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堆微怔:“五小姐此話怎講?”
“離堆叔,禦史府内宅本來女人就多,女人多的地方容易有是非,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我母親那樣溫婉賢淑安分守己,不争不搶的。”
離堆一想,确實,夫人在的時候,内宅從來都安安靜靜,那時的老爺總是笑容滿面,不曾像現在這般天天黑着臉。
“祖母是怎樣的人,自然不必我多說,秦氏不是省油的燈,至于蕭雲玥,夫家她怕是回不去了,隻能留在禦史府,現在禦史府一個女人是一出戲,三女人……”雲汐話說到一半沒說完,抿嘴一笑。
離堆忙豎起耳朵聽。
“三個女人可就是一場戰争!何況到時可能不止三個女人,你說是不是有得禦史大人難受?”
“五小姐,你的意思是?”
“離堆叔不會認爲知縣府會冒着得罪南玄大人的風險,留下一個陷害自己妹妹,且被毀容的主母?”
離堆一愣,這個确實沒注意到。
他聽說了大小姐夫家極其重視名聲,平時家規森嚴,容不得自己府中人做事出格,南玄大人他們着實得罪不起,南玄大人若是追究,知縣府會馬上休掉大小姐,平息南玄大人的憤怒,保全自家清白。
“五小姐,南玄大人是你師父,你能否幫說說話?”
“不能,誰惹的事,誰來說,叫我去和師父說話,這話也不是你說。”
“五小姐,你這不是爲難老爺?”
“他對我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不用來道歉?”
雲汐對這個父親也沒什麽感情,他打過她多次,父女情分已斷,可是她不蒸饅頭争口氣,既然情分已斷,他這個禦史理應來道歉。
離堆知道這五小姐性子執拗,勸不動,于是又歎了口氣,從桂花堂離開。
離堆來到書房,把雲汐的話告訴蕭禦史,蕭禦史聽了勃然大怒:“要我道歉?她有那個臉?我是她老子,她受得起嗎?我算知道了,爲什麽武安侯夫人甯可要那不知廉恥的秦若靈,也不要她這個禦史府小姐。”
“老爺,這些和五小姐無關,武安侯夫人當時是想拉攏秦若飛将軍,壯大侯府的勢力。”
離堆内心對蕭禦史反感的一點就是,他總是很激進的把任何事都怪到五小姐頭上。
“老爺還是去找五小姐吧,讓她去和她師父說兩句好話,大小姐興許不會被休掉。”
“老子就是死也不去找她!”開玩笑,頭可斷,血可流,讓他去找蕭雲汐,低聲下氣說話,不如直接殺了他!
“我和南玄大人同朝爲官多年,等會親自去找他,南玄大人通情達理,應該會給我個面子,隻要南玄大人不追究,知縣府就不會休了雲玥。”
“可說到底,大小姐确實誣陷了五小姐。”離堆小聲說。
“這不過是姐妹間在内閣的小打小鬧,不必傳出去,去備馬吧,我現在就去一趟司禮廠。”
“老爺當初若肯爲五小姐這般奔波,五小姐或許不會對您有偏見。”離堆今天不懂歎了多少口氣,這父女倆,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