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鶴行給她院外種果樹的事,溫織一直很疑惑,爲什麽其他人好像不知道一樣?
按道理說不應該才對。
畢竟是這麽興師動衆的事,商家不可能沒人知道。
這個事也一直困惑着溫織,沒想到今天在商荊這裏解了惑,他說:“是商江杉,他那天非鬧着要在後院栽果樹,爺爺自然不允許,不過大哥很疼他,當天便讓人在後院栽了這一片果樹,什麽品種都有。”
說着,商荊擡手指了指溫織身後:“你這院外的荔枝樹也不錯,有口福了。”
溫織有些失神:“原來是因爲商小少爺。”
“對啊,不然你以爲呢?”商荊見溫織情緒不佳的樣子,以爲她可能是困了,自己一直唠叨打擾她休息。
“你早點進去休息,我先走了。”走之前,商荊伸手拍了拍溫織腦袋。
溫織躲避:“别摸頭。”
商荊說:“雖然你長得不怎麽樣,但其實你還挺可愛的。”
“……”
溫織沒理他,抱着盒子轉身進屋。
卧室裏就開了一盞台燈。
溫織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她手裏拿着一串佛珠,仰頭對燈光仔細查看。
“好像是有點不太一樣了……”可她又不确定是哪裏不太一樣,因爲整體看是跟以前一樣的。
商荊應該不會搞個替代品糊弄她吧?
以假亂真到,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來。
不對!
商荊哪有本事能在短短一天内,找到一模一樣的珠子。
何況連接珠子用的線,還有珠子上的鬼臉紋,都非常稀有罕見。
這就是她那串珠子。
溫織心裏總算笃定了。
由于這兩串珠子分開太久,溫織特意将兩串珠子分别戴在左右手上,這樣心裏才踏實。
入睡後,溫織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那年學遊泳,自己怎麽都學不會,教練還調侃她是他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之後她更加用心練習,可仍然克服不了耳鼻口被水完全湮沒的恐懼。
直到那天她趴在泳池邊休息,教練去接了個電話,她當時腦子一抽,試着克服去得表揚,結果差點把自己折騰死。還好有好心人救了她,不過她不知道那位好心人是誰,等教練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她躺在池子邊吃力的盯着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有一個背影……
夢的場景,她已經反反複複做過很多次,每次她都執着于看清那個人的臉,但每次都沒看到。
半夢半醒迷迷糊糊之際,溫織眼前閃過一陣白光——
等她再睜眼,發現自己沉在水裏,快閉氣了。
夢境重疊!
一樣的畫面重複發生!
溫織仍然在水中不停掙紮,然而都是徒勞,體能很快就被耗盡。
就在她感覺自己将要溺斃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從她後方伸過來,攬住她的腰,随後蓄力将她往上一托。
溫織浮出了水面。
嘩啦嘩啦——
撲騰的水聲嘩啦作響。
出于求生本能,溫織兩隻手不停撲騰着胡亂拍打,即使耳畔有說話聲,可她一句也沒聽進去,眼看又有沉下去的趨勢。
男人托着她,沒讓她沉下去,并溫聲安撫:“别怕。”
說完,男人将她轉過身來:“抓緊我。”
溫織一手摟着他脖頸,一手攀着他肩膀,細微的聲音隐着幾聲嗚咽:“我不會遊泳……我不會……”
“不會沒關系,我在。”他的聲音自上落下。
溫織哭着哭着,忽然回過神來。
哽咽聲音消停,她慢慢擡頭看他。
如此近的距離下,他的容顔在眼前放大數倍,溫織怔神,盯着他看了良久,目光從呆滞,變爲驚愕。
“商鶴行?”她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嗓子險些失聲。
商鶴行垂眸凝視她:“這是我的名字?”
溫織愣住。
商鶴行慢慢将溫織帶到池邊,兩手蓄力托舉她坐上去。溫織還沒回過神來,突然被舉高,再度受驚。不過這次她的受驚程度沒有在水裏那麽誇張,坐穩後,她立馬冷靜下來,然後又繼續用幾近呆滞的目光,看向還在水裏的商鶴行。
水不到他胸膛的位置。
他身上的衣服已全部打濕,健碩的線條格外灼人眼球,随着水面波紋漾動,胸肌以下的溝壑若影若線。
他身材偉岸,即使站在水裏,也挺拔落拓。
水珠順着他英俊的面孔往下滴落,還有的像水柱一樣順着脖頸蔓延,淌過胸膛,流入水裏……
溫織看傻眼了,一雙耳朵通紅,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這似乎是……她在夢裏構造出來的商鶴行。
隻不過這濕身構造,也太刺激眼球了。
而且,這次夢的開場不是激情,是遊泳,并且能直接看清楚他的臉!
“我現在是應該上來,還是待在水裏?”商鶴行打破寂靜,問道她。
溫織回過神來,立即朝他勾手:“你先上來。”
“好。”他應着她,然後朝另一邊遊過去。
那邊才有上岸的台階,溫織眼睜睜看着他遊過去,然後一階一階邁上階梯,直到上岸,站在池邊。
水像大雨似的從他身上往下流。
他抄起一條毛巾,正要搭在肩上。
這時溫織起身,疾步朝他走過去:“等等!”
商鶴行手一頓,眸光看向溫織,隻見她走過來,十分大膽熾熱的地盯着他身體說:“别遮,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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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