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說得對,明知不可行,她還是會做,衙門也有貪心的人,畢竟沒人會和銀子過不去。”
“所以衙門那邊我們得先出手安排。”青陽姑姑說。
“沒事兒,這事兒不用我們去安排。”
“你不安排,誰去安排?”青陽姑姑問。
“有個人很合适,咱們隔岸觀火,讓她去做。”
“那人确實很合适。”青陽姑姑忽然明白過來,意味深長地笑了。
蘭香看着兩人打啞謎,又不說是誰,急得如熱鍋上螞蟻。
蕭禦史回禦史台之前先去了一趟刑部,旱災款一案,審得差不多,人也拿得差不多。在等着移交大理寺做個最終審判。
金大人提着酒拉上蕭禦史在旁廳坐下。
“金大人好興緻,這麽早就喝酒。”蕭禦史笑道.
“案子審了這麽久,如今快結案,應該喝一杯了。”金大人說着斟起了酒兩位一人一杯。
“看老弟今日興緻不高啊,是有什麽事?說出來聽聽。”金大人道。
蕭文宇看着酒杯道:“沒有。”
“莫不是家裏的事?”金大人繼續問。
“雲汐今日本來要去她師父那住,老夫人之前求之不得,可今日卻幫她出頭,叫她留下來,你說奇不奇怪?”
“你自己怎麽認爲?”金大人喝了一口酒,眼睛半眯後睜開。
“我不知道,很多事不敢細想。”蕭禦史搖搖頭。
一細想就會挖出許多肮髒的事,他怕他不敢面對。
金大人笑而不語,很多事别人說了沒用,得靠他自己去發現,隻希望他發現的時候不會太遲。
雲汐确實去了南府。也沒别的事,就想打聽一下慕奕寒的消息。
南玄猜到她的來意,直接說:“沒有消息,不用來。”
“師父說什麽呢,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您了,這不,來看看您。還帶了酒,這酒可是好酒。”雲汐笑嘻嘻拿酒給南玄看。
“酒爲師有的是,你不是真心的,假模假式就不要來。”南玄給了雲汐一記白眼。
“我對師父的心天地可鑒,不然我把心挖出來給師父看,這不,還想着要不要搬來和師父一起住。”雲汐可憐兮兮地說。
“算了吧,搬來像什麽話,我一個人住慣了,自由自在。”
“是哪個小老頭之前說南府大門随時爲我敞開?現在說話又不算數了。”
南玄刮了刮她鼻子,不滿道:“說誰?誰是小老頭?”
雲汐咧嘴一笑,歪頭靠在師父肩膀上:“師父,若一個人經曆了很多事,比如夫君出軌.聯合小三和婆母一起害死她,甚至害死她的孩子,這人後面僥幸活下來,那她的後半生是不是隻能複仇,不能有别的念頭?”
她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怎麽認爲的?”南玄暼了她一眼。
“這人受了那麽多的罪,她應該複仇,可也應該有追求幸福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