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後,聲音多了幾分磁性,每個字音都讓溫織聽得渾身酥麻。
溫織故意沒回答,商鶴行便又靠過來一些。
此時他低着頭,鼻息噴灑在她額頭上,接着是臉頰上。溫織心跳都快了起來,撲通撲通被他聽見,他低沉發笑,極富磁性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心跳怎麽這麽快?”
溫織屏息,淺呼吸,以爲這樣就能穩住心跳,顯然她太天真了,心跳怎麽可能控制得住。
亂得一塌糊塗。
“溫織…”商鶴行的唇,已經貼近了溫織白皙的頸窩裏,灼熱的氣息燙得溫織直縮脖子。
她輕聲說:“你醉了。”
商鶴行回她:“嗯。”
“你真的醉了。”她說。
“我知道。”他說:“我也知道我想做什麽。”
“……”
他一直都承認他醉了,還沒上車前就承認了。
但其實,他有多清醒,隻有他自己知道。不過是借着酒意,對她更肆意妄爲些。
現在商鶴行并不滿足于隻靠在她頸窩裏,溫熱的薄唇順着她脖頸曲線慢慢往上,四處點火,讓她難捱。
擋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升了起來。
商鶴行的手也伸了過來,滑進她衣服下擺,溫織下意識擡手推他。
誰知推他的手忘了換,用了那隻受傷的手,指骨傳來疼痛,她倒吸一口涼氣,臉紅心跳什麽的瞬間消失不見。
商鶴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即問她:“弄疼了?”
‘弄疼了’這三個字傳入前邊陳進淮耳朵裏,他臉色一繃,以爲後面已經開始了。
溫織其實并沒有很疼,不過見商鶴行滿臉擔心,她起了壞心思往下演,可憐巴巴說:“疼……”
“我看看。”
商鶴行擡手開閱讀燈,然後拿起溫織的手仔細查看。
紗布上的紅色印記是之前留下,除此之外沒有滲血的迹象。
商鶴行醉眼清明了幾分:“去醫院看看,順便把藥和紗布換了。”
溫織一聽要去醫院,立馬抽回手:“已經不疼了。”
商鶴行看着她。
溫織讪讪笑:“其實沒那麽疼。”
商鶴行看出她的心思:“裝的?”
溫織主動揚起腦袋,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退開時又被他摁回去。
今天在車上胡來了兩次。
雖然兩次都沒真的走火,但溫織覺得其實沒什麽區别。
這個看似清心寡欲的男人,壞起來是真的壞。
……
到了溫家别墅外。
溫織臨下車之際,卻被商鶴行纏住,他從她身後抱着她:“請我進去喝杯熱茶,解酒。”
最後兩個字音,加重了幾分。
溫織沒接話。
“這還要考慮?”他語氣不滿。
溫織問:“喝了就走嗎?”
商鶴行:“不然你趕我走?”
溫織吱吱笑出聲,他問她笑什麽,溫織說:“你喝醉了還有點可愛。”
“那你喜歡嗎?”他順着她的話便問。
溫織點頭:“喜歡。”
她正要答應帶他進去,偏頭看見大門内,方蓉那張翹首以盼的臉,心知看來方蓉已經做成她吩咐的第一步。
溫織立即變了卦,對商鶴行說:“明天好不好?”
車内安靜得不行,隻有彼此間清淺的呼吸聲,溫織都心虛了,好在這時候商鶴行點了頭:“好。”
溫織這才松了口氣。
她下車,商鶴行将包包遞給她。
溫織接過包包沒直接進去,而是邁了一步到副駕駛車窗外,對陳進淮說:“陳助,将他送回去後,記得囑咐林姨煮一碗醒酒湯。”
陳進淮點頭:“這個我知道,溫小姐不用擔心。”
溫織這才放心些,車開過時,她看見後座的商鶴行在笑,目送車子開走後,她這才轉身進去。
……
方蓉早早将溫織交代她的事情辦好,便守在門口等溫織回來。
左等右等,遲遲不見溫織歸來,方蓉越發焦急,還以爲溫織今晚不回來了。
好在,她又多等了會兒,終于看到車燈。
“大小姐。”方蓉疾步走來。
溫織拎着包包走來:“辦好了?”
方蓉點頭,小聲說:“素桐已經送到你房間裏,人是昏迷狀态。”
聽到方蓉說完,溫織眉頭挑了挑,看方蓉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欽佩:“還有什麽是你辦不到的。”
方蓉撓了撓後腦勺,憨笑。
這時溫織問起:“你怎麽把她弄暈的?”
方蓉嘿嘿笑:“藥。”
具體什麽藥,方蓉沒說,溫織也沒追着細問,因爲方蓉跟她保證,那藥隻會讓素桐昏睡,不會有其他什麽副作用。
“你去休息吧。”溫織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加快了腳步往裏走。
方蓉追上幾步問道:“大小姐,需不需要我在你房門外守着?”
“不用,”溫織剛說完不用,忽然止步,轉過頭對方蓉說:“你早些休息,明早六點來敲門,把素桐弄出去。”
方蓉聽明白了,立即點頭。
溫織拎着包包快步回了樓上卧室,她一進去,就看到昏迷不醒的素桐四仰八叉睡在窗簾旁邊的椅子上。
溫織打開包包,将今天帶出門的佛珠拿出來。她之所以出門都将佛珠帶在身邊,當然是怕素桐趁她出門來她房間翻找,避免弄丢佛珠。
她拿着佛珠走到素桐身邊,将其中一串佛珠給素桐戴上,做好這些,她才轉身去洗漱睡覺。
溫織今夜想進素桐的夢,她想知道關于溫意晚和她爸爸結婚的真相。
素桐跟在溫意晚身邊很多年,一定知道一些秘密。
然而……事與願違。
這次溫織又失敗了。
半夜溫織将佛珠對換一次戴上,然而還是無法進入到素桐的夢裏。
反複失敗後,這一夜溫織沒有睡,紅着眼睛熬到了天明。六點房門準時敲響,溫織跌跌撞撞去開門。
方蓉一眼就看出了溫織滿臉憔悴。
她趕緊上前扶着溫織:“大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織閉眼,開口時嗓音有些沙啞:“把素桐弄出去。”
方蓉點頭,立即先将素桐弄出去。
過了幾分鍾,方蓉匆匆趕回來,見溫織靠着床邊坐在地上,方蓉疾步走過來單膝跪在溫織身邊:“大小姐怎麽了?”
溫織沉默良久,沙啞開口:“給我拿件薄些點的外套,備車,我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