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楊柳這種小情緒,楊軍根不不在乎。
别說點這麽多菜了,就是把老莫餐廳買下來都沒問題。
他想買,關鍵是人家不賣啊。
楊軍可以預見,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内,楊柳肯定不待見他。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試想一下,突然有人插足自己的愛情,那會是什麽反應。
那還不得拿着小刀跟人家拼命啊。
楊柳肯定會恨楊軍的,但是拼命倒不至于。
當然,楊軍想着這事既然已經決定管了,那就要管到底。
當天下午,他就給錢佳佳去了個電話,主動送去兩萬斤糧食和八千斤豬肉。
楊柳的事還得指望人家幫忙,幫一次還行,要是讓人家天天盯着楊柳,不給點好處,人家也不樂意啊。
接到物質後,錢佳佳當場拍着胸脯保證道,
“楊老大,這事包在我身上,以後你妹妹寫的每一封信,打的每一通電話,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能批準。”
“得,就等你這句話了,以後想吃豬肉随時來找我。”
“痛快,這才是好哥們。”
錢佳佳一高興,就摟着楊軍的肩膀稱兄道弟。
楊軍見狀,悄悄地橫移一步,從她的魔爪中掙脫開來。
“楊老大,我跟你說,最近王國正可是盯上我了,恐怕已經猜到我是從伱這裏弄的物資。”
錢佳佳這傻妞,雖然不叫姓楊的了,但是卻給他換了個稱呼。
也許,她覺得叫姐夫不符合她女漢子的氣質吧。
不過,楊軍也不在乎,怎麽舒服怎麽叫都行。
和錢佳佳交往,感到莫名的舒心,甚至比男的更易相處。
“盯上就盯上呗,反正我跟他老子已經達成協議了,以後每年交易一次。”
楊軍聞言,嗤鼻一笑。
王國正再想找楊軍這麽大的供貨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每次幾百萬斤的物資,也就楊軍能辦到。
就靠他那幫街溜子胡同串子大院頑主佛爺什麽的,每天在黑市搗鼓那些,還不夠車皮費呢。
要不是人情交際需要,楊軍都不想動用空間資源。
本廠子的職工福利,楊軍都懶得提供,更何況外人。
“說的也是,你這麽粗的大腿誰都想抱啊。”
錢佳佳唏噓道:“你不知道,王國正這些年賺了多少錢,說出來吓死你。”
“喲,是嗎?說出來聽聽,看能不能吓死我。”
楊軍故意雙手捂着胸,做了一個寶寶害怕的動作。
“德行,你别不服氣,人家現在最少這個數。”
錢佳佳邊說邊豎着五根手指。
楊軍瞧了,笑了笑。
五百萬是不可能的,隻能是五十萬了。
五十萬對于他來說,算個屁啊。
他的空間系統就是鈔票機,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要不是嫌鈔票編碼麻煩,他都能開銀行了。
當然,除了鈔票,他的黃金更是多的堆積成山了。
那金黃金黃的光芒能晃瞎你的狗眼。
這麽多年,靠倒騰物資才賺五十萬,對于一般人來說,确實不是小數目,可對于楊軍來說,啥都不是。
别看兩人都是倒騰物資的,可楊軍的物資不需要成本啊,賣所少錢就賺多少錢。
而王國正不僅需要本錢,還要擔着風險。
鼓搗這麽多年才攢這麽點錢,真是夠難爲他的了。
“确實挺多的,你可要抱緊他的大腿喽。”楊軍揶揄道。
“切,老娘才不稀罕呢,錢這東西,夠吃夠喝就行,多了燙手。”
錢佳佳一臉不屑的樣子。
“老妹,明白人。”
楊軍沖她豎了個大拇哥。
錢佳佳算是個明白人,錢這東西,多到一定程度後,就是一堆冰冷的數字罷了。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錢多了,還得每天擔心會不會被人惦記上,搞得自己都無法正常生活了。
“楊老大,這次的物資我可能給不了你錢了,能不能欠上一段時間?”
楊軍剛在心裏把錢佳佳高看一眼,一轉眼就提錢的事,太庸俗了吧。
“咋滴,最近手頭緊張?”楊軍斜着眼問道。
錢佳佳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還不是我哥的事,我的錢全替他填窟窿了,我這一時半會挪不出來。”
楊軍聞言,苦笑了一下。
攤上這麽個不省心的哥哥,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錢伯伯想必沒少爲錢向榮的事操心,這次估計又捅了個大窟窿,要不是他老子出面擺平,那小子早就GAME OVER了。
楊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挪不出來就算了,就當我提前給你和梁山随禮了。”
錢佳佳一聽,兩眼通紅,感動的說不出話了。
“姓楊的,你這個朋友我這輩子交定了。”
錢佳佳哽咽着說不出話,她沒想到,幾萬元的物資,楊軍說送就送了。
這種雪中送炭的朋友,一輩子有一個就夠了。
楊軍聞言,滿頭黑線。
平時說話挺客氣的,這還幫了她的大忙,稱呼就變得更不客氣了。
之前還叫姐夫的,最差也是楊老大,現在又變回姓楊的了。
楊軍聽了,也非常欣慰,最起碼兩人的關系恢複到從前了。
“你放心,這筆錢我一定會還你的,隻是時間稍微久一點而已。”
“哎,随便你吧。”
楊軍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錢佳佳見楊軍這副樣子,确實沒把這筆錢放在心上,更加的感動了。
“楊老大,謝謝啊……”
楊軍見她眸子裏浮現一層晶瑩的東西,于是揶揄道,
“我說妹妹,你該不會感動的要以身相許吧?我跟你說啊,我腰不好,你這樣我很難爲情的。”
“滾犢子,老娘還難爲情呢。”
錢佳佳被楊軍氣笑了,晃了晃小粉拳就要捶他。
兩人說說笑笑,似乎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此時,兩人就像哥們一樣,彼此間非常真誠。
尤其是錢佳佳,有時候她也分不清是不是愛上了楊軍,但是有一點肯定的是,她非常享受和楊軍在一起的每一分鍾和說話的方式。
和錢佳佳交易完物資後,楊軍就直接回廠子了。
一進辦公樓,隔着老遠,就能聽見王二娃在會議室罵娘的聲音。
這幾天,王二娃脾氣不好,見誰就罵誰。
眼見着離工廠合并規定的期限不遠了,廠子的合并還沒完成,尤其是職工裁撤這部分工作更是難上加難。
每天都有不少被裁撤的職工堵在廠門口,要求廠領導給個說法。
合并工作小組也很爲難啊。
一個蘿蔔一個坑,機器升級改造成功後,大幅裁撤職工,廠子裏能留下的職工隻有三分之一。
雖然軋鋼廠和部裏到處跑關系,調度人員,可最後也隻能解決三分之一的職工問題,剩下的三分之一仍舊是個龐大的數字。
三分之一那也是将近兩萬人呢,哪裏找那麽多的崗位安排下崗人員。
現在楊軍把合并工作全甩給王二娃,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櫃了。
王二娃亞曆山大,每天都在不停地開會,逼着廠裏的幹部出去找門路,找不到的回來就挨罵。
楊軍并沒有去會議室,而是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王二娃罵罵咧咧的回自己辦公室了。
路過楊軍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伸頭往裏瞅了一眼。
“我說老楊,我這一天天忙的腳底冒煙,你倒好,捧着茶杯跟大爺似的。”
王二娃氣哼哼的把筆記本往桌子上一丢,開始翻箱倒櫃了。
這家夥最近比較忙,有好幾個星期沒來掃蕩了。
今天氣不順,他決定來個‘三光’政策洩洩火。
“人生無大事,唯吃喝二字。”
楊軍把腳翹着辦公桌上,幽幽道。
“得了,别拽文了,你直接說在哪裏能找到煙。”
王二娃翻了幾處地方,愣是沒找到需要的東西,氣哼哼的站在他面前。
“傻二娃,煙不就在抽屜裏嗎?”
楊軍一伸手,就從抽屜中拿出一條中華煙,往桌子上一丢。
“咦!不對啊,剛剛我找過了的啊。”
王二娃撓了撓頭,喃喃自語,把抽屜打開又看了看。
“你眼瞎呗。”楊軍雙手一攤道。
“不對,有古怪。”
王二娃一把推掉楊軍礙事的雙腿,然後在抽屜裏扒拉着。
“我明明翻過了的,不可能看不見。”
“說你眼瞎,你還不承認,難不成是我憑空變出來的?”楊軍笑道。
“嗐,說不定還真是你變出來的說不定。”
王二娃一雙小眼滴溜溜的盯着他,似乎今兒個非得弄明白才行。
“老王,我勸你真該去配副眼鏡了,就你這眼神,跟瞎子沒什麽區别。”
楊軍見他一副迷茫的樣子,決定繼續逗他。
“滾犢子,老子眼神好得很,老母豬穿什麽色的褲頭我都能瞧的一清二楚,這麽大的煙我還能看不見?”
王二娃不服啊,他這輩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對招子了。
那在戰場上一瞄一個準,平時的生活中,更是從來沒走過眼。
“說你眼瞎還不承認,我要是能從抽屜裏再找一條煙出來,你怎麽說?”
“砰!”
王二娃拍着桌子道:“老楊,你要是能再找出一條煙出來,我這輩子就不抽煙了。”
“死鴨子嘴硬,不到黃河不死心,記住你剛剛說的。”
楊軍說完,拉開抽屜,一條香煙頓時出現在手中。
“不可能!”
王二娃驚叫道。
過了好半晌,隻見王二娃兩眼滴溜溜亂轉,挺了挺胸膛,
“老子決定了,現在就去配副眼鏡。”
說完,這貨就抱着兩條煙逃也似的離開楊軍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