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一臉震驚的看着這個大兒子。
“你能這麽想我很欣慰,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父親,你有沒有想過,倘若出手,朝廷必定對江南恨之入骨,到那個時候爲了平息朝廷的怒火,一定會推出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父親以爲自己能夠保得住自己,可是那些世家?”
世家到時候一定會站出來,将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
劉辯頹廢的歎息起來,“那也不能牽扯到你。”
他甯願自己一力承擔,也不願意牽扯到兒孫的身上。
況且這件事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他覺得自己有辦法能夠全身而退。
“父親,若是由我來承擔一切,既能夠給朝廷一個交代,也不會牽連到父親的頭上,父親還年輕,何愁我們劉氏一族沒有将來。”
劉辯的心可恥的動了一下,依舊搖了搖頭,“不行,即便是犧牲,我也絕對不能犧牲你,你放心吧,我們劉家在徐州經營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世家那邊?”
“在我沒有倒下之前,他們是不會亂來的,換而言之,就算是我倒下了,憑我手裏掌握的東西,他們也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和整個劉家。”
第二天,劉辯早早的來到了驿站。
卻撲了一個空。
他心中一緊,急忙派人去尋找,最後在爆炸的事發地找到了他和另外兩人。
跟随姜謙來的一共有三個人,算上車夫有四個人,可眼下卻隻剩下了兩個人。
劉辯并沒有将車夫放在眼裏,“去查一查另外一個人去哪裏了?”
司馬連忙派人去調查,結果意外發現,姜謙五更天的時候就起來了,他先是去附近的菜市場轉了一圈,找了好幾個人詢問爆發時候的事情,然後才來的案發現場。
劉辯也沒有想到他的動作這麽快。
距離五更天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這兩個時辰的時間,他完全可以了解到很多事情。
這個姜謙還真是出其不意呀。
“姜大人起來的好早啊,才剛到徐州,怎麽不多休息休息?”
姜謙苦着一張臉打了打,身上的灰塵,絲毫不在意将自己弄得狼狽,“皇命難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劉大人起的也夠早的,早飯吃了嗎?”
“吃過了。”
姜謙笑眯眯的擦掉了手上的灰塵,溫柔的笑了笑,“既然大家都吃過了,不如我們去鹽場走一走。”
劉辯正要想借口拒絕。
姜謙卻道:“明日,監察部的袁立來,還請大人早些派人去城門口接應,好了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去鹽場吧。”
劉辯以及身後的人吓了一跳,袁立要來?
“他還敢來?”
徐州司馬的火氣止不住的往外冒。
姜謙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這話怎麽說?袁大人可是第一次來徐州。”
司馬的臉色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看。
袁立之前不止一次來過江南,和他們的人發生了不少的沖突,隻不過他一直沒有露面,不過他們可以肯定,袁立的确來過。
其他人雖然沒有司馬直接,但是臉色也都不是很好看。
他們普遍對袁立的印象都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讨厭。
姜謙想到袁立調查,回來的那些情報,心裏默默爲他們上了幾炷香。
“話說監察部的人應該早就來過徐州了,不知劉大人和他們可打過交道。”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之前有人在徐州搗亂,騷擾百姓,被我們抓到後倒是自稱監察部的人,可是讓他拿出證據來,他卻拿不出來,最後還莫名其妙的死了。”
姜謙雙眼微眯,唇紅齒白,“有可能是誤會了,監察部的人,向來隻收集情報,向來不主動搗亂。”
“當然我也聽說了監察部的本事對他們向來敬重,倘若真的是監察部的人,下官一定掃榻相迎。”
“可我看劉大人的樣子似乎并不怎麽歡迎,監察部的人難不成是做了虧心事怕被人查出來?”
面對姜謙的軟刀子,劉辯的臉皮抽了抽,強裝鎮定的道:“姜大人說笑了,我怎麽可能做虧心事呢?”
姜謙頓時收回了視線,“沒有就好,我本來還擔心若是真的查出什麽來,劉大人會狗急跳牆殺了我?”
劉辯和司馬臉色齊齊一變。
姜謙将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裏,心中冷笑。
姜謙剛到徐州就對爆炸一案産生了興趣,劉辯以爲他會揪着爆炸儀案不放,卻沒有想到他突然打了衆人一個措手不及,竟然要去鹽場。
鹽場可事先一點準備都沒有。
姜謙也不像是一個很懂的樣子,鹽場轉了一圈,吃了一頓飯,下午便跟着他們回來了,期間也沒有問什麽刁鑽的問題,更沒有查鹽廠的賬簿,這是關懷了一番鹽場工人們的吃穿住行,要求徐州給工人适當提高以下待遇。
讓劉辯有一種錯覺,他不是來找事的,而是來幫助他們的。
但是這也僅僅是一種錯覺罷了。
“大人動手吧,明天袁立就來了,我們應該趁袁立趕來之前除掉他。”
“袁立又不是傻子,以他的本事一定會查出來的,到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
司馬想了想,銀牙輕咬,“那就将他們一起除掉。”
“那麽多人怎麽除掉?”
司馬愁眉不展,這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劉辯突然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若是做成了,既可以除掉他們,也可以讓朝廷吃個啞巴虧。”
“當然你想到什麽好辦法了。”
“徐州城已經發生過一次爆炸了,倘若再發生一次,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的身上,就算是懷疑也沒有證據。”
司馬眼前一亮,“大人不愧是大人竟然想到了這麽好的計策,到時我們可以找個理由宴請他們,偷偷的将炸藥放在吃飯的地方,之後我們再找借口離開,這樣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朝廷派人來調查,也拿我們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