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堆平時喝得不多,可今日有雲汐相陪,又有美酒美食,不知不覺竟有些醉了。
一個時辰,兩人喝完了一壇酒,離堆叔不勝酒意,暈暈乎乎的,雲汐叫人将他送了回去。
目送離堆離開,雲汐也準備休息。
還沒回到房裏,看見了氣急敗壞而來的蕭文浩。
蕭文浩身邊跟着兩個人,三人那氣勢洶洶的樣子。
這個蕭文浩是個軟柿子,一直狐假虎威,現在竟來找她麻煩,雲汐有點意外。
雲汐就在原處看着他,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
“蕭雲汐,你算什麽東西!竟然這般對待祖母!今日我這個二叔若不好好收拾你,他日禦史府的臉都會被你丢光。”
蕭文浩此話一出蘭香梅清立即提劍上前。被青陽姑姑攔着,青陽姑姑站在雲汐身前,淡淡地說:“這位就是二老爺?”
“幹什麽?我管教侄女,宮裏的姑姑要幹涉?”蕭文浩知道這就是那位變成姑姑的侍衛,所以臉色不太好。
“二老爺管教侄女,宮裏不會管,便是會管,也懶得管,可老奴現在不是宮裏的,老奴是翁主身邊的姑姑,二老爺剛才說了一句話,老奴聽不懂,還請二老爺說清楚,翁主怎麽對待祖母了?”
“你不懂關我什麽事!我不是和你說的,你不是宮裏的姑姑,那就是我禦史府的奴才,是奴才就是狗,我是主子,你見過主子要和奴才解釋的嗎?”
“二老爺提起狗,那真是對狗的侮辱,桂花堂的主子是翁主,禦史府的主子是老爺,請問二老爺是什麽身份?非主非仆來這裏叫嚣!”
“你這刁奴,口氣好大,你叫我一聲二老爺,老爺什麽意思你不知道?況且我還是嫡出,你說我什麽身份?你伺候的翁主是庶子生的。”蕭文浩不屑道。
青陽姑姑冷笑:“對,你是蕭家嫡子。可你别忘了,這裏是禦史府,禦史府正經的嫡出就是翁主。還有大家都叫你二老爺,不叫你老爺,知不知道爲什麽?因爲你們是客,是寄人籬下的客,主子高興,你們有口飯吃,主子不高興,立刻将你們攆出去,攆出來了你們也說不了什麽,老奴若是你,便不會這麽多事,好好的吃着碗裏那口飯就行。”
蕭文浩自小就知道自己是嫡子,兄長是庶子,庶子爲嫡子服務,便是兄長立下多少豐功偉績,被賜予什麽封号,賞賜了什麽,也不如他,母親總和他說,蕭文宇不過是個庶子,身份低下,他是嫡子,身份永遠比庶子尊貴。因此他一直瞧不起蕭文宇。
從西疆回來,他甚至覺得他才是禦史府的主子,做主的應該是他。
今天第一次聽到青陽姑姑不一樣的言論,他暴跳如雷:“你這個奴才,居然對我說這些,我馬上将你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