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織倏地睜眼,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光線昏暗的地方。
周圍光線有些暗。
她低頭,發現自己身着一襲黑裙,腳上是一雙紅底黑面高跟鞋。
哐啷、哐啷、
盡頭傳來聲音。
由于光線昏暗,溫織看不清楚盡頭是什麽。
她踩着高跟鞋,避開腳下的散亂,一步一步朝着盡頭走去。
哒、哒、哒、哒……
高跟鞋發出的聲音,在空曠的通道裏十分刺耳。
慢慢走近了,溫織看見眼前橫着一縷空雕花門。
她伸手将門推開。
通風口照進來的光映在她臉上。
很刺眼,她下意識擡手擋眼睛,耳邊是鐵鏈挪動放大的聲音,尤其刺耳。
緩了片刻,溫織才慢慢拿開手,視野變得開闊。
當她看到眼前的場景後,整個人瞬間呆滞!
靠牆的位置放着一張法式床,兩條鏈分别锢在床前後兩端,她目光沿着往旁邊移,是一張椅子。
而此刻商鶴行就坐在那張椅子上。
他上身穿着白襯衣,袖口挽起半截,垂着身後的手臂上泛着淡青色脈絡。
烏黑的頭發遮住他臉龐,低沉,頹靡,整個人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睡着了。
溫織忽然發現,自從她潛意識接受能夢見商鶴行開始,夢境将不再以固定的方式出現。隻要她敢想,夢境就能随着她的思想變換出各種場景。
幾乎是千變萬化。
而且,夢境似乎倒映着做夢人的内心。
多年前,她第一次見到商鶴行時,腦海裏就閃過一抹荒唐的想法。她還記得那天他身穿白襯衣,長身玉立站在講台上發言,台下皆是大人物。
他看起來那麽年輕,氣場卻沉穩,肅穆,威嚴,一眼便足以令人生畏。
她跟着父親坐在台下,在那樣莊重的場合,她腦海裏卻冒出别樣的想法……
“商鶴行?”
溫織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商鶴行正垂着頭,他早聽見了她進來的聲音,故意沉默着一言不發。此時聽見她叫他,他默了半晌才慢慢擡起頭,頹靡在他身上顯不出半分狼狽,依然矜貴。
他屈了屈腿,背往後靠着,鐵鏈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看了她半晌才說:
“你來了。”
溫織裝模作樣穩住,但一開口語氣就變得很俏皮:“喜歡我給你的布置嗎?”
商鶴行搖頭。
他甚至還很淡定的跟她說了不喜歡的原因:“我認爲,反過來應該會更好。”
哼!
“你想得美。”溫織擡腳,高跟鞋踩在椅子中間。
商鶴行眸光深谙。
此時的她,與白天反差極大,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像高高在上的女王。
片刻後,商鶴行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腳踝上:“你想如何?”
溫織笑得格外張揚:“你現在應該叫我女王大人!”
商鶴行:“女王大人。”
溫織笑了。
此時得意忘形的她,并沒有看到商鶴行身後的手已經脫離了禁锢,他配合着她的一切所爲,任她嬉鬧,眼裏隐着掌控一切的笑意。
溫織看着他的脖子問:“我現在該做點什麽呢?”
商鶴行:“主導權一直在你手上。”
溫織對他這副态度不滿,撇開臉:“其實也沒什麽好看的,我不稀罕。”
商鶴行問她:“都還沒看,就怎麽不知道不好看?”
溫織突然想起第一次夢見他的那晚,記憶回籠,一些畫面在腦海裏變得清晰,她說:“其實我早就看過了,你胸膛上有顆紅痣。”
商鶴行眼神示意她:“這裏還有一顆痣,你要看嗎?”
溫織:“……”
他将她呆滞的反應盡收眼底,低聲發笑:“怎麽,不敢再看?”
“這有什麽敢!”溫織經不起他激,用短鞭手把直接撩起他衣衫。
他一貫養尊處優,膚色偏藕白,視線從上往下,那溝壑分明映入眼簾,這對溫織來說,無疑是視覺沖擊。
剛才還的信誓旦旦的樣子,此刻已經紅了耳朵。
商鶴行悄無聲息活動了一下身後的手腕,故意問她:“怎麽不看了?”
溫織深呼吸,撇撇嘴說:“也就那樣吧。”
商鶴行笑:“也就那樣麽?那你耳朵怎麽還紅了?”
溫織:“……”
被看穿心思,她有些氣急敗壞,鞭子揮到他面前,兇巴巴的問:“第一鞭,你可以自己選打在哪裏。”
商鶴行揚着脖頸:“讓我選?”
“嗯,我對你好吧?”她點頭,一臉壞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