由于面條剛出鍋,她們燙的原地直跳。

楊軍見狀,唏噓不已。

回頭對楊安國道:“等她們吃完後,安排住下來。”

“啊?”

楊安國不解道:“哥,她們就是過路要飯的,像這樣的人大街上到處都是,你這見一個救一個的,再大的家業也經不起這麽造啊?”

楊軍眼睛一瞪道:“讓你幹嘛就幹嘛,再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抽你?”

楊安國連忙求饒:“得,你是我哥,你說啥就是啥。”

楊軍翻了翻白眼:“用點心,要是人留不住,你也不用來見我了。”

“是……”楊安國不滿道。

随後,楊軍見時辰差不多了,該來的人都來了,于是回院子裏招呼客人去了。

酒席擺在前院,好在院子夠大,足夠能擺下十桌酒席。

楊軍去了廚房一趟。

見飯菜早已準備好了,于是就讓人上菜。

今天,二媽一家都來幫忙了。

馬香秀、周苗苗、秦秀芝、趙紅梅、楊梅、楊柳、楊榆她們齊上陣,不一會兒酒席就上齊了。

楊軍見人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去郭草地那桌。

這一桌,除了郭草地一個男的外,其他的都是女的。

送竹米、喝滿月酒本就是女人的事,郭草地本來不想來的,但是爲了看他的外孫子,他拉下臉皮來了。

好在這一桌都是軍屬大院的人,他才不至于太尴尬。

見楊軍來了,郭草地連忙讓出一個位置,讓楊軍坐在他身邊。

“臭小子,不知道早點過來?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尴尬的坐這裏?”

楊軍嘿嘿笑道:“不是還有天明嘛,你也可以把他叫過來啊。”

“别提那玩意,那孽畜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郭草地氣道。

楊軍回頭看了郭天明一眼,發現這貨正鑽女人堆裏聊的不亦說乎。

“是,那孽畜是沒救了,不過,好在丁秋楠懷孕了,您和郭伯母也不用考慮重新練小号了。”

“臭小子,找抽是不?”

郭草地暴怒,揚手做要抽他的樣子。

“郭伯伯,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動粗。”楊軍嬉皮笑臉道。

“看在我大外孫的份上,先饒過你這一回。”

“嘿嘿,郭伯伯,您英明,來,咱爺倆幹一杯。”

郭草地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楊軍在這桌吃了一會,然後端着酒杯挨桌的敬酒。

今天,他非常高興。

他楊軍兩世爲人,終于有了兒子。

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日子,所以,他沒有使用空間,實打實的喝酒。

幾圈下來,他就有些醉了。

好在這時,大家也吃喝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強打精神,一個個的把他們送走。

等到客人都走了之後,他實在撐不住就回後院廂房歇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門響了,感到有人進來了。

他眯着雙眼瞧了過去,隻見一個苗條的身影向他走來。

人走進之後,隐隐聞到對方身上傳來奶香味。

楊軍眯着眼笑道:“大寶貝,還沒出月地,你就下床了?”

伊秋水嘟囔着嘴道:“我要是再不下床走走,都快要悶死了。”

“你不是喜歡宅嗎,這才幾天就受不了了?”

“不能開窗戶,不能吹風扇,而且頭上還頂着個方巾,衣服裹得嚴嚴的,還不能洗澡,渾身都發臭了。”伊秋水抱怨道。

楊軍把頭湊過去嗅了嗅,然後搖頭道:“沒發臭啊?挺好聞的。”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道:“騙誰呢,十來天不洗澡,不發臭才怪呢?”

“你不是每天都用熱水擦身子嗎,真的沒味。”楊軍道。

“真的?”

“真的。”

“要不你再聞聞?”

“我不想聞,我想吃。”

“騙子。”伊秋水錘他道:“還說沒發臭。”

“真的沒發臭,我不騙你,騙你是你老公。”楊軍發誓道。

伊秋水聞言,杏眸圓睜,香腮鼓鼓的,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行了,不說這個了。”

伊秋水轉身把一個枕頭搬過來,放在楊軍的胸上。

“說說吧,這是什麽?”

楊軍感到身子一沉,整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擡頭一看,正是石頭送的那個枕頭。

“枕頭啊。”

“大騙子,”伊秋水道:“當我傻啊,哪有滿月酒送這種硬幫幫的枕頭,裏面到底是什麽,快如實招來。”

楊軍躺在床上,懶洋洋道:“你不傻嗎?想知道裏面是什麽,直接拆開看不就知道了。”

“你才傻呢。”

伊秋水小粉拳瘋魔亂舞,等她捶累了,嬌喘道:“那我拆了?”

“拆吧。”

伊秋水擡頭四望,在桌子上找到了一把剪刀。

隻見剪刀翻飛,棉絮飛揚,不一會兒,整個枕頭被她拆的四零八散,裏面的東西終于露出真容。

伊秋水張大嘴巴,呆呆的望着裏面的東西。

好半晌,才喃喃道:“老公,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磚嗎?”

楊軍翻翻白眼,用手輕撫她的狗頭,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一孕傻三年,金磚和金石都分不清。”

“你才傻呢。”

伊秋水揉了揉他的狗頭,報複回去。

“老公,石頭送的禮太重了吧,咱們要不要退回去?”

這塊金子做的枕頭,少說也有二十多斤,折算成錢少說也有幾十萬元。

楊軍翻了翻白眼道:“操的哪門子的心,這點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這麽些年來,石頭倒賣不要本錢的物資可說是賺的盆滿缽滿,這個金枕頭多說三十根大黃魚鑄成的,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所以,楊軍沒打算還回去。

有時候,你不收,人家還不放心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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