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見楊軍回來。
正不知如何處理此事的二大爺和三大爺頓時如釋負重。
紛紛上前把事情的原委跟楊軍說了一遍,然後眼巴巴的看着楊軍如何處理此事。
楊軍看了看楊榆,見她不像吃虧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然後又看了看棒梗,見這孩子被揍得不輕,尤其是脖子上那道粗大的血口子,看着他自己都瘆得慌。
楊軍知道今天這事挺棘手的,如果偏向楊榆,院子裏的人會議論他處事不公,如果要是公平公正的處理,别人也不會說你大公無私,而會說你爲了幹部和一大爺的形象,故意做出來給别人看的。
反正,不管你怎麽做,大家都會對他頗有微詞。
所以,楊軍幹脆拉下臉來,今天不管是爲公爲私,這次幫楊榆幫定了。
楊軍掃視人群一眼,沒有發現秦淮茹。
他知道秦淮茹躲起來了,今天這局面,她又不敢得罪楊軍,又指望着楊軍撮合秦京茹和李鐵柱的婚事,而棒梗被打成這個樣子,她又心疼,不得不躲起來,讓她婆婆賈張氏出面去要醫藥費。
要到醫藥費諸事皆喜,如果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又以不知情的樣子出來調解這件事,既不得罪楊軍,又給院子裏人一副心胸寬廣大度的印象。
楊軍冷笑一聲,然後對衆人說道。
“老少爺們,今天這事牽扯到我妹妹,我作爲院裏的一大爺,本該回避這事,但今天我是以楊榆家長的身份在此向大家說一下事情的真相。”
楊軍瞟了棒梗一眼,然後接着說道,
“兩個孩子不管因爲什麽事打架,我們暫且不說,我就想問問棒梗,以前楊榆被伱打傷的時候,我有沒有去你們家找你們要醫藥費?”
楊軍說到最後,就把目光定格在棒梗身上。
棒梗看着楊軍一臉兇相,頓時吓得直哆嗦。
“我……我……”
賈張氏見棒梗被吓的說不出話來,于是跳了起來,朝楊軍吼道,
“姓楊的小子,你别胡說,我大孫子什麽時候打傷你妹妹了?你不要倒打一耙,今天你要是不賠我們二十元醫藥費,這事沒完。”
“沒打傷嗎?以前我妹妹臉上的抓痕都是狗抓的?”
“狗抓的,你找狗去,找我大孫子幹什麽?”賈張氏兩眼一轉,開始耍無賴。
楊榆身上的抓痕已經痊愈了,此刻又找不到證據,隻能另辟蹊徑。
“好,就算是狗抓的,我不跟狗一般見識,我就想問問你,你親眼看見我妹妹打棒梗了?”
楊軍回頭對院子裏衆人說道:“老少爺們,棒梗比我妹妹還大,而且又是男孩,你們覺得我妹妹打得過他嗎?”
楊軍話音剛落,就見傻柱在旁邊叫道:“棒梗這孩子頑皮,指不定是自己不小心磕着碰着了。”
賈張氏一聽,頓時急了,跳起來啐了一口傻柱,罵道,
“呸!傻柱,你放屁,别以爲你結婚了,你就有資格在我跟前蹦跶了,我大孫子身上那些抓痕是磕着的嗎?你磕一個給我看看。”
旁邊一個陌生的白淨青年站起來道:“柱子哥說的不對,棒梗不是磕着碰着的,是被狗抓的。”
那白淨青年爲了讓衆人相信他的話,他走到前面,回過頭來,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親眼看見棒梗跟一條大黑狗打架,那大黑狗有一人那麽高,棒梗逗它玩,那狗子不耐煩了,才被它抓的。”
那青年話音剛落,就見許大茂在旁邊叫道:“光齊兄弟說的沒錯,當時我也在場,親眼目睹了棒梗是如何大戰黑狗的,啧啧,可惜啊,棒梗技不如狗啊……”
閻解成:“大茂哥說的沒錯,棒梗當時被大黑狗騎在身上,連抓帶撓的,棒梗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劉光福裝作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拍拍他的小心髒:“當時我也想上去幫忙的,可惜那大黑狗龇牙咧嘴的樣子看着忒吓人了。”
劉光天:“要不是我們幫着趕走那隻大黑狗,棒梗指不定傷成什麽樣子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這事給定性了。
棒梗這身傷是黑狗抓的。
和楊榆沒有一毛錢關系。
楊軍滿頭黑線,無語的看着衆人。
他心中早就想好對付賈張氏的法子了,可自己這才一開口,衆人早就把這事給編圓乎了。
棒梗是因爲逗狗玩,狗子煩了,直接開撕,棒梗才受傷的。
楊軍不得不感歎,權勢帶來的好處。
你有本事了,别人也樂意錦上添花,你要是落魄了,别人也不在乎落井下石。
這院子裏除了賈張氏不長腦子外,其他人誰敢得罪楊軍,大家都不是傻子,巴結他還來不及呢,你這還上趕着把人往死裏得罪。
賈張氏一聽,頓時急眼了,她可是親眼目睹自己大孫子被一群孩子按在地上,楊榆上下其手,對他又是踹又是踢的。
如今被院子裏的人黑白颠倒說成是跟黑狗打架受傷的,這讓她如何甘心。
“一幫絕戶玩意,你們全都聯合起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看我們賈家沒了男人,全都來踩上一腳。”
“啊,東旭啊,你睜開眼看看院子裏的人是如何欺負你兒子和你母親的吧。”
“啊,老賈啊,你快把這幫絕戶玩意帶走吧,要不然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得被欺負死。”
賈張氏見衆人都不幫他們賈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二大爺見賈張氏越來越不像話,站起來拍着桌子說道,
“賈張氏,你孫子身上的傷是大黑狗抓的,這事和楊榆無關,我宣布這事到此結束,散會。”
二大爺說完,端着茶杯,腆着肚子率先離開了。
這一招,他是跟易中海學的,每當有人跟他有不同意見時,易中海直接拍着桌子宣布散會,讓你有理沒地兒說去。
還别說,這招挺管用的,百試不爽。
賈張氏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抱着二大爺的腿不讓他走。
“姓劉的,他易大爺下台了,你是看沒人給我們賈家支持公道了,你也來欺負我們家?今天你要不讓楊家賠償二十元的醫藥費,這事沒完。”
“賈張氏,你給我松開……”
三大爺見賈張氏一直纏着二大爺,于是在旁邊幽幽的說道,
“老嫂子,不是我們不給你主持公道,如果你要是能找到那隻大黑狗,我們一定會讓狗的主人賠你家棒梗的醫藥費,可現在……我們上哪兒給你找大黑狗去。”
三大爺闫埠貴說完,偷笑着離開了。
四九城不讓養狗,即使有狗,那也是野狗,更何況那隻大黑狗是衆人杜撰出來的。
呵呵,賈張氏,你訛人找錯對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