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英在老宅子這邊吃吃喝喝沒問題。
但是舅舅那邊他又照顧不到,而且舅舅王玉獻現在還是犯錯誤監管階段,他怕被有心人舉報,到時候連累他們一家。
“媽,你不知道舅舅一家現在什麽情況嗎?你現在給他們送這些東西,這不是幫他,而是在害他。”
王玉英一聽楊軍這麽說她弟弟,頓時臉色有些不高興了。
不過,她仔細一想,覺得楊軍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隻是,父母死的早,她和弟弟相依爲命,姐弟倆感情特别好,她見不得弟弟一家日子過的這麽恓惶。
“我……我也沒多送,就是每次送一點。”
楊軍把楊槐從自己腿上放下來,讓他自己吃餃子,他則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
“媽,我對舅舅一家已經仁至義盡了,要不是我護着他,他們一家能這麽安穩的過日子嗎?再說了,我已經給他們家安排了三個工作崗位,按理說已經夠養活一大家子了,你沒必要再往他們家送東西了。”
“媽,您知道嗎,爲了弄來這些東西,伱兒子我是如何費勁巴拉的、求爺爺告奶奶的、低聲下氣地到處捉摸?本想着留給你們補補身子的,您可倒好,一轉手全送人了。”
楊軍之所以這麽說,就是讓王玉英覺得自己弄的這些東西非常的不容易,讓她不要輕易送人。
“那……那也沒别人,是你舅舅。”王玉英小聲道。
楊軍聞言,冷笑一聲。
“媽,你跟老五還是搬到我那兒去住吧。”
楊軍想着,隻要王玉英搬到自己那兒住,以後也不用往這邊送東西了,也就省了很多麻煩。
“我不去。”
一談到這個問題,王玉英的态度就非常堅決。
“香秀這幾天就要生了,我那邊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你過去幫幫我吧。”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邊還能缺做飯的人?反正不管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就是不去。”
楊軍扶額苦笑。
“我跟秋水商量過了,隻要你一天不搬到我那邊照顧我們,我們就一天不要孩子。”
楊軍瞅了瞅王玉英一眼,然後接着道:“如果你不去,以後就不要催我們要孩子了。”
“你敢?”
王玉英兩眼一瞪,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趁手的家夥。
“呵呵,我不管了,你們愛要不要,反正絕後的又不是我,再說了,給楊家傳宗接代的又不是隻有你一人。”
王玉英瞪了他一眼,然後得意的把老五抱在懷裏。
楊軍扶額苦笑。
大招、絕招都使出來了,就是鬥不過王玉英。
其實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隻是,他不甘心,非要試試才死心。
“行,你赢了。”
楊軍站起來,揉了揉發脹的雙眼,然後向外走去。
“我去三大爺家吃魚去喽。”
……
三大爺家。
楊軍把半路從空間中取了一瓶茅台拍在三大爺面前。
“三大爺,今晚咱爺倆把他幹了。”
他是真的怕了三大爺再給他喝灌了水的假酒,那種酒喝了之後,頭昏腦漲的,第二天連床都起不了。
再說了,去人家喝酒,總不能空着手去吧。
而且,楊軍剛才被王玉英怼了一下,現在氣還不順了,正想找人喝酒解愁。
“啧啧,軍子,好酒啊,恐怕也隻有你才能弄到這樣的好酒了。”
三大家笑眯眯的把楊軍帶來的酒放在桌子底下,然後從櫥櫃裏拿了一瓶老白幹出來。
楊軍一看,還不明白他打的什麽主意。
想着兩個人先把老白幹喝了,然後再喝那瓶茅台。
按照兩個人的酒量,這瓶老白幹肯定是喝不完的,即使喝完了,那瓶茅台也喝不了兩口,肯定能剩下,到時候,楊軍又不好把剩酒帶走,就隻能歸他了。
“三大爺,你管這二曲是好酒?”楊軍皺眉道。
“可不是好酒咋滴了?你看看這院子裏,要是能喝上二曲就燒高香了。”
三大爺笑眯眯的把那瓶二曲打開。
他站起來準備給楊軍滿上,楊軍直接把酒杯反過來扣在桌子上。
“三大爺,你要是這樣的話,這酒就沒法喝了,把酒還我,我去找傻柱喝去。”
“别,三大爺跟你開玩笑呢,你咋還當真了。”
三大爺闫埠貴連忙把那瓶茅台打開,給楊軍滿上,笑眯眯的說道:“你就是去了傻柱家,也沒三大爺這一桌子菜下酒不是?”
還别說,三大媽的動作還真不慢。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五六個菜就上桌了。
一碟帶殼的鹹花生,一碟炒雞蛋,還有紅燒魚,以及一盤青菜,另外一個楊軍不認識,不過看起來挺有賣相的。
楊軍夾了一筷子,口感還不錯,就是有點土腥味。
他連續夾了幾筷子,愣是嘗不出是什麽菜。
“三大爺,這是什麽菜?”楊軍用筷子敲了敲盤子道。
“紅薯莖啊。”
“紅薯莖?”
楊軍聞言一怔,似乎從未聽過這道菜。
紅薯他吃過,口感甜膩,不壓餓,但是這個紅薯莖又是個什麽東西?
三大爺見楊軍一臉疑惑的樣子,連忙解釋道,
“就是趁着紅薯還沒成熟的時候,把它的分岔上的莖掐斷,然後剝皮,放在鹽水中浸泡一會,切成段爆炒就是一道美味的佳肴了。”
說到這兒,三大爺往外瞅了一眼,把頭湊過來,小聲地說道,
“這個東西可是好東西,就這還是解放去郊區小李莊裏弄來的呢。”
楊軍一聽,頓時笑了。
三大爺雖然說得委婉,但是他還是聽出了,這個紅薯莖是閻解成去郊區偷回來的。
不過,三大爺好歹也算個讀書人,讀書人的事,怎麽叫偷了。
“味道不錯,來,幹一杯。”
楊軍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故意岔開話題。
這個年頭,大家嘴裏都不富裕,每天一睜眼,就琢磨着怎麽在吃的上抓撓。
這年頭,有口吃的就不容易了。
人要是餓極了,啥事都幹得出來。
爲什麽生産隊一到收獲的時候,就收那麽點糧食。
那是因爲,在糧食沒成熟之前,就已經被人偷的差不多了,後來,生産隊就派人日夜看着,但架不住有心人啊。
這麽大的地兒,看得過來嗎?
楊軍和三大爺喝酒,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這時,于莉端着一個大海碗道。
“最後一道菜,爆炒雞塊。”
于莉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道:“軍子哥,這是我親手做的,您嘗嘗。”
楊軍聞言,夾了一塊,剛入口,頓時眼前一亮。
怪不得,三大爺總讓他兒媳做雞給他吃了。
這手藝真是一絕啊,甚至連傻柱這樣的專業廚師都比不上。
本以爲二大媽炒的雞最好吃了,沒想到于莉在這方面更有天分。
“味道非常不錯,專門學過?”
楊軍把雞骨頭吐出來,問道。
“做過兩年雞,其實也就做雞比較拿手,其他的就很稀松。”
于莉見楊軍對她的手藝非常肯定,内心也是歡喜的,有些害喜的低下人頭。
三大爺在旁邊解釋道:“以前,于莉他爸是個廚子,尤其擅長做雞,後來于莉跟在身邊學了兩年,也就學會了這道手藝。”
楊軍邊吃邊點頭,嘴角閃過一絲微笑。
三大爺一家說話丢字的毛病一直沒改。
話說出去後,容易讓人産生歧義。
不過,這個年月還沒這個梗,所以這個笑話隻能楊軍自娛自樂了。
“不錯,不錯,味道非常不錯。”
楊軍一邊吃,一邊不停地點頭,瞧見站在一旁的于莉,隻見她小腹微微隆起,似乎是有了身孕。
“三大爺,是不是要抱孫子了?”
楊大爺聞言,菊花臉露出了笑容。
“得,還是軍子你眼尖,實不相瞞,年底就能抱上孫子了。”
旁邊的于莉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轉身出去了。
“行,到時候别忘記請我喝酒。”
“那必須的啊。”
三大爺說到這兒,似乎想起了什麽事。
隻見他臉色一正,說道:“今晚正好要開大會,待會兒你留下來主持一下呗。”
楊軍一聽,這那能行啊。
幸虧你提醒了,待會兒還得早點回去。
自己可沒有管閑事的癖好,隻要不牽扯到自己家,随便他們怎麽鬧騰。
不過,他并沒有表明态度,而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又咋的了?”
三大爺一聽,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是傻柱那玩意兒惹的禍。”
三大爺氣哼哼的道:“傻柱不是生了個兒子嘛,整天到處炫耀,在外面院子裏炫耀就罷了,還非得在廠子裏炫耀,他整天嚷嚷着給許大茂生了個爹,那許大茂是誰啊,他能咽的下這口氣?”
“人家許大茂現在不比從前了,大小也是個幹部,知道在院子裏鬥不過傻柱,這不直接找上了保衛科,現在保衛科的人除了要求傻柱賠禮道歉外,還得每天當着全院大夥兒的面學習一個小時。”
“這麽熱的天,蚊子到處飛,這誰受得了啊,軍子,要不你跟保衛科的說一說,别讓許大茂折騰人了。”
楊軍聞言,心裏直想笑。
這個傻柱愣了吧唧的,以爲許大茂還像以前那樣好欺負。
殊不知,人家現在大小也是個幹部,再像以前那樣欺負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當然,他也不會管這件事。
讓傻柱吃吃苦頭也好,免得整天惹是生非,真的以爲天老大,他老二了。
都是當爹的人,平日裏讓他消停點,就是不聽,現在好了,踢到鋼闆了。
不過,每天當着衆人的面道歉學習,對于他來說不算回事。
他本來臉皮就厚,根不不覺得這件事丢人。
在原劇中,不管是在偷雞事件還是許大茂褲衩的事,人家根不不當回事,甚至把嚴肅的全院大會愣是開成了聯歡晚會。
他的心非常寬,難怪剛才碰面的時候,他沒有尋求自己的幫助。
可能,在他的認知中,覺得這件事自己就能搞定,如果貿然求人,反而有損他四合院戰神的稱号。
“三大爺,您是知道的,我待會兒還得回廠子裏呢,這件事,您和二大爺看着辦吧。”
反正劉海中現在也是保衛科的一名小組長了,他有權處理這樣的事。
“是是是,其實,這事主要是老劉搞起來的,他和許大茂聯合起來整傻柱,說什麽,要想在這個院子裏站住腳,必須拿傻柱這個刺頭立威。”
三大爺小心翼翼的說着,生怕哪一句說錯了,引起楊軍的不高興。
别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二大爺劉海中和許大茂就是被楊軍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他要是早點拍馬屁,說不定自己也能混個一官半職的,即使混不到,那弄份工作也不錯啊。
現在的許大茂和劉海中别提有多威風了。
他們兩個人,一個是廠幹部,一個是保衛科的小組長,現在整個大院的人都聽他們吆喝,他這個三大爺可有可無,甚至說是個擺設。
幾乎每天都要開大會,搞的大院裏的人怨聲載道,可誰也不敢抱怨一聲。
現在,三大爺闫埠貴希望楊軍出來能收拾這個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