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沉默即代表了默認的意思。
溫織心裏也已經答案了。
包紮完,她落寞起身,踉跄着走向昏迷的重婉英。
展豐立即拉住溫織,并勸說道:“大小姐,你冷靜一些。”
溫織的狀态看起來很平靜:“我就看一眼,看她是不是真的沒死。”
展豐皺緊眉頭,下意識看向穆延舟。
穆延舟如何不知道自己女兒想做什麽,他給了展豐一個手勢,示意他将溫織先帶走,别讓她一直在這停留,不然會出事。
展豐會意,作勢就要上前帶走溫織。
可溫織一點也不配合,她就像瘋了一樣去抓那根被扔在旁邊的腰帶。
那是從重婉英脖子上取下來的腰帶,沾滿了鮮血。
展豐以爲溫織要去撿那條腰帶故技重施,立即提醒顧讓:“踢遠點。”
顧讓立即擡腳,踢走那根腰帶。
而這時,溫織又趁着他們轉移注意力,反手撿起削肉的那把小刀,猛地就往重婉英心口上一刺——
“織織!”
“大小姐!”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溫織突然被人抱住,她不甘心,奮力掙紮時,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喊她:“溫織。”
溫織一怔,蓦地偏頭看向抱住她的人。
“奪刀。”商鶴行立即說道。
顧讓和展豐都沒注意到商鶴行是什麽時候來的,連穆延舟亦沒注意到。
商鶴行擡眸,冷冷的眸光睨向顧讓:“我讓你奪刀,你愣着幹什麽?”
顧讓反應過來,立即上前奪刀。
彼時溫織也已經看清楚商鶴行的臉,可她還沒來記得詫異他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時,手中的小刀已經被顧讓奪走。
待她回過頭去看,顧讓不僅奪了她的刀,還将重婉英抱上了車。
溫織試圖去阻攔,身後商鶴行拉住她:“溫織,冷靜些。”
“她是虐殺我媽媽的兇手,你讓我怎麽冷靜?今天她必須死,她必須死!”
說完,溫織低頭一口咬在商鶴行臂彎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松手。
但商鶴行抱着她的手臂紋絲不動,他看到她滿身是血,尤其手上還纏着紗布,鮮血更是已經浸透了紗布。
他蹙緊了眉心,沉聲說:“重婉英固然該死,但絕對不能你親自來殺她,她所作的惡,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未來。”
可是這些話,溫織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殺了人,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溫織!”商鶴行冷靜喊她名字:“我說了,她做了什麽,自有法律管束她,不值得你搭上自己。”
溫織歇斯底裏:“法律要是真能管束她,她早就該被抓起來了!都是因爲她的身份,她是商家大夫人,所以你們都想放過她!”
商鶴行不再說話,沉默地将溫織抱進懷裏,任憑溫織怎麽掙紮,他都不松開她。
站在一旁的穆延舟看着這一幕,輕歎了聲說道:“商鶴行,既然你來了,就替我照看好織織。”
說完,穆延舟從醫藥箱裏拿出一支鎮定劑,打在溫織身上。
穆延舟速度太快,商鶴行雙手抱着溫織來不及阻止,短短幾秒時間,溫織身體就像失去骨頭一樣軟下去。
“爸爸……”她滿臉不敢置信。
這時穆延舟對商鶴行交代:“照顧好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