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飛快地跑進老夫人住處,進屋中後,看見青陽姑姑還有春花秋月都在。
府兵道:“啓禀老夫人,門口來了一個女子,自稱小小姐。”
“什麽小小姐?”老夫人服用了玲珑郡主開的湯藥,人有些疲乏,剛想躺下休息。
“說是禦史府五小姐,叫做蕭……蕭……”府兵一時想不起來名字。
“蕭雲汐。”青陽姑姑補充。
“對,叫做蕭雲汐……”
老夫人聽了立即停止躺下,在床前坐好。
“什麽?人呢?人在哪裏?”
“在門房那,不如讓青陽姑姑去探探虛實?”府兵道。
青陽姑姑還有春花秋月在府兵話落後就急急忙忙出去。
半柱香後,青陽姑姑領着雲汐進來。
婆子扶着老夫人站在門口,看着徐徐而來的那女子。
老夫人眼底湧上淚意。
雲汐身穿一襲粉色石榴長裙,輕輕走動間,裙擺随之搖曳,恰似一朵盛開的石榴花。
尤其是眉目間的靈動和英氣,和當年的玉瑤不能說很像,隻能說一樣。
雲汐定定看着林老夫人,這個自己前生也不曾見過的親人,不知爲何心一下子就痛了起來,那種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她飛快跑上前,一把抱住老夫人,啞聲道:“外婆!”
“糯米丸子回來了,我的糯米丸子回來了!”林老夫人剛才極力克制着,現在大哭起來,回抱雲汐,心中陣陣刺骨地痛,顫抖的雙手撫摸着雲汐的後背:“都是外婆的錯,外婆當年就不該留你在蒼州。老天爺,我到底造了什麽孽!”
老夫人直接放聲大哭,十分凄厲,這些年忍得多痛苦,就哭得多傷心
在場之人爲之動容。
林家的兒媳們聞聲趕來,看見老夫人抱着一個年輕女子失聲痛哭,便猜到此人是誰,紛紛上前勸解。
“不用勸,我苦命女兒玉瑤,就生了這麽一個明珠,我……”老夫人泣不成聲,太過激動,竟暈過去了。
雲汐受到感染,也是趴在青陽姑姑身上放聲痛哭。
青陽姑姑抱着雲汐哽咽地說:“不哭不哭,都過去了,不好的事情都過去了,從現在開始隻有開心。”
然後老夫人屋裏就是一通手忙腳亂,老夫人暈的時間不長,在床上躺了一會便清醒過來。
林老夫人一醒來便看見雲汐在她面前跪着,跪得直挺挺的,而且眼睛和嘴唇都哭腫了,老夫人心疼,讓雲汐起來,還伸手去拉,雲汐不肯,非要給老夫人磕頭,這一磕就是十幾個,每一磕都很響,額頭也磕破了,老夫人本來淚水都收住了,這下又落了下來。
她心疼外孫女,叫了好幾次雲汐别磕頭,可雲汐不聽,堅持把頭磕完。
磕完最後一個頭後,雲汐眼中帶淚道:“外婆,這頭的我欠您的,如今一并磕完。”
老夫人也眼眶含淚,卻又淚中帶笑:“好好好,頭磕完了,人也回來了,不然,便磕100個頭,外婆也看不到。”
林家大兒媳聽到忙說:“母親休要胡說,剛見面怎說這麽晦氣的話,你瞧瞧雲汐,眼睛腫得和核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