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起身去扶老夫人:“祖母,我來扶您。”
隻是腹痛的人太多,茅房成了成了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一時間各茅房前擠滿了人。一時半會還無法解決。
雲汐一路扶着老夫人,她沒怎麽喝雪花涼,所以不是很痛,一走出夫人們視線範圍,她便甩開雲汐的手,面無表情。
雲汐笑道:“祖母手段真多。”
“我不懂你胡說什麽,有什麽話挑明了說。”
“祖母絞盡腦汁想出我和我師父苟合,這一說法對我傷害性不大,可侮辱性極強,造謠我蕭雲汐可以,可造謠我師父,休想!”雲汐說到這裏半眯眼睛。
“祖母替孫兒着想,勞心勞神辦這個宴會替孫兒澄清,祖母的‘大恩大德’孫兒沒齒難忘。”雲汐笑着說,眼神中恨意濃烈,大恩大德幾個字咬着牙說出來。
老夫人面對面看向雲汐,最終一句話沒說,身子在微微顫抖,眼底的讨厭掩蓋不住。
雲汐冷冷地說:“這些年你做了什麽事,我都會記着,你欠我們母女和侮辱我師父的債,日後我一筆一筆和你讨回來,和你算賬!”
說完這些,雲汐又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這裏有間茅房有空位,祖母去吧,孫兒不陪祖母了。”
雲汐說完轉身就走。
涼亭那還有兩個人,安陽公主和北冥侯夫人。
“老夫人下了藥吧?”公主道,她禦史台工作多年,早已練就一身識人斷物的本領。
“沒有。”北冥侯夫人道。
“沒下?”安陽公主愣了。
這對話剛好被回來的雲汐聽見,她笑了:“若是下藥或許能瞞過其他夫人,可瞞過北冥侯夫人還有公主郡主嗎?”
公主還是發愣:“夫人發的藥丸,不是緩解腹瀉的解藥?”
“公主,大家之前吃了很多熱氣的小吃,又喝了冰冷的雪花涼,一冷一熱當然會吃壞腸胃,不過那些夫人們都不懂醫理。因此夫人們出現腹瀉後,老夫人便會叫人查,查出制作雪花涼的水從桂花堂井裏取出來,我的嫌疑就最大。髒水就能潑到我身上,還有就是我和公主的茶碗有記号,大家就會對我有成見,認爲我故意和老夫人對着幹,故意在雪花涼水裏下藥,人心的成見像一座山,成見一但形成就很難轉變了。”
北冥侯夫人淡淡地說:“五小姐倒是清醒得很。”
雲汐一開始也以爲老夫人下了藥的,不過想想似乎太大費周章,真的追查起來,禦史府讨不了好。
雲汐看着北冥侯夫人:“多謝夫人,雲汐何德何能,夫人今日之幫,雲汐沒齒難忘。
北冥侯夫人冷冷地說:“肉麻的話不用說,本夫人見不得那些下三濫手段。”
雲汐有一肚子話想問北冥侯夫人,特别是自己母親的是,可她還沒問出口,夫人們就陸續回來了,雲汐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