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大院子弟,平時眼高于頂,仗着父輩祖輩的功績,到處惹是生非,出了事,直接把父輩擡出來,往往那些被欺負的人礙于權勢隻能忍氣吞聲。
久而久之,大院子弟愈發的嚣張了,不僅不收斂,甚至成了四九城一大禍害。
那些胡同竄子、街溜子、佛爺、青皮見到他們也得避讓三分,在平常百姓眼中,這些人雖然不是好人,但最起碼人家出來混是講規矩的,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人家心中有個準繩。
不像這些大院子弟,仗着家裏的關系,目空一切、無法無天,經常三五成夥騎着自行車找樂子,遇到漂亮的小姑娘就把人堵住牆角調戲,爲這事,他們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派所的常客。
可這又有什麽用,人家一個電話,直接放人,後來派所的人見到他們這幫大院子弟,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總之,久而久之,這幫大院子弟就成了四九城的一個大毒瘤。
伊秋水是這幫大院子弟的夢中情人,很多人爲了她到現在還在苦苦的等着,如果伊秋水在他們這幫大院子弟中挑一個,他們也就不會說什麽了,但是她卻跳出這個圈子在外面找了個普通人這讓他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今天來的這麽多人,大多是抱着看看楊軍到底是何方人物的态度來的,甚至有幾個人暗中謀劃想要破壞這次的定親。
别墅的客廳裏。
大領導當着衆人的面,代表伊秋水的父母跟王玉英把他們倆的婚事定下了,随後大領導讓他夫人跟王玉英商量一下具體的婚禮細節。
大領導姓郭,叫郭草地,參軍之前,他不叫這個名字的,自從過草地後,他爲了紀念那段艱苦的歲月,于是就把名字改成郭草地了。(原劇中沒提他大領導叫什麽,網上查資料也沒查到,自己給編了個。)
這時,姜海濤突然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來,附在他耳朵邊嘀咕了幾句,随後大領導給那些老夥計使了個眼色,向二樓書房走去。
幾個老前輩進入書房後,姜海濤親自守在門外。
楊軍見狀,知道老前輩們有重要的事商量,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這個所謂重要的事和城北那批糧食有關。
此事,楊軍巴不得撇的遠遠的,自然不會湊上去打聽。
老前輩們走後,客廳裏就剩下楊軍一個男的了,他也不願意呆在女人窩裏,于是站起身準備去外面抽根煙。
大領導家還挺大的,前後各有一個花園,園裏的植物已經失去不屬于這個季節的顔色,在人迹不至的角落還堆積着一層厚厚的雪。
楊軍穿過花園,向對面的涼亭走去。
剛把煙點上,就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楊軍回頭望去,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向他走來。
女孩長相甜美,個子高高的,從裏到外都穿着軍綠色的棉服,就連腳上也穿着棉膠鞋,楊軍分辨不出這女孩是不是軍人,但出于禮貌,他還是站了起來。(軍銜已經取消)
“您好,同志,我們認識嗎?”
女孩站在他跟前不遠的距離上,微笑着看着他。
楊軍見這女孩站的距離如此近,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和她保持适當的距離。
“您好,我叫錢佳佳,經常聽秋水姐提到你。”
女孩大方的自我介紹,并且主動和他握手。
楊軍處于禮貌,伸手握了一下,然後立馬收了回來。
“錢佳佳,久仰大名啊。”
錢佳佳雙眸一亮:“你聽說過我?”
楊軍扶額苦笑,一句客套話而已,何必這麽較真。
錢佳佳好像看出了彼此之間不是那種神交,也不覺得尴尬,笑了兩下,然後自個兒在涼亭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聽秋水姐說,你們有着共同的愛好,想必伱在古典文學上有很深的造詣,不知……”
錢佳佳的話沒說完,立馬被楊軍打斷了。
“我和秋水有共同的愛好,指的是在美食方面,至于古典文學……呵呵,我一竅不通。”
楊軍聽到古典文學四個字就吓得直哆嗦,該不會這個錢佳佳和伊秋水一樣癡迷古典文學吧?
一個伊秋水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要是再來一個錢佳佳,他估計得崩潰。
錢佳佳兩眼圓睜,一臉不信的樣子看着他。
随後,她突然笑了,笑的花枝亂顫,好半晌,她才指着楊軍笑道,
“差點就被你蒙了過去,你是不是以爲我和秋水姐一樣都喜歡古典文學?”
錢佳佳站起身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笑道:“難道我這身衣服還不能證明?”
錢佳佳說的不錯,一個渾身上下穿着軍裝的女孩,肯定有軍旅情結,自然不可能喜歡古典文學。
楊軍頓時釋然了,用手拍了拍受驚的小心髒。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軍旅情結和愛好古典文學都屬于精神疾病,是思想發展到一定程度後畸變而來,都是一種思想上的偏執。
不管是哪種思想疾病,對于楊軍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折磨也要分兩種,一種是思想上和肉體上的摧殘,另外一種就是靈魂上的升華,對于自己所愛的人來說,伊秋水這種精神折磨令楊軍欲生欲死,樂在其中。
“我是文工團的,院子裏的人都說你是大英雄,你能不能去我們團給我們講一下你的英雄事迹?”
錢佳佳停止了笑,然後雙手交叉垂下,一臉恭敬的樣子說道。
“不能。”楊軍毫不猶豫的果斷拒絕了。
猥瑣發育都來不及,還想讓他到處出風頭?
“爲什麽?”
對于楊軍脫口而出發自骨子裏的拒絕,錢佳佳感到意外。
本以爲一個戰功赫赫的英雄人物不會拒絕這種正面宣傳的機會,沒想到卻被他不做考慮的拒絕了。
“保密!”
楊軍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他可不想再和錢佳佳糾纏下去,這種有思想疾病的人你是無法說服的,與其說服不了,還不如果斷的離開。
錢佳佳吃驚的看着楊軍離開。
不過,她馬上又笑了起來,嘴角微微翹起。
“這個男人有點意思。”
越是難以征服的男人越能激起她的征服欲,她天生就是個戰士,愈挫愈勇,愈戰愈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