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璟策雙手叉腰,仰天大笑,“這匈奴軍也不過如此,全軍追擊本太子要将這一萬人的頭顱送給王淵。”
楚河等人覺得不對,連忙阻攔。
“太子殿下,小心有詐。”
“先頭的一千多人,不過是一群殘兵,根本不足爲懼,他們實力不弱,一定有後招,小心埋伏啊。”
“太子殿下,此時應該以穩妥爲先。”
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大堆,洛璟策火氣被拱了起來。
他完全不認同他們的說法,“王淵大軍是急行軍,他們遠道而來,一路上肯定辛苦了,而我們可是整兵作戰精神十足,他們怎麽可能會赢?”
太子堅持讓大軍全速追擊,最好能夠一鼓作氣将他們趕回老家。
那這一戰他就揚名了,看以後誰還敢說他這個太子不稱職。
楚河和幾位參将根本攔不住太子。
但是臨來之前也得了吩咐,不能輕易地讓王淵的人過來。
所以一邊聽從太子的安排,一邊又慢悠悠的組織人手。
他們要的不是主動出擊,而是駐紮在這裏,不讓王淵的大軍後退一步,堯山這個位置很特殊,易守難攻,隻要能夠守住這裏,王淵的大軍想要往前一步就很難。
當然他們也不指望能夠堅持多久的時間,隻要能夠手上一兩天,等各地方的駐軍馳援京城,到那時他們兵馬充足,王淵的部隊就不足爲懼了。
可是誰也沒曾想,太子立功心切,根本不聽他們的,甚至親自領兵。
結果就是被伏擊了。
太子當即慌了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後方跑。
他這一跑軍心全都亂了,于是兵敗如山倒。
楚河等人站出來控制局勢,可是爲時已晚,匈奴大軍氣勢洶洶,我軍慘敗。
作戰之時,楚河被一人劃傷了手臂,身邊的衆人便連忙将他圍在中央。
鮮血直流,楚河卻不在乎自己的傷,而是到處尋找太子的身影,“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早就跑了,跟他來的那幾個世家子也全都跑了。”
倘若太子不跑,軍心也不會如此渙散。
即便是好脾氣的楚河,也忍不住有些懊惱氣憤,心中感慨,洛璟策和洛廷烨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王淵先前一萬部隊,并沒有殘殺大晉的士兵,而是戲耍的如同趕牛羊,一般将他們往京城的方向驅趕,想要來一招關門打狗。
楚河等人雖然受辱,但是爲今之計也隻能先退守回京城。
五萬士兵最後隻剩下了五千,本以爲會這樣灰溜溜的回京城,沒想到路上竟然遇到了殷副統領。
匈奴人也沒有想到大晉的官員竟然會想到在半路上設下埋伏,一時不慎中了圈套。
但是很快他們就撕破了口子,退了出去。
這一仗本來應該算是大晉赢了,兩萬人埋伏一萬人,卻隻留下了對方兩千人,如此實力懸殊,也讓大家一時心沉到了谷底。
大戰過後,楚河找到了殷副統領,雙方交流了一下情況。
衆人才想起尋找太子。
楚河道:“太子殿下呢?”
殷副統領咬了咬牙,忍不住嘲諷,“太子殿下回京城去了,看那樣子像是被狗追一樣。”
楚河:“……”
與太子一同領兵作戰的衆人說不失望是假的,他們在前方浴血奮戰,結果太子卻臨陣脫逃,而且此事明明就是太子的錯,他反而先跑了,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殷副統領道:“楚統領受傷了,還是先回京城調養吧,至于阻攔王淵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楚河道:“你們是阻攔不住王淵的,大軍的朝廷可有其他的辦法。”
殷副統領也沒有信心,“陛下讓各州兵馬前來馳援,戶部的人正在籌措軍糧,想來應該有一場硬仗要打。”
打仗是在所難免的,問題是能不能打赢。
老實說本來他二人心中還有幾分勝算,可是一番交手下來,心中的勝算全無,剩下的隻剩下失望和悲傷。
殷副統領偷偷的問楚河,“楚哥,王淵的先頭部隊就如此很難對付,更不用說王淵了,聽說他作戰如神,骁勇善戰,如今朝中有誰能夠打得赢他呀?”
葉将軍死後,朝中的武将劇是心灰意冷,有的卸任了,有的告老還鄉了,還有的被派到地方駐守一方了,如今朝廷内能夠打仗的也是寥寥無幾,要不就是年紀大了,打不了仗,年輕的根本沒有上戰場的機會。
就是楚河,和匈奴人交手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要是葉将軍還活着就好了。”
葉将軍用兵如神,骁勇善戰,若是由他來指揮,竟然不會是如今這般光景。
殷副統領道:“葉将軍不在,但是葉小将軍在,此時他應該也得知了王淵的去向,說不定會帶兵前來攔截王淵。”
楚河搖頭,“葉小将軍不動才是最好的,他若是走了,鮮卑人必定會趁虛而入,到那時大晉可就真的完了。”
王淵得知先鋒部隊遭人埋伏,并沒有放在心上,先是鼓舞了一下衆位将領,然後又讓人在原地安營紮寨。
夜裏,王淵和大将制定了作戰方案,之後悄悄的來到了軍營的最深處,在一個營帳裏見到了幾人。
負責看守的士兵是王淵的親随見狀連忙行禮。
“王上怎麽來了?”
王淵打斷了他的話,“怎麽樣?我們的工匠研究出來了嗎?”
親随瞟了一眼王淵,快速的看向别處,“還沒有。”
王淵心有不甘,“如此神物若是不能掌握在手裏,實在是不甘心,你讓他們抓緊研究,最好能夠在宮城攻城之前研究出來。”
“王上放心,我們檢查過火藥的數量了,攻城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王淵眉心一松,心情好了許多,“晉人研究出此等人物,他們一定想不到這東西最後會用在他們的身上,攻打的還是他們的國都。”
這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親随立刻拍馬屁,“這說明連老天爺都站在王上這邊,明明是他們的秘密,武器卻被我們掌握在手裏,這天下終究是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