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鶴行氣勢淩人,梁胤沒怵,敬畏稱呼他一聲:“二哥。”
“人呢?”商鶴行目光掃向梁胤身後的車。
梁胤早在下車前就将車門關上了,車窗又是單向玻璃,瞧不見裏面的人。
此時梁胤反應一頭霧水,反問道:“二哥找誰?”
商鶴行撥開梁胤,大步流星朝那輛車走過去,梁胤欲攔,前腳還沒邁出半步,被陳進淮攔了下來:“梁少,借一步說話。”
梁胤偏頭睨着攔他的陳進淮,眼神微冷。
車門從外邊拉開,溫織柔軟的身體險些倒下來,商鶴行抻手扶住她肩胛,随後俯身,目光落在她臉上,杏眸含了水霧,雙頰一片绯紅,而且是不正常的紅。
商鶴行眸中浮現厲色,司機李勝看見這一幕,連滾帶爬下了車。
“溫織?”商鶴行喊她名字。
是熟悉的聲音,可溫織卻有些辨不清人了,她兩隻手無意識攀上商鶴行胳膊,臉頰主動貼着他,嗫喏喊着:“好熱……”
商鶴行沉着臉,拿開她的手。
沒用,拿開了,細白的手腕猶如水蛇似的,再次纏上來,還纏得越來越緊。
商鶴行一隻手扼住她手腕,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解開身上外套脫下來,覆在溫織身上。
外套遮住她臉上的春情,不會叫旁人瞧見,商鶴行這才伸手将她橫抱起身,回另一輛車。
梁胤看着溫織被商鶴行抱走,腦海蓦地想起那天在赤色河畔……溫織當時,難道真在商鶴行車裏?!
怒意一湧而來,梁胤不管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推開陳進淮,兩步并作一步上前攔住商鶴行:“二哥,你要帶溫織去哪?”
商鶴行睇着梁胤,撂下一句話:“她是我的人。”
聞言,梁胤臉色驟然一變。
哪怕剛才陳進淮攔下他,話裏已有暗示的意味,他還不信。
而此時,覆在溫織身上的外套往下滑了一截,梁胤再看溫織的眼神變得複雜。思忖再三,他仍欲往前邁一步,商鶴行沒給這個機會,示意陳進淮攔住人。
梁胤雖是部隊出來的,陳進淮亦是,兩人過招,不分上下。
等回過神來,商鶴行已将溫織抱上了車。
車門關上,車窗緩緩升起,梁胤目光死死盯着車窗厲聲道:“商鶴行,你公然從我車上搶女人,就不怕招惹是非嗎?”
官場上,幹部作風需得嚴謹,最忌諱豔聞散播,一失足成千古恨。
此時車窗升到一半,商鶴行的聲音從車内傳出:“這些年如你所見,我怕過什麽?”
話落,車窗升起,車子很快消失在梁胤視線裏。
梁胤皺緊眉頭,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拳頭。
……
“通知北笙,十分鍾内趕到筇樓。”
陳進淮很清楚,商先生的身份不宜親自帶着溫小姐去醫院,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北笙過來。
他立即拿出手機,撥通北笙的電話。
商鶴行擡手解袖上紐扣,還未挽起,溫織的身體貼了過來,再次纏住他。
“嗚嗚嗚,我好熱……”她聲調軟綿綿的,也就安分了不到半分鍾,體内越來越空虛,她忍不住,往更舒服的地方貼近。
商鶴行騰出手抻在她後背,扶正她:“忍着。”
司機根本不敢看内後視鏡,生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場景,跟領導開車這麽多年,最近這場景越來越頻繁了。
陳進淮也瞥着臉看窗外,表情要多緊繃有多緊繃。
終于,擋闆升了起來。
随着那層擋闆升起的同時,司機和陳進淮都松了口氣。
商鶴行的外套還在覆在溫織身上。
大抵是太熱,她不安分地扭動着身子扯開外套:“太熱,我不要……”
商鶴行随她将外套丢開。
然而下一秒,那細白的手才扯開外套,就大膽往他襯衣裏面鑽。他呼吸深沉,摁住她手背:“别亂動。”
“要……”她的聲調裏有了哭腔。
他盯着她魅色生香的臉龐,啞聲問:“要什麽?”
溫織眼睛濕漉漉的,意識并不清晰,嘴裏念叨着:“要你,我要你……”
商鶴行眸色濃稠:“你要得起麽?”
溫織的意識雖不清,但視力和聽力還尚存幾率,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商鶴行,但身體卻不受控制想靠近他,試圖在他身上汲取更多。
“要得起。”她嗚咽着哭腔很濃:“我給你錢,我有錢。”
商鶴行氣笑:“溫織,你把我當什麽了?”
“好哥哥。”她咬着嬌豔的唇瓣,很委屈,很招人疼。
商鶴行心都亂了,任由她靠近,兩隻水蛇似的手在身上胡作非爲。待到過火了,他抻手掐着她的腰,不再讓她胡作非爲。
她不滿哼唧兩聲,他又收了手,歎道:“到底是你在受折磨,還是我在受折磨。”
話音剛落。
溫織仰臉去吻上他的喉結,商鶴行擡起手鉗住她後脖頸往後拉,力道不重,怕弄疼她。
她仗着他沒使太大力氣就不肯離開,甚至還咬了一口,商鶴行皺起眉心倒吸氣:“溫織!”
溫織着了魔似的。
意識徹底亂了。
商鶴行被折磨得不輕,怕真起火,不再縱容她,一隻手鉗住她兩隻手腕:“别動。”
“織織難受……”溫織歪着頭,主動将臉貼着他手背,像小貓兒一樣:“你幫織織看看這裏好不好……”
商鶴行向來定力好,意志也從不開小差。可此時,不過短短幾分鍾,溫織僅憑一人之力,幾乎快耗盡了他這三十年來的意志力。
他的手往下,落在她後腰窩,濃稠的眸光盯着她:“你确定麽?”
……
十幾分鍾的車程,好似開十幾個小時那麽長。
抵達筇樓,前方傳來陳進淮的聲音:“商先生,到筇樓了。”
車後座一片沉寂。
陳進淮不敢再出聲,識趣的下車等待,司機也趕緊下車,到旁邊遞了根煙給陳進淮。
忠心的下屬不會八卦領導的私事,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開這個腔。
片刻後。
商鶴行下了車。
他身上緞面襯衣已經皺的沒眼看,罪魁禍首還在車裏不安分亂動。
陳進淮立即走過來說:“北笙已經先到了。”
商鶴行嗯了聲,俯身将溫織抱出來。
她身上衣服完好,他沒碰她,隻是用另外的辦法讓她舒緩了一些。
進了筇樓。
北笙拆了一瓶酸奶正在喝,一擡眼,見商鶴行抱着一名年輕女孩進來,職業素養讓她立即放下酸奶,疾步走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