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你難,我們就不逼你了,改天我請你們品嘗一下三十五年的女兒紅,我跟伱們說,那味道,啧啧!”
“可以啊,老楊,你還能弄來三十五年的女兒紅?”
李立新眼珠子一亮,笑眯眯的湊了過來,“多不多,能不能勻一百斤?”
“噗呲!”
楊軍聞言,剛喝進嘴的啤酒一下噴的到處都是。
“多,多得很,可以用酒池肉林來形容。”楊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也不知道李立新咋想的。
三十五年的女兒紅,别說喝過了,估計連聽說都沒聽過,他臉大,一張口,就要幾百斤。
“嗯,你這話我還真信了,别人要說沒有我不信,倒是老楊你,可是瞞不過我的。”老紀在旁邊接道。
他是了解楊軍的本事的,上次,他讓楊軍幫忙弄二千斤豬肉,當天晚上就弄到了,現在一聽說能弄來三十五年的女兒紅,别說是幾百斤了,就是幾千斤,對于楊軍來說都不算個事。
“老紀,你别瞎說,我哪有那本事。”
楊軍連忙解釋道:“這是我義兄送我的,隻此一壇,沒有多餘的。”
“呵呵!”
老紀笑了笑,沒說話。
顯然,他是不信楊軍搞不來。
“老楊,你要是真能弄到,我按十塊錢一斤收怎麽樣?”
李立新看出來了,楊軍剛才是敷衍他的。
老紀這人别的不行,但是一雙看人的眼光從來不會出錯,他說楊軍能弄來,就一定能弄來。
“沒有,就那一壇子。”
楊軍果斷拒絕。
他可不想再給自己找事了。
自己吃喝不愁,要鈔票有鈔票,要金條有金條,現在風聲這麽緊,他可不想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況且供銷社沒有酒賣能死是怎麽滴?别的供銷社不照樣沒酒賣嗎。
他估計,李立新肯定是用來送人的。
所以,不管李立新怎麽說,他都不松口。
“行了,還是說說找我們來什麽事吧?”
楊軍見他還要說些什麽,于是連忙轉移話題。
小酒杯子不适合喝啤酒,對瓶吹吧又不太文雅,于是他去裏間拿了一個白碗。
一口下去,一種久違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自從穿越過來後,這還是第一次喝啤酒。
就在這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後世,清涼夏天的夜晚,和一幫豬朋狗友坐在夜店的外面對瓶吹,胡天海地的吃喝。
不過,還别說,這個雪花啤酒真不錯,怎麽着也有十一二度的樣子。
“今天之所以叫你們過來,是有件事要和你們說。”
李立新放下酒杯,一臉肅然的樣子道,
“這件事關系到李三江,我不敢做主,所以把你們兩個請來幫我分析分析。”
“啥事啊?”
兩人見李立新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于是紛紛放下筷子,一臉肅容的聽他解釋。
“之前三江不是答應他那個對象一個工作名額的事嗎?現在我要跟你們說的就是這件事。”
“事情是這樣的……”
随後,李立新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崔紅影給李三江在農村找了個姑娘,那姑娘開出了一千塊錢彩禮和一個工作名額的條件,如果不答應,就不嫁給李三江。
後來,幾人和崔紅影演了一出戲,才迫使李三江答應這件事,爲了李三江這件事,楊軍還借給他三百塊錢,李立新幫他解決了工作名額的事。
而那個工作名額就是在李立新的供銷社内當一名記賬員。
就在前幾天,有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拿着介紹信來供銷社上班,當時,李立新簡單的問了幾句,就安排他上崗了。
誰知,這幾天上班,他發現經常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經常趁午休的時候來找那個年輕人。
兩個人一見面,态度就非常親熱,躲到大街對面的巷子裏半天不出來,後來,李立新就多了個心眼,就在昨天那個女子又來找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他就跟了過去。
這一跟過去不要緊,竟然讓他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原來,那年輕姑娘正是李三江的未婚妻,而那個男的竟然是他未婚妻相好的,那個女的每天中午專門從農村趕來城裏,就是爲了和這個男的約會。
這一下,可把李立新吓壞了,他沒有驚動他們,就自己一個人俏俏回去了。
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
這個女的和李三江已經确立了關系,怎麽還能再和這個男的約會呢?
這不,今天把專門把楊軍和紀德民叫來,就想問問這件事如何處置。
“他奶奶的,欺人太甚。”
紀德民氣得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頓。
“這事先不能讓三江知道,要不然依他那個性子,非得把這婚退了不可。”
楊軍和李立新聞言紛紛點頭。
并不是說幾人有多稀罕這個女的,而是現在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嫁給李三江這個殘疾人,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确實不能讓李三江知道這件事。
不過,這事說起來還挺氣人的。
這還沒結婚呢,就和别的男有暧昧關系,要是結了婚,還不得給李三江戴綠帽子啊。
“這事準備怎麽處理?”楊軍掏出煙,給他們各丢了一支,然後點上煙,抽了兩口道。
“我要是知道怎麽辦,就不會把你們叫來了。”李立新雙手一攤道。
紀德民抽着煙不說話,楊軍也不好亂發表意見。
在這幫戰友中,紀德民不光是他們的領導,也是他們的老大哥,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是聽取他的意見後再做決定的。
大約過了一二分鍾的樣子,紀德民吐出一口濃煙道,
“抓賊抓髒,捉奸捉雙,凡事要講究證據,等拿到證據再說吧。”
楊軍點了點頭道:“這事交給我吧,明天我讓人跟着他。”
“行,到時候,我會及時的把李明亮的消息傳遞給你。”李立新補充道。
李明亮就是那個和李三江未婚妻約會的那個男的,也是他們供銷社的記賬員。
李立新隻是個供銷社主任,手裏沒有人,而紀德民雖然是紡織廠的廠長,但手裏的那點人還不夠巡邏的,再加上他又是老大哥,所以這事隻能楊軍去做了。
“明天中午,我親自帶人過來。”
楊軍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自己親自辦的比較好,免得其他人知道了,對李三江的名譽有影響。
“嗯,你辦事我放心。”紀德民道。
随後,三人繼續喝酒。
誰也不再提那個女的事了,不過看得出來,大家心裏都堵得慌,酒也喝的不痛快。
于是,三人喝了四瓶啤酒後就不再喝了。
楊軍和老紀出來後,打了個招呼,各自開車離開了,李立新則留在店裏收拾戰場,并且把賬補上。
從供銷社出來後,已經快八點了,楊軍車頭一調,直接回大雜院接伊秋水。
他把車子停在院外,一進院門就吓了一跳。
隻見中院那兒坐滿了人,大夥兒正在開全院大會。
楊軍下意識的想退出院子,但想了一下覺得不妥。
說不定此時已經有人看見他進來了,如果此時退出去,人家恐怕要說他這個一大爺不負責任。
其實,今晚他就不該來的。
下午的時候,三大爺闫埠貴已經告訴他了,晚上院子要開大會,是關于傻柱道歉的事。
如果,不是自己急着去李立新那裏,楊軍也不至于讓伊秋水跟丁秋楠回大雜院。
他彎下腰,四下裏瞅了瞅,一下就發現了伊秋水。
此時,伊秋水正和丁秋楠坐在一張長凳子上嗑瓜子,兩人正興緻勃勃的看着熱鬧。
伊秋水對别的事不感興趣,倒是對大雜院開全院大會挺上心的,一共參加過兩次大會,每一次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楊軍貓着腰,走到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給我讓點地兒。”
“你怎麽來了?”
突然被人拍肩膀,伊秋水吓了一跳,正想發火了,一看是楊軍,立馬往旁邊挪了挪。
“你說呢?”楊軍翻了翻白眼道。
這丫頭,忘性這麽大,我要是不來,你晚上怎麽回家。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正想跟秋楠擠一晚上呢。”
“你以爲我會讓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夜不歸宿嗎?”
楊軍說話的時候,給她擠了擠眼睛。
“哼!有什麽不放心的。”伊秋水撅着嘴道。
“沒什麽不放心的,就是不想一個人睡。”
“讨厭……”
旁邊的丁秋楠叫了一聲‘姐夫’,然後掩嘴輕笑道:“好了,你們倆想要秀恩愛,等回去再秀,這兒還有人呢。”
此時,桌子前坐着三個人。
二大爺劉海中坐在最中間,三大爺闫埠貴坐在他右手邊,許大茂坐在左手邊,看來三人是這次大會的主持人。
在桌子前面,傻柱穿着大褲衩,腳下穿着拖鞋正一臉笑呵呵的看着桌子前的三人。
“傻柱,你态度不誠懇,我要求你重新給許大茂道歉。”
二大爺見傻柱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于是拍着桌子道。
“咋地了,二大爺,我這态度還不算誠懇?你想怎麽着,我給你磕一個?”
傻柱一邊說,一邊做一個下跪的姿勢。
“哈哈!”
衆人見狀,紛紛大笑。
傻柱硬是把嚴肅的全院大會,開車了自己的相聲專場。
“傻柱,你嚴肅點,我和二大爺意見一緻,你必須重新給許大茂道歉。”三大爺說道。
三大爺下午和楊軍喝過酒後,他就下定決心,以後在院子裏,要和二大爺劉海中保持一個陣營,不管什麽事,都要支持他。
“對,傻柱,你要是不給茂爺我道歉,這事沒完。”許大茂牛眼一瞪,拍着桌子道。
“喲,大夥兒都聽聽,剛剛許大茂說了些什麽,他竟然自稱茂爺,他這種行爲和我有什麽區别,想要我道歉可以,他許大茂必須先道歉”
傻柱一下子就抓到了許大茂的話柄,想讓他當着全院的人給自己道歉。
傻柱今晚能站在這裏,完全是因爲他嘴賤,到處宣揚他給許大茂生了個爹。
現在好了,許大茂自稱茂爺,一下就給傻柱攻擊他的話柄。
傻柱一說我,二大爺和三大爺都不出聲了。
他們都覺得許大茂是個豬隊友,本來今晚想殺殺傻柱的銳氣,順便再給自己立威的,誰知許大茂這個不争氣的家夥,竟然親自把把柄送到傻柱手裏,這讓大會還怎麽開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