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師傅,你這個大哥我認了。”
楊軍微微沉思了一下,立馬答應下來。
“楊老弟,痛快。”
馬占山聞言大喜,激動地站了起來。
“擇日不如撞日,我覺得明天的日子就不錯,到時候我把所有的徒弟都叫來,我要和你楊老弟結爲一世的兄弟。”
“好,弟弟明天準時到。”
“哈哈!”
兩人高興地在辦公室裏哈哈大笑。
兩人結拜爲異性兄弟,除了各自的目的外,同時對雙方的人品、心性也非常敬佩。
楊軍敬佩馬占山的人品和豪爽,馬占山欣賞楊軍的拳腳和義氣,可以說是兩人一拍即合。
過了不大一會兒,錢坤已經把錢财清點完了。
一共是六十七萬三千元整。
除了财務科丢失的那六十萬元外,這些天花海天貪墨的三萬多元,總的來說,還多找回了四萬元。
而這四萬元屬于花海天的私人财産,不過,大家都認爲這些錢是不當之财,肯定是這些年花海天利用職務之便到處搜刮而來的。
這些不義之财肯定是要充公的。
至于花海天爲什麽要盜走這麽錢,其理由很簡單,就是老套不能再老套的理由。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
從王二娃口中得知,花海天在盜走這筆錢後,本來想幹完糧店那一票,準備帶着家人去港城的,可誰知,糧店早有埋伏,以至于太匆忙,沒來得及走脫,就被保衛科的人堵在城裏了。
直到被馬占山帶着徒弟抓住他。
楊軍沒有去見花海天一面,因爲他知道沒必要。
一個什麽都招了的人,脊梁骨已經塌了,一個沒有骨氣的人,除了說一些乞求的話外,已經沒有再去示威的價值。
這些事交給保衛科去辦就行了,楊軍和一衆領導,陪着馬占山去一食堂吃飯。
飯菜很豐盛,也很簡單,就一個菜,豬肉白菜炖粉條。
每個桌子上擺着兩大盆菜,旁邊是一籮筐的窩窩頭。
沒有酒慶祝,楊軍簡單的說了兩句就開吃了。
馬占山對飯菜非常滿意,嘴裏直感歎好久沒吃過豬肉了。
他那些徒弟們個個如狼似虎,手裏抓着幾個窩窩頭,全都站起來,圍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練武的人飯量就是大,這麽厚實的窩窩頭,幾口就一個,嗝也不打,直接咽肚子裏,那吃相就像吃零食點心一樣。
……
第二天一早。
楊軍沒去上班,而是和馬駒子來到了馬占山家。
把車子停好後,楊軍和馬駒子兩人每人手裏領着幾盒點心就往裏走。
“廠長,您來了。”
今天馬武梅請假在家,專門在門口等他。
“哈哈,五丫頭,待會兒該換個稱呼了。”楊軍開玩笑道。
馬武梅是馬占山的獨女,母親死的早,是他父親一手把她撫養大的,她也沒個兄弟姐妹,也不知道這個五丫頭是從何叫起。
不過,見馬占山如此稱呼她,楊軍也隻能這麽叫。
“哼!”
馬武梅顯然不樂意馬占山給她找了個這麽年輕的師叔,她接過楊軍手裏的禮品,皺眉道,
“當長輩的也沒個長輩樣,竟拿晚輩打镲。”
說完,轉身就走,給楊軍留下一個後腦勺。
呵,這丫頭還挺有脾氣的。
“待會兒改口有紅包。”楊軍沖她喊道。
“哼!”
一進院子,楊軍就驚呆了。
院子裏站着四五十個年輕人,雖然不是個個龍精虎猛的,但是身體都非常的壯實。
如果猜得不錯,這些人應該全是馬占山的徒弟了。
他對馬占山多少也有點了解,以前是靠釀酒爲生,平日裏也教教拳。
不過,以前教拳是一種專門的職業,隻要功夫好,人品過得去,道上的朋友也給幾分面子,就有資格開館教拳了。
教拳有時候不是專門的爲了傳承武藝,很多時候也是迫于生活的無奈,教幾個徒弟,收點學費上來,也能補貼點家用。
楊軍一進院子,那些人立馬讓開了一條路。
雖然嘴上沒有稱呼什麽,但是每個人都面帶微笑和他點頭打招呼。
楊軍不怪他們,畢竟現在還沒有正式結拜。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非常尴尬。
叫師叔吧,有點早,不叫吧,又顯得不尊重,索性大家點頭示意了。
楊軍看了看這些人,他們的年齡大多在二十到三十之間,甚至還有幾個比楊軍還大。
“楊老弟,歡迎歡迎。”
馬占山今天換了一身短打,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多了。
他迎了上來,抱拳表示打招呼。
“大哥。”
楊軍叫了一聲,學着他的樣子抱拳行禮。
馬占山點點頭,然後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然後,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
“這位就是我待會兒要結拜的兄弟,也就是你們的師叔。”
馬占山掃視衆徒弟一眼,臉色一沉道,
“我知道伱們有的人心裏不服,别看他年輕,手底下可是有真功夫的,爲了讓你們心服口服,現在就請你們的師叔露一手。”
馬占山說完,然後轉過身,單手一引道,
“楊老弟,請!”
楊軍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木樁前。
并不是他有多想炫耀,愛出風頭,他心裏明白,今天必須露一手震震這幫人。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向來信奉的就是以武服人。
字要你比他們強,他們就服誰。
即使楊軍今天不露一手,他們也會叫他師叔,但是卻不能從心裏信服他們。
而這幫人,在将來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所以,楊軍必須要讓他們從心裏信服自己。
同時,馬占山讓他露一手,就是想讓他在自己徒弟面前樹立微信。
楊軍來到梅花樁前,看見之前那根被踢斷的木樁已經換了根新的。
他并沒有選擇那些陳年木樁,之所以選這根新的,那是因爲新的木樁紋理結構比較松,不像那些陳年木樁那麽緊實。
雖然,他對那些陳舊的木樁也有把握,但他覺得沒比較。
因爲,這世上能踢斷木樁的人本就屈指可數。
既然都能達到立威的效果,他沒必要給自己選擇難度高的。
經過這段時間恢複訓練以來,身體雖然沒有恢複到巅峰時期,但是踢斷這根木樁還是不再話下的。
“那根新換的木樁就是師叔踢斷的,你還不信,等下你就會眼見爲實。”
“上次是兩下踢斷的,不知這次是幾下了。”
“瞧你們一個個說的煞有介事似的,師傅都做不到的事,師叔能做到?”
現場中,也有幾個親眼看見楊軍踢斷木樁的人。
事後,他們把這事講給其他師兄弟們聽,可他們根不就不信,認爲他是在吹牛。
在他們心目中,師傅就是他們見過功夫最高強的人,如果師傅都做不到,他不信這世上還有人能用腳踢斷大腿粗的木樁。
此刻,院子内鴉雀無聲,大家全都兩眼睜的大大的,他們要親眼看看楊軍是如何踢斷木樁的。
楊軍拉開架勢,右腿後挪,左腿向前半弓。
暗自蓄力,心裏默算距離和速度,以及落腳點。
“哈!”
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根不就看不見楊軍是如何出腿的。
就聽‘咔嚓’一聲。
那根新換的木樁頓時斷爲兩截。
“好!”
馬占山見狀,率先叫好。
“好!”
随後,院子裏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大家紛紛上前道賀。
楊軍這一腳,徹底地把衆人震服了。
他們親眼目睹了楊軍是如何把木樁踢斷的,雖然沒看清如何出腳的,但是并不影響他們對楊軍的敬佩。
在他們心目中,他師傅馬占山是他們這輩子見過功夫最高的人。
但是,今天,楊軍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也讓他們對科學産生了懷疑。
大腿粗的木樁被一腳踢斷,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從這一刻起。
他們覺得楊軍有資格做他們的師叔。
楊軍轉身抱拳:“獻醜了。”
說實話,這木樁踢的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他甚至還覺得沒有鋼樁踢的過瘾。
尤其,骨頭和鋼樁發出驚心動魄的聲音更能滿足他心裏上的自豪感。
如果不是右腿在戰場上受過傷的話,他更能輕松的應對。
“你們現在服了嗎?”
馬占山站在台階上,向衆弟子問道。
“服了!”
院子裏發出震兒的吼聲。
這一聲‘服’,是發自他們内心的吼聲。
他們在這一刻,全都心服口服的。
“哈哈!”
馬占山見衆徒弟面露崇拜的神色,頓時覺得得意極了。
他覺得能跟楊軍這樣的高手結爲異性兄弟是多麽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并且給衆徒弟找了個堅強的後盾而感到心安。
馬占山面帶微笑,滿意的看着衆人,然後回頭對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徒弟使了個眼色,
“開始吧。”
那位徒弟沒說話,點了點頭,然後站在台階上,喊了一聲,
“吉時到!”
衆人聞言,全都肅然站立。
“楊老弟,請!”
馬占山單手一引。
衆人立馬跟着身後向後院走去。
“請!”
楊軍跟着馬占山身後走去。
現在大約是淩晨九點多,根不不是所謂的吉時。
所謂的吉時,就是隻要你認爲是好日子、好時辰就行,隻要大家高興,任何時候都是吉時。
大家好!
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支持。
在此,萬分感謝。
祝:諸君萬事順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