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躲了起來。
梁大人出事之後,外面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否則按照這些人往常的性子,定然會将這件事情裏裏外外扒個透徹,甚至還會将帽子扣在皇帝的身上。
也幸虧監察部出手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禍的話,梁大人如果死了,所有人都會想到是皇帝在打闆子的時候動了手腳,以至于梁大人身亡的。
到那個時候被笑話的就不是宋家,而是皇帝了。
洛歡歡想要進宮看看皇帝和皇後娘娘,卻被姜謙給攔住了,姜謙将皇後娘娘身懷有孕的事情告訴了她。
“皇後娘娘有喜了?”
洛歡歡驚訝過後覆膜自己的小腹,眼裏流露出了幾分羨慕。
“是,陛下下旨,停朝三日,這三日他會專心地陪着皇後,你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洗漱過後,洛歡歡獨自呆坐在床頭。
姜謙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出神的樣子,“還在爲皇上皇後的事情擔憂呢。”
洛歡歡主動過去幫他絞頭發,“說起來我們成親也有一陣子了,可是我的肚子至今都沒有什麽動靜,你心裏會不會多想啊?”
她的樣子添了幾分小心。
“怎麽會?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再說了,我們成婚還不到一年的時間,沒有孩子也是正常的,說不定是時候未到。”
洛歡歡卻搖頭,“應該是我的問題,小的時候,我沒有母妃在宮中照應,時常被人欺淩,冬天的時候時常愛動,說不定就是在那個時候落下了病根。”
“如果按照你這麽說的話,也有可能是我的問題,當年爲了救陛下,我身上受了多處的傷,其中最嚴重的就是腿上的傷,當時歐陽大夫爲了救我下了不少的猛藥,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坐下了病根。”
眼看洛歡歡因爲皇後有孕的事情多想,姜謙忙拉住了她的手,“别多想了,孩子會有的,大不了以後我日日耕耘就是了。”
洛歡歡紅着臉瞪他。
與此同時,姜苗也紅着臉瞪着洛廷烨,“太醫都已經跟你說過了,要三個多月後才能有胎動呢,你趴在我肚子上聽能聽到什麽呀?”
“你不懂我這在跟他交流嗎?沒聽說過胎教嗎?”
姜苗雙手支撐着靠在床上,“胎教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我知道你這麽聽下去肯定沒有用。”
洛廷烨也知道沒有用,可是他就是難以控制自己和孩子親近,哪怕對方隻是一個小黃豆芽。
既然不能和孩子交流,洛廷烨又找來了說文解字,打算從裏面給孩子選個好名字。
可選了二十多個名字,沒有一個滿意的。
姜苗覺得每一個名字都很好聽,但是似乎又都差了一點,看着洛廷烨爲此抓耳撓腮的樣子,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實在不行等孩子生出來之後,讓他自己抓一個,抓到哪個就叫哪個。”
洛廷烨一聽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于是開始做名字的小紙條,林林總總下來一共寫了三十多個紙條。
姜苗就看着他将每一個紙條标記好數字,然後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裏,用竹蓋封上。
洛廷烨拒絕了其他人的幫忙,親自将罐子放在姜苗的小書桌上,打算時不時的往裏面添上一兩個名字。
做完這些,他又愁苦的皺起了眉頭。
“我剛才想的都是男孩或者女孩的名字,萬一你這一胎懷的是雙胞胎或者多胞胎怎麽辦?這名字應該一緻才對。”
姜苗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洛廷烨看了一眼天色,隻好放棄。
第二天一早又早早的爬起來抓耳撓腮的小名字,甚至還将正在準備科考的黃書禮和胡祭酒叫到宮裏來。
胡祭酒和黃書禮沒想到陛下如此的着急,看陛下那着急又期待的模樣,想到他初爲人父,兩人也都很理解的想了幾個寓意好的名字。
“陛下,科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陛下當日可要巡視考場。”
洛廷烨并沒有忘記正經事,他仔細的想了想,“當日朕,朕随你們去看看,另外今年所有的卷子糊名。”
黃書禮震驚,“陛下萬萬不可,如果開了先例,隻怕那些世家會鬧起來,到時恐怕無法收場啊。”
黃書禮扯了扯胡祭酒的袖子,身爲國子學的首官,胡祭酒太知道糊名的重要性了,可是黃書禮的擔憂也有道理。
“陛下,老臣知道您的想法,但是如今世家出身的官員依舊占了絕大多數。”
“糊名雖然增加了科考的公平公正,但是同時陛下有沒有想過,寒門子弟讀書的機會少,他們的見識也少,論起實力來,他們是遠遠比不過那些世家出身的學子的。”
“倘若糊名怕是會有一大部分的寒門子弟落選。”胡祭酒也很惋惜,但這就是事實。
洛廷烨并沒有因此而執着,“最遲三年,科考必須保證公平性,另外讓各大府學擴招學生,減免部分貧困學生的學雜費,給予他們更多的補助。”
黃書禮擔憂道:“陛下,如今朝廷對于貧困學生的補助已經是曆年之最了,如果要擴大招生的話,那麽每年戶部将會有一大筆金錢的支出,戶部能答應嗎?”
“不要緊,從明年開始,朕會讓戶部單獨設立一筆教育金,專門用在教育方面。”
這筆錢是要經過禮部,然後再分發下去的,洛廷烨之所以特意提起,就是在敲打黃書禮,不要打這筆錢的主意。
黃書禮自然也聽得出來,因此很誠懇地附和了陛下。
出來後黃書禮才意識到自己的衣衫都濕透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師兄,陛下這是想要捅破大天啊!”
“陛下既然提出來了,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你我隻需要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事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陛下會考慮清楚的。”
說完,胡祭酒跨步走了出去。
黃書禮在原地呆愣,反應過來後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