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外面。”蕭雲夢道。
“把……她……叫進來！”蕭老夫人癱瘓後，說話很費勁，久久都說不成一句話。很吃力的感覺：“進來……服侍我。”
“好的。”蕭雲夢應道。
蕭雲夢走出去，站在一座亭子裏，深呼吸，苦笑一聲。
母親怎可能會來服侍她？
母親腦子裏想什麽，連愚笨的她都清楚，祖母心意怕是要落空了。
老夫人等了很久鄭氏也沒來，人癱瘓後，腦子都會昏昏沉沉，嗜睡，不一會老夫人就睡過去了。
也不懂她睡了多久，隐約聽到房中有聲音，似乎有人在翻東西。
她用力睜開眼睛，看見蕭文浩和鄭氏挨個拉開她的抽屜。
“你……們……在做什麽？”老夫人生氣道。
蕭文浩看見老夫人醒來，說道：“母親，你的銀票和珠寶都放在什麽地方？”
“你……們……想做什麽！”老夫人生氣着急，嘴就歪的厲害，一絲口水流出來，身體不住地抽搐。艱難從嘴裏擠出這句話。
鄭氏聽到後停下手中動作，神色不悅道：“我們想幹什麽，你看不出來？當然是回西疆！這裏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平日裏你就喜歡藏珠寶，林氏的嫁妝裏有很多名貴首飾，我知道你沒有賣，這些首飾都在哪裏？”
老夫人聽後大怒，加上癱瘓導緻地嘴歪，使得她面容及其滲人，她怒視蕭文浩和鄭氏：“你們……兩人……放肆！”
“母親啊，你看看，你都快死了，要這些銀票珠寶首飾還有什麽用？你不是說你的什麽貴重物品以後都是我的嗎？現在就是以後了，你若爲我着想就把這些東西交出來，你兒子我在這裏活不下去了。我要回西疆，可是回西疆我得有錢吃飯。母親啊，你放心，隻要你一斷氣，我一定每天給你燒高香，求神拜佛祝福你早日投胎。”
“做夢！”蕭老夫人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挖出心來對待的兒子，在她患重病的時候，竟然這般大逆不道。
這幾十年她對他的付出算什麽？養一頭白眼狼？
鄭氏見老夫人沒有給他們的意思，勃然大怒：“老家夥，你還有多久活頭？難道要和那些銀票和珠寶和你一起陪葬？平日裏你總說什麽都爲了我們，我們現在無路可走了，難道你不伸手幫忙？到底你還是住在禦史府裏，什麽都不缺，可我和文浩一走人，很可能吃了上頓沒下頓，你忍心看我們如此凄涼？”
老夫人渾身不斷抽搐，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鄭氏見狀，上前直接扯開老夫人的被子，在她床上找了一通：“到底藏在哪裏？你之前藏了那麽多好東西，現在爲什麽不拿出來！”
口水不斷從老夫人嘴裏溢出，她腦子暈眩，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蕭文浩和鄭氏看見也不管，繼續在老夫人房裏地毯式翻查。
找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沒有收獲。
鄭氏靈光一現，好像想起什麽，她想到的是，老夫人以前總是一個人去到雜物房裏，她的東西會不會藏在雜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