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看着南玄笑道:“是啊,那就沒有意義了。”
南玄擡頭看她:“怎麽好端端地說起這些?”
“無聊,随便說說。”
“你從不說無聊的事。”南玄表情逐漸嚴肅。
“師父,此一時彼一時,人都會變的。”
其實這些日子,雲汐一直想一個問題。
那就是慕奕寒的求婚。
剛剛重生那陣,她腦子裏每時每刻想的都是複仇。
可她再遇到這個堅韌不拔的男人後,她想的是,既然重活一生,既然遇到一個好男人,除了報仇爲什麽不能給自己一點幸福?爲什麽不好好把握?
她的神情被南玄盡收眼底:“你這個小腦瓜整天想些什麽?”
“想和師父喝酒。”雲汐道。
“下次再喝,行了,回去吧。”
“不是,師父,你最近怎麽老是趕我走?”雲汐起來緊緊挨着南玄坐。
南玄放下書,伸手摸摸她的頭,笑道:“沒趕,可如今外面流言太多,還是避嫌一下。”
雲汐愣了:“師父,你怕别人是議論?”
他南玄竟然怕這些,曾幾何時這些是他最不在乎的東西,他以前常說嘴長在别人臉上,愛說什麽說什麽。
“怕!怎麽不怕,再說下去,師父找不到媳婦了。”南玄笑道。
“找……找媳婦?”雲汐瞪大了眼睛,她認識師父這麽多年,從未見師父在這些方面有過行動,她甚至認爲師父……确實對女人不感興趣。
“怎麽,我不配?”
“配,配極了。”
“好吧,師父,我先走了,免得在這裏影響你找媳婦。”
雲汐說完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她的心痛得撕心裂肺,眼眶泛紅。
蕭雲汐,你這個自私鬼,你有什麽資格隻爲了報仇而不管不顧這麽多疼愛你的人。
南玄怕過什麽,沒有收他爲徒之前,縱使外面傳他多難聽,他都不在意,照樣我行我素。
可爲了她,南玄怕了,怕她名聲不好,影響她日後成婚,所以想盡辦法避嫌着。
南玄望着雲汐離開方向歎了口氣。
他,南玄,權傾大慶朝野,可以殺人不眨眼,可以什麽都不在乎,可唯獨她不行,他在乎她,不舍得讓她遭受一點流言蜚語。
他怕她護不了她一輩子,她總要嫁人。
若他能護她一輩子,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活。
可現在的他不行。今日他是南大人,難保他日不淪爲階下囚。到時她名聲不好,又沒嫁人誰來護着她?
南玄重新拿起書來看,看了一會,一個下人快步進來:“大人,嶺南來信。”
“快給我!”南玄扔下書,着急地說。
下人将信給南玄,南玄拿到信讓他出去,看完信後神色驟變。
他将信收進袖口中,喊道:“來人,備馬,本官要進宮。”
南玄快馬加鞭進宮,一刻都沒停。
進宮後,直接去了禦書房。
南玄見到了皇上,從袖口抽出信交給公公遞給皇上。
皇上看完信後神情和南玄看信時一樣,不過到底是天子,很快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