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根白玉簪的瞬間,溫織腦海裏赫然浮現那晚在譚老家裏,商鶴行曾對她說——
[半月後,佳士得會在海市舉行一場拍賣會,聽說拍品裏有一支白玉簪,我委托人去把那支白玉簪拍下來,送給你。]
當時他這樣說時,她沒太放在心裏。
不過他的态度不容拒絕,溫織就沒再當面拂他的好意,隻當他是随口說說。
而今,他竟然真把白玉簪送到她面前了!
“喜歡嗎?”
商鶴行問她。
“喜歡。”
溫織自然沒矯情的還給他,然後再上演一幕非要塞給她場景,她很從容的收下,滿心歡喜。
商鶴行輕點了點下巴:“試試。”
溫織嘟哝:“我穿着旗袍,手不方便擡太高。”
她的暗示也可以說是明示,對商鶴行來說非常受用。将盒子裏的白玉簪取出來,他笑着偏了偏頭示意她:“來。”
溫織照做,側過身,背對着将後腦勺留給他。
商鶴行有一定的審美,知道别哪個位置最合适,順利别上後,他說了句:“果然沒有合不合适,隻有越貴的東西,才越配得上你。”
溫織轉過身:“這句話你也說過。”
商鶴行誇她:“記性很好。”
溫織漾笑:“因爲是你說過的話,我都記住了。”
商鶴行被她逗得心情開懷,心裏是越發稀罕她。
白玉簪歲通透好看,但溫織很識趣的沒跟商鶴行打聽這根白玉簪的價值。
因爲她心裏清楚,這必定是動辄上百萬的程度。
她追問,逼他說價,不好。
至于另外那個大盒子,是送給周老的壽禮,溫織本來不好奇,但商鶴行給她過了過眼瘾,打開說:“瞧瞧。”
溫織看了眼,隻看得出來是一個成色極好的紫砂壺,具體什麽年份,出自哪位大師之手,原諒她見識淺薄看不出來。
商鶴行告訴她:“是民國三十七年的寒汀石瓢壺。”
提到民國三十七年,溫織想到了一個人:“顧景舟嗎?”
商鶴行點頭:“嗯。”
知道大師的名字後,溫織大概可以确定這個紫砂壺的價值了,确實驚人。
隻不過,讓溫織疑惑的是,商鶴行爲什麽這麽有錢?
他的财富似乎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不過問她依然很識趣的沒打聽。
車抵達周家。
臨下車前,商鶴行遞給溫織一件提前準備好的薄坎肩:“搭着。”
溫織推開說:“裙子可是你挑的。”
商鶴行苦笑:“我的錯。”
他隻想着這身旗袍配剛拿回來的白玉簪,卻忽略了今天人多。尤記那晚在譚老家,他已經夠醋了。
下車後,溫織主動挽住商鶴行胳膊往裏走。
警衛員看見商鶴行,直接退開。
周家在白市城門腳下,是一座四合院,往裏走要穿過圓拱門,穿過回廊,視覺開闊的同時,也能看見天井下的院子。
溫織落落大方跟在商鶴行身邊,這一路進來引來不少帶着各種猜測的目光,但因爲她身邊的人是商鶴行,那些人盤旋在她身上目光也不敢多停留。
今天溫織的目标是見重婉英,可她沒想到,最先碰見的竟然是謝微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