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的狗,是楊群的,你不信問他。”
楊老四沒想到一出門就碰到了楊軍,頓時吓得把狗繩往楊群手裏一塞。
楊群接過狗繩,神情一愣一愣的,小眼睛眨巴砸吧的望着楊榆,天真道,
“四姑姑,你說的是真的嗎?以後小白歸我養了嗎?”
“你……伱今天先養着吧?”
楊老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想啥呢?
聽不不出來是敷衍楊老大的嗎?
還傻乎乎的問這種智商不在線的問題。
楊軍一瞧,還能不明白楊老四的把戲,隻不過他不想拆穿罷了。
誰還沒有一點屬于自己的秘密。
小的時候,總有一些事不願意讓家長知道,平日裏藏着掖着的,其實父母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說破而已。
“來,讓我飽飽。”
楊軍伸手向楊群要狗玩。
楊群看了看楊老四一眼,然後極不情願的把狗繩遞了過來。
這是隻小土狗,入手沉甸甸的,看來平時楊老四沒少喂它好東西,皮毛油光水滑的,極具手感。
這隻小土狗渾身都是都是白色的皮毛,隻是在四隻腿處有一圈黑色毛。
不過,即使這樣,叫它小白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小土狗也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的原因,一到楊軍懷裏,立馬擠了幾滴尿在他身上,這下可把楊軍嫌棄的要死。
他舉起小土狗,看了看褲腿濕了一小片,直皺眉頭。
“哥,你千萬别摔它。”
楊老四以爲楊軍嫌棄狗狗尿了他一身,想把他摔死,急忙上前攔住。
“你知不知道今天家裏來客人,正好沒有酒菜招待客人了。”
楊軍用手撫摸着小土狗,一臉壞笑的看着楊老四:“你不覺得烤乳狗不錯嗎?”
“你不能吃小白。”
楊老四一聽,頓時要咧嘴大哭,就連楊群和楊玲也跟着哭了。
“這二三個月大的狗最适合做烤乳狗了,那味道非常肥美,啧啧,今天有口福了。”
楊軍故意逗着他們。
“大哥,我求你了,不要吃小白,我……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行不行?”
“大伯,你不要吃小白。”楊群和楊玲也跟着求他。
見三個孩子如此在乎這個小土狗,楊軍見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于是順便提出了幾點要求。
“楊老四,這可是你說的,我呢,對你有幾點要求,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放了小白。”
“大哥,你說,我都聽你的。”楊老四一聽,頓時破涕爲笑。
“這個學期末你必須給我門門考95分以上,尤其是英語,你能不能做到?”
“能!”
“其次嘛,就是把你那狗看星星的字給我練好了,能不能做到?”
“能!”
“然後嗎……”
楊老四眼皮子直抽抽,見楊軍還要提條件,立馬插嘴道,
“大哥,我還是個孩子呢,你不能對我要求太高。”
楊軍聞言一怔,随後哂然一笑。
“行吧,就這兩點要求,你要是都能做的到,我就不吃小白。”
“放心吧,大哥,我一定能做到。”
楊老四連忙答應下來。
至于能不能做到,她也不知道,反正先把小白救下來再說。
随後,幾人一起逗着小白玩耍。
三個孩子見楊軍對小白挺感興趣的,紛紛給他講小白的習性,平時喜歡幹什麽,喜歡吃什麽,最讨厭什麽等等。
還别說,這隻狗挺可愛的,尤其是圓鼓鼓的肚子,摸上去非常有手感。
正當楊軍撸狗的時候,突然面前站着兩個人。
“喲呵,今天太陽果然打西邊出來了,女人集體魔怔了。”
楊軍沒想到伊秋水所說的客人竟然是羅豔紅和丁秋楠。
此時,二人手裏提着網兜,兜子裏是兩瓶罐頭和一些蘋果,也不知二人走了多久的路,額頭上有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姐夫。”丁秋楠甜甜的叫了一聲。
她知道楊軍愛開玩笑,尤其是私下的時候,更是沒譜沒邊。
所以,她也習慣了楊軍這種揶揄式的開場白。
倒是羅豔紅,她比丁秋楠更不在乎這些,她落落大方的笑了一下,然後張口叫了一聲,
“妹夫。”
楊軍聞言,差點破防。
他從内心表示,自己不願意當弟弟的。
當然,也怪自己嘴賤,誰讓自己沒事,非要和她單論呢。
“我跟你們說哈,一大早我就呆這兒等你們了,我對你們的誠意看到了吧。”
化解尴尬的最好方式就是轉移話題。
“有勞妹夫了,我就看到你帶着孩子們遛狗了,沒看到你所謂的誠意啊?”
楊軍越是想回避這個話題,她越是抓着不放。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似乎就是想看楊軍出醜。
“你這話說得,你知道我聽了有多寒心嗎?”
楊軍站起來,手裏抱着狗道:“爲了迎接你們的到來,我淩晨一點就起床了,院子打掃了一遍又一遍,家具擦了一遍又一遍……”
“哦,對了,就連我家的看門狗連洗了兩次澡,洗的田園犬差點揉搓成鬥牛犬了。”
“你瞧瞧,小黑都被我洗成小白了。”
楊軍說完,做出一副心疼田園犬的樣子。
“噗嗤!”
羅豔紅和丁秋楠直接笑場,兩人肩膀一聳一聳的,笑的花枝亂顫,要不是的确良襯衫夠結實,足球就直接射門了。
這話聽得,連楊老四三個孩子直皺眉頭。
他們心裏暗想:楊老大這是咋滴了,剛才還嚷嚷着要烤小白呢,怎麽現在就成了功臣了。
“行了,行了,别再說了,再說我就笑岔氣了,你說小黑洗成了小白我可不信。”
羅豔紅笑了好半天,才把氣理順了。
“咋滴,你不信?”
楊軍雙眸一瞪,做出一副受傷害的表情。
“狗可殺,不可辱。小白你告訴她,咱們是不是一大早就帶着誠意等着她了?”
小白非常配合的‘嗚咽’一聲,伸了伸舌頭,晃着腦袋做了一個萌萌的動作。
“瞧見沒有,什麽叫狗言無忌,這麽小的狗,你們不會覺得它在撒謊吧?”
“哈哈!”
“噗嗤!”
丁秋楠和羅豔紅再次笑彎了腰。
好半晌,她們才停止了笑。
羅豔紅笑指着楊軍道:“我現在明白了,秋水爲什麽會對你死心塌地了。”
丁秋楠:“是啊,秋水姐可沒少在我們面前誇你。”
楊軍一聽,嘿嘿笑道:“你們千萬不要羨慕他啊。”
“臭美。”
羅豔紅嗔道,然後挽着丁秋楠的胳膊進了院子。
楊軍見狀,連忙把小白遞給楊老四,警告道,
“你養狗我不反對,但是不能帶進家。”
“知道了,哥。”
一聽楊軍同意她養狗了,頓時和楊群他們高興的亂蹦。
伊秋水正在廚房擺水果盤,見到她們來了,連忙迎了出來。
“快進屋,外面太熱了。”
羅豔紅和丁秋楠沒有進屋,而是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院子裏的石桌子上,順便參觀一下房子。
“秋水,你們家真幹淨,好溫馨啊。”
羅豔紅一臉羨慕的樣子。
楊軍坐在石凳子上,點上一根煙,從口裏吐出一圈煙霧,幽幽地道,
“能不幹淨嗎?都打掃了三遍。”
羅豔紅和丁秋楠可不敢接他的話,生怕又被笑岔了氣。
一大早上忙活了半天,原來等得是她們兩個啊。
要是早知道這樣,他連衣服都不用換了,自己腦子抽風,還穿的這麽齊整。
“呀,這是什麽?”
突然聽見丁秋楠驚叫一聲,她摸着那根鋼樁問道。
“我看看。”
羅豔紅第一個趕到,她用手敲了敲那根樁子,發現是鋼的,有些不确定的語氣說道:“這是樁子?”
“樁子是幹啥用的?”丁秋楠根不不知道什麽是樁子,好奇地問道。
“打拳用的。”
羅豔紅拉開架勢,雙拳在鋼樁上做了個拳擊的動作。
楊軍一瞧,發現她練拳擊的姿勢非常标準,于是好奇的走了過來。
“練過拳擊?”
“以前在國外練過幾年,回國後,一直忙着找工作,很少練了。”羅豔紅解釋道。
“來,試試。”
楊軍沒想到她一個女博士還會拳擊,于是拍了拍樁子道。
羅豔紅聞言,翻了翻白眼,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你沒搞錯吧,不帶護具,你也不怕我受傷了?再說了,這是鋼的,這玩意兒誰敢碰。”
楊軍聞言,撇了撇嘴。
國外回來的人就是矯情,
瞧你軟綿綿的樣子,你是練武呢?還是健身?
“砰!”
楊軍示意她倆往後退退,然後直接一腳踢在鋼樁上。
骨頭與鋼樁發出一聲清脆恐怖的聲音把她們吓了一跳。
羅豔紅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楊軍。
旁邊的丁秋楠更是吓得雙臂環抱,不停地拍着即将跳出的小心髒。
楊軍見她們呆若木雞的樣子,兩腳連動,不停的踢着鋼樁。
“砰!砰!砰!”
“砰!砰!砰!”
……
一連踢了近四十下才停下來。
要不是他怕熱出一身汗,還能再踢二十下呢。
“以後不要說自己是練武之人,你那隻能算是健身,懂?”
楊軍說完,看了一眼震驚的羅豔紅,笑了笑,背着雙手從她面前走了。
“這還是人嗎?”
羅豔紅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看着楊軍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那份震驚無以言表。
伊秋水端着水果拼盤過來,拍了拍發呆的羅豔紅肩膀道,
“吓傻了吧?他就是個異類,别管他。”
她又拉了一把丁秋楠道:“走,吃水果去。”
……
現在已經上午十點了。
天氣越來越熱,幾人沒有在葡萄藤下坐着,而是來到客廳。
屋裏開着風扇,嘴裏吃着各種水果,一點都感覺不到熱。
“秋水啊,老楊有沒有經常欺負你啊。”
羅豔紅見楊軍武力這麽恐怖,心想着像楊軍這種人一定是暴力狂,說不定還經常家暴了,她在國外見過諸如此類的事太多了。
她有點擔心伊秋水。
伊秋水聞言一怔,随後嫣然一笑,看了楊軍一眼,眸子裏盡是害羞之色。
“羅姐,你也沒結婚,怎麽說話也不忌口了?”
“啊?”
羅豔紅聞言一愣,瞬間明白過來了,連忙解釋道:“你千萬别往那方面想啊,我說的欺負指的就是單純的欺負。”
“噗嗤!”
伊秋水和丁秋楠兩人沒忍住,笑得花枝亂顫。
“羅姐,我沒有亂想啊,你這越解釋越說不清了。”
伊秋水笑得差點岔氣,好半晌才停止了笑。
三人中,也就伊秋水是已婚婦女,而羅豔紅在國外生活了這麽多年,在談論這個這個話題的時候也不覺得有多難爲情。
倒是丁秋楠,純純的一個黃花大姑娘,此刻羞的滿臉通紅。
楊軍坐在一邊老神在在的抽着煙,似乎她們聊的事與他無關。
不過,他心裏卻一陣腹诽。
啧啧。
這女人開起車來,比老司機也不遑多讓啊。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
這話一點不假,看着平時挺淑女的,閑聊起來比男的還葷。
楊軍雖然不是純情小白臉,但聽着她們越聊越下道。
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隻好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