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王濤和楊柳又來了。
兩人還帶來了兩口大箱子。
楊軍見狀,嘴角直抽抽。
老王家這是什麽習慣,送錢都用箱子嗎?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王濤肯定是跟他哥哥學的。
不過,老王家的人挺講究的,這才隔天的功夫就把發動機的錢送來了。
“哥,點點?”
王濤笑呵呵的拍了拍兩口箱子道。
“不用了,直接搬後院。”
楊柳說道:“哥,你心真大,就不怕我們少給您?”
楊軍翻了翻白眼,對王濤道:“你問問濤子,他敢這麽做嗎?”
王濤連忙表态道:“絕對不敢,要是真那麽做的話,别說哥你不願意了,就是我爸非得把我照死裏揍才解氣。”
楊柳聞言,吐了吐舌頭。
“有這麽嚴重嗎?”
王濤苦笑道:“恐怕比這還嚴重。”
王濤顯然沒說實話。
他之所以沒說實話,是爲了不想讓楊柳知道事情的真相。
也隻有楊柳這樣的傻妞才不太重視楊軍現在的地位和權利,王家的人現在都巴結着他呢。
他哥哥王國正巴結着他,他父親王傳庭也要依仗他,就連他,将來也是要依仗他的。
如果不出意外,楊軍的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就憑他那四大件功勞,這輩子基本上可以躺平了,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誰也動不了他。
隻要楊軍再前進一步,他的級别和待遇就能追上自己的父親王傳庭,到時候他們兩家就是平起平坐的關系。
他的父親五十多了,前途也就一眼望到頭了,撐天了也就這個位置了。
但是楊軍不一樣,才三十出頭的年紀,有幹勁,有理想,更有能力,将來的成就絕不止于此,甚至超越王傳庭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就不是平起平坐的關系了,而是他們王家要仰仗楊家了。
一看見箱子,王玉英比誰都積極。
于是,在前面帶路,讓人把箱子擡到後院。
“輕一點,别摔壞了。”
王玉英在前面引路。
“媽,這裏面裝的是啥?”楊梅問道。
王玉英白眼一翻:“該伱知道的就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甭問。”
“有什麽好保密的,回頭問三妹不就清楚了。”楊梅嘀咕道。
“哼,梅子,我勸你少打聽,對你沒好處。”
王玉英也是爲楊梅好。
這種事确實不是她能摻和的,另外就是怕她羨慕楊柳。
要是讓楊梅知道兩口箱子裏全是錢,那還不得紅眼病犯了?
王玉英指揮着幾人把兩口箱子擡到楊軍的卧室就讓他們回去了。
她也沒久留,順手關上門就回前院去了。
至于那兩口箱子的錢隻能讓楊軍搬到地下室了。
前院客廳。
楊軍陪着王濤喝茶。
這時,王濤從随身攜帶的手提包中掏出一個用報紙包裹着的東西遞給楊軍。
“哥,這是車牌,号碼還不錯,您瞧瞧。”
楊軍接過來,打開報紙,立面露出兩張白底的‘軍’字車牌。
正如王濤所說的那樣,号碼還不錯:軍1234。
楊軍一驚:“這也太高調了吧。”
王濤擺擺手道:“不高調,正符合您的身份。”
“這是我爸專門從一位老戰友那讨來的,您可千萬别辜負了我爸的一番心意。”
楊軍心裏明白,王傳庭這時無法還自己的人情,所以特弄了一張頂級的車牌給他。
楊軍沉思了一下,道:“行,替我謝謝王伯伯。”
連号的車牌确實有點高調,不過,在這個年代卻沒什麽。
這個年代的人都很平淡,對吉利号碼也沒那麽眼熱,總覺得是湊巧了而已。
這要是放到後世,這樣的車牌别說普通人能弄到了,即使有機會,沒有大價錢是弄不到手的。
這時,看見馬駒子在院子裏擦車,楊軍直接把他叫了進來。
“駒子,把車牌換上。”
馬駒子接過車牌看了一眼,頓時兩眼放光。
“哥,牛批,連這種車牌都能弄到。”
“軍字開頭夠牛批的了,連号的車牌還不得牛翻天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你小子低調點,把車牌換好之後,弄點泥巴塗在上面。”
楊軍也覺得有點高調,就像小的時候穿新鞋那樣,總感覺特别别扭,非得弄點泥土抹在上面才行。
“呵呵,哥,既然要這麽好的車牌,爲什麽又要塗泥巴,不是自相矛盾嗎。”馬駒子笑道。
“少廢話,讓你幹嘛就幹嘛。”
“得嘞,我換還不成嗎?”
馬駒子一邊尋找工具換車牌,一邊說道,
“哥,今天我不能送你去上班了,大領導那邊讓我去結賬,您看……”
“你有事就忙吧,回頭我開你嫂子的車去上班。”
“好嘞,哥,那回頭我把錢送家裏來?”馬駒子道。
“嗯,交給我媽就成。”
楊軍松了一口氣,大領導終于把錢給他結清了。
他倒不是稀罕那點錢,而是生怕因爲錢的事和大領導産生隔閡,那就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了。
楊柳兩口子坐了一會就回去了,楊軍把他們送走之後也開着車去上班去了。
他順路去四合院看了一下,裝修工作正在有條不絮的進行。
他在那兒看到了苗娟。
這苗娟還挺敬業的,一大早就過來指導如何裝修廚房了。
他是趙天成的徒弟,有着精湛的廚藝,對廚房裏的那點事閉着眼睛都能說出一二三來。
哪裏需要建立水池,竈台如何壘,壘多大,以及煙囪如何布局都是有講究的。
做飯不僅靠的是廚藝,還有廚具,每一個好的廚師都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好廚具,那做出來的飯菜才有獨特的味道。
老五也很配合她,隻要哪裏不合理,他立馬整改。
楊軍和老五聊了一會,于是就走了。
路過楊清香家的時候,楊軍又鬼使神差的進去了。
“軍哥,對不起啊,這幾天不方便。”楊清香一臉歉意的說道。
“嗐,瞧您說的,我還能讓你帶傷浴血奮戰不成?”
楊軍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其實,他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他這時才明白古代有錢人爲何三妻四妾了。
人多才能錯開那幾天不方便的日子。
“軍哥,我以前從紅姐那兒學過幾招,要不要……”
還沒說完,楊清香的臉蛋就紅透了。
“算了,等你傷好了之後再說吧。”
楊軍想了想還是算了,治标不治本啊。
臨走的時候,楊軍又給她留下了幾十元錢。
說實話,這丫頭非常不錯,不僅乖巧,還非常體貼,不僅主動,還伺候到位。
楊軍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所以,就忍不住的像多給點錢補償她。
回到軋鋼廠。
黃雅妮還在給各類文件做批注。
楊軍見狀,也非常心疼。
不得不說,黃雅妮是個稱職的秘書。
幸虧有了她,楊軍才能每天無所事事的閑雲野鶴。
“丫頭,最近辛苦了,中午我請你吃飯。”楊軍見狀,不忍心道。
黃雅妮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這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還從來沒見過你兌現過。”
楊軍一聽,頓時臉紅。
仔細想一想,還真是那麽回事,應承人家好多次了,從來都沒兌現過一次。
楊軍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兜裏掏出錢和票,抽出幾張遞給她。
“嘿嘿,我老是忘記,這樣吧,要是我中午再忘了,你就自己去買點好吃的。”
黃雅妮瞧着楊軍手中的錢和票,沒有接手,紅着眼道,
“你每次都這樣,我就缺你那點錢嗎,我缺的是有個陪我吃飯的人。”
楊軍一聽,頓時臉一黑。
這丫頭又提這事了。
明知自己給不了,還偏偏想要。
那總不能也把她收了吧?
要真是那樣的話,誰來替自己幹活?
“丫頭,車轱辘話能不能不要老生常談,我給不了你,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楊軍苦着臉道。
“我又不讓你對我負責,你提上褲子就走都成,我……”
“丫頭,你越來越放肆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楊軍厲聲打斷她。
黃雅妮聞言,眼裏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我不是那種随便的人,我之所以這麽說,隻是在表明我的心迹,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那也不成,你能做到那樣潇灑,我卻做不到。”
“楊軍,我真的好愛你。”
黃雅妮看着楊軍,深情地說道。
此刻,她直呼楊軍的名字了。
“你那不是愛,是感恩。”
楊軍道:“我承認我對你有過幫助,但是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許,更不許你用終生幸福爲代價而報恩,你懂了嗎?”
“我有一絲報恩的心思,但是我确實是愛你的,我不要求你給我什麽,隻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黃雅妮梨花帶雨道。
“那你如願了,已經留在我身邊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得寸進尺了。”
楊軍發現,這丫頭提這事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似乎不和自己發生點什麽誓不罷休的樣子。
“不嘛,一次行不行?”黃雅妮豎着一根手指頭泫然欲泣道。
“不行,萬一中了呢,呸,不是,我說的是不行。”楊軍紅着臉道。
他也饞黃雅妮的身子啊。
但是饞歸饞,吃了是要負責任的。
可是,他不想把彼此之間的關系弄得太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