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織織。”
重婉英愛憐地摸摸溫織的臉頰:“鶴行說要帶你去見他母親,你就信?你連他母親叫韓湘映都不知道。”
溫織低下頭:“我沒問,因爲我聽說他母親已經去世了,很多人都找不到他母親的墓地。”
重婉英冷幽幽說了句:“我也找不到。”
溫織又擡起頭。
這時照琴端來重婉英每天下午都要喝的花茶。
這種花茶不是隻有一種花,是由多種可食用的花曬幹磨成粉,做成的茶包,是純手工制作的,好聞又好喝,也比市面上的花茶養顔效果更佳。
“夫人,溫織小姐,喝茶。”照琴将茶杯放下,退至一邊。
重婉英說:“你先下去吧。”
然後遞了個眼神給照琴,示意她看好門,别讓其他人輕易進來。
照琴領會,轉身出去,帶上房門。
“織織。”重婉英拿起花茶遞給她:“這是我每天都要喝的花茶,對身體對皮膚都特别好,你嘗嘗看喜不喜歡,喜歡的話,我讓照琴給你送些過來。”
溫織雙手接過,滿臉欣喜:“謝謝夫人,光是聞着就喜歡。”
重婉英溫溫柔柔的笑。
待溫織喝過花茶後,重婉英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織織,鶴行他現在是在追你嗎?”
一提到這個話題,溫織就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眉眼間滿是羞赧:“我覺得……應該是吧,因爲他說,他身邊需要一個人陪着,而我剛好那個人。”
說完,溫織緊緊咬着唇瓣,像已經陷入戀愛的小女生,渾身都在散發着夢幻泡泡。
重婉英看在眼裏,眼底劃過一抹嘲弄:“鶴行他身居高位,你要是能真能跟他在一起,以後可就是要什麽有什麽了,更不用害怕溫家再拿你怎麽樣。”
這話是提醒,也是陳述。
溫織神色有些恍惚:“可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他,他那麽優秀,那麽厲害,而我,什麽都沒有,家庭背景還特别複雜,夫人,你說……”
溫織忽然望向重婉英:“您說商先生他對我是真心的嗎?他會不會隻是一時興起呀?”
重婉英心中一聲冷笑,蠢貨!
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卻拎不清現實,就憑借你?
“不會的,鶴行他很好,他會喜歡你一定是你身上有足夠吸引他的地方。”重婉英說着安慰的話,沒打破溫織的幻想。
溫織嗤嗤發笑:“我也這麽覺得。”
“織織。”重婉英忽然喊道。
溫織聽她語氣,就知道她要開始說正事了,于是故作茫然問:“嗯,夫人您說。”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重婉英先問,即使她知道溫織會答應。
果不其然。
溫織的所有反應都在她意料之中:“夫人您說就是,我能幫的一定幫。”
重婉英委婉道:“其實韓湘映的病逝,一直是老紀心裏的痛,這麽多年了,他晚上還是會做夢喊着韓湘映的名字醒來,可惜他動用很多人力還是無法找到韓湘映的墓地。”
溫織認真聽着,沒有打斷。
她知道重婉英說的老紀,就是商鶴行的父親,商紀周。
“最近老紀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可即使這樣,他也仍然牽挂着韓湘映的墓地。而如今隻有韓家,和鶴行才知道韓湘映的墓地在哪。韓家那邊自然是不用想,鶴行那裏,老紀也問過幾次了,沒下文。織織啊,我是想着,鶴行現在挺喜歡你,還說過你願意跟他在一起,就帶你去見他母親的想法,你要是真的知道了,能不能也告知我一聲?我好讓老紀踏實。”
最後這一番話,重婉英說得極其誠懇。
溫織聽後,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夫人,我幫你問。”
非常信誓旦旦的語氣。
“太好了織織,我就知道找你對了。”重婉英心裏踏實了:“快吃鮮花餅。對了,今晚住下嗎?”
溫織囫囵咬着鮮花餅說:“住,我想回來陪陪您。”
重婉英點頭:“好,晚上過來吃飯。”
“嗯嗯。”溫織點頭,乖巧又溫軟:“夫人,等我問到了我第一時間就來告訴您,如果您要去的話,我陪您一起去。”
重婉英點頭:“好,織織陪我一起去。”
兩人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