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櫥櫃的櫃門,他看見裏面放着的還有一些土豆,青椒,西紅柿等蔬菜,這些東西看上去還沒壞。
從這情況來看,這戶人家搬走的時間并不久。
這戶人家櫥櫃裏面的東西也很多,跟大多數人家裏的廚房用品差不多,裏面放有一些瓶瓶罐罐。
櫃子裏沒有看見盤子,碗,酒盅,調羹等東西,之前地上放的那些至少有一部分是從這個櫥櫃裏面拿出去的。
在這個老櫥櫃裏挨着尋找了一遍,他隻找到了一個陶瓷的老酒壺。
這老酒壺是醬釉的,腹大頭小,提手跟壺嘴細長,看年份,應該能到民國時期。
從廚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張墊抽屜的報紙,武元勝把這個老酒壺包了起來,又找了一個方便袋裝好,放到了廚房的小桌子上面。
檢查了一下這個櫥櫃的頂面,除了上面放着的一個竹子的蒸籠,并沒有其它發現。
這個蒸籠雖然還可以用,但他也沒有要。
把廚房裏面有收藏價值的東西掃蕩完,武元勝又從裏面那面牆面的小門走了出去。
出了小門,他來到了一個小過道裏,這個過道跟廚房之間的距離最多也就一米左右。
過道上放着幾個還種着花的花盆,一個拖把,一個大搪瓷盆,一個工地上用的提水泥砂漿的灰桶等物品。
他看了一下這些東西,花盆都是陶的或者用裝食用油的大塑料瓶子制作的。
搪瓷盆子上面畫的圖案有一個圓形的“囍”字,其它的花卉畫的不清楚。盆子的品相看上去不怎麽好,面上的瓷都掉了很多。
這裏的東西他都不打算要。
沒有耽誤時間,武元勝看向了跟廚房向對的那面牆。
隻見這面牆的牆面上也開有一個門,門口的左上方位置用毛筆寫着“衛生間”三個字。
他走進去看了一下,裏面确實是一個洗漱間。
牆面跟地面都貼上了瓷磚,看上去比廚房,以及卧室,客廳都要幹淨很多。
把這個地方尋找了一遍,他又找到了一個裝着牙膏牙刷的,七八十年代的瓷杯子。
杯子的面上畫有一個小女孩,她在一個大盆子裏面的搓衣闆上洗着衣服。
這個瓷茶杯的另外一面空白的地方寫有“熱愛勞動……”等字樣。
題材圖案都很好的一個物件,這東西拿到古玩市場,肯定會有很多人收購。
把這個瓷杯拿到廚房,找了一張紙跟方便袋包裝好,帶上之前尋找到的那些東西,他就走出了廚房。
怕東西放在三輪車上面,騎着車子的時候抖壞,武元勝在衣櫃裏找了一件外套,把這些東西都包在了一起。
随後他又找了一個大号的方便袋,把它們裝在了那個大袋子裏面。
來到外面停三輪車的地方,把東西放到車子裏,他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鎖,然後就騎上車子去找五金店或者賣電器的店鋪了。
他打算現在就去買一個頭燈用,這戶人家的房子裏面,也隻剩下光線暗,看不見的地方沒有尋找了。
剛才來這家搬走了的拆遷戶家裏尋寶,其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估計最多也就二十分鍾。
中午吃完午飯過來的路上,他看見之前修自行車的那個十字路口,往東方向大概十幾米的位置,就有一家賣五金的店鋪。
騎上車子原路返回,他直接向那處地方走去。
别看沿路看見的一些房子都很破舊,很多都快倒塌了,但因爲這一片地方的位置好,這些住戶房子拆遷補償的價格卻并不低。
他之前看過通告,這邊房子的征收,采取的是兩種補償方式,一種是還房,另外一種是貨币補償。
曾經他聽一些人說過,拆遷,就是過去給老百姓家送錢的,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一些老房子,都有幾十年的曆史了,不拆用不了幾年,同樣會倒塌掉。
那些房子蓋的越高,面積越大的拆遷住戶,他們獲得的利益也越大。
返回的路上,他思索着。
一些站街的女人依然在做着生意,看着她們麻木的眼神,雖然是在招呼着客人,但她們似乎根本不帶有感情。
對他自己來說,他肯定不會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對于她們給他打着的招呼,他隻是看了一下,并沒有理會。
正騎着車子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警車拉響警笛的聲音。
而聽見警報聲,那些站街的女人趕緊都回到了房子裏。
沒過多久,一些或是老頭,或是年輕的男人從一些房子裏面慌慌張張,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
看他們衣着不整,一副有些後怕,想趕緊離開這裏的樣子,武元勝心裏有些想笑。
說不定有的人花了錢了,事還沒有辦!
沒有在這裏耽誤時間,他騎着車子繼續向五金店那邊走去。
警報聲還是在響着,轉過拆遷這邊的巷子口,他遠遠的看見一輛警車正在向他之前買三輪車的那個十字路口迎面而來。
到了路口後,警車又拐彎向東,向他看見的那個五金店方向駛去。
“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武元勝心裏想到。
因爲距離不遠,他騎着車子很快也來到了那個十字路口。
這時他看見警車已經停了下來,警報聲也停止了。
而警車停的位置離五金店并不遠。
那裏站了很多人,有兩個男人正控制着一個人,讓他無法逃脫的樣子。
那個被控制住的人鼻青臉腫,好像被人揍過。
警察正在詢問着什麽。
很快,那個被控制的人被那兩個男人放開了,應該是過來的警察讓他們這樣做的。
把車子騎到五金店的門口,他此時也能聽見一些人的說話聲了。
“老朱,你比我來得早,知道怎麽回事嗎?”一個年齡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問另外一個年齡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道。
他這樣問,周圍剛過來的人以及武元勝自己也跟着聽了起來。
“知道,那個被人打的男人是個偷電瓶的小偷,他趁中午别人睡覺的時間,過來偷電動車的電瓶,剛好被這兄弟二人逮住了。”
被稱呼爲老朱的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道。
“原來是偷電瓶的人,活該被打,我老婆的電動車電瓶就被别人偷過一回。”
“是該打!剛才有人還說認識這貨,說他就是一個慣偷,已經被抓過幾次了!”
“這種人就應該關的久一點,不然放出來了還會再偷!”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可能是警笛聲響了一會兒,斷斷續續的有一些看熱鬧的人從周圍走了過來,慢慢的,這裏的人越來越多。
新來的人過來了就會問一下來的早的人發生了什麽事,當知道被打的人是小偷,還是慣偷的時候,沒有人同情。
因爲他們之中就有一些人或者他們的朋友,親戚的電動車電瓶就被這些人偷過。
“你說這些偷電動車電瓶的,能掙幾個錢,都是些遊手好閑的懶人!”人群中又有人對别人說道。
“老劉,這你可就說錯了!伱知道人家出來偷電動車電瓶,特别是晚上出來偷,一天能賺多少錢嗎?”
“多少錢?”那個被稱呼爲老劉的人說道。
“我說偷的最多的時候,差不多能偷五六千塊錢,而平時一晚上,都有一兩千塊錢的收入,你信不信?”
“有這麽多嗎?我不信,你怎麽知道的,你偷過?”
“我肯定沒有偷過,我是有一次吃飯的時候,在一家餐館聽那些好像就是偷電動車電瓶的人說的。”
“剛才别人不是說這人是一個慣偷嗎,要是利潤不大,賺不到錢,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來偷電瓶嗎?”
“要是真能一晚上偷那麽多錢的電瓶,那還真值得一些人去冒險!”
周圍的人繼續議論着。
又過了不久,警察問清了情況,就帶着雙方當事人開着車子離開了。
慢慢的,見沒有熱鬧看了,周圍的人也都散了。
(本章完)