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史碰到自家尤其是雲汐的事,從來不能冷靜思考,他窩着一肚子火。一直忍着沒發作,直到看到雲汐這個不争氣的,這種時刻還在逗狗,火就從天靈蓋噴湧而出。
因爲太生氣,這一腳的力道也是毫不留情,雲汐盡管及時避開,心口還是被踢到一些,而且是踢到舊傷上,痛是肯定痛了,事後檢查看有沒有出血。
雲汐盡管心口痛,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沒事人兒似的站起來,竟然還能笑着拱手說:“以爲是誰,原來是禦史大人來了。”
蕭禦史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若不是這麽多人在,好想當場打死這個逆女。省得自己被氣死。
王大人則是徹底愣住。他非要叫蕭禦史來的原因是他看出來這是一場針對翁主設計的圈套,隻是涉及到幾家内宅,有些話他說出口不方便,可蕭禦史方便,所以他一直拖着不審,要等到他來再處理。
不曾想蕭禦史來後問都沒問直接動手。
蕭禦史在禦史台多年,也曾多次協助大理寺辦案,他頭腦冷靜,心思缜密。可爲何對家人卻如此粗魯?
王大人看向翁主,她雖盛怒,可極度隐忍的笑容中露出一抹笑,看得王大人心頭一顫,她眼中那攝人心魄的恨。
難怪五小姐貴爲翁主有那麽多人敢欺負,原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就連親生的父親也不幫她。
趙松言知道秦若靈小産也是處在盛怒中,那是他第一個孩子,還沒來到人世就沒了,這種失去骨肉的痛都特麽是那賤人造成的,他想掄起棍子把雲汐海扁一頓,卻因爲大多官員在場不好下手。
還好蕭禦史給了小賤人一腳。
他悄無聲息走到雲汐身邊,惡狠狠說了一聲:“賤人!毒婦!”
武安侯夫人不動聲色,仿佛自己孫子沒了也無法影響她,和她無關似的。
她看見趙松言去罵蕭雲汐有失身份,便道:“松言,不要失了身份,不要喧賓奪主。在這裏做主的是大理寺王大人和刑部蔡大人,過母親身邊來。”
随即轉身和王大人,蔡大人行禮:“今日叨擾兩位大人,隻是這是家醜,但外子看重面子,能别外揚就别外揚吧。”
“夫人客氣了,現在這裏是案發現場,爲了方便審查,又涉及到秦小姐未出閣便落胎的隐私,所以就在這裏審查,等罪名落實後,移交刑部,再由刑部移交大理寺。”
對于王大人的業務能力和爲官,武安侯夫人還是信服的,她也不多話,和趙松言找了位置坐好,靜等開審。
王大人看着衆人都坐下來了,隻有蕭禦史還站着,生氣地看着恨鐵不成鋼的雲汐,王大人疾步過去:“蕭大人,還請您找位置坐下,就要開審了。”
蕭禦史怒氣沖沖對王大人道:“給王兄添麻煩了,按照大慶律例,她該坐牢坐牢,該流放流放,該是什麽罪就定她什麽罪,不用看我份上。”
王大人拱手:“蕭大人,話别說那麽絕對,案子都沒審,有罪沒罪都不一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