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尋思着雲汐在山野間長大,無拘無束慣了,若進了侯府,規矩衆多,怕她受不了。”
武安侯怒道:“規矩,規矩,你可知規矩也是人定的,她若想自在,便不用這些規矩來束縛她,本将軍在軍中多年的軍功,還換不來她在府中逍遙自在過日子?”
“父親,您是對她太上頭了,她的确救過您,可沒有她,您也不會有危險,她怎配得上您的軍功?況且她于您不過一個外人,我和松言才是您的子女,您是否願意用您的軍功換取我和松言的自自在?”趙松暖冷笑道。
“你們姐弟二人若心中無愧,有什麽不自在的?”武安市怒斥道。
說罷他看着暈倒在地的趙松言越看越生氣。
“你先扶他回房,明日帶着他去禦史府道歉!”
武安侯夫人沒有出聲,道歉她是不願意去的。
這件事都過去很久了,秦若靈已娶進門,況且雖退婚的是她們,但蕭雲汐在這件事上一點虧沒吃,落于下風的是她秦氏。
侯爺說完便出去了。
侯爺出去侯武安侯夫人急忙叫人将趙松言扶起,看着渾身是傷的兒子,她心疼得無以複加。
她知道侯爺此事不會就此作罷。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究竟是誰先把風聲透露給了侯爺,讓她收不了場。
“母親,母親,現在該怎麽辦?”趙松暖着急地問:“莫不是真的要去和那個賤人道歉?”
武安侯夫人也沒了注意,這還是第一次嫁入侯府多年,事事都在她掌控範圍,不管多爛的攤子她都能撥亂反正。
可現在,要怎麽做,她真是不知道。
她想起來侯爺剛剛說的話,不會休了她……
可侯爺以後若是不理她,冷落她,和休了她有什麽區别?
話說回來,要她去和蕭雲汐低頭道歉,她也做不到。
她将目光移向趙松暖:“松暖,明日,你陪你父親去禦史府。”
“我才不去,父親也不會讓我去,肯定叫你去。”
開什麽玩笑,她趙松暖才不想看見蕭雲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如果可以,她想把她按在地上踩了稀巴爛!要她去道歉,想都别想!
“我有我的辦法,此事不必再說,明天你必須去!”
任憑趙松暖如何反對,她都置若罔聞,隻是走過去看趙松言的傷勢,大夫給他處理着傷口。
趙松言疼得嗷嗷叫,一直叫大夫輕一些。
大夫拿着一把柳葉刀道:“世子爺忍着點兒,這些肉爛了,流膿發炎,必須清理幹淨才沒有後遺症。”
侯爺下手從來不留情,這幾鞭,鞭鞭用了狠勁兒,打得那叫一個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見骨。
“你給我忍一個看看,有多疼你懂不懂?”趙松言吼道。最難受的是那種動一下就渾身火辣辣的疼,如刀割一般。
武安侯夫人雖然心疼兒子,卻也不嬌慣,聽到他對大夫如此無禮,呵斥道:“不得無禮,一個男人,這些疼忍一下又怎麽了!”
初一給大家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