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軍踩中地雷後,給他留下了終生難以磨滅的陰影。
以至于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内都沒有去過隔壁院子。
瞅着王玉英不在家的機會,楊軍把楊槐按在地上摩擦,我直至小家夥承諾再也不随地大小便爲止。
不過,他那雙二十多塊錢定制的大頭皮鞋被馬駒子撿漏,擦吧擦吧,洗一洗就穿自己腳上了。
不過,從這件事看出,楊軍對這個家甚至整個家族的重要性。
楊軍要是出了事,大家的日子就沒那麽好過了。
爲了保證楊軍的安全,在王玉英強烈要求下,楊軍隻能把孫招财和羅小軍他們幾個調到家裏來住。
他們就住在前院,每天和楊軍同進同出,嚴格保證楊軍的安全。
這天,楊軍視察了柴油機廠。
現在長城二号發動機的訂單如雪片一樣多,來求購的人幾乎把電話打爆,上面領導也多次過問這件事,要求新型發動機盡快投入生産。
好在楊軍有先見之明,早在長城二号發動機發布會前夕,就讓李鐵柱擴大生産車間。
今天,楊軍領着一大堆人去參觀新柴油機廠。
經過兩個多月的擴建,新柴油機廠已出現規模,放眼望去,全都是一間間寬大的廠房。
現在廠房已經建設的差不多了,進入收尾階段,目前廠房内正在安裝生産設備。
楊軍一行人浩浩蕩蕩幾十輛小汽車駛入柴油機廠,柴油機廠廠長李鐵柱和書記李立新兩人率領全廠幹部和職工代表早已站在那兒迎接了。
楊軍也沒托大,車子到門口就停下了。
李鐵柱笑眯眯的小跑上來給他開門。
打開車門,李鐵柱小聲道:“羊角風,想死老子了。”
楊軍剛要下車,聞言差點栽倒。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滾犢子,信不信待會兒開會的時候訓得你跟三孫子似的?”
這什麽場合,這小子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李鐵柱聞言,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臉上一直保持着慣有的笑容,小聲道:“辦公樓都還沒建好,你開錘子的會。”
“老子開現場會。”楊軍道。
“呵呵!”
李鐵柱幹笑兩聲,然後大聲道:“歡迎大領導莅臨檢查。”
“啪啪!”
現場傳來熱烈的掌聲,緊接着就是鑼鼓喧天的聲音。
李鐵柱落後楊軍半個身位,單手一引,衆人向柴油機廠走去。
李鐵柱說得沒錯,辦公樓還沒建好,開個錘子的會。
由于任務緊,柴油機廠先緊着建車間,辦公樓和食堂等建築還沒開工呢。
楊軍直接進入建好的車間視察。
車間很大,是那種直通似的,雖然沒有後世那種鋼結構,但是看得出來,這種規模在行業内也是數一數二的。
車間内到處都是人,不過這些工人不屬于同一工種,他們有的對車間進行收尾工作,還有一部分工程師正在隻會工人安裝生産設備。
爲了趕工期,他們也隻能這麽混合作業了。
楊軍并沒有對這種存在安全隐患的作業方式挑毛病,真要是出什麽事故是避免不了了,爲了趕工期,隻能這麽幹。
每個車間工程進度差不多,照此情況下去,估計要不了十天就能投入生産了。
一共一百個車間,楊軍隻是象征性的巡視四五個車間。
“李廠長,找個地方,我們開個會。”
楊軍眯着眼,一臉笑意的看着李鐵柱。
李鐵柱聞言,一臉幽怨的看着他。
羊角風還是那個羊角風,又到了犯病了時間了。
李鐵柱心内腹诽,估計又得挨訓了。
尴尬的笑了笑。
“要是大領導不嫌棄,我們去食堂開會吧。”
楊軍擺手道:“前頭帶路。”
“您請!”
說完,就在前頭帶路。
繞過幾十個車間,然後往右一拐,一排排綠色的臨時帳篷出現在衆人眼前。
所謂的食堂,隻是臨時搭建的。
食堂不大,隻能容納百人左右。
楊軍和一衆主要的領導進去,剩下的那些人在外面候着。
衆人把幾張八仙桌拼在一起,擺出長條會議桌的樣子。
楊軍自顧自坐在主位,兩側是跟他一起來的領導。
别看李鐵柱和李立新他們是廠長和書記,在這些人面前,他們連屁都不是。
這裏沒有他們座位,兩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兒彙報工作。
兩人互爲補充,把柴油機廠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又提出人手不夠和經費不足的問題。
楊軍當場表示,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唯一的要求就是,廠房車間必須十日内投入生産。
雖然有困難,但是兩人還是當着一衆領導立下了軍令狀。
随後,楊軍又問了一些問題,才結束這次的視察工作。
楊軍讓其他人先回去,他則留下來和老戰友叙叙舊。
等衆人走後,李鐵柱和李立新終于松了一口氣。
兩人彎腰捶背,一臉的怨氣。
“老楊,故意整我們兩人是吧?憑啥讓我倆站着彙報工作。”
“就是啊,老楊,太不夠意思了,好歹咱們是一個戰壕的生死兄弟啊,太不夠意思了。”
楊軍點上一根煙,眯着眼睛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
“小懲大誡,要是下次再沒大沒小的,我就讓你倆站斷兩條腿爲止。”
李立新苦着臉道:“老楊,我可沒得罪伱,我完全是池魚之殃啊。”
“呵呵,誰讓你倆是搭檔呢,不得有苦同吃,有難同當啊。”
“老楊,我申請,不跟李杠頭搭班工作了,天天不是跟着遭受池魚之殃就是給他擦屁股,這樣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李立新道。
李鐵柱叫道:“狗日的老李,昧着良心說話是不?我什麽時候讓你擦屁股了,隻是讓你添屁股而已。”
“你大爺的,看招。”
李立新一招猴子摘桃。
李鐵柱見狀,吓得兩腿一夾,向後躍去。
“老李,淡定,哥哥錯了還不成嗎?”
李鐵柱一邊圍着桌子躲閃,一邊認慫求饒。
“晚了,老子打死你這個逆子。”
李鐵柱躲在楊軍身後。
“老楊,快救救哥們。”
楊軍回身一腳踢過去,瞬間把這貨放倒在地。
回頭對李立新道:“老李,不用看我面子,直接弄死這孫子,我就當從來沒有過他。”
李立新聞言,瞬間破防。
沖着地上的李鐵柱踢了一腳,然後氣喘籲籲的坐在凳子上。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這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了。”
楊軍見狀,搖了搖。
他和李立新、李鐵柱三人差不多的年紀,三十出頭,正是當打之年,除非身體有毛病,要不然絕不會出現這種虛的特征。
李鐵柱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屁股坐在李立新身邊,摟着他的肩膀道,
“老李,你這離婚都快半年了,按理說不該出現體虛的狀況啊,難不成你小子又梅開二度了?”
說完,沖他幾眨巴眨巴眼睛,眸子裏是一些不明意味的神色。
楊軍一聽,頓時叫道:“老李,你什麽時候離的婚,怎麽不跟兄弟們說一聲,我好帶人給你慶祝一下啊。”
“羊癫瘋,你大爺的。”
李立新聞言,苦笑道:“還嫌不夠丢人的,這種事誰還到處炫耀?”
李鐵柱道:“老楊,不是老李不說,而是我們這些兄弟就你不知道罷了。”
“不是我們兄弟孤立你,而是你現在不比從前了,工作忙,沒必要拿這種事給你添堵。”
楊軍歎氣道:“你們還真是我親兄弟,離婚這麽大的事都不跟我說一聲。”
“對了,老李,你倆爲什麽離婚啊?”
李立新聞言,臉色一紅,垂着頭不說話。
旁邊的李鐵柱見狀,在他頭頂比劃了一下。
他的動作自然落在李立新眼中,不過,他什麽都沒說,畢竟這是事實,他自己張不開這個嘴,李鐵柱替他說出來倒省得自己難爲情了。
楊軍頓時明白了,老李老婆給他戴了一頂有顔色的帽子。
“老李,就這麽算了,是不是便宜她了?”
李立新痛苦的搖了搖頭。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看在她給我生育三個孩子的份上,就随她去吧。”
楊軍二人聞言,唏噓不語。
這種事落在誰頭上都不好受。
現實生活中有很多無奈,要是這種事真的來了,誰也不敢說一定能保持理智。
這個年代離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走上這一步的。
李立新那個老婆楊軍見過。
長得非常漂亮,打扮的也很時髦、前衛,當初就是看在李立新在供銷社工作才答應嫁給他的。
婚後,兩人生活也很美滿,并生育二子一女,也不知從何時起,那個女人已經不能滿足現有的生活了,每天打扮的很洋氣,經常出入飯店、電影院、商場這類場所。
這些還不說,關鍵她就是個不安分的主,總覺得世人欠她一個億似的,每天抱怨這個、埋怨那個,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嬌縱跋扈的性格。
楊軍去他家做過幾次客,他老婆總是對楊軍勾勾搭搭的,楊軍爲了全兄弟之情,從那以後再也沒去過他家。
不過,從那之後,楊軍就知道這種女人早晚要背叛,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老李,日子還要過下去,孩子還小,你要挺住啊。”
楊軍安慰道:“這種事,哥們插不上手,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李立新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我要當廠長,讓李杠頭給我當助手,這個忙你能幫嗎?”
“辦不到。”楊軍搖頭道。
“那你給我找個媳婦,能辦到嗎?”
“這也辦不到。”楊軍一臉爲難道:“我又不是人販子。”
“你大爺的,做不到就不要吹牛皮。”
李立新道:“家裏沒個女人真不行啊,三個孩子都塊成野孩子了,你門路多,幫我物色一個呗。”
“我這人不挑,是個母的就行。”
“呀!我怎麽把這茬忘了。”
李鐵柱突然驚叫一聲,猛地一拍大腿道:“昨天下面送來一頭豬,我去看看是不是母的。”
“李杠頭,你大爺的。”
兩人再次混戰在一起。
正在兩人瞎鬧的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人。
“書記……”
不過看到廠長和書記混戰在一起後,立馬捂着眼睛就準備退出去。
“回來!”
李立新推開李鐵柱,爆喝道。
“書記,我剛才什麽都沒看見。”
進來的事一個小青年,帶着一副近視鏡,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秘書之類的。
李立新兩眼一瞪,怪他睜着眼睛說瞎話。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沒看見你急着解釋什麽?
“什麽事?”李立新沒好氣道。
“外面有人找您。”小青年紅着臉道。
“公的母的?”
李立新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小青年聽的雲山霧罩的,兩隻眼睛迷惑的看着他。
“那啥,我的意思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青年一怔,随後吭哧道:“母的。”
李立新兩眼一瞪“你耳朵不好使是怎麽着,我問的是男的女的,你跟我說母的怎麽回事?”
不管怎麽說,李立新也是領導,當着下屬的面說這種有失體面的話,影響不好。
小青年聞言,兩肩一聳一聳的,努力忍着笑。
“對不起,書記,是個女的。”
“女的?”
李立新聞言,思考了一下。
“她有沒有說叫什麽名字?”
“沒有!”小青年搖頭道。
李鐵柱:“老李,瞌睡來個枕頭,你不是想找個婆娘嗎,正好見見呗?”
李鐵柱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直接對那個小青年道:“祁秘書,去把人叫進來。”
祁秘書看了看李立新,見他不反對,于是道,
“好的,廠長。”
說完,轉聲出去了。
李鐵柱來到李立新身旁,摟着他的肩膀道,
“老李,你的春天來了,要好好把握機會哦。”
“你大爺的,什麽跟什麽啊,我李立新再如何缺女人,也不能饑不擇食吧?”
李立新現在是柴油機廠的書記,副(庭)級待遇,想巴結他的人多得是,别看他離過婚還帶着三個娃,想找老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他要是真有再婚的心思,恐怕放出風去,就立馬就有人登門。
“剛才誰說的,隻要是個母的就行?”
“我那隻是比喻……”
李立新說着,正好有人進來,他兩眼頓時定住了,張着嘴巴一臉驚愕的看着那人。
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給他帶綠帽子的張春妮。
也就是他三個孩子的媽。
“你怎麽來了?”
回過神來的李立新一臉肅容道。
面對這個曾經和他走過十年風風雨雨的女人,他内心是非常複雜的。
他既愛又恨。
他心裏依舊愛着這個女人,可是此刻也痛恨這個女人無情的背叛他。
張春妮穿着一件米黃色的風衣,燙着頭發,顯得很洋氣。
聞言,把手從風衣兜裏掏出來,快步走向李立新,一臉擔憂道,
“老李,你瘦了。”
“嘤嘤!”
一句話沒說完,急開始哭了。
不過,她哭的有點假。
光打雷不下雨,隻聽哭聲不見眼淚。
“老李,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我是多麽的想你。”
“你不在我身邊,我覺得天空的顔色也變成了灰色。”
張春妮一邊訴說着相思之苦,一邊不停地往李立新身上蹭。
李立新一會瞧瞧楊軍他們兩個,一會瞧瞧張春妮,一副抗拒的樣子。
他把張春妮扒拉在他脖子山的手放下,然後張春妮繼續扒拉着。
兩人有來有往,不一會兒,李立新就被逼到牆角了。
“張春妮,咱倆已經離婚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張春妮聞言,再也不裝了,直接道出來意。
“我——要——和——你——複——婚。”
說完,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李立新。
空氣好像突然凝結一樣。
大家都被震呆了。
屋子裏的幾人誰都不肯說話。
“要離婚的是你,複婚的還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立新也是個有血氣的男人,面對這個給自己帶來羞辱的女人,他發自内心的痛恨。
别看張春妮三十多歲的年紀,而且又生過三個孩子,但是整個人保養的非常好,要是不知道的,說是黃花大閨女都有人信。
此刻,她根不沒有爲說出這麽無恥的話而感到羞愧。
兩人生活多年,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早已看得透徹。
本以爲一聲招呼,李立新就會立馬乖乖的和她複婚。
她沒有回答李立新的問題,而是兩手撐着牆壁,兩人呈壁咚樣子。
“聽說你升職了,工作比以前更忙了,家裏三個孩子沒人管了,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孩子的媽媽,不可能看着不管,我想着咱們還是複婚吧,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你看怎麽樣?”
張春妮非常了解李立新,覺得吃定這個男人了。
李立新聞言,哈哈大笑。
笑了一會,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看得出來他非常痛苦。
笑了半晌,他把張春妮推開。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見我升官了,才想着和我複婚的是不?”
張春妮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坦誠道:“是的,我就是奔着這個來的,要是你還是那個供銷社的小主任,我才不會和你複婚呢。”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我這麽做也是爲了三個孩子,我就是這麽個人,你看不起我也好,罵我破爛貨也罷,我不在乎。”
“與其我滿世界的挑男人,還不如原配知根知底,你說呢,老李。”
李立新眼角含着淚,痛苦的搖了搖頭。
他對這個女人太失望了。
本以爲她意識到錯了,沒想到還是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複婚是不可能的,我勸你死了這份心。”
這句話,幾乎是李立新吼出來的。
同時,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男人可以爲了自己的女人受苦受累,做牛做馬,但是絕對不允許背叛自己。
隻要正常點的男人,都不會原諒背叛過自己的女人。
這時,楊軍和李鐵柱在旁邊也聽不下去了。
這世上還有這麽無恥的女人。
明明自己有錯,搞得到頭來還怪上自己的男人了。
怪男人沒用,給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種女人太無恥了。
“老楊,咱倆腳碼差不多,要不換鞋穿吧?”李鐵柱道。
“不換!”楊軍道。
“爲啥不換?我這雙鞋當初買的時候可是花了八塊錢呢。”
楊軍翻了翻白眼:“别人穿過的破鞋,我不穿。”
“破鞋好啊,穿着不擠腳啊?”
“髒!”
兩人一唱一和,一點沒把張春妮放在眼裏。
要是擱以前,兩人看在李立新的面子上,說不定說話客客氣氣的。
但是,現在嘛……
李立新明确表示不複婚,兩人還可是什麽。
兩人聊天聲音傳入張春妮耳中。
聞言,臉色通紅。
不過,她也不是有羞恥心的女人,這些污言穢語對她來講就像一陣風。
一吹就消散了,根本進不了她的耳朵。
張春妮扭着腰肢,神情款款的像楊軍走來。
先是盯着他看,然後啞然一笑。
“喲,這不是楊大領導嗎,您今天這是視察我家老李工作來了?”
聽着她嗲嗲的撒嬌聲,楊軍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大領導。”
楊軍懶得和這種女人說話,起身就準備向外走去。
張春妮一下攔住了他的去路。
“裝什麽不認識啊,我和老李離婚,還有你一份功勞呢。”
楊軍叫道:“管我什麽事啊?我又不是插足第三者。”
“你雖然不是第三者,但是我倆離婚和你有直接原因,要不是因爲你,我倆也不會離婚。”
楊軍聞言一怔,硬着頭皮問道。
“呵,我今天倒想聽聽,你們離婚和我有什麽關系。”
今天,他必須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即使他倆已經離婚了,楊軍也不想讓李立新誤會他倆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張春妮雙臂環抱,一副問責的語氣說道:“你要是能早點提拔我家老李,我何至于和他離婚,我又何至于抛夫舍家的另謀高就,何至于三個孩子沒爹沒娘的。”
“我們家之所以現在這副樣子,全拜你所賜。”
楊軍聽了,半晌說不出話。
一張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他算是見識到什麽叫人至賤則無敵了。
你倆離婚,這都能怪得上他?
楊軍鐵青着臉,好半晌才吐出兩個字。
“無恥!”
這種女人是典型的拜金女,一點都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把一切過錯歸咎于外人身上。
楊軍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姓楊的,别以爲你現在是大領導了,就可以随便侮辱人……”
楊軍實在忍受不了了,他感覺要是再聽見這個女人說話,腦袋就會爆了一樣。
“狗日的羅小軍,你死哪去了?。”楊軍吼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