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我攤上麻煩了。”
小石頭語出驚人道。
楊軍聞言,愕然道:“你偷看寡婦洗澡被人發現了?”
有些事對于小石頭來說是棘手的麻煩,但是對于楊軍來說,那就不叫個事。
要是真有事的話,小石頭不會安穩的坐在這兒和他聊天。
隻要不被當場抓在,一切麻煩對于楊軍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小石頭聞言,苦着臉道:“幹爹,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兒子我攤上麻煩了。”
楊軍:“我不正經嗎?我又沒到處沾花惹草,哪裏不正經了?”
(其實,他已經沾花惹草了)
小石頭扶額,對這個不正經的幹爹無語。
他已經習慣了楊軍的說話方式,不管是誰,都能開兩句玩笑。
“幹爹,我沒心情跟伱開玩笑,我真的攤上麻煩了。”小石頭一本正經道。
楊軍肅容道:“怎麽個意思?你自己擺不平寡婦,來找我幫忙出面解決?”
小石頭聞言,哭笑不得。
雙手抱拳,沖着楊軍求饒道。
“幹爹,能不能不開玩笑了,這事我真的擺不平,隻能請您出面了。”
楊軍聞言,沉吟一下。
然後撓撓頭道:“你幹爹我也不擅長對付寡婦,這方面我也沒經驗啊。”
小石頭聞言,爲之氣結。
哭笑不得的看着楊軍。
這還誤會上了,跟寡婦有仇怎麽得?
“有人去街道辦舉報我,這事你管不管?”
小石頭覺得再跟楊軍扯皮下去,就是再過兩個小時也聊不到正題上。
索性,言簡意赅的說出了來意。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瞧着二郎腿,點上一支煙。
還以爲多大點事呢?
“舉報你什麽?”
小石頭聞言,調整了一下思緒,重新組織一下語言,說道,
“我這不是做了點小生意嗎,賺了點錢,就買了幾套四合院,然後有人就眼紅了,私下裏找上我,要我花錢免災,要不然就去舉報我。”
“我是誰啊,我是您楊軍的幹兒子,我會怕他威脅?所以當場我就給拒絕了,誰知那家夥懷恨在心就去街道辦舉報我了。”
“這幾天,街道辦的人在調查我,還有人找我談話了解情況,我搞不定,這不就找您來了。”
楊軍聞言,想了一下。
“你說了什麽沒有?”
“沒啊,我什麽都沒說,我又不傻。”小石頭道。
楊軍點頭道:“沒說就好辦。”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剩下的我來解決。”
小石頭一愣,随後喜道:“謝謝幹爹。”
楊軍聞言,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這些。
其實,這種事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小石頭搞這麽大動靜,買了那麽多套四合院,别人不眼紅才怪呢。
随後,楊軍看了棒梗一眼,警告道,
“棒梗,既然決定跟石頭幹了,那就好好幹,醜話說前頭,你要是敢起什麽壞心思,你是知道我手段的。”
看見楊軍警告的眼神,棒梗心神一震,連忙挺直了脊背道,
“幹爹,您放心,我和石頭都叫您一聲幹爹,我們就是親兄弟關系,我自然不會做出什麽背叛兄弟的事。”
這次,楊軍沒有反駁他。
受了這聲幹爹。
有的時候,必須給人看到希望,要不然誰還會給你賣命。
當然,這個希望能不能實現還得兩說。
楊軍回頭,對小石頭道:“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跟着你,你要是找不到人,我可以幫你找。”
小石頭連連擺手道:“不用了,幹爹,我手底下也有一幫兄弟跟着呢。”
“哦,你也有一幫兄弟?都有誰?”楊軍感興趣道。
小石頭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都是以前一個院子的,您也認識,劉光福、劉光天、闫解曠他們幾個。”
楊軍聽了,搖了搖頭笑了。
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
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小石頭格局還是太小了,大雜院裏的那幾個貨色也就是打架鬥毆還行,真正遇到事比狗跑得都快。
不過,既然是石頭自己挑的人,楊軍也不好過多幹預。
助手差點就差點吧,要是真有什麽事,楊軍能替他擺平。
“行,都是一個院的,知根知底,用着也放心。”
楊軍道:“遇事不要慌,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要做,一切有我呢。”
“知道了,幹爹。”
有了楊軍的保證,小石頭心裏終于踏實了。
楊軍和他們又聊了一會兒,他們才回去。
等他們走後,楊軍直接回後院辦公室。
拿起電話給郭天明打了過去。
讓他去解決小石頭的事。
這個二貨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當個吉祥物都覺得長得有點醜。
楊軍也沒讓他閑着,把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交給他打理。
郭草地的名頭該用還得用。
不能啥事都不做,就等着分錢。
這世上沒那麽便宜的事。
挂斷電話後,楊軍來到外間客廳,發現黃雅妮和納蘭清夢兩人坐在那兒饕餮的吃着水果。
“老楊,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種水果。”
黃雅妮手裏捧着一個榴蓮,嘴裏塞滿了榴蓮果實。
桌子上狼藉一片,到處都是她們吃的果皮。
納蘭清夢形象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手拿着一個香蕉,嘴巴鼓鼓的,嘴角還留着果實的殘渣。
見楊軍眼巴巴的盯着她,納蘭清夢頓時臉色一紅。
本想着,躲在這兒好好享受美味的水果,沒想到被楊軍瞧到了不淑女的一面。
“楊先生,你要不要來一根?”
納蘭清夢把手裏的香蕉剝好皮遞給他。
楊軍沒有接,搖頭微笑道:“這種水果适合你們女人吃,我們男人不需用。”
納蘭清夢雖然不是老司機了,但車轱辘從她臉上滾過,她還是能感覺到了。
這是有史以來,楊軍和她開過尺度最大的一次玩笑。
她臉上绯紅,猶如喝醉了酒。
“您隻會欺負我。”納蘭清夢小聲說道。
黃雅妮在旁邊,翻了翻白眼。
“他,你還不知道嗎,有賊心沒賊膽,隻會逞口舌之快。”
黃雅妮歎息一聲:“你也别抱什麽希望,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納蘭清夢聞言,螓首微點。
“雅妮姐,你說得沒錯,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這倆丫頭關系怎麽好得像穿一條褲子,當着男人的面,說這些合适嗎?
“你倆說得啥呀?”
楊軍強行解釋道:“我說香蕉水多,你們女人吃了,有美容養顔的功效……”
黃雅妮打斷他道:“行了,别說了,有意思嗎?”
“要麽就動真格的,要麽你就老老實實的,能不能不要有事沒事的撩我們?”
納蘭清夢小聲嘀咕道:“就是,沒膽量就别撩。”
嘿。
我這暴脾氣。
楊軍被兩個女人怼的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你倆人多勢衆打不過,楊軍也不會這麽慫。
今天,估計兩人吃錯藥了吧?
平日裏開玩笑一點事都沒。
今天,都怎麽了?
瞧她們那架勢,大有破釜沉舟的氣概。
今天要是楊軍還呈口舌之快,兩人決定以後再也不開玩笑了。
瞪了黃雅妮一眼,對納蘭清夢道,
“你這丫頭看着挺老實的,怎麽跟你雅妮姐也學壞了?”
納蘭清夢紅着臉,撅着櫻桃小嘴道:“還不是你逼的。”
“你……”
楊軍擺擺手道:“得,我投降,你倆赢了。”
“我說不過你們,我走成了吧。”
說完,楊軍就回書房處理公務去了。
楊軍走後,她們兩個面面相觑。
“雅妮姐,你說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納蘭清夢一臉擔憂道。
“哼!你不逼他,難不成一直想這樣下去?”
黃雅妮看着書房楊軍消失的背影,神情顯得有些落寞,喃喃道:“妹妹,你還年輕,等得起,而我快三十了,年齡大了,就不好生孩子了,所以,我必須逼自己一把,要不然真的沒希望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反正在我被他從苦海中救出來的那一刻,我就覺得這輩子非他不嫁,即使成不了他的女人,這輩子也要待在他身邊。”
說到這裏,黃雅妮眸子裏晶瑩的淚水在打轉。
也不知是爲自己的命運悲哀,還是其他什麽的。
總之,女人做到她這地步,算是失敗了。
她不求做楊軍的妻子,也不用他負什麽責任,隻要給她留點念想她就知足了。
可即使這樣一點點卑微的願望,楊軍也不願意給她,她覺得有時候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看着黃雅妮癡情如此,納蘭清夢眸子裏也是一片晶瑩。
“雅妮姐,我們都是同樣的女人,要說這世上誰最了解男人,恐怕非像我這樣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莫屬了。”
納蘭清夢接着道:“從小到大,圍在我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是奔着我的姿色來的,我深知他們是什麽樣的秉性,别看他們表面文質彬彬、一副紳士的樣子,可内心卻是肮髒龌龊的狠,爲了得到我的歡心,什麽喪良心的事都能做出來。”
“他們沒有一個是真心的,我早已看透了他們,可自從遇到楊先生後,發現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樣。他性格不僅開朗,而且時不時地能給人帶來驚喜,尤其像我這種文青的女人,更是令人着迷,甚至欲罷不能。”
“他和别人不一樣,不是爲了美色接近我,哪怕我主動……他也無動于衷,這樣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
瞧着納蘭清夢深刻抒情的樣子,黃雅妮不忍打斷她美好的會議。
但是,見她把楊軍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黃雅妮終于忍不住了。
“妹子,你醒醒吧,他不是不饞你的身子,而是有賊心沒賊膽。”
………………
“老五,你給我滾出來,看我不把你屁股打成八瓣。”
隔壁院子裏,楊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站在爺爺的地裏一動不動。
今天下班,他叫爺爺過去吃飯,爲了抄近路,他從地裏橫穿過去,沒想到一下就踩中楊槐埋下的地雷。
而且踩的是兩顆地雷,一腳一個的那種。
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呢?
楊軍把所有學過的詞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最惡心的形容詞。
剛踩上去的時候,就像疾馳的汽車打滑一樣,然後戛然刹住車。
兩隻腳都是同樣的感覺,由于打滑,楊軍雙腿呈劈叉狀态。
他一動不敢動,努力忍着不讓自己低頭去看。
眼睛雖然不看,但是忍不住一直腦補。
這一刻,楊軍表示,他甯願踩中真正的地雷也不願意踩上楊老五人工地雷。
真特麽惡心死了。
楊軍欲哭無淚。
站在那兒一動不想動。
他真的幻想時光回到三十秒之前,哪怕是二十九秒也行啊。
他甚至甯願犧牲掉一條腿,也不願意兩腳踩屎啊。
“楊老五,你給我滾過來。”
楊軍沖着隔壁院子吼叫。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把楊老五按在地上狠揍一頓。
楊軍的聲音絕望而悲傷。
王玉英她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一夥人全都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連帶着楊安國馬駒子他們也跟着過來。
“哥,有人襲擊你了嗎?”
楊安國最先趕到,手裏拿着短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保險打開,子彈上膛,雙手握着短槍護住楊軍,兩眼死死地盯着兩邊的廂房。
“是,你哥被人襲擊了,踩中地雷了。”
楊軍苦喪着臉道。
要不是腳不能擡,他肯定踹楊安國這個二貨一腳。
随後,馬駒子也趕到了,和楊安國兩人緊緊地貼身護着楊軍。
這時,聽見動靜的王玉英他們也過來了。
“我的軍兒,你怎麽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王玉英腿腳發軟,臉色變得鐵青,被楊梅攙扶着過來了。
楊軍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家裏全指着他呢。
他要是出事了,這個家也就完了。
“大媽,我哥踩中地雷了。”
楊安國解釋道。
“啊?我的軍兒啊。”
王玉英大叫一聲,白眼一翻,向後倒去,幸虧被楊梅及時扶住。
楊軍見狀,恨不得掐死楊安國這個二貨。
本來沒多大點的事,愣是被他搞的草木皆兵。
要不是這貨一驚一乍的,王玉英也不會吓暈過去。
“掐人中,掐人中。”
爺爺楊文厚在旁邊提醒道。
楊梅聞言,立馬掐了王玉英人中一下。
好在王玉英剛暈過去,還沒暈透,立馬就醒轉過來。
一睜開眼睛,立即向楊軍撲來。
“我的軍兒啊,你千萬不要有三廠兩短,要不然我也不活了。”
楊軍見狀,哭笑不得。
“媽,先别嚎了,你兒子還沒死呢。”
“臭小子,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王玉英撥開衆人,無助的向楊安國他們道,
“安國,你還愣着幹什麽,趕緊給你哥排雷啊。”
楊安國聞言,也吓得臉色發黑。
就他半吊子出家的保衛員,沒接受過幾天軍事訓練,哪會排什麽雷啊?
這不是要他命嗎?
“大媽,我……我哪會鼓弄這玩意啊。”
楊安國懊喪的蹲在地上。
這時,在一旁一直抽着旱煙看熱鬧的楊文厚早已看出門道,他也不阻止,就在那兒美滋滋的看熱鬧。
還是馬駒子冷靜,這家夥滿院子搜查一遍後,沒發現什麽危險,這時回到楊軍身邊。
當他看見楊軍腳下那不可描述之物時,頓時明白他中的什麽雷了。
“嬸子,我哥沒事,就是踩屎上了。”
馬駒子的話猶如驚雷般炸響。
衆人低頭一看。
“咦!”
衆人就好像軍訓一樣那般整齊的向後退了一步。
紛紛捂住口鼻。
“軍兒,這就是你說的踩地雷?”
王玉英先反應過來,直接擰着楊軍的耳朵質問道。
“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知不知道剛剛你媽我擔心死了?”
王玉英一手擰着他的耳朵,一手不停地捶他。
“你個死孩子,現在開玩笑越來越離譜了。”
“還有沒有當哥哥的樣,就這麽給你弟弟妹妹做榜樣的?”
“要是你媽我剛才過去了,你是不是如意了?”
楊軍捂着耳朵,任憑王玉英捶他。
此刻,他一動不敢動,生怕黃色地雷崩的到處都是。
地雷踩在腳下,眼不看爲淨,要是他敢擡腳,保準那個東西一輩子甭想從他眼裏摳出去。
“媽,怪我嗎?是安國瞎咋呼的,你應該去打他啊。”
“打他?要不是你一驚一乍的,我會提心吊膽的過來?”
王玉英扭着他的耳朵不松手,質問道:“你叫老五幹什麽?”
一提到楊槐,楊軍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身子微微後轉,在人群中搜尋楊槐。
楊槐正捂着嘴偷笑呢,見楊軍找他,連忙躲在人群後。
“老五,你給我滾出來,不把你屁股打成八瓣我跟你一個姓。”
“别躲了,看見你了,給我過來。”
楊槐逆着楊軍的視線躲閃,楊軍又不敢挪動腳步,隻能站在那裏幹着急。
“哈哈!”
衆人見狀,被他們兄弟倆逗笑了。
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這裏,王玉英見狀,對楊軍是又氣又恨。
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
王玉英扭着楊軍的耳朵,笑罵道:“你就是打不死他,你也跟你弟弟一個姓,你們都是老楊家的種。”
“也不知道你随誰,一天天的不着四六。”
這時,蹲在一旁看熱鬧的楊文厚接話道,
“還能像誰,像他大呗,他大小時候也是這幅德行。”
一袋煙抽完,楊文厚起身,照着鞋底磕了磕煙鍋。
然後插入腰間,擺手道,
“行了,不就是一坨屎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哪是一坨屎的事?”
楊軍苦着臉道:“爺爺,這可是兩坨屎,一腳一坨。”
“咦!”
楊文厚送他一個衛生球。
“擡擡腳的事,你站着不動,還能甩掉怎麽着?”
楊軍扶額道:“爺爺,實不相瞞,我有潔癖,見不得這種東西。”
“那你想怎麽着?反正已經粘上了。”楊文厚雙手一攤道。
“排雷!”
楊軍嚴肅道:“我要求排雷。”
回頭沖楊槐道:“楊老五,地雷是你埋的,你過來排雷。”
楊槐躲在楊老四背後,露出小腦袋,眨巴幾下眼睛,可憐兮兮道,
“大哥,我還是小孩子,你莫要欺負我哦。”
楊軍聞言,一頭黑線。
現在裝可憐了,告訴你沒用,這頓打是躲不掉的。
“你過來。”楊軍道。
“我不去。”
“信不信我揍你?”
“信,但是我就不過去。”
“你過不過來?”
楊槐翻了翻白眼,眸子裏是鄙視的眼神。
“哼!”
沖楊軍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跑了。
“你給我回來。”
楊軍無助的嘶吼。
可是楊槐跑遠了。
楊軍無奈,隻能作罷。
掃視衆人一眼,指着幸災樂禍的楊安國道。
“安國,你是始作俑者,你來排雷。”
楊安國聞言,一張驢臉拉的更長了。
“哥,擡擡腳的事,這咋排雷啊?”
楊安國小聲嘀咕道:“難不成用手排雷?這得多惡心啊。”
“我不管,剛才你把我媽吓暈了,你必須接受處罰。”楊軍耍無賴道。
楊安國苦笑道:“哥,是你說的踩雷的,又不是我說的。”
“少廢話,趕緊想辦法給我排雷。”
楊安國聞言,沖着衆人尴尬的笑了笑。
然後四下裏瞧瞧,看看有什麽排雷的工具。
先是在地裏撿了一個土疙瘩,在手裏掂了掂,覺得不合适丢掉,然後靠牆角的地方撿了塊巴掌大的瓦片。
“哥,你看這家夥趁不趁手?”楊安國道。
楊軍翻了翻白眼,趁不趁手你試了不就知道了。
楊軍手一伸,想給他一個大兜逼。
誰知這家夥早有準備,靈巧的躲開了。
楊軍一個收勢不住,差點栽倒,幸虧馬駒子反應靈敏,及時扶住了他。
他站在那兒一動不敢動,兩眼緊閉,生怕看到腳下的東西。
一旦看入眼中,這根刺這輩子都拔不出來了。
“你還敢躲,信不信我抽死你?”楊軍氣道。
“哥,你抽死我也得等你安全了以後再說啊。”楊安國揶揄道。
“行,你等着,連你也氣我,回頭看我抽不死你。”
這時,馬駒子圍着楊軍轉了一圈。
“哥,我問你,這雙鞋以後還穿不穿了?”
“不穿。”楊軍想也不想回答道。
他發誓,再貴的鞋也不能要了。
他怕心裏留下陰影,以後看見這雙鞋,就想起這件惡心的事。
“得,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馬駒子用手一指:“安國,你來背哥,我給他排雷。”
楊安國本想拒絕的,但是看見楊軍那副吃人的眼神,立馬慫了。
“哥,說好的,你不能動手。”
楊軍沉着氣,點了點頭。
楊安國見狀,小心翼翼的過來,并且蹲在楊軍跟前。
“你看我動不動手。”
楊軍直接給他一個大兜逼,然後整個人趴在他背上。
“哥,說好的不動手呢,你還是領導幹部呢,怎麽說話不算數。”
楊安國不敢動,隻能生生受着。
他怕一動,楊軍腳上的地雷會崩到他身上。
衆人見狀,吩咐哈哈大笑。
馬駒子見他們準備好了,于是蹲下身子,幫楊軍脫掉腳上的皮鞋。
“好了,安全了。”
随着馬駒子一聲招呼,楊安國把楊軍背了起來。
“哥,我背你回家,說話算數,你千萬不能動手啊。”
楊安國背着楊軍向隔壁走去。
“對,我說話算數,剛才說好的抽你的。”
楊軍一邊說,一邊左右開弓,照着他的狗頭招呼。
“哥,你又說話不算數。”
“别打了,再打,信不信我把你丢下?”
“能不能換個地方打啊?疼死我了。”
“……”
“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再也不謊報軍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