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城門通道,過了馬路,他們就到了“北門廣場”(碼頭)。
北門廣場說是廣場,其實面積并不大,也就五六百個平米左右,往下,就是江面了。
這個地方,一般來北街逛的人都會逛到這裏。
三人站在離江最近的大理石護欄旁看了一下江景,然後就原路返回了。
跟十年後不一樣,這裏現在還有過江的船隻。
船上的喇叭一直不停的重複着:
“過江過江,坐船過江,一人三元,三元一人!”
在返回的路上,他們一樣去一些店鋪逛了一會兒。
逛到鼓樓附近那些賣各類燒烤串串的時候,方芬說肚子又餓了。
她倒是餓得挺快的!
不過武元勝覺得她不是真的餓了,是饞了!
停下來買了一些串串,旁邊有賣奶茶的店鋪,他又買了三杯奶茶。
逛街,讓方芬之前不好的心情又淡化了不少。
人活着,肯定沒有過不去的坎,隻有一時心情的好壞。
正當他們吃着燒烤好的羊肉串、鱿魚等串串類美食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最近給别人發的名片多,說不定啥時候就有人打他電話過去買東西。
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号碼,考慮到可能有啥業務,他直接接通了:
“你好!請問你是武老闆嗎?”
這聲音他并沒有聽過,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說話聲。
“是的!你是哪位?”
“是我老表介紹你的,之前你不是給過他一張名片嗎?他也在旁邊,我把電話給他,你們說幾句!”
那個男人說完就沒有說了,應該是把手機遞給了另外一人。
“還記得那天中午在南門街九毛九快餐店吃飯,你發過一張名片的事情嗎?當時你還問過我,炒菜的老闆跟服務員啥關系。”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電話中說道。
他肯定記得這個人是誰了,當時發這個名片,就是抱着多結緣的心态去做的。
人,多結一些善緣,肯定不會錯。
所謂“賢妻美婦爲何因,前世佛門多結緣!”
他對這裏“佛門”的理解,是大衆。
就像他跟易筱月認識,就是跟搞回收的羅老闆結了緣,去他那裏買東西才跟她認識的。
“記得!後來有人打電話說賣薩克斯給我,我就離開了,你們打電話給我,應該是有啥東西要出售吧!”
剛才那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給自己。
“是的!就是有東西要賣給你!他搞到了很多酒,是老酒!你現在有時間嗎?有的話,可以過來看一下!”
聽見他說是老酒,還有很多,那自己再忙,也肯定是要過去看一下的。
“有時間,你們在哪個位置,我現在過來!”
“在檀溪路跟虎頭山路交叉口附近,你到了路口打這個電話!我過來找你!”
“好!我就在X城區,很快就到!”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看了一下時間,快五點半了。
剛才那人說的地方,随便在路上問一下就能找到,檀溪路畢竟是一條主路。
“你現在要去買東西嗎?”
易筱月問他道。
武元勝在電話裏面說的話,她們也聽見了。
“是啊!去買東西,我們邊走邊吃!一會兒你給你媽打個電話,跟她說一下你晚上有事,回去不了,讓她自己在外面吃飯吧!”
他拿起那些烤串後,也對她說道。
“我晚上可是還要去看電影的!你要是不去,我就跟他兩人去了。”
方芬吃完一串羊肉串,故意對易筱月說道。
“好吧!我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
三人說着話就走到了停放面包車的地方。
“武元勝,我認你做弟弟咋樣?”
坐上車去檀溪路那邊的時候,在車後排位置坐着的方芬突然對他說道。
“幹嘛想着認我做弟弟了!”
她這樣說,武元勝并沒有急着答應。
“我覺得我跟你挺有緣分的,不是情侶的那種緣分,也不是普通朋友的緣分!”
她繼續說道。
“我覺得方姐做你姐挺好的!”
坐在旁邊副駕駛位置的易筱月也開口對他說道,她倆經過小半天時間的接觸,關系現在看上去很親密了,女人比男人更感性一些。
“行!你認我這個弟弟,以後我也認你這個姐姐!”
易筱月覺得可以,他就同意了。
人與人的緣分很奇妙,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業務女做姐弟。
而人,有時候看到的表面現象,并不是事情的真正情況。
了解一個人,隻有真正的接觸後才知道,再說那些去接觸她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奔着占便宜去的?
就像他最初認識的方芬,她的一些做法,是不好!但她也并不是本質就不好!
鼓樓這裏離檀溪路跟虎頭山路交叉口并不遠,也就七八裏路的距離,過了二橋,在路邊停車随便問了一下,就找到地方了。
期間易筱月也跟她媽打了電話,說晚上有事晚點再回去的事情。
到了路口,他把車開到路邊一處停車的地方,然後走下車去,拿出手機,給之前那個号打了電話。
那邊接通後,他說到了,那人說很快就能過來。
看了一會兒周圍的環境,他發現這附近拆遷的房子不少,屬于棚戶區,大多都是一層、兩層或者三四層的老房子。
等了三四分鍾,他之前吃飯認識的那個男人就到了。
“你咋稱呼?那次要買東西,走的匆忙!”
當他走近後,武元勝遞了一根煙給他,跟他打招呼道。
“我姓陳!你稱呼我老陳就行。你怎麽過來的,沒見你騎着三輪車!”
老陳有點疑惑的說道。
“我開着面包車過來的。”
武元勝說完指了一下旁邊不遠處的車子。
“你看我,隻想着你騎三輪車了!我們還是先不要聊天,走吧,不要讓我那老表等久了。”
“行!你也坐到我的面包車上去,我們一起過去。”
他們坐上車,在老陳的指路下,很快來到了一條巷子。
“看見那輛闆車了沒,那上面放了一闆車的酒,這些都是在一個家屬院,一個小儲物室翻出來的。”
快接近闆車的時候,老陳又說道。
他說的情況武元勝知道。
曾經在拆遷區,他去過一些單位的家屬院,有一些人分配的有小單間的儲物室,那些儲物室大多在院牆邊上。
有的是公家用的,有的是作爲福利,分給了某些人,或者是出售給了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